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前男友每天都在后悔[快穿]、[穿書]帝師為后、假千金穿書女配在年代文里躺贏、與魔尊的戀愛指南、當我把反派培養(yǎng)成人美心善的君子后、折星辰、如火如虹[娛樂圈]、此事不關(guān)風(fēng)與月、風(fēng)眼樂園、[穿書] 撩了瘋批反派后我跑路了
江南又道,“如果前期資金不足,可以到我們這兒來支一部分?!?/br> 雖然這次比賽鬧出了事,但是他們還是凈收入了五千多塊的。 畢巖峰只擺手,“暫時不用。”他們兩年沒動作,現(xiàn)在手上就這一筆大生意,資金充足得很。 只問道,“你們怎么樣?” 江南立時會意,好笑道,“我們怎么樣,不該是你們最清楚嗎?我們的雜志有退訂或銷量下降嗎?” 畢巖峰搖頭,“這暫時倒沒有?!?/br> 起碼在他的鋪子里沒見到,但只怕是因為那兩篇文章還沒傳播開來。 江南見人是真心實意為他們擔憂,笑道,“我們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就不勞你cao心了?!?/br> 畢巖峰點頭道,“能應(yīng)付就好,有困難一定開口!” 江南笑著道了聲“好”,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畢巖峰跟江南打聽了幾句她那同學(xué)的行事風(fēng)格后,就迫不及待走了。 幾天后,《班馬》銷量如畢巖峰預(yù)料的一般,隨著報紙的傳播,影響力擴大,有了一定減少,而其中出力最大的,卻是《班馬》在日報上連登一周的“已報警”信息。 這讓原本沒看過那兩篇抨擊文章的人,也打聽起來這是怎么個事兒。 《班馬》的知名度提升可比《流風(fēng)文學(xué)》高多了,雖然毀譽參半。 薛偉銘看到這一消息時,也不禁感慨班馬手段了得,只是江南那天放了狠話后,一直沒動靜,他反倒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嚴陣以待,每日精神緊張,他都快崩潰了! 而因遲遲等不到《班馬》道歉與回應(yīng)的張凌云也心生惱怒,卻等到了公安上門。 “我沒報警啊!”張凌云看著來人疑惑道。 公安好笑道,“你為什么不報呢?據(jù)我們了解,你的信件應(yīng)該是被私拆后,又被藏匿了一段時間,二月份才寄出去,這是違法行為,你應(yīng)當在第一時間報警的?!倍皇悄霉P桿子去攻擊同樣受害的報社。 張凌云沉默,他光顧著氣憤寫作了,而且完全沒有報警這個意識,只想著發(fā)泄完,奪回自己的榮譽和清白就完事了。畢竟這年頭抄襲又不犯法,把人抓住了又能怎么樣? 只聽公安說是班馬報的警,要求將事情查清楚后,如果真是有人抄襲了他的作品,會將那些財物追回來給他。 張凌云聽了,輕哼一聲,“亡羊補牢?!弊焐线@樣說,心里還是很舒坦的。 公安見狀道,“好了,現(xiàn)在該你證明你是那篇文章的原作者了!然后,告訴我們認不認識另一個收款人,不認識的話,你身邊知道你寫了這篇文章、投遞了這篇文章的人有哪些……” 公安一個一個問題往外冒,張凌云聽得頭疼,但證明自己是原作者,薛偉銘來找他時,他已經(jīng)出示過了他的手稿,這很簡單,然后就開始給公安回憶寫作到投稿過程中他接觸過的人…… 江南等人在公安調(diào)查期間也沒閑著,姚柏樺已經(jīng)將薛偉銘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行跡摸清楚了。 江南到印刷廠增印聽力題時,劉師傅跟她感慨道,“我該知會你們一聲的!” 誰知道小薛辦事這么不地道。 江南笑道,“您別太在意,您的意思他確實轉(zhuǎn)達到了。”只是沒告訴她們一些自己發(fā)現(xiàn)的細節(jié)而已。 劉師傅只嘆息搖頭。 十幾天后,江南收到公安通知,“凌云”找到了,但情況有些復(fù)雜,需要江南親自過去一趟。 姚柏樺一聽,自告奮勇跟隨,如果不出他所料,學(xué)姐讓他調(diào)查薛偉銘是想搞波大的,既然如此,去公安局這種重要劇情點,怎么能少了他的存在。 江南見狀好笑,“那就走吧?!?/br> 只一到公安局,就見到了混作一團的場面,一位老母親正抱著一位神情呆滯的青年,哭訴他的哥哥不能坐牢之類的話。 江南不由懷疑,公安同志那他們帶錯了地方,于是疑惑地看向兩位公安同志。 公安同志一言難盡地給江南介紹,“這位就是張凌云同志,”也就是那名呆滯青年,“這位是‘凌云’?!币晃欢自诘厣系哪型?。 江南不禁挑眉,“兄弟?” 公安同志點頭,然后給江南解釋了這情況。 