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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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崩蠇D人恭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向那群正整齊地站成一排等待命令的孩子們說,“你們幾個小東西,趕緊去把埃文斯醫(yī)生請來?!?/br> “是,瑪麗亞婆婆?!睅讉€孩子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化解了危機(jī)的竊笑,正要轉(zhuǎn)身跑開。 “等等?!比姞柡白×怂麄儭?/br> “少爺……還有什么吩咐嗎?” “不用麻煩了?!比姞柍林樥f,“從今日起,你們被解雇了?!?/br> 瑪麗亞婆婆是藍(lán)庭莊園的老管家,她穿著素雅的藍(lán)色圍裙,頭發(fā)斑白,手中總是扶著一根陳舊的拐杖。 瑪麗亞婆婆親歷了數(shù)個主人的更迭,但她對莊園的忠誠從未動搖。 塞繆爾將受傷昏迷的孩子抱進(jìn)了大廳,等待瑪麗亞口中所說的埃文斯醫(yī)生的同時,瑪麗亞告訴塞繆爾,這個總是被欺負(fù)的孩子,名叫伊戈爾。 但沒人知道伊戈爾的姓氏、來自何方,親生父母是誰,只知道如今收養(yǎng)他的人是一個得了精神病的瘋女人。 在某個陰暗的夜晚,那個瘋女人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哭聲,她披上破爛的衣物,出門一看,就看到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躺在她的門外。 嬰兒被包裹在一片只有富貴人家才會使用的襁褓之中,在襁褓的一角,藏匿著一張紙條,字跡端莊而優(yōu)雅,上面寫著一個名字——伊戈爾。 紙條里面還包裹著一枚價值不菲的鉆戒。并且從那以后,每月定時,會有一名神秘人會為瘋女人送來一筆巨款。 “瘋女人?”塞繆爾問。 瑪麗亞婆婆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接著講起了故事。 據(jù)說,那個瘋女人并非天生瘋癲,她曾是一名大家閨秀。某天,她瘋狂地愛上了一個窮困潦倒的男人,還為那個男人生下了兩個兒子。 但不久后,那個男人背棄了她,他愛上了其他女人,并將自己的妻子狠狠地拋棄了。從那后,女人便發(fā)瘋了。 她瘋狂地失了智了,常常將自己的孩子當(dāng)作了那個背叛她的男人,她對他們施暴,用最惡毒的言語辱罵他們。 甚至有一天,鄰居路過時,看到她將自己的兩個孩子推進(jìn)了水井里。萬幸的是,在埃文斯醫(yī)生的搶救下,兩個孩子奇跡般地存活了下來。 女人的瘋狂一直持續(xù)著,直到伊戈爾的出現(xiàn)帶來了驚人的變化,那個瘋女人竟然漸漸恢復(fù)了一些理智。 她錯誤地認(rèn)為伊戈爾是那個曾經(jīng)背棄了她的男人所留下的孩子,而為她送錢的那個神秘人也被她扭曲成了那個男人。 她漸漸地以為,那個男人仍然深愛著她,仍然在關(guān)注著她,他只是因為某種迫不得已的理由,才選擇了離開她,才不來和她相見。 她深陷于這個荒謬的幻想中,并且對此深信不疑,無法自拔。 自那以后,她逐漸變得和善了,仿佛是回到了過去溫柔賢淑的自己。然而,對于其他人來說,女人的瘋狂并未真正消退,反而變得更為扭曲。 她對伊戈爾的過分寵愛讓人感到不安,異常病態(tài),充滿了神經(jīng)質(zhì)。一旦有人稍不慎瞥了一眼那個孩子,她就如同發(fā)狂的野獸,高舉著砍刀,毫不猶豫地去攻擊那個人。 至于她的兩個親生孩子,他們?nèi)匀辉馐苤赣H的毆打和辱罵,并且被禁止與伊戈爾有任何接觸。 在伊戈爾五歲的時候,兩個孩子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有傳言說他們被母親殘忍地殺死了,但也有人猜測,或許是他們主動選擇逃離這個可怕而扭曲的家庭。 “一年前,那位小姐在上山的時候,失足跌下了懸崖,摔死了?!?/br> 瑪麗亞婆婆稱那個瘋女人為小姐,她滿臉同情和憐憫,連連哀嘆道:“我看伊戈爾這個孩子可憐,這么小的年紀(jì),哎,所以將他帶到了莊園里來幫忙干活?!?/br> 見塞繆爾遲遲沒有回應(yīng),瑪麗亞婆婆急忙接著說:“這孩子雖然看著瘦弱,但他活兒干得不錯,手腳麻利,也能吃苦,花園里的花就是他在負(fù)責(zé)修剪?!?/br> 瑪麗亞婆婆特意讓出位置來,讓塞繆爾能夠看清外面的花園?;▓@里,每一片綠葉都被修剪得整齊劃一,沒有一絲雜草的痕跡,花枝也修剪得恰到好處。 “知道了?!比姞栒f,“我沒打算解雇他?!?/br> 瑪麗亞婆婆有些疑惑,“那少爺剛剛為何……” “我只是不希望這種恃強(qiáng)凌弱qingyin的現(xiàn)象發(fā)現(xiàn)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塞繆爾解釋道。 瑪麗亞婆婆大舒了一口氣,她還以為這位少爺與她過往服侍過的其他大多數(shù)貴族少爺、小姐一樣,對下人高高在上,僅僅因為覺得下人礙眼就隨意解雇他們。 然而,現(xiàn)在看來,菲茨羅伊少爺并非是這種人。 不過多久,埃文斯醫(yī)生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急匆匆地小跑著來到了莊園。 他穿著一身便衣,顯然是匆忙中趕來的。肩上背著一個醫(yī)療箱,箱子略微沉重,壓得他的身體有些往下垮。 “菲茨羅伊少爺,是小的來晚了,請問您哪里受了傷?”還沒踏進(jìn)大廳,埃文斯醫(yī)生就遠(yuǎn)遠(yuǎn)地高喊著。 “不是我受傷,是躺在沙發(fā)上的那個孩子?!比姞栒f。 “噢,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卑N乃贯t(yī)生氣粗粗地喘著氣,似乎大大地放下了心來。 等到埃文斯醫(yī)生走到了眼前時,塞繆爾才看清了他的長相,他有一張赤紅的臉膛,皮膚松弛,有些虛胖,長著一個rou乎乎的喉結(jié),樣子挺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