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裙子先生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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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央:“……”感冒沖劑! 她趕緊接過汽水灌了兩口,那股苦味半天才散。 她低頭看向蔣樹修長白皙的手指,回憶著蔣樹剛才用手指輕輕轉動玻璃杯的模樣,忍不住一陣無語。 怎么會有人明明拿著一杯苦得要命的感冒沖劑,卻淡定從容的像在品嘗美酒一樣! 第5章 十三巷 厘央內心崩潰了幾秒,等嘴里的苦味完全散去才問:“你感冒了?” 蔣樹愣了一下,倒沒想到這姑娘第一句問的竟然是這個。 “啊……有點?!笔Y樹像是不太適應別人的關心,若有似無地應了一聲,轉身靠在桌沿上,看著漸漸冷清下來的街市,又喝了一口感冒沖劑。 厘央忍不住發(fā)問:“你不覺得苦么?怎么連眉毛都不皺一下?!?/br> “皺眉就能不苦了么?”蔣樹手指閑閑地敲了敲玻璃杯,“既然皺眉沒用,干嘛要皺眉,我才懶得皺?!?/br> 厘央:“……”她算是明白蔣樹為什么總冷著一張厭世臉了,分明是懶的擺表情! 厘央疑惑,“你天天打工,有時間學習嗎?” 蔣樹一本正經說:“成績不好,所以早點打工,好早點賺錢,不然以后靠什么生存?” “哦……” 厘央信了。 孟希和厘央沒坐太久,厘央把汽水喝完兩人就走了。 回去的時候,厘央看到了蔣樹說過的那棵椰子樹。 昏暗的燈光下,椰子樹孤獨的生長在巷口。 這里的氣候不適合椰子樹生長,這棵椰子樹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自然長的不怎么樣,又細又矮,樹干細細的,有的地方干枯,有的地方樹皮已經裂開,枝葉寥寥,但樹根牢牢的抓著地面,能看出掙扎生存的痕跡。 _ 夜里厘央做了一個夢,夢到一群喜鵲在她腦袋頂上繞著飛,她捂著腦袋四處亂竄,蔣樹站在一旁看著她笑。 厘央揉了揉腦袋,從床上坐起來,拉開窗簾,外面已經天光大亮。 清晨的小鎮(zhèn)籠罩在薄薄的晨霧當中,遠處是青山綠水,近處是炊煙人家,整個十三鎮(zhèn)像坐落于一個碗里。 厘央推開木窗,窗欞吱呀一聲,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這是大城市里聞不到的味道。 她抬頭望去,看到了對面的房子,是跟孫奶奶家一樣的二層小樓,房子看起來要新一些,應該是翻新過,院子里停著臺轎車,欄桿上掛著幾件洗過的衣服,看起來像是八、九歲小男孩的衣服。 厘央微微疑惑,對面應該就是蔣樹家,她看蔣樹每天打那么多份工,還以為蔣樹家里挺困難,可看起來他家應該算是這一片比較富裕的一家了。 孟希敲門走進來,在她頭頂揉了一下,“央央,看什么呢?” 厘央看著對面的房子,“姐,對面是蔣樹家么?” “是?!泵舷T诖策呑隆?/br> 厘央跑過去躺到她的腿上,撒嬌的拽著她的手,“那小樹有弟弟嗎?” 孟希低頭給她順著頭發(fā),手指在她細滑的發(fā)絲間穿梭,“有,特別淘氣,有一次我在街角碰到他,他把我撞得摔了一跤,還差點把我手里的照相機撞壞了,不但連句道歉都沒有,還對著我做了個鬼臉然后跑了,是小樹正好路過看到,把我扶了起來,我跟他就是這樣認識的。” 厘央輕輕點頭,翻了個身,仰頭看著孟希,“姐,你今天去哪拍照,我陪你一起去?!?/br> 孟希想了想,“隨便走走吧,正好帶著你四處逛一逛,熟悉一下十三鎮(zhèn)?!?/br> 厘央和孟希收拾好很快就出了門。 孟希穿著牛仔短褲和白t恤,看起來清爽利落。 厘央本來也想穿短褲,但看到衣柜里的裙子,她莫名其妙猶豫了一下,最后鬼使神差地挑了一條淺綠色的連衣裙穿,從鏡子前路過的時候,攏了下頭發(fā),簡簡單單扎了一個馬尾就出了門。 孫奶奶正在院子里澆花,看到她們和藹可親的笑了笑,往她們手里塞了幾個脆棗,都是剛從院子里的棗樹上摘下來的。 厘央咬了一口脆棗,忍不住彎了眼眸,脆棗甘甜清脆,十分可口,比超市里賣的棗多了一股清甜的味道。 厘央忍不住感慨,“孫奶奶人真好,姐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租房子的呀?” 孟希眨了下眼睛,“姨夫介紹的啊。” “……我爸?”厘央愣住。 姜守安平日忙得腳不沾地,連她這個女兒都顧不上,怎么會有時間給孟希在這么遙遠的地方找房子? 孟希扔了個脆棗進嘴里,嚼了嚼說:“你記不記得姨夫有個學生叫孫萬峰?孫奶奶就是孫萬峰的親奶奶,當時姨夫聽說我要來這里,就讓我直接聯(lián)系孫奶奶,也好有個照應。” 厘央語氣淡淡,撇嘴道:“當然記得,孫萬峰可是我爸的得意門生?!?/br> 姜守安是一所傳媒大學的教授,孫萬峰是去年的新生,很會討姜守安的歡心,姜守安每次做課題都會帶著他,偶爾忙起來還會帶他回家查資料,厘央見過孫萬峰幾次。 孟希聽出她語氣不對,“你不喜歡他?” “嗯。”厘央跟孟希向來無話不談,自然沒有隱瞞,“不喜歡?!?/br> 她推開鐵門走出去,一眼就看到了對面的蔣樹。 