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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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江南就不信了,只承諾道,“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一定開口。” 趙瑞無奈,抬眼看她笑說,“好,我記得了?!?/br> 兩人你來我往,又打了一番李旭看不懂的謎語,李旭擺出一副調侃的表情問兩人,讓江南含糊過去了。 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就不用說出來讓家里人擔心了,江南是這樣想的。 李旭見她不想說,也不強求,只等事后問他瑞哥。 又繼續(xù)方才的勾衣服話題,正想給江南夸贊兩句趙瑞的細心及貼心,是個好男人時,看見江南洗得發(fā)白的藍色斜條紋半身裙,才意識到,“姐,你是不是好長時間沒做新衣服了?好像來來回回就這幾身。” 江南低頭看了看她自己,笑道,“又沒壞,能穿就行?!?/br> 上學期,她進得少出得多,更沒心思做了。 趙瑞聽了姐弟倆的對話,則用眼角瞥了一眼,忽想起那天在醫(yī)院里見的那條新裙子和窈窕的身影,眼睛一直望著前方的路,沒有回頭。 到了城里,趙瑞和李旭去送西紅柿,江南在公交車站下了車,去接程皓。 到了程家院里,江南還是用糖找了一個小朋友去叫程皓。 抬頭卻見程母站在窗口,看著她的眼神像是要殺人一般,憎恨毫不掩飾。 江南沖她莞爾一笑,做壞事的是程怡心,她有什么好怕的。 沒等兩分鐘,沒心沒肺的程皓出來了,拽著她的手、催促她快走,江南又沖程母一笑,轉頭帶著程皓走了。 路上,程皓主動提出他想去工人俱樂部,那邊公園里新弄了好多兒童娛樂設施,又有小孩一起玩,程登臨帶他去過一次,他還想去。 江南自然沒意見,看著他玩得滿頭大汗,才帶著他去吃飯,還是上回那家西餐廳。 進門后,又遇熟人,卻不是江南,而是程皓。 “皓皓?”只聽有人驚訝喚道。 江南循聲望去,只見一位漂亮有氣質的女同志帶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兩人驚喜地看著程皓,小女孩也開口喚道,“皓皓哥哥?!?/br> 程皓似乎挺無奈的,回了一聲,“瞿阿姨、盈盈meimei?!?/br> 江南聽到這個姓,恍然大悟,原來是她? 仔細一打量,單看這長相氣質,確實有做白月光的潛質。 二人互相知道對方的身份,也沒有認識的必要,江南就跟人點點頭,帶著程皓走了。 只聽后面的小女孩奇怪問她mama,“mama,今天皓皓哥哥不跟我們一起吃嗎?” 江南一臉好笑的表情看著煩惱的程皓,只聽程皓道,“我爸帶我出來玩,總會遇上她們?!?/br> 沒想到今天換了他媽,還能遇上,好煩哦! 江南笑笑沒說話,讓他點了餐。 只沒多大會兒,她的熟人也來了。 李旭、趙瑞和上次那個男人。 男人見到程皓母子也很驚訝,主動過來打招呼,“又是你呀,小伙子,咱們真是有緣吶!” 江南無語地看著李旭和趙瑞,這才分開多久,又遇上了。 兩人也意外。 而程皓已經(jīng)不太記得那個男人,面露迷惑,男人見狀,笑出了聲,“不記得我,總記得你后爹吧?” 說著,手往后指了指。 那頭,瞿思君聽到這話,瞳孔縮了縮,直直看向那個所謂的“后爹”。 