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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一緊,久久不語。 他默了默,輕描淡寫的發(fā)了個號令給她:“既然你坦坦蕩蕩,那今晚給節(jié)目組那邊溝通一下,解約吧?!?/br> 她擰眉:“你怎么這么霸道?” “也不是一兩回了?!彼Z氣平常,又說,“如果你不走,那只好他走,你看著辦吧?!?/br> 她一頓,看了眼鄭敏,鄭敏擔憂又茫然的看著她。 她咬牙,狠狠說道:“好啊,那你讓他退賽吧,他走不走關我屁事?” 她極少爆臟話。 季惟東繃緊了唇角。 她咬咬唇,一鼓作氣:“你總是這樣,每次我想靠近你一點,你就開始霸道不講理!如果我怕你,又怎么會愛你呢?” “如果你再逼我,我現(xiàn)在就找個人在一起,管你什么三年之約,五年之約的?”她喘了口氣,“你永遠只會把我往外推!不是周烈,還會是王烈,趙烈,總有一天我要永遠離開你!” 她說完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收線之后,她胸口仍然一起一伏的,一時難以平復。 鄭敏趕忙扶她坐下來,問:“這究竟怎么了,關周烈什么事?” 如虹定定看著一個點,沒有表情,陷入長長的沉默…… “嘭”地一聲脆響。 杯子碎了,桌旁一片狼藉。 季惟東意識到她掛了,一股無名火無處可發(fā),于是把手機發(fā)狠的砸了出去,恰好砸到桌子上的杯子。 他忽然感到胃痛,扶著墻慢慢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來。 他的臉上沒有半分血色,好似一個瀕臨死亡的人,在無盡的雪原上踽踽獨行著,有很長一瞬,他都分不清是胃在痛,還是心在痛。 電視機里還在播放著節(jié)目,他抬頭看,鏡頭恰好給周烈一個大特寫,只那么一秒,隨即便切到別人身上去。 就是這樣巧,怎能不說是命運使然? 季惟東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一幕,他忍著胃痛連夜趕去綠島,當他終于站在她門前,卻看見周烈要從她房間出去。 其實從那天開始,什么他都有預感。 也是從那天開始,他對她的態(tài)度徹底轉變了。 他的心,本是荒蕪之地,奈何落下她這顆野草種子,任憑他多次把她連根拔起,她總有辦法存活下來,甚至在他心上長成一片蓬勃的草原。 可那晚過后,他發(fā)現(xiàn)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有顆玫瑰種子破土而出。 可這朵玫瑰只長葉,不開花。 野草蔓延,不打理,也自成風景。 可荊棘之刺,讓他如何忽視? 他眼眸沉了下來。 胃痛讓他的汗順著額頭掉到下巴上,他費盡力氣去拿手機,只不過三兩步路,卻如十里八里那么遠。 他打電話給華子:“去查查周烈,包括他的公司和老板,能查的都查出來,我明天務必要看?!?/br> 華子一愣,卻不敢多問什么,只說:“好。” 又聽他悶哼一聲,才說:“叫醫(yī)生?!?/br> 華子反應了一下,忽然心一咯噔,才明白季惟東是身體出狀況了。 可他剛才竟一點也沒聽出來他的不適。 電話沒掛斷,可那邊卻陷入無盡的寂靜中,任憑他怎么喊都不應。 - 和季惟東通過話之后,如虹在化妝室里待了一會,但沒有很久,不斷有人敲門來催,她不好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影響錄制進程。 她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推開門。 一堆人在屋外候著她。 她看了看大家,笑:“走吧。” 大家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沒有人知道剛才屋里發(fā)生了什么,畢竟,誰會知道蝴蝶破繭前的動靜呢? 大家只知道她又是那個閃閃發(fā)光的女明星了。 從后臺走到演播廳,沒有人的目光能不落在她身上。 她到臺下同周烈匯合。 上臺前,他小聲問她:“你緊張嗎?” 她斜斜瞥他一眼,明白是他緊張了,于是一笑,輕而傲的說:“今晚帶你炸場子?!?/br> 他們最后一個出場,真正起到了壓軸的作用。 全場沸騰,無不狂歡。 唐棠在臺下忍不住掐著大龍的胳膊喊“救命”,大龍氣的只想揍人,卻又不能揍女人,只好悶悶給了自己一拳。 這場公演周烈全場第一,遙遙領先。 如虹在錄制結束之后,婉拒了節(jié)目組的采訪,和導師們的聚餐,獨自回房休息。 睡在柔軟的毯子上,人心變得柔軟了一點,可卻沒能變得平靜一點。 她翻來覆去,直到凌晨三點還沒有睡著,想起“夢島”有健身房,健身房里還有泳池,于是披了衣服起來找泳衣。 健身房里沒有人,只有兩盞燈微微亮著,像盈盈月光一樣,足夠用了。 她來這邊之前,沒想著還能有空游泳健身什么的,就沒帶泳帽和眼鏡,連泳衣也是許久之前無意塞到行李箱里的,一體式露背款式,天藍色的。 她沒多想,索性直接下水了,誰知道剛下水,連游都沒開始游,耳朵就進水了。 她趕緊停下來偏頭控水,又原路返回,剛轉身,看到池邊站個人,不由“啊”了一聲,嚇了一大跳。 她下意識緊抱著自己的雙臂,抬臉緊張的望著那人。 天黑,分辨了那么兩秒才看清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