蔣樹今天穿了一條格子短裙,上面套著一件黑色運動服,運動服拉鏈高高地拉到了最頂。 他斜斜的靠在墻角的摩托車上,露出的雙腿又長又直,腳上踩著一雙運動鞋,正低頭看手機,神色松弛散漫,半長的頭發(fā)隨意地扎在腦后,嘴里叼著一顆棒棒煙,膚色冷白,手指閑閑地滑動著手機屏幕。 明明是胡亂搭配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卻格外的好看,不但不顯得另類,還又冷又颯。 厘央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反正她一瞬間受到了強烈的視覺沖擊,仿佛被什么擊中了一樣,不自覺站在那里呆了片刻。 厘央聽到孟希的關門聲才慢半拍反應過來,連忙打了一聲招呼,“嗨,小樹。” “……嗯?”蔣樹挑眉,吐出一口煙,抬眼看向厘央,“你叫我什么?” 厘央隔著煙霧看他,不知道為什么有些緊張,“我姐說你叫小樹?!?/br> “……行吧?!笔Y樹眼角微微挑起,聲音干凈慵懶,“小央?!?/br> 厘央愣愣眨了下眼睛,總覺得蔣樹這聲‘小央’格外好聽,像煮沸的櫻桃水,在她心里咕嚕咕嚕冒著甜甜的小氣泡。 孟希把門關好,抱著厘央的肩膀往前走,走出一段距離,還一直回頭看蔣樹,“小樹真是行走的藝術,可惜他不讓我給他拍照。” 厘央回頭看去,蔣樹已經將一根煙抽完了,他拉下皮筋,甩了甩頭發(fā),清晨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干凈透亮。 蔣樹是個很妙的人,無論他穿什么,縈繞在他周身的清冷氛圍感,都會讓你覺得他這樣穿就是對的。 孟希說得沒錯,蔣樹身上那種疏離矛盾的氣質,就連在模特身上都很難找到,攝影人遇到他是可遇不可求的,沒有人會不想把他記錄下來。 “他是我在十三鎮(zhèn)最想拍的人?!泵舷Uf。 _ 厘央和孟?;貋淼臅r候已經是傍晚,她們在十三鎮(zhèn)逛了一天,中午孟希帶厘央去吃了當?shù)刈钐厣恼艉ur。 一天下來,厘央累得快要走不動路了。 這里的地形多為山路,高低不平,走起來頗為累人,厘央都想像那群自行車少年一樣買輛自行車騎了。 路過蔣樹家的時候,厘央不經意往里面看了一眼,蔣樹不在院子里,院子里只有一個小男孩在玩沙子,弄得全身都是泥巴,看起來臟兮兮的。 厘央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蔣樹家靜悄悄的,他家隔壁倒是不時傳來喧嘩聲,聽起來氣氛熱鬧,偶爾還會傳來樂器聲。 孫奶奶到隔壁串門去了,家里沒人,孟希忙著整理今天照的照片,直接進了屋。 厘央獨自上樓回了房間。 她先去沖了一個澡,然后一邊擦著濕發(fā)一邊去窗邊把窗戶打開。 夜風浮動,吹在臉上很舒服,華燈初上,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 她垂眸望去,在蔣樹家隔壁的院子里看到了他。 昏黃的燈光下,他和幾個男生坐在一起,正在一邊吃西瓜一邊說話。 那幾個男生不是昨天的自行車少年們,厘央雖然看不清他們的長相,但可以確定,是幾張陌生的面孔。 蔣樹身上仍然穿著裙子,動作大大咧咧,一點也不拘束。 厘央能看出來,蔣樹跟這幾個人在一起,與跟那些自行車少年們在一起時是不同的,他雖然看起來仍然話不多,但姿態(tài)放松隨意,是完全融入在里面的,是一種完全信任的狀態(tài)。 這些人一定是他真正的好朋友。 厘央靠在窗邊吹著夜風,垂眸看了一會兒。 一個女生從屋子里走出來,身材高挑,即使隔著朦朧的夜色,厘央也能感受到她那種令人驚艷的漂亮。 美人在骨不在皮,厘央縱使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也能確定她必然是一位極漂亮的女生。 她端了一盤水果放在蔣樹面前,然后在蔣樹旁邊坐了下來,兩人的背影看起來很登對。 厘央把頭發(fā)吹干,拉上窗簾,伸展的躺到柔軟的床鋪上,閉上了眼睛。 她躺在枕頭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再醒來天已經亮了,這次終于一夜無夢,沒有再夢到那群一直圍著她繞的喜鵲。 第6章 磁帶 厘央洗漱完下樓,一邊從樓梯上走下來,一邊扎著頭發(fā)。 孫奶奶坐在一樓看電視,蔣樹坐在她旁邊削蘋果,屋子里不見孟希的身影。 厘央腳步微頓,詫異地看著蔣樹,“你怎么在這里?” “你姐今天有事,臨時雇我陪你?!笔Y樹把手里削好的蘋果遞給孫奶奶,抬頭看她,“你今天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 厘央搖頭,“沒有?!?/br> 她在這里人生地不熟,沒有什么人要見,該逛的地方昨天也都逛了,今天不知道該做什么。 “行?!笔Y樹站起來,“那你今天就跟著我吧,我去哪你就去哪?!?/br> 厘央伸手揪了下衣擺,“好?!?/br> 蔣樹嘴角抿起一點笑意,走過來揉了一下她的頭發(fā),微微俯身看著她的眼睛,“喂,小央同學,你jiejie雇我來陪你,你才是金主,哪有金主這么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