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裙子先生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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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目漸紅,深深看了蔣樹一眼,愧疚地低下頭去,退后半步。 在蔣樹把車開出去的瞬間,他終于忍不住,低啞而蒼白的說了一句,“小樹,對不起。” 蔣樹和厘央都聽見了。 蔣樹沒有回應,如常將車開了出去。 厘央把包打開,里面用報紙包著幾摞錢,蔣樹給蔣正德的錢都裝在里面,蔣正德一分不少的都還了回來,他只收下了蔣家的老房子。 車子駛出十三鎮(zhèn)。 厘央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這一刻她才覺得過往的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 過去的五年,她總是抵觸關于十三鎮(zhèn)的一切,最后分別的記憶實在太過慘烈,她回憶起來,這里的天總是灰蒙蒙的,冷得讓她無法呼吸,現(xiàn)在她才覺得,蔣樹說得對,這里雖然有不好的回憶,但也有更多美好的回憶,一點一滴都是關于她和蔣樹的,不管好壞都值得珍藏。 她轉(zhuǎn)頭看向蔣樹,目光柔軟,“我們有時間再回來看看吧?!?/br> 蔣樹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唇邊帶笑,“好?!?/br> 夏風從窗口徐徐地吹進來,路邊的花草搖搖晃晃,風和日麗,云淡風輕。 過往如煙,隨風而逝。 …… 回去的路上,厘央怕蔣樹提起昨天那個沖動的吻,裝作很困的樣子歪在座椅上,沿路裝睡,車子搖搖晃晃,她不知不覺真的睡了過去,再醒來已經(jīng)在自己家樓下。 “什么時候到的?”厘央剛睡醒,聲音有些沙啞。 “半個小時前?!笔Y樹坐在駕駛座上,手肘擱在窗沿上。 厘央揉了揉頭,“怎么不叫醒我?” 蔣樹拿出一杯奶茶,遞給厘央,眼眸含笑,“我猜昨晚有的人可能沒睡好,所以沒忍心叫?!?/br> 厘央懊惱,這個人為什么這么了解她,讓她一句都辯駁不上來。 她昨天晚上的確沒睡好,在那個親吻之后,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同手同腳的回了房間,躺在床上,一會兒激動,一會兒后悔,一會兒羞得恨不能再也不要出去見人,她就這樣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時候才瞇了一會兒。 厘央假裝沒明白他的意思,決定裝傻,當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她接過奶茶,默不作聲的吸了兩口,奶茶還溫熱著,睡醒了喝很舒服,不知道蔣樹是什么時候買的。 蔣樹打了個哈欠,“放心,我也跟某個人一樣,一整夜都沒睡好,心猿意馬,做夢都在陪她看海?!?/br> 厘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聽到‘心猿意馬’四個字,心臟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她試圖轉(zhuǎn)移話題,晃了晃手里的奶茶,“挺好喝的?!?/br> 蔣樹側(cè)過身,看著厘央手里的奶茶,“給我嘗嘗?!?/br> 厘央晃了晃吸管,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用幾近氣聲的音量說:“這杯我喝過了,你再去買一杯?!?/br> 蔣樹低頭看著她漫起緋紅的臉頰,聲音低而溫柔,“昨晚吻都吻過了,現(xiàn)在只是間接接吻而已,怎么這么緊張?