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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 沒了? 求之不得? 戚百合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等等,她語調(diào)微揚,難以置信地重復(fù)了一遍,“求之不得?” “什么意思?”她的心開始狂跳。 辛其洲俯下身,目光繾綣又認真,“剛剛沒有直接答應(yīng),是覺得這話本該我來說,但你既然開口了,我也不想再浪費時間?!?/br> “我想跟你在一起?!笔澜缭谶@一秒仿佛靜止了,辛其洲唇角虛勾,眼里只有她一人,“我們在一起吧?!?/br> 戚百合感覺這個夜晚就像是在海邊,潮汐帶動她的心情起起伏伏,可當(dāng)辛其洲說完這句話,最后一片潮水褪去,沙灘上裸露的彩色貝殼,那是少年真誠的心。 他也喜歡她。 他們之間不是只有一廂情愿。 戚百合咧開嘴角,眼神明亮,“所以?” 辛其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跟著說了一遍,“所以?!?/br> 戚百合抿了抿唇,笑容掩都掩不住,“我們現(xiàn)在是......在一起了?” 辛其洲也笑,但他笑得沒有她那樣張揚,唇角勾起長長的弧度,眉眼彎彎的,浮冰散去,他眼中都是融化的春水,“嗯,在一起了。” - 再次坐回到書桌前,戚百合的心境已經(jīng)截然不同,她捧著手機,像是有什么閱讀障礙癥似的,反復(fù)觀看著和辛其洲的聊天記錄,時不時還會笑出聲。 她的暗戀心事沒有被雨打風(fēng)吹去,發(fā)出去的每一個字,都曾被認真對待,戚百合無法消化這巨大的欣喜和無措,思慮了許久,決定找個人一起承擔(dān)。 她點開打字框,指尖輕點,改改刪刪,最后發(fā)出去一句,“到家了嗎?” 辛其洲回得很快,“剛到。” 戚百合以為還有后半句,捧著手機滿心歡喜地等著,過了該有兩分鐘,屏幕依舊安安靜靜,她嘴角的笑容緩緩僵化。 “難以置信?!彼l(fā)了這句話。 辛其洲回得依舊很快:“?” 戚百合瞪著他的頭像,仿佛能直接瞪到他本人似的,不滿地說,“你竟然如此冷淡?” “沒有?!毙疗渲捱@次回了兩條,“我很開心?!?/br> 戚百合總算恢復(fù)了笑意,想起他下午的那句“有多帥”,有樣學(xué)樣地問,“有多開心?” 她握著手機,笑得一臉甜蜜,還在想辛其洲會怎樣回答時,鈴聲突然響了。 他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安靜的通話中,仿佛能聽見絲絲劃過的電流聲,戚百合把臉埋在臂彎里,甕聲翁氣地應(yīng)著,“喂?!?/br> 辛其洲嗓音清冽,“要不我再回去?” “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我有多開心?!毙疗渲拚Z氣微沉,透著股欲蓋彌彰的曖昧,“剛剛走得匆忙,想起有件事兒沒辦?!?/br> 戚百合頓了頓,意識到他是什么意思后,臉又不爭氣地紅了,“那你別回來了。” 辛其洲笑了聲,“行,那我不回去了,那道題你自己研究吧。” “......”戚百合捂著手機,“?。俊?/br> “你在想什么?”辛其洲帶著含糊的笑意,“聽你這語氣,好像挺遺憾似的。” “誰遺憾了?”戚百合惱羞成怒,“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 “行?!毙疗渲揞D了頓,呼吸有些綿長,“晚安?!?/br> 戚百合一句話也沒說,逃難似的掛了電話。 躺到床上,出神地看著天花板,她的心里只剩下了一句話。 這人,挺不正經(jīng)的。 - 山上溫度低,夜里容易起霜,辛其洲剛走到露臺就打了個噴嚏,電話那端的梁卓聽到了,酸溜溜地說,“剛分開就惦記上了?!?/br> 辛其洲拉了張椅子坐下來,話說得漫不經(jīng)心,“是我惦記她?!?/br> 梁卓大約是不適應(yīng)這樣的畫風(fēng),“嘔”了一聲,“聽不了這個?!?/br> 辛其洲虛虛地看著不遠處的亭臺,腦海中浮現(xiàn)出戚百合坐在那里逗弄海明威的場景,唇角勾出淺淺的弧度,“聽不了也要聽。” 梁卓還是有些不服氣,按說辛其洲這人原先哪哪兒都比他強,只不過就是在情情愛愛上差點事兒,就靠這一點事兒,梁卓這幾面沒少在他面前顯擺,可沒想到才幾個月的功夫,這家伙就趁著他空窗期實現(xiàn)了彎道超車。 他剛剛打電話過來是想問辛其洲有沒有安全到家,沒想到這一問給自己問自閉了。 “我這通電話不會打擾了你倆吧?” 耳側(cè)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辛其洲拿下來看,“嗯”了聲,“挺打擾?!?/br> “得?!绷鹤繜o語了,“那我掛了,明天吃飯,記著啊?!?/br> 通話結(jié)束,辛其洲點開聊天框,一條新消息橫亙在眼前。 “晚安?!?/br> 他唇角虛勾,極淺地笑了一下。 第36章 第二天早晨, 戚百合特意定了比之前提前了二十分鐘的鬧鐘。她利用那段時間,給自己扎了一個倍顯氣色的高馬尾,仔仔細細地修了眉, 畫了內(nèi)眼線, 還上了一點點粉底。 這是一次很重要的會面,當(dāng)她走出家門時是這樣想的, 可等她坐進車?yán)?,看見辛其洲以后,莫名其妙的害羞又將她兜頭罩住。 她害羞了。 但她覺得挺合理, 畢竟告白時是在深夜,思維處于一個真空期,仿佛什么話都敢說,一覺睡醒就能全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