張凌云的哥哥即將結(jié)婚,家里備不出三大件,而他未來嫂子到他家時聽見他吹噓一定會得獎,一等獎有自行車、床上用品、暖壺什么的,正是結(jié)婚所需,嫂子就動了心,于是慫恿他哥哥把信截了下來,找人重抄了一份,把收款人也改成了嫂子jiejie夫家的遠房親戚。 但他哥心里過不去那道坎,看到雜志上又征文了,以為跟班馬一樣有獎品,于是又把張凌云的稿子寄去了,就出了這樁事兒。 江南看了一眼這家人,私拆他人信件是會獲刑的,而張凌云先前那么氣憤,跳得老高,將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可能沒想到回旋鏢會扎回來。 “他們想怎么樣?”江南問。 公安無奈吐出兩個字,“撤案?!?/br> 江南驚了,“是我們報的案!” 公安無奈,“所以才請你們來一趟?!?/br> 江南好笑,“他們一家人倒是可以和解,我們呢?我們損失的名譽、銷售額怎么算呢?” 而且她看張凌云也不是很想撤案的模樣。 但是在他母親的脅迫下,他還是開口了,“對不起,我會公開登報為我的魯莽行為道歉,你們的損失我也會賠償,請你們就當這是我自導(dǎo)自演的作秀,你們的獎品、稿費也都發(fā)給了我本人,不要再追究了?!?/br> 江南拒絕,“不可能?!?/br> 第97章 江南的拒絕, 讓原本滿懷期待暫??奁膹埬冈俅问曂纯?,不停地搖晃著張凌云,讓他想想辦法。 張凌云不得已, 只得繼續(xù)開口, 江南卻不再理,轉(zhuǎn)頭將公安們請到一旁道,“我們不會撤案的, 也不接受調(diào)解,我們的雜志需要這次判決結(jié)果來恢復(fù)名譽?!眑k小說獨家整理 而后, 江南看向姚柏樺, 只見人已經(jīng)掏出紙筆開始記錄, 并尋一位公安同志采訪起辦案經(jīng)過,看來已經(jīng)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 公安聞言又勸了幾句,但江南態(tài)度堅決,他只搖頭嘆息,眼下看張凌云是不打算起訴他哥私拆、藏匿信件了, 但涉案金額不小,雖然是詐騙未遂,一兩年的牢獄之災(zāi)是免不了的。 既然江南不接受調(diào)解, 那就只能公事公辦了。他告訴江南, “大約十天就能出訴訟結(jié)果了,到時我們會張貼公示, 你們注意查看?!?/br> 江南笑著點點頭, 再次對他們表示了感謝。 只姚柏樺還在采訪, 她便退到遠離張家人的地方等待。 張母聽得公安同志過來告訴他們, 對方不撤案,要求依法判決, 只覺天都塌了,張凌云的大哥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而同樣面臨刑罰的未來嫂子也如喪考妣,捂臉嗚咽。 張母還想去找江南求情,卻被公安攔住,張母撒潑大鬧,“那本來就是獎給我家的東西,給我哪個兒子有什么區(qū)別,怎么就要坐牢了!” 公安無奈,“您老人家就別胡攪蠻纏了?!闭嬉沁@個道理,你大兒子能瞞著小兒子干這事兒,你小兒子能鬧得滿城風(fēng)雨? 江南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張凌云,便對這場鬧劇視而不見,等了二十分鐘左右,只見姚柏樺一臉笑意地捧著筆記本過來,看來滿載而歸,她也跟著笑了笑。 出了公安局后,江南便讓姚柏樺盡快趕一篇稿子出來,爭取在月底前公布出去,否則她們?nèi)碌碾s志真就得滯銷了。 姚柏樺了然地點點頭,他已經(jīng)明白了學(xué)姐的目的,一定能把這篇稿子寫得跌宕起伏、抓人眼球。 兩人回到辦公室,將案件經(jīng)過一描述,所有人都覺意外又暢快。 莫敏只嘆道,“這張凌云真是可憐又活該?!惫庹f他們失察,沒想到自己也半斤八兩。 “等聲明一出,咱們這事兒就算解決了?!苯闲Φ?。 幾天后,滬市某日報和f大校園報同時有償刊登了姚柏樺的報道,文章中詳述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姚柏樺從劉師傅懷疑兩篇文章乃一稿多發(fā)開始,一點點展開,將薛偉銘的動作、狂瞽報社的反應(yīng)、張凌云與其家人的所作所為、公安偵查的過程、罪魁禍首鋃鐺入獄的結(jié)局等一一寫盡。 所有人才了解到這一樁所謂抄襲、《班馬》雜志自大傲慢、不辨是非、不作為事件背后的真相。 校外大部分讀者頂多看個熱鬧,討論討論張凌云這對兄嫂的奇葩行徑,或唾棄兩聲自作自受,或唏噓幾句兄弟相謀,何至于到坐牢的地步; f大校內(nèi)則對薛偉銘的所作所為極為不齒。 