唔……” 厘央抬手捂住他的嘴,羞惱地瞪了他一眼,直接推門下了車,把整杯奶茶帶走,一滴都沒給他喝。 蔣樹看著砰的一聲關上的車門,啞然失笑,目送著厘央進了樓道,在車里坐了一會兒,才心情很好的開車離開。 第34章 女朋友 厘央在十三鎮(zhèn)的采訪再次引起了極大的關注, 上次因為朱韞的事,大家對她的關注度本來就在,這次的新聞稿又推動了一次熱度。 彭野望的案件本來就屬于話題性極強的新聞,加上厘央的采訪, 討論度一直高居不下。 對比起來, 孫萬峰那篇新聞稿反響平淡, 案件的真相浮出水面后, 底下的評論大多數(shù)都是罵他的, 他寫的新聞再也不能令人信服。 他作為一名媒體人, 徹底失去了信譽度, 即使換了新單位,也一直工作不順, 沒有什么新的突破。 厘央回到工作崗位上又忙碌了起來。 她這次的新聞也處理的很好,所以越來越得到上司的重視, 需要處理的采訪也越來越有難度,但她覺得很充實, 很喜歡每天面臨到的挑戰(zhàn)。 轉(zhuǎn)眼到了燎原樂隊開演唱會的日子,蔣樹跟厘央提前約好在酒吧見面,蔣樹告訴厘央可以帶朋友去,厘央本來想把鞠怡遙帶去,不過鞠怡遙說遲樂早就約了她, 她要直接去演唱會, 厘央只好一個人先去了酒吧。 酒吧里依舊熱鬧, 天還沒黑,里面就已經(jīng)坐滿了人。 厘央走到吧臺,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她不由驚喜又詫異。 朱韞穿著漂亮的女裝, 站在韓亮旁邊,面色看起來比之前好了很多,人也活潑了幾分,見到厘央便開心的打了聲招呼。 厘央有些驚訝,“你怎么會在這里?” 朱韞害羞地笑了一下,“現(xiàn)在是暑假,蔣哥說我如果無聊可以來這里打工,還說我可以在這里自由的穿自己想穿的衣服,所以我就過來了?!?/br> 韓亮抱著朱韞的肩膀,得意洋洋道:“這是我新收的小徒弟,在這里有我罩著他,你們就放心吧?!?/br> 朱韞乖順的點了點頭,“我在這里學了調(diào)酒,還交到了很多朋友,現(xiàn)在正在學彈吉他,老板有時間的時候還會幫我補課,我下學期就要回去上課了,在這里我覺得很開心?!?/br> “那就好?!崩逖敕判南聛?,“我看你最近沒有繼續(xù)做直播,還擔心你有什么事?!?/br> 朱韞笑了笑,“我以前做直播是希望獲得認同感,其實我并不喜歡直播,我話少,每次直播的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什么,雖然快樂,但一直很拘謹,壓力很大,現(xiàn)在在這里我可以自由的做自己,大家不會用有色的眼光看我,我也漸漸開始接受自己,已經(jīng)不需要通過直播來獲得他人的認同了。” 厘央不由替他感到高興,蔣樹的酒吧里面沒有亂七八糟的人,不用擔心朱韞會被欺負,而且這里藝術氛圍強,包容性也強,朱韞如果能在這里找回自信是一件好事。 她四處張望了一下,“你們老板呢?” 韓亮手里擦著杯子,曖昧的朝她擠了下眼睛,“在樓上呢,最近有位美女一直來找他?!?/br> 厘央心底一沉,抿了下唇。 韓亮沒有察覺到她神色的變化,還在自顧自的說著,“我們老板魅力無邊,追求他的客人可多了,我們早就見怪不怪了?!?/br> 厘央暗暗磨牙,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腳步有些急的上了樓。 韓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有客人過來,他趕緊去招呼客人了。 蔣樹坐在二樓墻邊的高腳椅上,身上穿著皮衣,里面是不規(guī)則的格子襯衫,底下在牛仔褲外面隨意套了條短裙,看起來有些搖滾風,配上那張清雋的臉,只單單坐在那里沖擊感就很強。 宋柔美坐在他旁邊,頭發(fā)卷成大波浪,微微翹著腿,身上穿著性感的包臀裙,露出的大腿又白又長,她俯身跟蔣樹說著什么,胸前的弧度漂亮又白皙。 絢爛的燈光映在他們的身上,看起來竟然有幾分模糊的曖昧。 厘央咬了咬牙,莫名想起了蔣樹之前說過的那句話。 嗯,這種不能宣示主權的感覺的確不爽!