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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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河均道:“臣斗膽,敢問陛下見到那名坤澤之時,是何狀態(tài)?!?/br> 狀態(tài)? 想起少年病歪歪的樣子,男人微挑起眉,沉聲道:“這東西兩次現(xiàn)身,均是在狼狽之時,消失亦是在意識不清之際,依朕之見,倒是連他自己也不甚清楚目前的狀況?!?/br> 這便對得上了。 太河均拱手道:“陛下,相適配的坤澤與乾元天生便具備感應能力。臣揣測,他應是處在第二次成熟期,又因不知道自己是坤澤,所以沒有應對,才會在意識潰散時,由本能激起與陛下的感應?!?/br> 所以在白巖失去意識,或者極度恐懼的情況下,會再度消失。 男人抓住重點,他語氣無甚變化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只有他才能決定何時何地出現(xiàn)在朕面前?!?/br> 太河均微頓,低聲回道:“是……陛下。” 這便意味著他們無法掌控“他”出現(xiàn)的契機,楚帝完全處于被動的狀態(tài)。 殿內(nèi)陷入一片沉默中。 男人束著手臂,淡淡看著窗欞外漂泊的大雪。 那軟乎乎的東西觸感似乎留在了他掌上,現(xiàn)下他掌心仍是軟綿冰涼的。 他忽而側首,沉目看向跪著的太河均,道:“朕知道了。派人徹查江郡,尤其是年紀十四上下,待參考的學子。如有冊錄之外的坤澤,直接押送宮內(nèi)!” 江郡上下,待參考的學子。 如此精準的描述叫太河均神情一怔,而后迅速俯身道:“臣領旨?!?/br> 楚帝揮袖:“下去吧?!?/br> “陛下,臣還有一事要稟?!?/br> 太河均卻沒有起身,請恩道。 男人皺起眉頭,語氣不太好的問:“還有何事?” 他體內(nèi)的信息素察覺到屬于坤澤的氣息消失,又開始躁動起來。 太河均:“陛下君威甚重,江郡群臣雖為您威名震懾,可若想使朝政穩(wěn)固下來,必得恩威并施。陛下不妨借此次世子出使一事,廣邀群臣,以彰親切之意?!?/br> 江郡朝堂雖蛀蟲甚多,可百足之蟲死而猶用,能用之才亦不在少數(shù),不過大部分都如吏部尚書那般,因著不是楚國臣,又懾于楚帝的兇名,在朝堂上喏喏不敢多言。 而且除此之外,此次設宴或還有另一作用。 楚驥看穿他的想法,道:“上上策,那便由愛卿安排此事。” 太河均領旨起身,只是離開前,仍是踟躇了片刻。 楚驥看他一眼,便知曉他要說什么。 他冷下臉,道:“朕已然接受讓他存在,愛卿還是不要本末倒置的好?!?/br> 男人語氣十分冷硬,太河均頓了一下,不敢再勸,只得俯身告退:“臣知罪,陛下,那微臣便先告退了?!?/br> 楚帝背過身去,沒再理會他,太河均一直躬著身體退出殿外,才放下手臂。 殿外的江德滿見到他,露出一個苦笑,拱手道:“大人,您請吧?!?/br> 顯然江德滿也不知曉楚帝剛剛明明還好好的,怎么就情緒突變,太河均點了點頭,同樣拱手示意后大步向宮外走去。 從楚帝的口中可以得知,那名坤澤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并不好。 坤澤本就體弱,若能與楚帝相適配,那必然是天級以上的坤澤,第二成熟期更應當嚴防死守的周密看護起來。 可現(xiàn)下唯一能“見到”“觸碰到”他的只有楚帝。 當務之急,必得先將人尋到。 既禁軍已出動,想來應該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太河均瞇起眼睛,低聲重復了一句:“江郡學子……” 第21章 “老臣見過殿下——” 都江候府,正廳。 自清摘下主子身上的披風,雪下大了,只是進府的一段路,披風上的雪便鋪了薄薄一層。 “侯爺不必客氣?!?/br> 楚祈宣抬住都江候的胳膊,緊皺著眉頭,略有些急的問道:“余聽聞小世子他……” 都江候借著他的力道起身,聞言臉上的皺紋都緊繃起來,像是隱忍著怒氣,壓低聲音說道:“又叫殿下看了笑話,都是犬子任性,這般時候還獨自出府去!” “獨自出府?” 楚祈宣眉頭擰得更緊。 這么大的雪,白巖身體又不好,他出府能做什么? “下人們一直守在房間外,未曾看見小弟從正門出來,想來應是昨兒與父親鬧了別扭,這才出府散散心去。” 站在都江候身側的白袍說道。 事發(fā)緊急,楚祈宣進門之時也沒注意正廳的情況,此時才發(fā)覺場上不止都江候一家,還有其他人在場。 他壓下心中的緊迫,向正廳內(nèi)一對年輕夫婦看去。 大侯夫人原本正滿目愁容,見狀連忙收拾好表情,溫言介紹道:“殿下,這是府內(nèi)出嫁的小女和小婿?!?/br> 她睨一眼自以為豪的女兒和女婿,道:“還不快向宣王世子殿下行禮?!?/br> 鴻博一怔,沒想到楚國的宣王世子會在這個時候來侯府內(nèi),又想到都江候府與楚國的姻親,了然拱手道:“原是世子殿下,未及時認出殿下,還望殿下勿要怪罪?!?/br> 白柒的神情卻一直沒放松下來,聽聞大侯夫人介紹也只是急促的點頭行了示意禮。 她兩手交叉著,望向正廳外的大雪,越發(fā)焦急起來,低著聲音說:“父親母親,當下之急應是找到阿年才是,這般大雪,他身體又一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