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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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朱老師說,“我已經(jīng)找楊校長辦好了手續(xù),打算先回家探親,再從家中去學校報道。想著將來可能難有再聚首的機會,所以借著送通知書的機會,冒昧上門來道個別,打擾了?!?/br> 江南搖頭,調(diào)笑道,“怎么會是打擾,歡迎之至,我還要多謝朱老師記得我!” 朱老師也笑了,跟李家人感激了一番這半年來江南對他學習上的幫助,才在李家人要留飯時告辭,“我已經(jīng)和貴隊上的知青們約好了一起吃餞別酒,就不打擾了?!?/br> 江南知道大隊知青也有一位考上了大學,兩位考上了大專,最近很是熱鬧了一陣子 所以并不留他,遠遠送了他一段才返身回家。 一到家,就聽江大姑嘀咕朱老師是個好小伙,可惜家太遠,和江南也不在一處上學。 江南好笑地搖搖頭,這才消停幾天,大姑又尋思給她找對象,她直接不搭茬,讓江大姑自己遺憾一會子就過去。 而知青點的岑靜秋得知江南竟然考上了f大,暗嘆老天爺對她何其不公。 江南脾氣暴躁、性格刻薄,這樣的人肯定無法靜心學習的,可連她都考上了,自己上輩子那么努力卻兩遭落榜! 岑靜秋越想氣越不順,又想到江南的前夫,程怡心的哥哥。 那個男人在她和程怡心都關在公安局的時候,明明可以將她們一起保釋出來的,但他沒有,只將她的行李包扔在她面前,警告她不要再聯(lián)系程怡心,然后就帶著程怡心走了,留她一個人在公安局擔驚受怕地度過了一夜。 所以,她當即寫了封信,讓朱老師幫她帶去公社郵局寄給程怡心,她要告訴程家:江南考上大學了,后悔死程怡心的哥哥。 同時也跟程怡心重新聯(lián)絡聯(lián)絡感情,尋求復起之機。 不得不說,她和程怡心能混在一處,思維模式是有一定程度共鳴的,這惡心人的小手段,殊途同歸。 而收到信件的程家,被氣到不是程登臨,而是程怡心。 第27章 要說后悔, 在江南的幾次折騰大鬧后,程家是絕不可能后悔,唯一的感受就是心塞。 一來“仇人”越過越好, 他們心氣兒怎么可能順暢;二則江南是離開他們家后才往高處走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家是什么囚籠,困住了人家前進的進步呢! 程怡心捏著信, 氣極又不敢置信,“媽, 江南成績很好嗎?” 她怎么考上的f大!程怡心自認成績不錯, 也不敢填報的志愿, 江南一個事事不如她的人居然考上了? 程怡心借過江南的書,上頭筆記很多、答題規(guī)整,再結合江南以前的性格,程怡心以為她是個勤能補拙的類型,即使今年復習更充分, 有機率考上大學,也絕不可能考多好的學校。 誰知現(xiàn)實竟這樣打臉! 程母表情扭捏,不愿多談, “也就那樣吧……” 能當英語老師, 雖然只是公社中學的民辦教師,但水平終歸是有一點的吧, 不然郭嬸口中那個要求嚴厲的校長也不能招她進去。 程怡心沉默, 她從母親的態(tài)度上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好像不是很了解這個曾經(jīng)輕易被她拿捏的大嫂。 而程皓, 是從陸笑笑和陸鳴聲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 “……你mama也要去上學了, 看你以后還怎么出去玩,不像我們, mama不在,還有蔣叔叔!” 這話對程皓來說,不亞于晴天霹靂,他等程登臨下班回家后,就追著他帶他去打電話,他要親自找他媽確認。 