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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虹已經反應過來了,走過去問他:“你什么時候來的?” 他換了個姿勢看手機:“在你大吼把飯送到房間的時候?!?/br> 如虹抓了把頭發(fā),有點惱:“你怎么也不打個招呼?” 季惟東這次終于抬起了頭:“看你睡得香,就沒打擾你。” 他看向她的目光涼涼的,像夏日暮色將盡時的天空。 如虹覺得晦澀,直截了當說:“我覺得你這樣不好。” 季惟東忽然靜止了。 幾秒后,他把手機息屏,又將那多余的贅物放在桌子上,長腿一伸站了起來,居高臨下望著她。 如虹直覺他又要諷刺她。 念頭沒過,他開口了—— “下不為例?!?/br> 如虹反應了一下,才知道他這是低頭了,意思是不會再未經同意就進她房間。 如虹全然明白,他這次過來肯定是有事兒的,他這樣果斷的人也會有忸怩的一天,她猜測,這多半是個棘手的事兒。 也不知道是否和她有關。 但既然他不肯提,她也不再多問。 季惟東說:“我先出去,你慢慢吃?!?/br> 如虹說好,目送他氣定神閑走出屋。 昨天從漁港去白頭山的時候,許如虹讓周烈找人教她學織魚網。 周烈倒是不浪費每一份肥差,直接說:“我就能教你?!?/br> 這會兒,如虹簡單吃完早飯,喊孫琪大龍一起,去隔壁周烈家的民宿學織魚網。 剛出酒店,便見周烈站在門口等,他這天穿了雙飛躍帆布鞋,淺藍色的牛仔褲,黑色的短袖,渾身上下都是新的。 如虹走過去,目光絲毫不掩飾的打量著他,她想說什么,見私生也跟過來了,就先進了他家。 把門關上,她才笑侃:“看來孫琪付你的薪水不低?!?/br> 一旁的孫琪忙答:“一天兩千塊。” 如虹“呸”了聲,看他:“窮酸氣,兩千塊能買到十身你穿的衣服!” 他很自如的笑說:“穿著帥就行?!?/br> 如虹一頓,實在是愣住了,兩秒后噗嗤一聲捂嘴笑出來:“呦,看不出你還挺臭美。” 周烈耳朵騰的紅了,又見她揚起下巴,眼神自下而上溫酒一樣潑在他身上,笑問:“離近點讓我瞧瞧你有多帥?” 她素來毒舌,可很少引逗他,他嘴笨,從前就已經招架不住,何況現(xiàn)在。 他忙說:“跟我進來吧。” 如虹尚未意識到自己失分寸了,只說“臉紅個什么勁兒”,卻不再逗他。 他領如虹到后院去,本來如虹只見前院裝修不錯,有藤椅秋千,花叢紗簾,院墻上也被旅客畫滿涂鴉,十分文藝夢幻。 可踩著青石板到后院去,看到的竟是一幅農家樂的景象——后院比前院還要大,有三分之一的地被圈起來喂了雞鴨鵝,三分之一種菜,還有三分之一搭了個涼棚。 一個婦女從樓上下來,抱著一捧綠色的線。 周烈忙上前把東西接過來。 “這是許小姐吧?!?/br> 如虹知道這是周烈的母親,又見她面色蠟黃,嘴唇發(fā)白,講話又中氣無力的樣子,就知道她身體還沒好利索,禮貌一笑:“怎么稱呼您?” “叫我王姨就行?!蓖跻绦Γ澳惚入娨暽线€漂亮,那天謝謝你借車給我們啊?!?/br> 說著話就不自覺走過來抓住了如虹的手。 “咳?!?/br> 孫琪咳嗽了一聲,目光掃在兩雙緊緊相握的手上,王姨觸電般將手放開,忙說:“抱歉啊?!?/br> 如虹冷冷清清瞥了孫琪一眼:“你有病嗎?有病就回去休息?!?/br> 孫琪面露尬色,說:“我就是嗓子不舒服。” 如虹冷聲說:“你去門口找大龍吧。” “這……”孫琪為難。 王姨忙解圍:“沒關系的許小姐?!?/br> 如虹不依不饒:“還不快去?” 孫琪面如火燒,氣急跑開了,跑到一半,如虹又喊了她一聲,她期待的轉過臉,如虹仍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樣子,說:“管理好你的表情!” 孫琪泄氣跑走了。 如虹轉過臉,余光瞥見周烈,他微低著頭,可嘴角竟在隱隱上揚,一副努力憋笑的樣子。 或許是察覺到了如虹的目光,周烈猛地抬眼,二人四目相對,他不到一秒就敗下陣來,頭埋得更低。 他抱著線一聲不吭去棚子下坐,王姨客氣了幾句,轉身又回屋了。 如虹跟著周烈到棚下落座。 如虹問:“從哪兒開始???” 周烈給她一個梭子,說:“你跟著我來?!?/br> 如虹對待工作一向認真,點點頭就照做了,只見周烈將線纏到梭子上,像織毛衣一樣起一個頭,左手拿一個像尺子一樣的竹板,對她說:“網大魚的網眼要大,板就寬,梭子也大,網小魚的網眼就小,板就窄,梭子也小?!?/br> 如虹看著地上有織好的網,問:“你織的好像和這個不一樣?!?/br> 周烈抓起那網抖了抖,說:“這是我昨晚練手用的,網的種類多著呢,有烏網、繒網、呂宋網、斗邊網……” 如虹只聽說就覺得繁瑣,打斷他說:“我學最簡單的那種就好,主要是看起來要有個干活的樣兒。” 周烈看著她,說:“倒也是。” 他認真教起如虹,如虹也認認真真學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