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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校這周期末考,考完之后,就直接放寒假了。 潮生和黎晚一起坐高鐵回禹山。 這期間他對溫瀾那邊的動靜多少知道一些。 唐未沒考期末考就直接回禹山找溫瀾了,溫瀾聽說他沒考試,氣上加氣,連句好話都不想和他講。 唐未偏偏是那種強取豪奪的人。 他半夜從樓底下的木瓜樹爬到溫瀾臥室里,在溫瀾一片驚慌里,把她壓在床頭強吻。 溫瀾怕吵醒家里人,小聲抗拒他:“你要是敢,我就喊我爸媽了。” 唐未笑得漫不經(jīng)心:“乖孩子,你知道我的,這一秒能抱你,我會想下一秒的事嗎?” 他邊在她脖子上吸吮,邊問:“不見我,能解決問題嗎?” 溫瀾推他:“現(xiàn)在見了,解決了嗎?” “你聽你喘的多勾人,聽你這么喘,老子什么不依著你來?” 溫瀾就說:“你夠了唐未,我算是想明白了,以前每次有小矛盾,我們都是這么糊弄過去的?!?/br> 唐未探手,溫瀾低哼,他就笑:“那是因為你不舍得讓我不疼你?!?/br> 溫瀾還是推他:“你能不能放開我?!?/br> “不能。”唐未想都沒想。 他笑:“這就是我和江潮生的區(qū)別?!?/br> “你怎么又扯潮生?!?/br> “潮生潮生,真煩你這么叫他。”唐未揚手脫了上衣,“我和他最大的區(qū)別就是我比他壞,你就愛我的壞?!?/br> 溫瀾撓他:“所以你會欺負我,潮生從來不會?!?/br> 唐未講話含糊:“我承認這次是我小心眼,和你吵架,你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你去廈門找他,我很介意,我告訴你,沒人比男人更懂男人?!彼麆悠饋?,“他心里有你,我心里一直都清楚,以前沒表態(tài)是想給他時間放下,現(xiàn)在咱倆也談了這么久了,他還沒放下,那我不可能無動于衷,把定時炸彈埋在身邊?!?/br> 溫瀾神情已經(jīng)渙散,她只說:“你真的誤會了?!?/br> “不信你等著……” 這夜之后,溫瀾和唐未不怎么冷戰(zhàn)了。 但也沒完全和好,唐未反正厚著臉皮,每天半夜爬窗戶,軟硬皆施。 當(dāng)然,這些具體的細節(jié),溫瀾只揀了一半告訴黎晚,那些溫存片段她當(dāng)然是不好意思講的,但是唐未如何疑心潮生,她全都對黎晚說了。 黎晚又去繁就簡的告訴了潮生。 最后潮生回到禹山之后,連著兩天都沒去對門見溫瀾,搞得王冬梅還問他:“怎么年紀(jì)大了,你倆倒疏遠了?!?/br> 他只能說:“男生和女生總待一起,不方便?!?/br> 王冬梅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唉反正你們玩過家家的日子是遠了,我們大人鬧笑話要你們定娃娃親的日子,也早過去嘍?!彼f著話,又拿出一個請柬,“你堂哥要結(jié)婚了?!?/br> 潮生心里瞬間閃過一絲厭煩:“不是說沒來往了嗎?” 他猶然記得,之前他上大學(xué),要辦升學(xué)宴,晚上王冬梅和外婆因為要不要請叔叔他們來吃飯商量到半夜。 王冬梅總覺得,這是正兒八經(jīng)的近親,如果連升學(xué)都不告訴,怕對方覺得她不會辦事。 后來第二天一早王冬梅給他們一家一家打電話,喊他們來吃飯。 結(jié)果卻遭兩個嬸嬸上門來罵。 罵什么? 罵他們一家子想錢想瘋了。 “這么多年沒來往,忽然喊吃席,不就是想要我們隨錢,想要我們隨多少啊,百八千的?” “我們沒吃過飯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又死人了呢?!?/br> “……” 總之這些話,潮生一刻不敢忘。 “我們家有事,他們不過來,他們家有事,就開始論親戚了?”潮生冷笑,“我看要不你也上門罵他們一頓罷了,讓他們街坊四鄰也來看看熱鬧?!?/br> “你這孩子……”王冬梅苦笑,“跟誰學(xué)的說話這么刺兒?!?/br> 潮生抿抿唇,他現(xiàn)在的性格有一半都拜人情冷暖所賜。 當(dāng)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最近因為唐未和溫瀾的事兒,心里憋屈難受。 “你爸不在了,現(xiàn)在你是這個家里當(dāng)家的男人?!蓖醵肥呛軅鹘y(tǒng)的女性,“你說說怎么辦,我聽你的。” 潮生笑:“請柬送到您手上,喊您嫂子的時候,您心里不膈應(yīng)?” 王冬梅嘆了嘆:“說實話,那真是吞了蒼蠅一樣。” “那就是了?!背鄙f,“不去?!?/br> 他把請柬拿過來撕了個粉碎:“要是他們再來鬧,我就再報一次警?!?/br> 當(dāng)年嬸嬸們找上門的時候,海生拿拖把要趕人,潮生一句話沒有,報了警繼續(xù)看他的書,最后讓她們被拘留了五天。 這事兒說定了,潮生又要繼續(xù)為他自己的事兒煩惱。 黎晚攢了個局,就在下周。 邀請的人,除了他,還有溫瀾和唐未。 有些事,報個警就能解決,但是還有一些事,必須要他親自面對。 聚會當(dāng)天,潮生起了個大早,換了好幾身衣服,最后選了看上去帥的最隨意的一身。 臨走之前,他照了照鏡子,眼里有嘲弄。 很多時候他都會這么盯著自己,與自己對視。 他會自我譏諷,罵自己懦弱,罵自己陰暗,可每次又都是一邊嘲笑自己,一邊原諒著自己,然后再更加強烈的譴責(zé)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