程登臨對于江南能考上大學是從不懷疑的,他只是意外程怡心的消息來源,又有程皓被陸笑笑陸鳴聲話語刺激的無語。 “你媽去上學,我也可以每月帶你出去玩,而且你mama留的電話是學校的,學校還沒開學,她接不到。” 程皓仿佛天生抓不住重點,指責程登臨道,“那你以前怎么不帶我去玩?” 程登臨愣了一下,心里頓生愧疚,他這個父親確實失職,于是道歉道,“是爸爸疏忽了,以后會改正的?!?/br> 程皓一聽以后還能出去玩就開心,至于誰帶他都沒區(qū)別,但也有少許對江南失約的失落。 臭mama,明明說好的每月要給他帶好吃好玩的。 失落之余,他又苦著臉嘀咕,“怎么大人都喜歡上學,奇奇怪怪的!” 他每天都想快點長大就不用上學寫作業(yè)了,實在不能理解他姑和他媽這些大人的想法。 程皓就這樣被程登臨安撫好了,江南九月來看他并告訴他這個消息時,原以為他會撒潑耍賴,沒想到接受良好,只是兇著臉譴責了一番她的不守信。 而后在江南承諾會給他寄滬市的最新款玩具后,人輕松被哄好了。 江南松了口氣,讓程皓帶著半年生活費回了家。 江大姑對江南上大學的事兒非常上心,一邊催促她早些打點行李,一邊琢磨著要不要給她置辦幾桌席面慶祝慶祝。 江南知道她這想法后,忙將人攔住了。 她在大隊就大姑一家親人,其他人不過混個臉熟,實在不需要這些人大費周章為她慶賀。 江大姑無奈作罷,但還是做了一桌好菜,邀請隔壁趙家一起來大吃了一頓。 對此,江南是能接受的,畢竟江家找來那天,趙瑞二話不說就仗義出手,她后來買雞蛋糕的時候讓李旭送了一些過去,但沒正面感謝過人家,正好趁著這席面還情了。 趙瑞倒沒太在意,這些年李旭也沒少幫他,有人到李家鬧事,他肯定要管的。 而跟李建設擠在一起的趙川澤,聽說江南要去外地上學了,開心得眼睛都亮了。 這個壞女人終于要走了,他以后就不用躲著她才能來找建設玩兒,也不用經(jīng)過她家門口,就怕得飛快沖過去。 他媽岑靜秋就比較著急了。 江南和趙瑞的事兒還沒定下來,江南就要上大學去了,見識了花花世界,就更看不上眼下一副老農(nóng)樣兒的趙瑞。 岑靜秋還想過讓趙川澤打助攻,教趙川澤親近江南,并且給他爸拉紅線。 但一向聽她話的趙川澤怎么都不愿意,岑靜秋也頭疼,她總不能自己去催趙瑞追求江南吧,依趙瑞那個精明的腦子一定會識破她的想法,肯定會弄巧成拙的。 江南對于岑靜秋來找她,詢問她對趙瑞是什么看法,并且主動撮合他們兩人的做法,大感震撼,表情差點兒扭曲! 她起初只以為岑靜秋作為余情未了的前妻,介意她和趙瑞相過親的事,所以好心解釋了一遍,她和趙瑞不合適,相親也沒成。 不想,岑靜秋隨后就給江南推銷起了趙瑞的各種好處,話術與江大姑極為相似,并且不停稱贊江南是一個好女人,她把兒子交給江南很放心。 江南聽得寒毛直立,立馬從岑靜秋手中抽出她的手,嫌棄地擦了擦,又不客氣揚聲道,“岑知青,你跟程怡心合作過,居然能覺得我是個好人? 不見得吧!否則,那天你在從程家回來的公交車上,就不會對幫助過你的我冷臉了!” 岑靜秋聽了這話,嘴角抽了抽,滿腔的虛偽話術都被強行堵了回去。 江南這個女人好歹是個文化人,連最基本的社交禮儀都不懂嗎,說話非得這么直白、非要將人的臉皮揭下來才算?! 江南可不想給這個明擺著來算計自己的人面子,再次警告她道,“我和趙瑞什么關系都沒有,請你不要信謠傳謠。如果村里出現(xiàn)一點兒我和趙瑞的流言,不論是不是你,我都會找你麻煩,你應該見識過我的戰(zhàn)斗力?!?/br> 拿柴刀剁人的戰(zhàn)斗力。 江南見她害怕得眼神忽閃,才扭頭走了。 跟腦子不清醒的人就不能多接觸,否則,會影響智商! 回到李家,她深呼吸多次后,才忍耐住沖到趙家,指著趙瑞鼻子讓他管管前妻的沖動。 平靜下來后,江南找到李旭,讓李旭轉(zhuǎn)告趙瑞一聲,岑靜秋應該在謀劃什么,就甩手不管了。 