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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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的眼眶酸澀難忍,微微閉上眼,遮掩住快要泛濫出來的眼淚 ,聲音卻是不聽話的低啞哽塞,“佑安……謝謝你……” 唐遠(yuǎn)之擁得更緊,低啞的聲音說著,“你我之間何須說謝?” **** 夜色降臨,海島上的天空星星點(diǎn)點(diǎn),更加干凈透徹。 唐遠(yuǎn)之看著坐在他跟前的五十多歲了,但外表卻還是四十多歲模樣的微胖的男人,男人面容溫和,眉眼間和燦燦很是相似,都是染著笑意的模樣。 到了山莊,用了晚膳,燦燦就被老神仙帶去把脈針灸了,于是,此刻的前堂庭院中,就剩下他和眼前的金大宇,燦燦的爹。 “……你都知道了吧?!苯鸫笥羁粗矍氨臣雇χ保嫒菘∶罒o瑕的年輕男子,輕輕嘆氣,唐遠(yuǎn)之,他家兒子十年前養(yǎng)的小孩,唐家和趙家的血脈,真正的世家出身的貴公子。 這一身氣度風(fēng)儀真的是沒得說,難得的是,被他家不著調(diào)的兒子養(yǎng)大的,居然還能保持這樣的矜貴儒雅的模樣。 “伯父,我都知道了。燦燦已經(jīng)跟我說了?!碧七h(yuǎn)之神色很是謙恭的說著。 眼前的金大宇看似普通商人,但能夠把諾大的金家交給歸家的大女兒來掌家,且能讓金家氏族上下都忠誠追隨的人,怎會是普通的商人? 而,只要他是燦燦的爹,便是他應(yīng)該敬重的人。 “四年來,你追問過我們好多次,我們都沒有跟你說,這點(diǎn)我們很是抱歉?!苯鸫笥钋妇握f著,四年來,他知道眼前的青年為了找到自己的小兒子,用了多少方法,浪費(fèi)了多少人力物力,最后還請動了奉老,他自己的師傅,燦燦的師傅…… “我明白。燦燦的脾氣就是那樣,他不讓你們說的事,你們不說是對的。”唐遠(yuǎn)之低聲說著,垂下眼簾。 “雖然他不讓我們說,但是,他每次醒來的時候,總要問你的事,也只有在聽到你的事的時候,他才會開心一點(diǎn)。”金大宇說著,帶著幾分喟嘆,看著唐遠(yuǎn)之,“我有時候也覺得很神奇,你們十年前相遇,四年前分開,但你們好像都沒有分開過一樣,你在找著燦燦,燦燦在關(guān)注著你。” 唐遠(yuǎn)之眉眼柔和了下來。 是,他和燦燦不可能分開的。 金大宇忽然神色嚴(yán)肅,正色開口,“我相信你不會因?yàn)闋N燦的變化而對燦燦有任何的改變,但是,花族標(biāo)記一事,是花族極為隱秘,卻是絕不讓外界知道的事。花族存在的時間非常的長,他們經(jīng)歷了很多很多不太好的事情,畢竟,男子孕育,總歸是逆天,且違背了世俗法則的事情。若是讓外界的人知道,只怕花族會遭受腥風(fēng)血雨,而對燦燦來說,也是一次災(zāi)難!” 唐遠(yuǎn)之站起,躬身拱手,清冷的聲音鄭重說著,“伯父放心,事關(guān)燦燦,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知道此事!” 金大宇沉默的看著唐遠(yuǎn)之好一會兒,低聲說道,“如此,甚好。” 第78章 山莊, 又名“無名山莊”,嗯,金竹起的名字。 山莊的布置和設(shè)計, 跟濰城金家差別甚大, 金大宇的夫人, 金家的主母唐婉秋親自設(shè)計布置的,分為三大園,藥園, 桃園,墨園。 墨園是前堂會客,用膳的地方,桃園是起居之所, 藥園里是一大片藥田, 三間堂屋。 藥園里,金竹躺在床上, 身側(cè)坐著的柔美溫柔的約莫三十多歲的女子, 就是他的娘親唐婉秋,金陵唐家的旁系, 柳州唐氏的嫡女,因堅持要下嫁商戶金家金大宇,已經(jīng)被柳州唐氏除名了。 “娘親,我很好,這次我有乖乖吃藥, 還有藥膳,我都有吃。你看我臉色比上次好多了吧?!苯鹬駛?cè)身躺著, 笑嘻嘻的握著他家娘親的手說著。、 唐婉秋瞪眼,沒好氣的戳了戳金竹的額頭, “你還敢說,林叔都說了,是六郎盯著你用藥,要不是六郎,你肯乖乖吃藥膳才怪?!?/br> 金竹訕笑一聲,沒敢說話了。 在他們家,爹爹金大宇你可以撒嬌任性甚至囂張跋扈都沒有問題,他爹就是無限制寵孩子的那種,他娘親就不一樣了,他娘親最為嚴(yán)厲,他兩個jiejie的儀態(tài)規(guī)矩都是他娘親親手教導(dǎo)的,琴棋書畫包括后宅各種都是娘親自己教導(dǎo),甚至還親自登門去請老師教導(dǎo)。 “你呀,是都跟六郎說了吧?!碧仆袂飮@氣一聲,抬手摸著金竹的頭發(fā),滿眼的心疼酸楚,六郎是燦燦最看重的人,卻不得不把這種事情跟六郎說……四年來都不許他們跟六郎說一聲,想著死死的瞞著,甚至想著遠(yuǎn)離,到現(xiàn)在,卻是親口告知,是……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了嗎? 金竹點(diǎn)頭,撓了撓臉,“嗯,他太執(zhí)著了?,F(xiàn)在又越來越厲害了,我怕他要是真的細(xì)查起來,會把花族的事都查出來了,倒不如我自己親自跟他說,這樣子,他知道輕重了,也會幫花族遮掩?!?/br> 金竹說著,彎了彎眉眼,眼睛閃亮的看著自家娘親,“娘親,說出來后我全身都輕松多了!佑安也沒有覺得嫌棄惡心什么的。真好!” 唐婉秋沒好氣的捏了捏金竹的臉頰,“所以你這四年來是在煩惱什么啊。你大jiejie每次都問我,為什么不告訴六郎,說六郎找你找得多辛苦,她看著都心疼死了,每次去祭祖,在金家的祠堂一跪就是跪一天!你呀!真是!” 金竹摸摸鼻子,那他也是沒有辦法啊……這種事情……他真的怕佑安會露出那種嫌棄惡心的表情,若是那樣子,他寧可與佑安一輩子不見面,讓佑安一輩子都當(dāng)他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