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短褲和t恤,她從工作崗位直接過來,沒來得及回家換衣服,對比起宋柔美,則是清麗甜美有余,性感嫵媚稍欠。 蔣樹抬眼看到厘央,眉眼微微一動,原本拉直的唇角輕輕上揚,不耐煩的神色漸漸褪去冷意。 宋柔美正附在他耳邊,聲音曖昧,“我追你追的這么明顯,你不會看不出來吧,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蔣樹靠到身后地桌子上,跟她拉開距離,“你在追我?” 厘央停在距離他們不遠不近的位置,瞟了他一眼,紅唇不自覺抿緊。 宋柔美以為蔣樹在跟自己調(diào)情,聲音愈發(fā)的嗲,“是啊……我在追你?!?/br> 蔣樹伸出食指撓了下眉心,露出苦惱的神色,“怎么辦?我在追那邊那位姑娘,你這樣,她可能會誤會。” 宋柔美吃驚地望過來。 厘央始料未及,連表情都來不及收,就跟宋柔美四目相對,“……” 她不自在地挽了下耳邊碎發(fā),偷偷瞪了蔣樹一眼,能不能提前給人一點心理準備! 蔣樹勾唇偷笑。 宋柔美詫異地張了張嘴,艷紅的嘴唇半晌才闔上,她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裙子,大方的笑了笑,“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蔣樹點頭微笑。 宋柔美婀娜多姿的走過來,路過厘央身旁,她微微頷首:“別誤會?!?/br> 厘央尷尬地點點頭。 宋柔美離開之后,厘央走過去,捶了一下蔣樹的胸口,“干嘛亂說?!?/br> 蔣樹往后躲,慵懶的神色里帶著一絲無辜,“我哪有亂說,我說的明明都是真的,我的確是在追你,也的確不想讓你誤會……” 厘央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急得跳腳:“不用說出來!” 蔣樹盯著她紅得快滴血的臉頰,直接笑出聲來。 他拉下厘央的手,握在手里,“跟我說說,剛剛是不是吃醋了。” 厘央說不過他,也沒有他厚臉皮,“我只覺得有些人可能是花蝴蝶轉(zhuǎn)世,走到哪里都招蜂引蝶?!?/br> 蔣樹唇邊笑意更深,“我如果是花蝴蝶,你是什么,是花蜜嗎?不然我為什么一直圍著你轉(zhuǎn)?!?/br> 厘央忍著笑看著他一眼,只能當沒聽到,催促道:“我們快點過去吧,演唱會快開始了。” 蔣樹看時間不早了,暫時放過她,沒再繼續(xù)逗她,拋了下手里的車鑰匙,直接前往演唱會。 厘央沒有追星的習慣,是第一次來看演唱會。 兩人來到體育場,演唱會還沒有開始場館外就圍滿了人,粉絲們都很熱情,站在門口發(fā)應援的東西,氣氛十分熱鬧。 厘央和蔣樹走過去,一人領了一個熒光手環(huán)戴在手上。 蔣樹帶著厘央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體育場,“是想去內(nèi)場,還是想去二樓的vip坐席?” 內(nèi)場隔得近,但要站著看,二樓視野好,但距離遠。 “去內(nèi)場吧。” 舞臺上的人都是蔣樹的好朋友,還是他這些年一起奮斗的好伙伴,厘央猜想,這種時候他會想離他們近一點。 兩人進了內(nèi)場,周圍都是粉絲,他們手上戴著手環(huán)混在里面,倒也不會顯得突兀。 蔣樹人高又長得帥,很顯眼,有幾個女生以為他是男粉絲,興奮的偷拍了兩張照片。 舞臺上的燈光暗了下來,冬迦、梁秋延、周繆和遲樂依次升上舞臺,含笑跟大家打著招呼,隨著音樂聲響起,他們唱起了燎原樂隊的出道曲。 粉絲們興奮的揮舞著雙手,隨著音樂跳動起來,四周變得擁擠,厘央被碰撞了兩下,蔣樹不動聲色的把她護到身前。 周圍粉絲跟唱的聲音越來越大,后來厘央也忍不住跟著輕輕哼唱起來。 “你聽過燎原樂隊的歌?” 因為周圍聲音吵鬧,蔣樹說話的時候靠得很近,厘央能感到他灼熱的呼吸灑在耳畔,輕輕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