第52章 “后爹”這個詞一出, 程皓想起這倆人是誰了,沒理跟他開玩笑這人,只沖著他身后喊了一聲, “舅舅?!?/br> “舅舅?”卓守誠驚訝回頭, 后爹變舅舅了? 卻見李旭笑嘻嘻道,“舅舅喊我?!庇峙牧伺内w瑞的肩膀,“這是后爹!” 介紹完, 自己都笑了,原來他姐和瑞哥在外頭被人這樣誤會嗎? 李旭說著, 自顧拉開椅子坐下, 擼了一把程皓的腦袋, 上回甥舅見面還是他去年送她姐去上大學回來時,給程皓送玩具。 而趙瑞則無奈警告,“別胡說八道!” 卓守誠根本不理他,只一臉稀奇地打量著江南,“你居然是李三兒的jiejie, 那咱們也算老相識了,認識一下,卓守誠。” 邊說邊點了自己兩下, 又感慨道趙瑞這小子連窩邊草都不會吃! 江南笑笑, 自我介紹了名字,就聽李旭趕人, “你們有事去別處聊, 我就跟我姐我外甥在這兒吃了?!?/br> 李旭覺他一個聽指揮的“小弟”, 就不去聽他們那些繞人的政策什么的了。 卓守誠正想說這小子過河拆橋, 就被趙瑞勾著脖子,大力摟走了。 瞿思君失望地收回目光, 原來不是。 她以為那人會是登臨前妻的新對象,如果是,登臨是不是就能重新考慮和她在一起了。 她申請調到安城,原本不過是想離曾經(jīng)的美好近一些,但令人驚喜的是,登臨也離婚了。 然而,她期待中的舊情復燃并未出現(xiàn),她能看出登臨心中仍舊有她,不過占據(jù)更大位置的人卻是他的前妻。 瞿思君想不通,當年登臨對他前妻的感情明明沒有很深,不過出于責任,如今他們離婚,登臨的情意反而更深了,且更為克制,從他的言談中,瞿思君能感受到,他認為和那位江南同志離婚、遠離她的生活,對她更好,所以他就這樣做了。 瞿思君傷心,只覺物是人非,又恨他們相識太晚,中間偏偏隔著一個江南。 她不愿放棄,所以直白地問登臨,他離婚有沒有她的原因。 程登臨沉默,那就是有! 瞿思君欣喜,只長時間偶遇、接觸下來,登臨對她和她的女兒在生活上多有照顧,卻并未改變想法,仿佛在為他的前妻守身一般。 瞿思君便不覺和江南比較起來,她早年見過江南的照片,知道她生得明艷漂亮,如今見到真人,確實如此。 上學時,她看江南,有一種莫名的優(yōu)越感,因為她是大學生、她腹有詩華,而彼時的江南不過是一個在家奶孩子的村姑,可現(xiàn)在江南考上了國內聞名的大學,她們似乎站到了同等位置,不,或者說江南比她站得更高一些,因為她的大學含金量更高。 而今,江南毫不猶豫拋棄了程登臨,可能找了另一個人。 她又不覺比較起二人的眼光,她新看上的人會比程登臨更好嗎? 瞿思君仔細觀察了,那人與登臨是不同類型,生得高大、行事也有些粗魯,經(jīng)過上一任丈夫的家暴,瞿思君對這種一看體型就無力反抗的男人有些畏懼,她欣賞不來,所以生不出什么心思。 她只惋惜,如果這人真是江南的對象就好了,可以早些讓登臨死心。 江南不知道她這份心,知道了也只會唾棄程登臨,是不是只有失去和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才老是念念不忘,如果將來變成她梗在程登臨的新妻子之間,那她會被惡心一輩子! 只她現(xiàn)在一無所知,叫來服務員給李旭點了餐,三人邊吃邊聊。 程皓突然向江南道,“我爸讓我跟你說,他要給我轉學到機關小學,你以后就到政府大院這邊接我,東西也寄到那里?!?/br> 瞿思君聽到這話,給女兒擦嘴的動作一頓,分了一抹神過去。 江南意外,“你爸要帶你搬出來住?” 程皓點頭,表情苦惱又糾結,他舍不得他的兄弟和朋友。 “你們住哪兒?”