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大佬穿回七零年代 第27節(jié)
她放慢腳步,又開始細細謀劃,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得把姜曉哄回來,如果陳旭實在不行,那她就得放下臉面親自出馬了。 她邊走邊想,還沒走進知青點,就看見路邊站著,臉色鐵青滿懷怨氣的陳旭,忙展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朝著陳旭走過去。 陳旭也看見了蔣茜回來,他沖蔣茜使個眼色,轉(zhuǎn)身向知青點后面的竹林走去。 蔣茜略一遲疑,陳旭的表情太兇惡,她看著心發(fā)慌,下意識地就不想跟他走,可她又很想知道陳旭到底怎么哄姜曉的,竟把姜曉哄到陸奕身邊去了。 就陳旭那慫樣,最多發(fā)發(fā)牢sao,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怎么樣。想到這,她咬咬唇,加快腳步,跟在了陳旭的身后。 到了竹林里,陳旭停在一叢修竹下,轉(zhuǎn)身等著蔣茜。 眼見蔣茜走近,他大步上去,掄起胳膊,用力朝蔣茜臉上扇去。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還沒站穩(wěn)的蔣茜頓時被打得頭暈?zāi)垦U也坏椒较?,連退好幾步才停住身形。 她捂著臉,不敢置信地望向陳旭,吶吶質(zhì)問:“你打我?你敢打我?” “沒錯,老子打的就是你,賤人!”陳旭恨恨罵道,微微甩了甩發(fā)紅的手掌。 這巴掌他從被姜曉罵被陸奕打,一直憋到現(xiàn)在,用的力氣極大,震得他的手都在發(fā)麻,腕骨也一陣挫痛。 “你憑什么打我!我跟你拼了!” 從小到大,蔣茜還沒被人打過,反應(yīng)過來后勃然大怒,沖上前就要抓撓陳旭。 可惜她身材矮小瘦弱,根本不是陳旭對手。 陳旭居高臨下地抓住她的雙手,用力一推一甩,她只覺腦袋一陣眩暈,還沒回過神來,人就坐在了地上。 陳旭看著她的可憐樣,總算找回了一點面子。 他剛才從姜曉那回來,躺在床上,把跟姜曉的對話重新捋了一遍,堅定地認為自己被蔣茜騙了,滿腔的委屈與怨恨在胸中翻騰,根本沒法在屋里呆下去。 他跑到女知青想找蔣茜要說法,結(jié)果根本找不到她。 于是他在屋外想等蔣茜回來,結(jié)果左等右等都不見她的蹤影。 一想到蔣茜不知道去哪串門了,說不定正興高采烈地烤著火盆,和人說話聊天,而他只能在寒風(fēng)中傻等,凍得跟狗似的,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待看到蔣茜滿面笑容地回來,怒火終于沖破了他的理智,讓他只想狠狠扇碎蔣茜臉上的笑容。 “陳旭,你個孬種,只會打女人的孬種!”蔣茜知道和陳旭打斗討不到好,氣得在地上破口大罵。 “老子就是要打你!你跟姜曉聊崩了,什么都跟姜曉說了,就把我推出去挨罵受氣?” 蔣茜惡狠狠地瞪著陳旭,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發(fā)什么瘋!該怎么哄怎么說我都告訴你了!是你自己沒本事!連個女人都哄不好!你在這跟我發(fā)什么火!” “我沒本事?”陳旭瞪大細長的眼睛,伸出手指指著自己,“你那套話我有機會說嗎?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姜曉就什么都說了!” 他沖著蔣茜暴喝道,“姜曉早就知道我們在一起了!也知道你要我去找她騙吃騙喝!你什么都讓姜曉知道了,你讓我怎么說!” “你說什么?”蔣茜聽陳旭這樣說,猛地瞪大雙眼。 “我說什么?你沒耳朵聽嗎?”陳旭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姜曉全知道了!知道我們背著她處對象!