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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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她大伯,早些年她能讀書就是大伯家供著的吧?后來聽說出事了,也不知道怎么樣了?!?/br> “是她大伯家的閨女丟了?!蹦麓髬疬€記得這件事,“你們難道忘了?她大伯還專門給咱們院留了個(gè)單子,說是有消息一定要聯(lián)系他。” 說到這件事,她還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葉芮那個(gè)堂姐還有個(gè)對象,就住在我娘家附近的筒子樓,聽說人家到現(xiàn)在都還沒結(jié)婚,一直等著呢?!?/br> “還真長情。” “長情是長情,可總不能一直這么等下去吧,他爸媽不得急死?” “總比轉(zhuǎn)頭重新找個(gè)對象強(qiáng)多了?!?/br> 而在另一邊,葉肖小口啃著rou餅,吃得特別珍惜特別慢,嚼上幾十口后才對著前面的人道,“二姐,二胖說今天就將抄來的記錄給我,他還一直埋怨我呢,說是那兩人的名字老多,一次抄不完,還差點(diǎn)被他mama發(fā)現(xiàn)?!?/br> 本來以為馬上能完成的任務(wù),到現(xiàn)在還沒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還因?yàn)閷?shí)行起來困難,二胖多次跟他討價(jià)還價(jià),好在他咬牙堅(jiān)持,才沒讓自己多損失。 本來他還想著得在二姐這邊為自己多爭取爭取,任務(wù)難度增加,那酬勞不也得跟著漲一漲? 不過現(xiàn)在他放棄了這個(gè)念頭。 半塊rou餅吃得他沒底氣去討價(jià)還價(jià)。 這會他深刻理解‘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是什么意思了。 “行,我知道了?!鼻胺降娜~芮點(diǎn)了點(diǎn)頭,反正她現(xiàn)在不著急,“拿到單子就去大伯那找我。” 這東西沒法隨身帶。 不方便是一回事,主要是上面有那兩人的名字她都嫌臟。 正好先擱在大伯家。 “好!”葉肖答的干脆,“我放學(xué)了就過……不,我還是先吃飯了再過去吧?!?/br> 不然等他回去,那沒人給他留飯了。 “放學(xué)了就來,正好給我搭把手?!比~芮說著,完全不覺得自己使喚未成年有什么不對。 葉肖悄咪咪看了二姐一眼。 大院里都在猜二姐這段時(shí)間在干嘛,猜來猜去都沒猜對,倒是他猜到了一點(diǎn),主要也是上回去大伯娘那找二姐,見她們扛著爐子和桶子回來,想想學(xué)校外面推著車子的小攤位,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只不過,他以為二姐會瞞著他。 現(xiàn)在二姐主動讓他去,是不是也是將他當(dāng)做自家人了? 葉肖突然挺起胸脯,拍著胸口保證著,“二姐你放心,我一定替你保守咳咳、保守秘密咳咳咳……” 用力太大,拍的自己咳嗽不斷。 沒一會臉都漲紅了。 葉芮瞧著這個(gè)傻小子,簡直是沒眼看。 也不在搭理他,徑直往前走。 兩姐弟不同路,在下一個(gè)路口便分開。 葉芮繼續(xù)走了十來分鐘,就到了大伯所在大雜院的巷子,還沒走近就發(fā)現(xiàn)那邊大門圍了好多人,里面也十分的熱鬧。 她走過去擠了擠,剛擠進(jìn)人群堆就見到臉上青紫一片的黃萍。 明明看著狼狽,然而她這會笑得可歡了,揚(yáng)聲大喊著:“你說我綁你,證據(jù)呢?你說我拿針扎你屁股,那你當(dāng)著大伙的面把褲子扒下來,讓大伙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扎你!” 有!還扎了好幾下。 趁著這老虔婆睡得鼾聲連連時(shí),她直接將人給綁住又將她的嘴巴給塞著,拿著縫鞋的粗針,一針接著一針朝著她屁股縫里扎下去。 疼得她是瞬間驚醒,掙又掙脫不了,喊又喊不出來。 樂得她不行。 不過她也知道好歹。 沒鬧得太過分,轉(zhuǎn)頭又摸去了小叔子和弟媳的屋子,用相同的法子將他們綁著了,照樣扎了那么好幾下。 就是有點(diǎn)可惜,還沒盡興就被小叔子給掙脫。 她也沒傻的站在原地等著被揍,而是轉(zhuǎn)頭就跑,邊跑邊大聲嚷嚷著,把大院里其他人都喊了出來,總有人會幫著勸架。 期間黃萍挨了幾拳。 但對方也沒好過,她塊頭不大,不是什么大力士,但怎么說小時(shí)候也是熊過,打架這種事沒少來,趁著被揍的空隙專挑疼的地方下手。 