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華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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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知道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嗎?”邊策想,如果哪天老太太養(yǎng)的那些鳥兒要舉辦嘰里呱啦毒舌比賽,那他一定要幫姜辭報名。 “當(dāng)然不知道!你不許說!蘇洛知道會瘋掉的!” “索然跟那個男孩兒呢,作為你最好的朋友,也不能知道?” “三個月后咱倆要是沒離,再說吧?!苯o說這句話時視線不由自主地避開了邊策。 “有本事你看著我再把這句話說一遍?!?/br> 姜辭聳肩:“沒本事?!?/br> 邊策輕嗤一聲,說:“別人我不管,但這個叫安羽的男孩兒,半個小時內(nèi),你必須讓他知道你已婚的身份和你的丈夫是誰,如果你做不到,半個小時后我會以女婿的身份向我的岳父岳母敬一敬孝心……” “你敢威脅我?” 邊策替姜辭撥弄好她耳邊的濕發(fā),“我只是想再給那個男孩兒一個機(jī)會,如果他知道你的新身份后還發(fā)生剛剛那種事兒,那就肯定是他的問題了。反正我特別信任我的妻子,她貪玩兒歸貪玩兒,但是道德感極強(qiáng),她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丈夫。” 姜辭聽得倒吸一口涼氣,嘴硬道:“道德感強(qiáng)不強(qiáng)我不知道,但下次我會謹(jǐn)慎一點兒,絕對讓你眼不見為凈!” - 除了邊騁和邊楚,姜辭沒見過邊策跟其他年輕人相處是怎樣的情形。 她只記得最初他們倆交鋒,他對她流露出來的那點淺淡的好奇心都是帶著疏離感的。 眼前,蘇洛和索然都十分愿意跟邊策交流。 蘇洛是取經(jīng)的心態(tài),邊策卻沒拿出經(jīng)驗者的高姿態(tài),他很有耐心也很細(xì)致地解答了蘇洛提出來的問題,比當(dāng)初他帶姜辭時要更友好也更溫和。 索然跟邊策談名家名作,談時下最炙手可熱的藝術(shù)藏品,邊策聊這些話題時流露出他風(fēng)趣的一面,索然越聽越覺得她心里的邊先生完全是被姜辭曲解后的形象。邊先生明明就非常好相處。 安羽討厭資本家,敷衍地跟邊策打了個招呼后就拽著姜辭去玩帆板。 姜辭在鄙視自己是結(jié)過婚的膽小鬼后,撥開安羽的手,“他是我男朋友?!?/br> “我知道啊。” “他很恐怖的……” “你是在暗示我要離你遠(yuǎn)一點兒嗎?姜辭,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br> 姜辭撓了撓頭,“那我這么跟你說吧,剛剛我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我看見他跟別的姑娘像我跟你這樣相處,我做不到像他這樣體面,我會直接炸毛?!?/br> “你很愛他?” 這個問題太深刻了,姜辭不想輕飄飄地回答,她說:“我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我好像很久沒有認(rèn)真對待過一段感情了,我可能需要重新學(xué)習(xí)尊重和平等這兩個詞兒?!?/br> 安羽兀自思考了一會兒后,說:“那就祝福你?!?/br> “謝謝?!?/br> 姜辭回到聊天局時,邊策正跟索然聊到藝術(shù)創(chuàng)作的靈感。 邊策對索然說:“有幸被你畫過兩次,所以特別想知道,對于他人給予的靈感,你是怎么激發(fā)創(chuàng)作欲望的?!?/br> 索然微微怔住,看一眼姜辭,她臉上正上演“恍然大悟”這四個大字。 姜辭終于明白邊策是如何得知她的秘密。原來問題出在那兩幅畫上。 “姜辭喜歡雪,所以我去年買那幅雪景回來是想送給她的,但那段時間她跟我鬧別扭,導(dǎo)致我一直沒送成?,F(xiàn)在想想,得虧去年沒送成,因為我是前幾天才偶然發(fā)現(xiàn),那幅畫畫的是我和別人,是姜辭記憶里的我和別人。”邊策十分坦誠地解釋了這段梗在姜辭心里的插曲。 他沒有半句謊言。那本就是姜辭的視角、姜辭的記憶,姜辭的描述如果算二創(chuàng),那索然的描繪便是三創(chuàng)。他心中的原景已然很模糊,又怎么會以尋常買家的心態(tài)一眼識別一副三創(chuàng)作品里的舊日故事。 姜辭覺得此人真陰險,他故意在畫家本人面前解釋,即把自己買畫的動機(jī)摘清,又讓畫家不得不替他作證。 她雖不懂藝術(shù)創(chuàng)作,但她知道那幅雪景是索然借她口中的故事實踐自己的創(chuàng)作技法,她和索然的想法都疊加在里面。 三創(chuàng)之后,故事的主人公是誰早已不再重要。 姜辭問邊策:“僅憑兩幅畫的聯(lián)想,就毀掉一座房子,是不是太不值當(dāng)?” 邊策說只有他親手種下的玫瑰園毀掉有些可惜,但又補(bǔ)充道:“玫瑰是為你種的,只是種錯了地方?!?/br> “我根本就不喜歡玫瑰?!苯o輕哼。 邊策淡笑:“可你那天的裙子上有玫瑰花暗紋?!?/br> 她落在他車上的那幅畫,畫的是拍賣會現(xiàn)場的他。