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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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急轉(zhuǎn)??墉囌浒底杂浵?,溫柔笑看屈長風(fēng),正要再說話,就見屈長風(fēng)也拱手告辭,忙伸手去拉自家兄長的袖子,想讓他留一留人。 “辰安兄請,只是今日這棋尚未有勝負(fù),下次相請,還望莫要推辭?!笨茉斡行┥袼疾粚?,順口就應(yīng)了。 屈長風(fēng)笑著應(yīng)下,帶著人便也走了。 “兄長!”等到人走遠(yuǎn)了,寇瓏珍臉上溫柔輕笑立即就消失了,她心中暗惱,狠狠拽了拽寇元嘉的衣袖,說,“你怎么就讓他走了。” 寇元嘉被寇瓏珍拽的身子一歪,才算徹底回了神,可這時也已晚了。 “瓏珍,莫要胡鬧,那屈長風(fēng)已有婚約,又對你無意。天下有才之人比比皆是,何必執(zhí)著于他。” “可比他好看的,家世還要比他好的,卻沒幾個。”寇瓏珍不樂意被他說教,噘著嘴說。 “再好看,他也有婚約了?!笨茉文托牡恼f。 “那有什么,兄長你有了妻子,不也一直和別人呆在別院嗎?我可是公主?!笨墉囌錈o所謂的說。 “瓏珍!”沒想到說來說去竟說道了他身上,寇元嘉低喝一聲,道,“你就是這么和兄長說話的嗎?” “兄長,”見他發(fā)脾氣,寇瓏珍有些怕,不敢再頂嘴了,只委屈的喊了他一聲。 “以后不許再說這話了,而且,我和宜真是真心相愛的,可你呢?屈長風(fēng)可曾愛慕你?你非要這樣,又置他的未婚妻于何地?”寇元嘉斥了一句。 那你和舒宜真恩恩愛愛,又置季雁來于何地? 寇瓏珍心中反駁,只覺自家兄長說話實(shí)在是沒有道理,根本沒有在意去聽。 道觀門口,季雁來上了馬車,正要出發(fā),就見之前跟在宋歲寧身邊的婢女匆匆過來,屈膝行禮后問,“見過王妃,我家姑娘命我來問問王妃,以后無事時,能否去府上拜訪您?” 相比之前,她恭敬了許多。 一開始見這夫人穿著素凈,沒想到竟然是王妃,幸好之前未曾計較她們失禮,她心中想著,滿是僥幸。 “可以?!毕胫歉鷤€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的小姑娘,季雁來掀開簾子,含笑答道。 “那小姑娘倒是和你投緣?!备短m青笑了一句。 “我也不知,明明看著膽小,怎么就喜歡粘著我。”說起這個,季雁來也有些茫然,只能歸于實(shí)在是投緣了。 “容貌尚且不知,這宋家姑娘那把嗓子實(shí)在是好。”付蘭青贊了一句,“除了你之外,這是這些年來我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了?!?/br> 季雁來的聲音,婉轉(zhuǎn)嫵媚,只是聽著就讓人覺得心間發(fā)癢。 “你說她們怎么就遇到了商陽公主,她性子驕縱,回頭肯定要鬧,到時候可怎么辦?”說著她又不由的憂心。 大抵是自己過得幸福了,便見不得別人不幸,眼看著情.人不能圓滿,她就不免遺憾。 第12章 進(jìn)宮 “聊贈一枝春,望夫人能喜歡?!薄?/br> “這個你可以放心?!毕啾戎?,季雁來倒是淡定了許多,說,“雖然對宋姑娘不滿意,可屈家更不會想要一個公主兒媳,駙馬,可是不能入仕的?!?/br> 而屈家辛辛苦苦培養(yǎng)出一個麒麟兒,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如此結(jié)果。 “也是。”付蘭青當(dāng)即就放下了心。 季雁來看了她一眼,不由失笑,這就放下了心,她倒是不擔(dān)心寇瓏珍鬧,但是她覺得,以寇瓏珍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若是請求不成,怕是會使什么手段。 她這些年被寵壞了。 說笑間兩人已經(jīng)到了城外,外面婢女輕輕敲了敲窗戶,說,“王妃,謝公子來接人了?!?/br> “呀,不是說好了不用來——”付蘭青責(zé)備道,臉上卻早已笑開,她起身就想出去。 季雁來動身,準(zhǔn)備送一送。 “你別動了,外面有些亂,小心弄臟你的衣裙?!备短m青及時阻止,季雁來卻沒聽她的,還是下了車。 