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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說什么?”她反問,直盯著他。 華子嘆氣:“季總知道你在聯(lián)系律師,所以,我建議你,不要和公司解約?!?/br> 如虹蹙起眉。 華子聲音染上幾分悲涼:“我知道這話對你很不公平,但我希望你再等等吧,別逼著他,讓他喘口氣,他會想通的?!?/br> “我逼他?”如虹嗤笑,“我沒聽錯吧?” 如虹眼神嘲弄,看他完全像看異類:“我看你是凝視深淵久了,自己也掉入深淵了。” 華子一怔,頭皮發(fā)麻。 如虹譏笑:“告訴他,我會找個時間和他官宣分手的。” 講完話,她似乎不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多一秒。 轉身便離開房間了。 “……”華子在原地欲言又止。 他原本想解釋,讓季惟東這個名義上的男友,每天看著對自己冷酷到底的深愛之人,和別人上熱搜、跳熱舞,組CP,對他來說,真的是種逼迫。 可他終是忍住了。 如果他說出這話,只能恰恰應了她那句嘲諷。 他甚至差點就脫口而出告訴她——季總又住院了。 可轉念一想,這本是一出,有他沒他都進行得下去的故事,他這個群演,何必這么入戲呢。 于是不念了,一句也不念了。 - 決賽結束之后,大家都要陸續(xù)從“夢島”離開。 華子在北京有一大堆事要處理,于是先一步坐了早班機回北京。 他按照季惟東的吩咐,先去公司處理了一些重要的工作,一點多了才有空去醫(yī)院看望他。 季惟東當時正在看平板,畫面就定格在,周烈和許如虹一起走到雙人團的星光席位上的那刻。 季惟東摁了暫停,把平板隨手放在一邊。 華子低聲問:“現(xiàn)在怎么辦?” 季惟東揉揉太陽xue:“你有什么想法?” 華子不敢說。 季惟東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我現(xiàn)在可沒什么耐心?!?/br> 華子一驚,忙說:“如果我是您,我會放過她,她會感激我的。” 季惟東頓了一秒,輕呵了一下:“我要她的感激做什么?” “那您想要什么?” 這話脫口而出,華子都愣了一秒。 季惟東半晌不語,他換了個坐姿,垂首斜靠在床上,自問:“我要什么……我要什么呢…還不如問……她能給我什么?” 華子只覺得心里堵堵的,他喊了聲:“季總……” 季惟東定定看著一個點,忽然喃喃:“有人就是注定不會被愛,對吧。” 他聲音極小,華子離得這么近都沒聽清,問:“什么?” 他不語,這時忽然有人敲門。 是護士,她未經(jīng)允許,并不敢進,只大著膽子喊:“要吃藥了?!?/br> 華子看向季惟東,等他指示。 季惟東眼底清明,喊了聲:“進來吧。” 要不是因為見過太多次他忽然間從情緒中抽離,華子幾乎會認定自己看錯了。 小護士在一旁幫他倒水,又將要吃的藥一罐罐擺出來,按照分量放在一張碟子上。 看著小護士忙前忙后,華子不由自主想起前天那駭人的一幕: 那天季惟東本在院子里散步,他則按照指示,在二樓的書房里處理文件,保姆忽然走進屋喊他,說:“華先生,我家先生一直蹲在地上,我覺得不太對勁……” 他趕忙下樓,才剛走到后院,就見季惟東蜷曲在地上。 他飛奔過去,只見季惟東渾身發(fā)抖,齒關咯咯的碰到一起,每一下都像鑿子打在人心身上。 他嚇得腿都軟了,強制鎮(zhèn)定的又喊了季惟東兩聲,季惟東很緩很緩的轉過臉—— 他的汗從頭往下淌,像淋著雨一樣,蒼白的臉像一張能被輕易撕碎的白紙,可嘴上卻滿是鮮血。 他疼得多狠,才將嘴唇都咬破。 可饒是這樣,他還是很清楚的講出:“去醫(yī)院,不要驚動任何人。” 他們趕到急診,緊急注射加羅寧止痛。 當晚他累到昏睡,誰知第二天一早又被痛醒,不得不再次注射加羅寧止痛。 第二次打完加羅寧之后,華子清楚的記得,季惟東把他叫到身邊來,囑咐道:“除你之外,不要讓任何人來看我,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痛到像一條死狗一樣蜷曲在地上?!?/br> 生病讓人變得毫無尊嚴可言,可季惟東偏偏要將碎了一地的尊嚴拾起來。 華子走出病房,忍不住到洗手間撲了幾把涼水。 他不明白為什么生命要這樣對季惟東。 那樣一個清貴的人,總是從容不迫,卓爾不群的人,他難以接受他也會像一個平凡人一樣生老病死。 直到腐朽。 作者有話說: 生病讓人變得毫無尊嚴可言 第46章 探班 [VIP] 吃了藥, 小護士出去了。 季惟東又喝了幾口水,才說:“我之前騙了她,我說我還有十年好活, 可現(xiàn)在能有十個月, 也算好的了?!?/br> 華子心一酸, 忙說:“不會的。” 季惟東搖搖頭,顯然早就接受這個事實。 他問:“你把人換了, 她怎么說?” 華子想了想,說:“她沒說什么?!?/br> 季惟東看了他一眼:“實話實說, 別讓我再問第二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