反正岑靜秋的目的肯定跟趙瑞有關,讓“罪魁禍首”自行解決就行。 趙瑞得知這件事后,也被岑靜秋這舉動震得精神恍惚,好半天反應不過來,向李旭再次確認了一遍,“你確定你姐真是這么說的?” 李旭也覺不可思議,但斬釘截鐵道,“我絕對沒聽錯!” 江南的報到日在十月九日,從安城坐火車到滬市需要四天五夜,江大姑生怕江南知道或者路上出現(xiàn)意外,九月底就催促她跟李旭上路。 李旭躍躍欲試,對滬市期待已久。 在江南收到錄取通知書那天晚上就強烈要求送她去上學,江南原本不想麻煩人的,她覺得來回坐這么長時間的火車,真的太折騰人了,她可以算著時間,先將被褥郵寄到學校,然后自己帶著衣服和盆盆罐罐坐火車。 誰知李旭堅持要去見世面。 于是,這一天,李旭左肩扛著她的被褥,右手提著一兜盆盆罐罐和自己的小行李包,江南左手提著自己的行李箱,右手提著江大姑準備的大餅雞蛋和裝滿熱水的水壺,告別大姑一家后,上了火車。 因著安城是這列車??康牡诙荆疖嚿喜⒉粩D,空位也多。 李旭對著票找到了座位,回頭喊江南,“姐,這里!” 江南過來就見兩個小女孩從他們的座位跑回了對面,依偎在父母身邊,偷偷打量他們,那是一對斯文有禮的夫妻,見到他們微微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男人還主動起身,幫李旭卸了肩上的大包,李旭爽朗道了聲謝,拒絕了他幫忙將東西放上行李架的動作。 江南也是,他們姐弟力氣都不小,倒是看著男人文文弱弱的,生怕閃了人的腰。 坐下后,雙方只禮貌地互問了下到哪里下車,發(fā)現(xiàn)目的地都是滬市后,才交換了名字,都很有分寸地沒有打探對方的隱私。 江南覺得很幸運,在長途火車上能遇上如此令人舒心的對座,接下來的五天可想而知能少很多麻煩。 只對座省心了,鄰座卻不是。 一位長得臉圓圓、身材也圓圓的矮個大媽,突然摸上了江南的肩膀,“姑娘,有對象了嗎?” 江南嚇了一跳,猛地往里靠向李旭,躲開她的手,笑道,“大媽,我兒子都七歲了?!?/br> 出門在外,只要有人問江南結婚了沒,她就這樣回答,能省很多不必要的口舌和麻煩。 大媽果然失了興趣,連笑臉都沒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嫌棄地轉(zhuǎn)身回了座位。 江南覺莫名其妙。 對面歲數(shù)大一些的小女孩雙手在嘴邊捂了個小喇叭,用小氣音告訴江南,“這個奶奶問過車上所有年輕漂亮的jiejie和阿姨這個問題?!?/br> “是嗎?謝謝你夸我年輕漂亮。”江南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也用氣音回她道。 見小姑娘羞澀地往父母懷里鉆,江南笑笑沒再逗她。 經(jīng)過這幾個月調(diào)養(yǎng),她的身體好了很多,臉上也長了點兒rou,看著年輕了幾歲,也不像以前那般顯兇相了,但身型依舊纖瘦,實在不像生過孩子的人。 可能是這個原因,才讓這大媽看錯了。 她們這邊其樂融融,大媽那邊可算不上好。 一個同行的大媽抱怨道,“你差不多行了,有我們這仨姑娘還不夠,還得尋摸多少!” 前排的幾人應該也是一起的,一個年輕男人站起來附和道,“就是!” 江南豎著耳朵聽了半天,原來圓胖大媽真是個媒婆,帶了三個姑娘及他們的家人去異地相親,但上了火車,三家人才知道相親對象只有一個是城里人,另外兩個是公社鎮(zhèn)上的。 大媽還與其中一家談妥了,城里那家就配他家,另外兩家炸了,憑什么這家就能配城里的? 拉扯一番后,媒婆大媽妥協(xié)了,三家輪著和城里那家相親,對方看上誰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