知道你要謀她家產(chǎn)!不僅她!連她那個野蠻的鄉(xiāng)下丈夫也知道了!” 陳旭說著挽起袖子,露出紅得發(fā)紫的手腕,懟到蔣茜面前。 “看見了嗎!這就是那個野蠻人捏的!骨頭都快碎了!我要是殘廢了,就是你造成的!都怪你!沒有你多事我會受這些苦!” 陳旭現(xiàn)在看見蔣茜這張溫柔清秀的臉只覺得憤怒憋屈,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欣賞和愛慕。 蔣茜傻傻盯著面前紫紅的手腕,徹底慌了,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姜曉怎么會發(fā)現(xiàn)的? 她明明隱藏地這么好! 就算撞見陳旭和她在一塊兒,只會發(fā)現(xiàn)他們在一起的事情,怎么會連她的遠大計劃都發(fā)現(xiàn)了? 會不會是瞎猜的,說出來試探陳旭和自己的反應(yīng)的? 一定是這樣! 姜曉一個連書都看不明白的傻子怎么可能會發(fā)現(xiàn)她的計劃!她就沒那智商! “不可能?”陳旭被蔣茜的反應(yīng)氣笑,他從包里掏出蔣茜今天給他的頭花,狠狠地扔在她身上, “你還覺得我騙你是吧!那你自己拿著東西去找你的好姐妹說清楚吧!我陳旭不奉陪了!老子寧愿餓死凍死也不受這個鳥氣!”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將蔣茜留在了寒風(fēng)中。 蔣茜坐在地上懵了半晌,怎么也理不清楚頭緒,今天到底是哪里出了錯,事情為什么完全失去了掌控? 她伸手拿起身上的頭花捧在手里,小心翼翼地理平上面的折痕。 一定是陳旭搞錯了! 自己精密的計劃不可能被姜曉識破。 可同時,她心里又隱隱有些不安,姜曉最近確實太反常,先是毅然決然地和陸家斷親,不僅拿回了錢,還贏得了全村的支持,再是疏遠了自己和陳旭,和陸奕有說有笑地在一起,笑得那么幸福甜蜜。 陸奕對她也那樣貼心,連打個水都要陪著一起,還為姜曉出頭…… 難道自己又要失敗了嗎!又要眼睜睜地看著姜曉收獲幸福,而自己獨自受苦了嗎! 憑什么!大家都在一個胡同長大,憑什么姜曉總能這么幸運!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么認輸,不甘心就這樣看著姜曉幸福美滿。 她一定要姜曉嘗一嘗她前世的痛苦! 蔣茜十指緩緩收攏,緊緊攥住手里的頭花。 姜曉你等著!我總要讓你好看! 作者有話說: 第29章 此時姜曉家的廚房里熱氣蒸騰, 灶上的鐵鍋咕嘟咕嘟作響,屋里彌漫著腌rou特有的咸香味兒。 這香氣一點不輸給燉牛rou,別有一番滋味兒??! 姜曉愉快地吸了吸鼻子, 把煮好的腌rou從小鐵鍋里撈出來,放在一旁, 等晾涼后就能切了。 她抬頭看了眼窗外, 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下來,陸奕三人的工作也接近了尾聲,自己得抓緊把面煮上, 不然來不及了。 因為是四個人吃飯, 其中有三個還是做了一天粗活的大男人,姜曉面和得多, 就算是再來一個人也夠吃。 她想得很簡單, 且不說菜怎么樣, 主食得管夠, 既然要招待客人, 總不能讓客人餓著肚子離開。 如果吃不完, 煮好用冷水過一遍, 明天一樣可以吃, 絕對不會浪費。 她把一個光滑均勻的小面團搟成長條狀的面皮,從碗柜里拿出一根筷子, 輕輕摁在面皮中間,壓出一道不深不淺的印子, 再用雙手捏著面皮的兩端, 均勻地拉長, 一邊拉還一邊在案板上摔打摔打, 方便自己均勻地拉長。 長度差不多后, 姜曉沿著剛才壓好的印子,將面條扯成一個圓環(huán),一根面條就大功告成了。 姜曉提溜著拉好的面條看了下,粗細均勻,泛著一層淡淡的油光,簡直堪稱完美,她十分滿意。 她自認為自己是扯面老手,前世還在家里時就經(jīng)常和父母一起扯面,就算是在b城摸爬滾打的這些年里再也沒有做過,今天一上手,cao作起來仍然駕輕就熟,看來這手藝還沒有生疏,真可謂是寶刀未老。 