江南又問,程登臨在單位沒分到房子,他們怎么?。?/br> 只聽程皓道,“我爸說他申請了宿舍?!?/br> 聽他爸描述,好像就跟他媽以前在中學里那個宿舍差不多。 江南倒是沒意見,離開程家生活,對程皓的成長更好,只是程登臨為什么突然做這個決定,難道程怡心坐牢,程父程母遷怒程皓了? “你在家有人欺負你了?”江南沉聲問道。 李旭一聽這話,也冷下臉。 程皓嘟著嘴,手上的叉子一翹一翹的,“我和笑笑鳴聲吵架,奶奶總偏向他們,比以前還過分,爸爸跟奶奶吵了一架,就說帶我搬出來住?!?/br> 江南不意外,畢竟程母以前就偏疼陸家兄妹倆,如今程怡心坐了牢,怕是更憐愛了。 而且程怡心刑期只有六個月,年底可能就能回家了,程皓搬出來住也好,誰也不能保證程怡心會不會遷怒,甚至傷害程皓。 江南正思考著這事兒,就聽程皓小聲問她,“媽,我姑是不是成勞改犯了?” “你不知道?”江南挑眉。 程皓答道,“我偷偷聽奶奶和爺爺說的,別人都不知道?!?/br> 江南了然,想也是,程家不會到處宣揚。 就像程皓這小子,知道了也不敢往外說,在外面還曉得小聲保密,估計怕讓人知道他有個勞改犯姑姑,別人就會帶有色眼光看他、不跟他玩了。 “奶奶還說是你害的姑姑,我問我爸,我爸說是姑姑先害你的?!背甜┯值?。 江南好笑,對程母這種顛倒黑白的做法絲毫不意外,只教程皓道,“你爸說得對,是你姑先害我的。以后你奶奶再拿這個說事,你就理直氣壯懟她。 同時,你要記住你姑的教訓,有個詞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如果她不想著害我,就不會坐牢,你以后也絕不能主動去害人,當然,如果有人欺負你,一定得讓他十倍百倍的還回來,但是,手段一定要合法,不然即使你是受害者、你吃了虧,坐牢的也是你,懂嗎?” 程皓眼睛放光地點頭,懂! “就像上次馮小俊搶我玩具、把我推下樓,他家就該賠我醫(yī)藥費和玩具,但是他們家沒錢,他爺爺奶奶到家里哭了一頓,就只賠了醫(yī)藥費,我爸說算了,媽,你說是不是該叫他賠我十個百個玩具!” 江南聽了,“噗嗤”一笑,“你倒是挺會舉一反三!” 李旭原本還為程怡心又針對她姐、她姐出了這么大事兒居然瞞著他而生氣,就被外甥的話逗笑了。 江南笑道,“這事兒,你爸處理得確實欠妥當。但他已經(jīng)處理完了,咱們大度一點,給他留點兒面子,別翻舊賬了。 下次你記住了,再遇上這種情況,就看對方是不是故意推的你。如果是意外,又確實拿不出錢,那只出醫(yī)藥費也可以。但如果像這個馮小俊一樣惡劣,你告訴你爸,沒錢就讓他們分期還,他家總有人開工資吧,每個月一塊兩塊,會有還完的時候?!?/br> 程皓重重點頭,他記下了,下次一定不會吃虧了,可是,“我的火車頭摔壞了,修不好了?!笨蓱z巴巴地看著他媽,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江南會意,但沒表示,只聽李旭一拍桌,“摔的是我?guī)Щ貋砟莻€火車?” 程皓沮喪點頭。 “下次別找你爸了,告訴你舅,我去收拾他們!”李旭生氣道。 那個鐵皮火車玩具他姐在滬市百貨商場花了十幾塊買的,那可是他姐當代課老師一個月的工資,他又千里迢迢坐火車運回來,居然就這么壞了?這事兒還輕描淡寫就過去了?程登臨真不成器! 瞿思君聽得驚訝又皺眉,沒想到江南是這樣睚眥必報的性格,而且她怎么能這樣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