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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件往事,韓輯理虧,不敢應(yīng)聲。 蕭氏也不是抓著不放的人,又回歸正題,“老爺,你若是真的放心不下,等到你那兩個弟子來年開春上京會試的時候,一道去便是了?!?/br> 看他還有些拿不定主意,蕭氏干脆下了一劑猛藥,語氣平靜,對他道:“我看方才陸翌的來信上說,陛下年事已高,身子不濟(jì)……” 這番話下去,韓輯終于做了決定。 說完這件事,蕭氏看了看時間,便站起身,道:“你的弟子也快來了,快到你們上課的時候了,我就先回去了。” 韓輯點了點頭,然后跟著站起身,“我送夫人回去。” 蕭氏也沒拒絕。 待到他將人送回內(nèi)院,回到書房的時候,便看見沈伯文已經(jīng)到了。 師生倆開始一如往常的授課,聽課。 只不過在授課結(jié)束之后,韓輯便告知了他一件事 等到沈伯文與邵哲會試的時候,他會與他們一同上京。 沈伯文雖然不知是什么原因讓自家老師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但還是點了點頭,笑道:“若是有老師同我跟師兄一起上京,學(xué)生這心里都覺得踏實了許多?!?/br> 韓輯哪兒能不知道這是學(xué)生在跟自己說話湊趣呢,便一本正經(jīng)地道:“既然如此,你跟你師兄便要榜上有名,才能不負(fù)為師這番苦心了。” “學(xué)生盡力而為罷?!鄙虿穆勓灾坏每嘈Φ馈?/br> 韓輯哈哈大笑起來。 待到老師笑罷,沈伯文想到韓嘉和,便隨口問道:“韓兄今日也沒來上課嗎,是身體不適還是?” “他啊,已經(jīng)回京去了?!表n輯想都沒想,便道。 自己也帶了這個侄子有一段日子了,不得不承認(rèn),嘉和的確是天生讀書的好苗子,只可惜,是韓家的繼承人,因而昨天他提出要回京,韓輯便沒有挽留,隨他去了。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即便早知道這個侄子傲氣,卻也沒想到他走的時候也沒跟沈伯文說一聲,起碼他們也當(dāng)過幾日的同窗。 想到這里,韓輯不由得搖了搖頭,想到夫人曾經(jīng)跟他說過的那件事兒。 說這個侄子先前跟定遠(yuǎn)侯的嫡女訂過親,后來那個小娘子因病去了,侄子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因為大嫂勸過他,想為他重新定一門親事,母子倆還鬧得不愉快。 對此韓輯并不想做什么評價。 沈伯文倒也沒有料到,今日沒有見過韓嘉和,竟然是因為他已經(jīng)離開了。 不過他到?jīng)]有被怠慢的感覺,畢竟他們二人的確不熟,想一想那人臨走前若是來找自己道別,便覺得頗為怪異,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 離開韓府回到家中,沈伯文一進(jìn)屋子,就看見周如玉點著油燈,在桌旁做針線,但明顯心不在焉的,好一會兒才戳上一針。 “如玉?” 見狀,他不禁叫了她一聲,問道:“今個兒怎么還沒睡,這么暗還做針線,小心壞了眼睛?!?/br> 周如玉本來在走神,聽到他的聲音才回過神來,放下手里的針線,便上前來要幫他換衣裳。 沈伯文差點就不自覺地后退一步,好在最后還是忍住了,不停地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是妻子,他們是夫妻,自己不能太過反常。 在反復(fù)的自我說服下,他好不容易才站在原地沒動,任由周如玉幫他把外衫換了下來。 見她還打算幫他換里面的,干脆伸手?jǐn)r住,若無其事地道:“還不著急,我先去看看兩個孩子。” 說罷便假裝正常地從她旁邊經(jīng)過,要過去看兩個孩子。 周如玉沒有攔他,安靜地讓開了路。 沈伯文在松了口氣的同時,一時之間還有點不明白,這段日子以來他們一直都是相敬如賓的,怎么突然間距離這么近了。 想不通。 要是因為帶她去縣城住的事情,應(yīng)當(dāng)也不是,沈伯文還記得下午跟她說的時候,她神色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就沒別的反應(yīng)了。 害的他當(dāng)時還懷疑了一下自己,萬一人家不想跟自己過去,只想留在這里呢? 好在理智很快把這個不靠譜的猜測壓倒了。 沈伯文看完孩子,心里還不太放心,便沒有上床,反而去找了本書,坐到桌前,準(zhǔn)備看會兒,等周如玉睡了自己再睡。 說實在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沈家人當(dāng)真正的家人了,把玨哥兒和阿珠也當(dāng)做了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但同周如玉之間,現(xiàn)如今他只能當(dāng)她是親近的家人,可以替她考慮,為她做主,關(guān)心她愛護(hù)她,盡可能做到一個相公應(yīng)該做到的事。 但卻還沒能產(chǎn)生愛情。 沈伯文覺得像現(xiàn)在這樣相敬如賓就很好,況且有科舉這座大山壓著他,也無心去想別的。 見他又開始看書,周如玉也不想多打擾他,只是一句道謝已經(jīng)壓在她心里一晚上了。 下午他同自己說那件事的時候,她竟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順口應(yīng)了句知道了,而他又著急去韓家的莊子上,跟她說完就走了,以至于她后面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他的人影了。 下午聽到他跟阿蘇說的,關(guān)于那件事,他找三弟談過了,她便已經(jīng)很感動了,覺得足夠了。 卻沒想過,自己還有機會離開家,去縣城照顧他。 沈伯文不知道在短短一會兒時間里,周如玉就有這么多的心理活動,看見她也沒有上床睡覺的打算,反而朝自己走了過來,只覺得發(fā)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