她不好過,這些人也別想好過。 至于綁著揍人的事。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她不會承認(rèn)。 不承認(rèn)也就算了,趁著外人聽不見,她還會小聲的嚇唬人,“鬧、接著鬧,你們動了幾次手我都記著的,等下回我照樣往你們屁股里狠狠扎!” “黃萍!你好大的膽子!”楊婆子氣得頭都要炸了。 她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神。 任誰熟睡做著美夢時(shí),突然屁股上傳來尖銳的疼痛,等她疼得睜開眼,入眼見到的一幕嚇得她差點(diǎn)暈厥過去。 天色本來就黑,一睜眼看得就是一個(gè)披頭散發(fā)的黑影,手里拿著不知道什么東西一下下扎在她身上。 更讓她恐懼的是,自己不但被綁住了,嘴巴還被帶著惡臭的抹布塞住,動動不了、叫叫不了,再看那黑影,就跟惡鬼來索命一樣。 是又懼又疼,嚇得她一口氣都沒喘過來。 等知道這人是黃萍后。 是氣得要命,要不是邊上這么多人攔著,她恨不得摁著將她往死里揍。 “你還好意思嚇唬人?”王美麗氣得動作大了點(diǎn),一下抽動到屁股那,疼得她齜牙咧嘴,可偏偏受傷的位置難以啟齒,總不能真的脫了褲子讓人掰開屁股看吧? 她惡狠狠道:“你等著吧,我看你今天怎么睡,你怎么對我們,我們就怎么十倍的還你身上?!?/br> “來啊。”黃萍毫不畏懼,動手之前她不是沒想過。 但她怕什么? 這些年她被打得少了? 就像余姐侄女說得,就算她不反抗還是會被打,那干嘛只痛苦她一人? 她根本不怕。 因?yàn)樗皇菦]有依靠。 她也是有娘家的人。 昨天在動手之前她就專門跑了一趟娘家,請娘家的兄弟這段時(shí)間多往這邊跑跑,真要遇到她被綁著、被困著,就出手幫幫。 只要她自由了,那王美麗等人就別想睡個(gè)安穩(wěn)覺,她絕對絕對會在這些人入睡后再來一次,甚至是兩次、三次。 門鎖了她就砸開。 有人醒著,她和他們耗著。 除非他們一晚上都別睡覺,除非他們搬離這個(gè)家,不然就等著吧! 黃萍總算明白瘋狂有多讓人上癮,她陰惻惻道:“只要你們沒把我捆住,就等著我捆住你們吧!” 有那么一瞬間,胡家?guī)兹硕急惑@住了。 他們這群人不要臉也不怕鬧事,但真要遇到那種豁出去的人,到底有些怵。 邊上的人見他們都停下來,趕緊過來勸著。 “誤會誤會,肯定是你們都誤會什么了,一家人別鬧得太僵?!?/br> “就是,你們看黃萍也受了不少傷,這事就翻篇吧?!?/br> 來人肯定都是勸和。 不過勸說的時(shí)候難免有些偏向。 偏向的自然是滿臉青腫的黃萍,胡家人倒是說他們被扎的很厲害,但他們又沒脫褲子,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扎到了? 現(xiàn)在只看到黃萍一個(gè)人被一群人欺負(fù),還被打得臉頰青腫,自然是更同情她。 鬧肯定是沒法繼續(xù)鬧下去。 一來有那么一瞬間,胡家人是真的被震懾到,再來他們都是有工作的人,總不能不去上工繼續(xù)在這里打打罵罵吧? 沒一會,邊上圍著的人就散開。 葉芮也在這個(gè)走到了大伯娘的身邊。 余蘭枝大大松了一口氣。 她是今早最先出門拉勸的人,昨天見黃萍離開就有些不踏實(shí),想著她不會真生了想法吧,弄得她夜里都沒怎么睡好,聽到外面有動靜,立馬披了外衣沖了出去。 比起余蘭枝的緊張,當(dāng)事人反而笑得開心,還很慎重的道了謝,“你這法子是真好,我嫁過來五年了,堵在胸口的這股悶氣總算是出來了?!?/br> 身上疼嗎? 疼!出嫁之前她就沒受過這種罪。 短短五年,她所受的苦比前半生都多了十倍百倍。 直到這瞬間,她才感覺自己又活了。 連呼吸都覺得輕快許多,她反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胸口沒了那股氣,原來是這么舒坦?!?/br> 葉芮很能理解,神色不由變?nèi)?,“不用謝我,謝你自己有勇氣。” 敢邁出這一步的人,是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 不是所有人都敢。 “是謝我娘家人?!秉S萍從兜里掏出一根針,就是這根納鞋底的粗針,將胡家的人弄得痛聲連連,她輕笑著,“這是我媽給我的,昨天我回家后跟她說了,我以為她會勸我忍著,沒想到她給了我這根針?!?/br> 回了娘家,她抱著自己的母親哭了好久。 跟著又說了心里的打算。 本以為母親會讓她繼續(xù)忍著,沒想到的是,母親沉默了很久,然后找出了這根針遞給了她,說是東街的屠夫娘子就是靠這根針將自己男人收拾的服服帖帖,還教她往哪里扎會不顯眼。 更說娘家會是她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