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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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遠之一走,李璟羽終于松了口氣,喃喃說著,“太可怕了,還是回去找若娘一起玩玩吧?!?/br> 明明是冷漠暴戾又詭計多端的人,偏偏頂著一個好面孔,端著君子的鳳儀,迷惑了一眾金陵的人,包括他的父親,他的皇伯父,甚至于他最崇拜的寧王皇叔。 整個金陵,說起唐遠之,都說什么,君子鳳儀,郎艷獨絕什么的,唉。 大概,金陵里,能夠有幸見識到唐遠之這真面目的,也就只有他李璟羽了! 等等,他不會有一天被殺人滅口吧? 不行不行不行,他要去找若娘壓壓驚! ***** 回到臨江月樓,唐遠之看了眼自己的鞋子,還有自己的一身被濺到的血污,皺了皺眉,剛想吩咐阿七去給他安排沐浴,就看見金竹走了出來。 “回來啦?”金竹披著藍色外袍,端著碗茶笑瞇瞇的走了出來。 唐遠之有些僵硬,他并不想讓燦燦看到他現(xiàn)在的模樣。 金竹卻好像似乎見過了多次一般,揚起笑容,“去洗一下,林叔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熱水了,好好洗洗,洗完了再去喝碗粥,然后就去睡吧。” 金竹說完,就轉(zhuǎn)身慢悠悠的走了。 唐遠之靜靜的看著金竹遠去的背影,直至看不見了,才抬腳走入。 沐浴好,洗漱完,喝了碗粥,唐遠之披著墨色袍服,問著送粥來的林叔,“燦燦吃藥了嗎?” 林叔恭敬應(yīng)著,“回六郎君的話,藥膳和藥丸子都吃了。” 唐遠之點頭,抬腳就朝閣樓走去,但走到一半,林叔就忙跟上來,輕輕的攔著,“六郎君,已經(jīng)給您備了房間了,就在盡頭,還有書房,都備好了。” 唐遠之垂下眼,看著恭敬躬身拱手在他跟前的林叔,問著,“是燦燦讓你準(zhǔn)備的?閣樓,他不讓我去了?” 林叔忙開口說著,“六郎君,三郎君讓小的們備好房間,說您回來了,肯定很累,說不必去跟他問安了,早點歇息?!?/br> 唐遠之點頭,“那你現(xiàn)在……是要攔我?” 清冷低沉的聲音忽然壓得很低,微微抬眼的瞬間,往日刻意收斂的氣勢忽然猛地迸發(fā),強大的威壓瞬間爆發(fā),虛空中仿佛有一只手,將本來躬身的林叔猛地按壓下去,撲通一聲,重重跪地! 林叔的臉上瞬間慘白了,嘴邊甚至有一絲鮮血。 阿七臉色一變,忙瞬間閃到林叔跟前,跪下,“主子息怒!” “唐遠之!”忽然一聲怒斥。 唐遠之抬眼看去,閣樓的樓梯上,金竹正嚴肅著臉盯著他。 “你給我滾上來!” 唐遠之微微垂眼,慢慢的收斂氣勢,抬腳朝閣樓走去,一邊緩緩開口,“沒有第二次?!?/br> 第63章 閣樓上, 金竹盤腿坐在床榻上,托腮,皺眉, 他當(dāng)初養(yǎng)的明明是沉靜溫和的謙謙君子! 今兒個晚上回來的時候一身血腥味, 那陰狠戾氣的氣息…… 剛剛又那樣的對林叔! 靠, 是這四年來,在金陵那個混賬地方,被污染了? 慢步走上來的唐遠之, 拿下身上披的袍服,走到床榻邊,低頭看著金竹。 “不睡?”他低聲問著。 金竹拉著唐遠之坐下,一臉認真的問著, “你實話告訴我, 你這四年,是不是……過得很不好?” 唐遠之抬眼看著金竹, 不答反問, “你不問我剛剛的事?” “剛剛的事,你那樣對林叔, 我當(dāng)然生氣,但是,佑安,我現(xiàn)在更想知道的是,你, 是不是很不開心?你給我的感覺,你非常非常的不開心。我們重逢到現(xiàn)在, 我也沒有問你,你這四年來在金陵過得怎么樣?”金竹說著, 看著沉默不語的唐遠之,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復(fù)仇之路肯定不好走! 特別是天天都要面對金陵的那些仇人,還要裝作無事發(fā)生般的去虛與委蛇! 這孩子的心理本來就不夠好。唉。 他以為六年濰城的安定平靜的生活,佑安應(yīng)該是有足夠的冷靜自持去面對故人舊事了。 可現(xiàn)在看來并沒有。 金竹發(fā)愁的看著還是垂著眼不說話的唐遠之,忍不住伸手拉住唐遠之的手,“佑安……你說話啊。我知道一定不好受,但是,佑安,不要被他們影響了?!?/br> 唐遠之轉(zhuǎn)頭看向金竹,突然嗤笑一聲,“四年來,我沒有一天入睡過。” 金竹一呆,啊? “我每天都在想著你在哪里,你為什么不給我寫信,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有沒有危險?你是不是又養(yǎng)了一個小孩?你會不會對他比對我好?你是不是天天晚上陪他睡?你會不會為了哄他開心,就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還是,你成家了?你娶親了?你有自己的孩子了?你不要我了……” 輕輕的一句一句的說著,唐遠之的神色溫柔極了,可墨色的眼眸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裝滿了悲傷和怒意 金竹僵住了。 “……我天天想著這些……我怎么好受?” 金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緊緊的抿著唇,手卻無意識的扣住了床榻上的毯子。 他不知道……這四年來……他怎會知道啊。他在昏睡啊! “而你呢。你在哪里?”唐遠之抬起手,撫著金竹的臉頰,清冷低沉的聲音說出來的話語輕柔極了。 “佑安……對不起,我……”金竹急急的抬頭,想解釋什么,下一秒?yún)s被鎮(zhèn)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