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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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柒有氣無力的坐回座上,一炷香之后,楚祈宣才從房間內(nèi)出來。 他面色沉重,看了一眼白巖的手,目光十分復(fù)雜,立刻派人去請宮內(nèi)太醫(yī)配藥,調(diào)養(yǎng)白巖的身子。 待看向他時,有些難堪,卻又肯定的說:“阿年,你的兄長——他與我信息素匹配,如今又有怪病,身子虛弱,只有我能安撫,我得給他一個保障——” “阿年,你永遠(yuǎn)是世子府的主人,但是我得向皇叔求賜婚,不然他在外會受人閑話,他是你的兄長,日后他也只是安撫我的信息素,與你一同還能有個照應(yīng)?!?/br> 白巖還沒有反應(yīng),白柒面色已經(jīng)大變,她忍著怒氣,道:“世子這是何意!” 兩個人,他竟還都想不辜負(fù)!天底下有這般只于他是好事的便宜嗎!屆時白巖一個中庸世子府主人,又與白清是親兄弟,地位可想如何尷尬。 白清靠在床上,聞言哀泣的叫了一聲阿姊。 白柒動作一頓,踟躕著沒再開口。 所有夾在白清與他之間的人,都沒辦法做出抉擇,白巖上輩子就知道了,也看清過,可不同的是上輩子他懵懵懂懂,覺得楚祈宣是好人,與他和兄長在一起也一定是好的,可這輩子他一點(diǎn)也不想再夾在這倆人之間。 白巖握緊手,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次:“世子,我并不想與你成婚,你與兄長本就是---” “阿年,我知道你怨我,你放心,我一定會向皇叔請命,妥善安排此事?!?/br> 楚祈宣道。 他總是固執(zhí)的相信時間可以讓白巖和他親密起來,他和白巖本就該是自小就相識的,而且---應(yīng)該是最緊密的。 白巖一頓,張開嘴,還要再說,楚祈宣卻像是有些薄怒一樣,徑直先告別離開,留下人帶他們后續(xù)確認(rèn)無事后再走。 他一走,房間徹底安靜下來。 白清靠在床腳,唇角嘲諷的揚(yáng)了一下,又閉上眼睛。 沒關(guān)系,楚祈宣那個愣頭青,喜歡喜歡的全無所謂,他會靠自己拿到想要的東西,至于白巖,卻有些難點(diǎn),最近他好像越來越不和自己親近了。 先都江候府近來又在楚地掀起了一波風(fēng)浪,本來都江候府的三子,一個是大理石少卿的夫人,一個是天級以上的坤澤,還有一個是宣王世子的傳言未婚妻,結(jié)果過了一天,宣王世子府未來的另一個主人就成了白清。 不過眾人雖討論,卻覺得這才合理了。 畢竟宣王世子與一個中庸成婚,簡直荒謬。 當(dāng)天楚祈宣向楚帝求賜婚,被楚帝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若不是楚然攔著,怕是會被打一頓。 若是一開始便是娶兩人,楚祈宣身為世子,自然是沒有質(zhì)疑,可他兩年前信誓旦旦的選擇了都江候府的廢世子,如今又因?yàn)楦鞣N私情,連請旨賜婚兄弟二人的荒唐事情都辦了出來,私事不檢,于各處都不宜。 楚祈宣還想固執(zhí)的請昏二人,被楚然恨鐵不成鋼的強(qiáng)拉出去了,又責(zé)罵了一頓。 問他喜歡哪個,甚至還遲疑起來。 這兩日提起楚祈宣,楚然便一臉的黑,不知道雖然行事溫和但是也果決的侄兒怎么在私情上這么優(yōu)柔寡斷,不過也是奇怪,雖然這事離奇,可楚帝大可以暫且壓下此事,也不必當(dāng)天把楚祈宣一腳踹出來,且斷了他與廢世子再聯(lián)系。 除此之外,還有一事,楚帝竟然改了今年殿試的入選范圍,所有通過會試的貢士全都要參加殿試。 楚祈宣與白清的聯(lián)姻消息傳來后,最松了一口氣的便是白巖。 而還沒高興起來,便從賀蘭明吉知道了殿試的事。 白巖莫名的慌亂起來,這兩年里其實(shí)他好像見過那位大人幾次。 自從見過男人失去理智的樣子,白巖特意查閱了關(guān)于乾元的記載,也知道了易感期的可怖,楚帝沒有匹配的坤澤,自上輩子他死前都是舉世皆知的。 白巖雖控制住了自己,可恍惚猶豫的幾次,他覺得自己觸碰過大人的氣息。 而最近兩天,白巖捏著衣角,低下頭,他身邊若有若無的有一股氣息,但是太淡了,哪怕是興才,也感覺不到,所以白巖也不能確認(rèn)是不是自己在睡夢中露出了馬腳。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被抓到。 楚帝并不喜歡他,而是想要捉住他,關(guān)起來,當(dāng)做一個藥品。 好在楚國的殿試照常會有要員大臣先為審查,后續(xù)三甲才會面見楚帝,殿試本就人才濟(jì)濟(jì),白巖即便不故意隱藏,也未必能擠進(jìn)前三。 殿試前一晚,白巖特意喝了兩碗藥,宋嬤嬤不解其意,但是也沒有多說,只是擔(dān)心藥性過足。 而宋嬤嬤的擔(dān)心果然不是假的,夜晚,白巖便覺得渾身像是燒起來一樣,他想睜開眼睛,但是卻睜不開,身邊縈繞著鐵銹的氣息,艱澀的好像燃?xì)饣鹧娴乃?,而一只猛獸隱匿在暗處,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白巖驚呼了一聲,終于艱難的睜開眼,然后便僵在了原地。 在他眼前是熟悉又陌生的畫面,好像兩年前一樣,熟悉的暗色宮殿,熟悉的床幔,以及透紗的床幔后,身形高大的男人。 大人的頭發(fā)好像長了。 這是白巖的第一感覺,隨后,他馬上壓住漫上來的恐慌,以及一點(diǎn)不明顯的懷念,捂著嘴巴坐在角落。 男人在床幔后,雙臂捂著頭,一雙有些猩紅的眸子透過間隙,不知道看沒看得見他,落在白巖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