城外人流很長,一個一個接受著城門衛(wèi)的檢查,有人等的久了不由著急,大貨車隨行停在一旁,等著放行。 榮王府馬車的到來吸引了不少側(cè)目—— 這樣一看就是富麗堂皇的車架,主人定然不一般,可以不必等直接進(jìn)去。 車簾掀開,付蘭青兩人下了馬車,早早就等在一旁的謝松巖忙含笑上前,不消多說話,夫妻兩人的手就握在了一起。 “你怎么來了,不是要讀書?”付蘭青輕聲嗔他,一雙眼睛水潤晶亮,哪里還有之前的難纏氣勢。 “見過王妃?!敝x松巖先行見禮。 季雁來含笑請起,笑著看了兩人一眼,說,“既然公子來接,那我便先走了,阿瑤,有時間再聚。” “好,路上小心。”付蘭青立即說。 季雁來回身,在婢女的攙扶下上了車,身后謝松巖的聲音輕輕,說,“來接你又用不了多長時間,正好透透氣?!?/br> “騙人,你最喜歡清靜了?!?/br> 夫妻兩個低聲說笑,謝松巖一身書香文質(zhì)彬彬,說話也斯斯文文,可付蘭青脾氣卻是又急又沖,這兩人湊一起,竟是正好了。 謝松巖能容,付蘭青也愿意為了他忍。 馬車徐徐前行,門口守著的城衛(wèi)遠(yuǎn)遠(yuǎn)看了眼就忙不迭的恭恭敬敬迎了上來,直等到馬車安安生生進(jìn)了城才算松了口氣。 旁邊有新來的不解他干嘛這么恭敬,他們這些守城門的,每天見過的高官顯貴不計其數(shù),就是公主也沒少見。 這不就是個不受寵的王妃? 他使勁打了他一巴掌,一番細(xì)心叮囑,生怕這人不懂事,下回不恭敬。 榮王妃,家世好,嫁得好,先帝欽賜,就算夫君不喜又怎么樣,她這王妃之位照樣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無人可動。 這個蠢貨。 馬車內(nèi),付蘭青離開,婢女們都在外面,再無人打擾,季雁來才顫著手輕撫唇角。 她似乎還能感受到被輾轉(zhuǎn)后的酥麻。 麻的她下意識啟齒,咬了咬下唇。 痛意傳來,她咬著牙,無聲苦笑。 這還是第一次,天子這樣放肆。 他是在警告她。 帶著惱恨。 太極殿中,寇元青輕撫唇角,出神微笑。 天子笑的這樣的…… 滿足?愉悅? 常信低頭,不敢直視。 正在這時,他又聽到了一聲天子的嘆息。 他心中頓時一緊。 “這樣她肯定要惱的?!笨茉嗖慌录狙銇韾?,可他怕季雁來忍著。 該怎么哄哄? 他手中輕扣書案,不由出神。 從長春觀回來,季雁來第二日就回了季家,親手把自己求得符交給季正陽,就盼著他這次考試能順順利利。 季正陽嘀咕了兩句覺得沒用,可還是美滋滋的戴上了。 等在季府盤桓半日,季雁來回來時,于管事過來稟報,道上午太后宮里的蘭芳來了,說是許久不見,太后很是想念她,請她明日進(jìn)宮。 細(xì)眉不由一皺。 心里發(fā)緊,季雁來想到了天子。 她是真的不想進(jìn)宮…… “去安排下去,明日一早進(jìn)宮?!奔狙銇磔p嘆一聲說。 說來自從年后,她就沒再去過了,難怪太后命人親自來請。 她面上還能穩(wěn)得住,幾個婢女,尤其是采秋,面色卻不由一變,忙看向自家姑娘,最后還是被采春給按了下去。 采春看了眼于管事的背影,萬幸這位正背對著她們,不然以對方的聰慧,肯定能看出端倪。 心里想著,她瞪了眼采秋。 采秋不解的睜眼,不明白為什么挨了這一眼,見此,采春只好嘆息。 算了,智商都換武力去了,沒什么好計較的。 她忍。 “姑娘,不如明日報?。俊辈上脑囂街鴨?。 “出的什么餿主意,姑娘千金之軀,焉能這樣說?!辈纱壕拖冉o攔了。 “攔了這次,還有下次?!辈啥恼f。 剛剛被瞪,采秋左右看了看,不敢多說。 季雁來輕輕的,又嘆了口氣。 “采冬說得對,去安排吧?!?/br> 她慵懶靠坐在榻上,往日閑暇的午睡時間根本睡不著。 之前躲著天子她擔(dān)憂,現(xiàn)在被天子逼得不能再躲,她還是擔(dān)憂—— 可她為什么要擔(dān)憂? 只要順從,只要虛與委蛇…季雁來心想,可心里那一關(guān)卻無論如何都過不去。 因?yàn)檫@件事是不能被允許,不能被接受的。 季雁來嘴角溢出一絲苦笑,心中卻總是在想,明明做錯事的人是另一個人,可對方卻若無其事,只有她一日一日的擔(dān)驚受怕。 她不服。 不過現(xiàn)在她服不服似乎都無所謂了,因?yàn)槟侨藦膩頉]給過她第二個選擇。 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