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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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這個意思是……你還要這么去做?三郎會很生氣的哦。”薛正峰友情提醒。 ——生氣的金竹可是很難搞的!別問他為什么會知道! 金佑安看了眼外頭的寒風,剛剛走的時候,好像三郎沒有披大氅? “嗯?!苯鹩影矐艘宦?,就快步走了出去。 “哎?等等啊。六郎!?”薛正峰站起身喊了幾句,見金佑安只是快步離開,不由嘆氣,唉,算了,回去跟夫人說一下吧,在三郎生氣的時候給安撫安撫。額,不過看三郎那么重視六郎,應該,不會,那么生氣吧。 ***** 大步離去的金竹沒有回金家,直接去了起風居,在花坊里繞著圈子,生悶氣。 因為被派去辦事回來的林叔瞅著自家主子已經(jīng)繞著那棵梅樹轉了好幾圈了,身上都是掉落的花瓣,主要是,現(xiàn)在寒風凜冽,主子又不披著大氅。 林叔悄悄的上前,低聲喚著,“郎君,喝茶不?” 回過神來的金竹擺手,“不用!” 林叔直接嘆氣,“三郎君,您這是怎么了?”具體詳情,銀子三言兩句跟他說了,所以他也明白了。六郎君想給三郎君出頭,把連家的事給辦了,但是好像要動用到楚家在西南的神風軍,這個……有些跨度太大了,三郎君生氣了。 “……林叔,你覺不覺得我有些虛偽啊?!苯鹬褡猿?,“我不讓佑安動用楚家的神風軍,但我送給宋家禹州的金礦,還把連家給送了過去,我這不也是一樣嘛。說什么不干啥朝堂,不跟民逐利!禹州的金礦若是落到了宋家的手里,禹州那邊會發(fā)生什么事?” 金竹說著說著,蹲下,捂臉,“我不也一樣嘛?!?/br> 林叔瞅著,也蹲下,看著金竹,小聲說著,“可是,郎君,這些都是尚未發(fā)生的事啊。而且,是連家太過分了,您之前已經(jīng)讓連家好多次了。再說了,我們也沒有做什么嘛,你自己也說,連家是個好的,他們去禹州,也不一定會助紂為虐嘛。而且……我覺得,六郎君的想法也很好啊。那西南的越族占了我們西洲三城,也該奪回來了嘛。” 金竹抬頭看著林叔,悶悶的,“我討厭這樣?!?/br> 林叔嘆氣,抬手拍拍金竹的肩膀,“要不,等這事了了,我們去外面逛逛?” 金竹不說話,只是低頭,看著地上的梅花花瓣,他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無法容忍的,無法改變的,還是他心里的來源自他認定的故鄉(xiāng)的某些理念。 ——有些事明知可為卻不可為之,有些事明知不可為偏為之 林叔再次嘆息,看著金竹,有些發(fā)愁,他看著郎君從小小的三歲幼兒長到如今,郎君素來脾性好,灑脫爽朗,但有時候執(zhí)拗起來的時候,又讓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候的金竹卻站起身,隨意的拍落身上的花瓣,“走,去書院,我找老師喝茶?!?/br> 林叔忙應下,銀子忙跑來將大氅給金竹披上。 金竹轉身大步離開花房,聽聞金竹來了,好不容易擺脫了客人,匆匆趕來的若娘就只看見金竹的背影,不由咬唇跺腳,這三郎,真是! 而恰好此時金佑安已經(jīng)趕到了,若娘看著金佑安,眼睛微微一亮,掛起了甜膩的笑容,上前,“六郎可是來喝茶的?” 金佑安皺眉看著若娘,直接問道,“三郎呢?” “三郎啊,哎呀,可真不巧呢,三郎在我這里喝了幾杯茶,就走了呢?!比裟镄σ饕鞯恼f著,忽然又故作無辜疑惑的看著金佑安,“六郎都不知道的嘛?六郎不是……都和三郎一起的嘛?哎呦,我聽說三郎最近在驪山私塾看中了一個孩子呢。呵呵呵……” 金佑安眼眸一瞬間暗沉下來,只是靜靜的盯著若娘,直至若娘尷尬的收起了故作的甜膩,才慢慢開口,“多謝告知?!?/br> 說罷,金佑安便轉身上馬,疾馳而去。 若娘看著金佑安的背影,憤憤跺腳,忍不住呸了一聲,拽什么拽! “主子!三郎君去了書院,是林叔剛剛叫銀子來告知的?!碧屏吐暤姆A報。 金佑安神色微微一緩,但又皺起眉頭,林叔和銀子都是三郎身邊的老人了,素來對三郎的行蹤和三郎的事守口如瓶,從不會告知,這次主動告知,定然是三郎的情緒很不好,林叔讓他去看看? 金佑安握緊了韁繩,若是三郎真的不喜歡……那么,他是不是換個法子? ***** 書院里,宋鴻儒一邊慢慢的下棋,一邊看著對坐的皺眉思量棋局的金竹,摸了摸胡須。 難得,這竹子會來找他。一進他這個院子,就直接說要下棋。 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吧,看這棋路,亂七八糟的。 “說吧,你遇到什么事了?”宋鴻儒撫著胡須笑吟吟的問道,心頭有些得意,這竹子,也就是遇到想不通的事情才會來找他,從以前就是這樣。 “矯情的事?!苯鹬耦^也不抬的說著,“我怕我會害死人,我也怕因為我會死很多人,但我突然明白了,我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不管是不是因為我,有些事總會發(fā)生的?!?/br> 宋鴻儒一愣,看著金竹啪嗒的下了一顆棋子,這棋子,這盤局,就已經(jīng)沒了活路了,金竹自己斬斷了自己的路。 宋鴻儒微微瞇起眼,這是打擊很大了? 金竹卻是一邊收拾著棋子,一邊慢慢的說著,“我忽然間明白了一件事,我以為我是受害人,原來我只是一個引子。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路人甲就該有路人甲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