姜曉忍不住給自己點了個贊。 因為自己拉的面不用煮太久,姜曉沒有急著把它們下鍋,而是一根一根都拉好后,壘在案板上,再一起煮。 面條全拉好了,姜曉把大鐵鍋燒上水,自己用陸奕帶回來的那口小鐵鍋將準備好的土豆絲和雞蛋分別下鍋炒熟,又把已經(jīng)晾涼的腌rou切成薄薄的rou片放進盤子里,一起端上飯桌。 這時煮面的水也燒開了,姜曉把面條丟進去等著煮熟。 牛rou湯則倒進小鐵鍋里燒開,待面條煮熟后全撈了進去。 很快,一根根面條在紅通通的rou湯中翻滾。 廚房里,牛rou香、腌rou香和騰騰熱氣交織在一起,讓人頓感滿足。 正巧陸奕三人的墻也砌好了,正彎腰收拾院中散落的工具,做最后的收尾。 姜曉站在堂屋門口,對著院內(nèi)招呼道:“晚飯好了,快來洗手吃飯吧!” “好勒!”建剛直起身,用手擦了擦頭上的汗,笑著應(yīng)道。 今天一下午,姜曉又給他們送了兩次水,他現(xiàn)在對姜曉簡直一點怨言都沒有,怎么看怎么滿意,為自己兄弟能娶到這么漂亮又能干的媳婦兒感到高興,下午做活的時候嘴就沒停,一直在教導(dǎo)陸奕夫妻相處之道,甚至不惜用自己做反面教材,讓陸奕好好改變自己的態(tài)度,不要再像以前一樣。 陸奕的態(tài)度非常好,一直認真聽著,還時不時地點頭表示贊同,讓他很有成就感。 “辛苦你了啊,姜知青。”建國在旁邊大聲感謝。 “不辛苦,應(yīng)該的。”姜曉笑盈盈地回答,轉(zhuǎn)身進了屋子,拿了四個大碗將面條盛出來,端上桌。 建剛建國洗好手進門,就看見桌上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有菜有rou有蛋,面條還是純白面做的,配著紅紅的rou湯,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 “姜知青,這也太豐盛了?!苯▌偩执俚負蠐项^發(fā),只是來搭把手,沒想到還吃一頓這么豐盛的晚餐,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 “是啊,這也太破費了?!苯▏彩峭瑯拥母杏X。 “沒事,不用客氣,之前就麻煩你們好幾次,早想感謝你們了。再說了,你們和陸奕是兄弟,經(jīng)常過來坐坐,吃頓飯這沒什么?!苯獣灾纼扇死蠈嵑竦?,連忙遞上筷子,招呼他們坐下,“這腌rou我在鎮(zhèn)上買的,味道真的不錯,你們快嘗嘗味道合不合口味。” 兩人接過筷子,訥訥地在位置上坐下,一個勁兒地攪著面條,半天下不了口。 姜曉突然覺得不對勁,怎么好像少了個人。 “陸奕呢?哪去了?”姜曉走到門邊張望起來,院子里也沒看見陸奕的身影。 “奕哥說他去拿個東西,馬上就回來。”建國對姜曉說道,“姜知青,你別擔(dān)心,他很快就回來了。” 正說著,姜曉就看見陸奕從屋側(cè)繞了過來,手里似乎還拿了個什么東西。 “這是什么?”姜曉看著陸奕手里的東西,奇道。 “退伍時在當(dāng)?shù)刭I的酒,還有兩瓶?!标戅冗M屋,將酒提起來,方便姜曉看,“難得今天高興,拿瓶出來助助興。” “喲,那可是好酒!快滿上!”建國一聽有酒,眼睛都亮了。 北方冬夜寒冷,喝了酒能暖和不少,但在這個飯都吃不飽的偏遠小山村,酒可是稀罕物,輕易喝不著。 “真的嗎?那我得嘗嘗?!苯獣砸埠荏@喜,她已經(jīng)好久沒喝過酒了。 而且以前讀書的時候總聽人說,六七十年代的酒都是純糧食釀造,一點添加都沒有,特別香味道特別正。 陸奕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嘴巴張了張,想說什么,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他默默進了廚房,拿了四個干凈的空碗出來,在飯桌前坐下,擰開了瓶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