那幅畫上除了有他,還有索然特地加上的姜辭的裙擺。 - 邊策接了一通時間很長的電話。從露臺返回房間后,他看見姜辭穿著睡裙趴在他的床上。 他覺得姜辭要是知道他在電話里聽到了什么,未必還有跟他調(diào)情的心情。 但她看起來實在饑渴,他決定先喂她吃點甜的。 這個房間是姜辭買下的這棟民宿里,離前廳最遠(yuǎn)的一個套間,跟索然他們住的房間隔了半個院子。 這是蘇洛貼心的安排,她知道姜辭今晚八成是要睡在這里的。 “這棟房子里有很多人。”邊策隱晦提醒姜辭。他不太能接受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上演太親密的戲份。 姜辭撐著臉看他:“你什么時候可以一進(jìn)門就把我摁在門上……” “如果你實在很想,我可以為你服務(wù),然后請你回你自己的房間睡覺?!?/br> 姜辭無語地躺倒在床上,“邊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三十三歲了……” “你知道我的時長?!边叢咧浪雰?nèi)涵什么,把自己脫下來的襯衣扔在她臉上。 “所以你吃藥了?”姜辭玩笑性質(zhì)的疑問悶在衣服里,調(diào)笑意味更濃。 “吃了,吃了你給的毒藥?!?/br> 姜辭的腳踝被抓住,她的心跳隨頂燈一起滅掉,又隨著最隱秘的圍欄被撤掉而微顫。 她心里開出一朵黑色的玫瑰,妖冶,貪婪,勢要刺破這平靜的夜晚,與天上的月亮較勁。 邊策的手推開圍欄,領(lǐng)略繁茂果園里的密地,他看見了水蜜桃,也看見櫻桃,盛夏的紅果總令人愛不釋手。 細(xì)碎的貪食聲落進(jìn)姜辭的耳朵里,她問他為什么不先摘桃子。 邊策說今天不想按部就班,否則會拉長這個黑夜。 姜辭是慷慨的農(nóng)場主,絕不虧待她唯一的貴客。她強(qiáng)行留下客人,邀請他往深處參觀。 邊策卻只想喝一杯果汁,嘗兩顆櫻桃,解渴足以,不求飽腹。 玫瑰終于還是輸給月亮,花蜜落在月光上,被帶回天堂。 姜辭頭垂在床沿,邊策漱口的背影在她眼里是倒著的。 她覺得一次不夠,起了貪心,正要行動,邊策邊擦拭唇角,倚在浴室的門上問她:“你周末要回去嗎?” “應(yīng)該不?!?/br> 邊策嗤笑一聲,“你得回去?!?/br> 姜辭以為他在暗示什么,努努嘴:“你求我我就回去,無論是我家的床還是你家的床都比這個好睡?!?/br> “不,你不是回去跟我睡覺的。你得回去辦一件大事兒?!?/br> “嗯?”姜辭實在迷糊。 邊策走到她面前,手掌握住她的下巴,讓她仰視他的眼睛,“周六晚上,我那不知情的岳父岳母要在我的餐廳宴請給你送跑車的初戀一家。姜小姐自己定,是你提前告知他們真相,還是我主動加入你們的飯局……” “你查他了?”姜辭咬一口邊策的手。 邊策俯身吻了下她咬人的唇,“替誰咬的?千萬別讓我揪住你的小辮子?!?/br> 第60章 姜辭沒有小辮子。 她過去唯一的一個黑匣子被許穆陽曝光后, 她甚至不再有秘密。 邊策至今都沒有問過她,她的黑歷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姜辭心知肚明,那一定是因為他查過。 像邊先生這樣的人, 不可能允許自己對一個有黑色過去的叛逆女孩動心。 那他也一定知道陳景哲的存在。 他要想查, 得到的又何止是她社交平臺上的東西。如果不是他發(fā)現(xiàn)姜辭偷看他的求婚視頻, 意識到姜辭心中有芥蒂,如果不是陳景哲即將現(xiàn)身, 姜辭覺得,他可以永遠(yuǎn)對她的過去不動聲色。 邊先生愛人, 有一套他獨(dú)有的堅固且成熟的體系。比起感情里的濃度和對方的體驗感, 他更看重他自己內(nèi)心的秩序和這段關(guān)系是否體面。 姜辭與他截然相反。 - 蘇洛早起去餐廳時, 姜辭已經(jīng)坐在餐桌上吃東西了。 “這么早?邊先生呢?” 姜辭慢悠悠吃著一片面包,說邊策一大早就走了。 “哪兒來的面包?” “邊先生烤的?!?/br> “啊?” 姜辭的視線落在料理臺上,面包機(jī)和烤箱之間多了個空位。 那是下半夜,夜深人靜, 伴隨機(jī)器聲音,她和邊先生在這個空位上完成了一次新的探索之旅。 昨夜姜辭不肯走。邊策正好有工作要處理,便帶著電腦來了一樓的會客廳, 試圖甩掉磨人精。 磨人精卻覺得這里更刺激,跟過來, 存心想逗虛偽的假人玩。 邊策被迫抱著姜辭打了一通電話,看了三份文件, 在緊繃的狀態(tài)下被她塞過兩回安全套……總之他越正經(jīng)她越來勁。 后來僅剩的電腦屏幕上的光亮也消失了, 一切親密都在暗地里進(jìn)行。從會客廳拉扯到餐廳,姜辭終于抓住邊策的“把柄”, 邊策為了懸崖勒馬,一邊按下她的手一邊天馬行空地問她:“你想不想吃面包?我特別會烤面包?!?/br> 姜辭以為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調(diào)情暗語, 正思索,沒想到邊策竟真的翻出她這里齊全的材料和工具。 那是凌晨三點,姜辭在困倦和困惑中觀摩英俊的邊先生從欲望中抽身,投身于一場烘焙事業(yè)。 看他修長漂亮的手指在各種打發(fā)工具和攪拌工具之間移動,姜辭無語,這本該在她身體里流連。 邊策只是一時失控。他絕不會在不屬于他私人的領(lǐng)地里進(jìn)行更露骨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