雖然這篇聲明寫得隱晦,沒有揣測他的目的,但時間線很清晰,薛偉銘去調(diào)查回來閉口不言,任由全程對此事一無所知的班馬給“騙子”發(fā)獎品、被無辜的作者發(fā)文打得措手不及,甚至在班馬遭受非議、影響銷量時,也沒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心安理得接受著外界對他和流風(fēng)文學(xué)的夸贊,真是個小人,他們恥與為伍! 薛偉銘可算是身敗名裂。 而此時的薛偉銘死死盯著手上的校園報,心里只一個想法:這是班馬對他的報復(fù),這篇文章是故意的! 李鵬飛見狀頭疼不已,他真不知道薛偉銘圖什么,不是已經(jīng)借班馬的名義征到不少優(yōu)質(zhì)稿件了嗎?他們只要好好經(jīng)營,總有做大的一天,為什么要搞這種小動作,甚至連社里其他人也不告訴,弄得里外不是人。 薛偉銘深吸一口氣,當機立斷對李鵬飛道,“你立刻對外聲明,我已經(jīng)‘引咎辭職’,不再擔任雜志社的社長。” 李鵬飛一聽,頭更疼了,“你不干了,那雜志社怎么辦?” 他們雜志社現(xiàn)在可都靠薛偉銘的個人資金支撐著,社里人都知道,所以即便對薛偉銘有怨氣也都憋著。 薛偉銘卻搖頭,“我若是還在社里,《流風(fēng)文學(xué)》才是真完蛋了?!?/br> 他好不容易才將《流風(fēng)文學(xué)》炒出知名度,不能輕易放棄,而且有污點的是他,只要他“離開”,讀者自然會對流風(fēng)改觀,也許好感度還能再上一層,既然如此,他隱到幕后去就是了! 李鵬飛見勸不了他,只能照辦。 薛偉銘則垂眸看向這篇聲明的最后:《班馬》對廣大讀者發(fā)出的監(jiān)督邀請,若發(fā)現(xiàn)本雜志出現(xiàn)抄襲事件,一經(jīng)核實,首位發(fā)現(xiàn)者獎勵五十元;發(fā)現(xiàn)一稿多投現(xiàn)象,一經(jīng)核實,首位發(fā)現(xiàn)者獎勵二十元;發(fā)現(xiàn)錯字、別字,確認無誤,首位發(fā)現(xiàn)者一字一元。 他不由感慨,這些學(xué)長學(xué)姐確實有一手,這下,三月因張凌云的那篇文章而滯銷的雜志應(yīng)該供不應(yīng)求了吧,且這也是對那位記者言論的回應(yīng)與反擊。 事實確實如此,《班馬》的讀者們瞬間沸騰了,掀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找茬”游戲,非讀者在看到這篇文章后,也立馬到附近的報刊亭、郵局、書店購買,《班馬》一銷而空。 而那家文學(xué)雜志負責人見此熱潮,氣得牙都快咬斷了! 辦公室里,莫敏送走來打聽這件事真實性、并當場買走一本雜志說要“研究”的傳達室大爺,驚奇地看向江南。 江南好笑解釋道,“花個三毛二,也許可以賺到一塊、兩塊……甚至更多,你愿不愿賭一把?” 莫敏只佩服地向江南比了個大拇指,“我說你怎么讓我一發(fā)‘報警’公告就是一周,這不是反復(fù)提醒別人這事兒嗎?原來打的這個主意!” 江南只一笑,跟她道,“所以,如果不想虧錢,咱們往后審稿、校稿都要慎之又慎?!?/br> 她說著,看了一圈辦公室里所有人,見眾人都點頭回應(yīng),才道,“下一期專門開辟一小塊專欄出來,將這份邀請再登一遍,日后如果真有讀者發(fā)現(xiàn)問題,就將問題和獎勵都公示在這里,若有讀者提出了錯誤的糾正之法,也可以用來做科普。” 莫敏點頭,將這個點子記下,才跟江南道,“流風(fēng)那位姓薛的學(xué)弟辭職,姓李的那位親自來跟我道歉,說他們還會在校園報上公開給《班馬》道歉的?!?/br> 江南冷笑一聲,“倒是好決斷!” 四月初,班馬的最受歡迎參賽文章和幸運讀者名單公布后不久,張凌云兄嫂的判決結(jié)果也出了,詐騙未遂,每人一年半有期徒刑。 而原本作為證物的獎品與稿費,江南直接請公安同志幫忙送到張家,物歸原主。 放下話筒后的公安同志,不禁“嘶——”地吸了口氣,感嘆道,“殺人誅心吶!” 這又好又貴的獎品,張家舍得扔嗎?必然舍不得,但一旦用上或在家放著,張家人只要瞧見了,就會想起這是導(dǎo)致張老大坐牢的證物,張家人能不扎心嗎? 果然,公安送去那天,情形一如預(yù)料,張母見到這些獎品就又哭又鬧,張凌云見狀,喪著臉想拒收,卻被張母一把推開,搶了回去,說要給他大哥留著。 公安看了眼神色黯淡的張凌云,搖頭嘆息。 他離開時仍聽見弄堂里有人在議論與唏噓,“你說這張老大也是,跟他弟借就是了,搞這出事把自己搞牢里去了。” 又聽有人反駁,“你說得輕松喲,借了什么時候還得起,這要不被發(fā)現(xiàn),不是發(fā)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