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jī)婢女上位記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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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飲抿了一口茶:“不是,還未抬姨娘?!?/br> 賀云洛愈發(fā)語塞,瞪了傅云飲一眼后,方才瞧了一眼瑩雪,見她模樣纖瘦弱質(zhì),便道:“雖是為了做戲給旁人瞧,你也得好好待人家才是,怎得養(yǎng)的這樣瘦小?” 傅云飲面色陡然一寒,不虞地用指節(jié)叩了叩案幾,似是在警告賀云洛,不要說些不著調(diào)的話。 瑩雪卻將賀云洛的話聽進(jìn)了耳朵里,怪道世子爺從宮里回來以后日日夜夜與自己廝混,原是為了做戲。 只是不知是為了做給誰看,不過這與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既有這個(gè)契機(jī),她更該好好把握才是。 而賀云洛自然也瞧見了傅云飲臉上的不悅之色,他只當(dāng)是傅云飲害怕雅間隔墻有耳,讓有心人聽去了,毀了殿下的苦心籌謀。 “你放心,兩邊雅間都有我的人守著呢,絕不會叫人聽了去?!辟R云洛安慰傅云飲道。 傅云飲卻恍若未聞,拿自己這個(gè)蠢鈍如豬的好友沒什么辦法,他便換個(gè)話題:“你的信兒,可會出什么差錯(cuò)?” 說到此處,連賀云洛也生了疑惑:“自是不會有錯(cuò)的,只是我不明白,那劉一寧不是你的小舅子嗎?你這么整他做什么?” 傅云飲側(cè)頭望了默不吭聲的瑩雪一眼,含糊其詞道:“都是為了殿下的千秋大業(yè)罷了?!?/br> 賀云洛卻不吃他這一套:“你想演紈绔與紈绔為了女子大打出手的戲碼,找誰演不成?就非得找劉一寧?莫非是他哪里得罪你了?” 傅云飲不語,只顧著在案幾底下擺弄瑩雪的纖手。 賀云洛討了個(gè)沒趣,便道:“好了,那劉一寧上一回在楚倌里闖了禍?zhǔn)?,如今便不敢往這些煙花之地去了,只偷偷來這等雅間,尋了女子孌童一起弄?dú)g作樂?!?/br> 瑩雪聽了暗暗心驚,原來世子爺這一回出門是為了整治劉一寧? 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那女子的出身你可有仔細(xì)查過?”傅云飲肅容問道。 賀云洛也收起了笑意,一臉正色地回道:“自是查過的,父兄如今還病著,賣身也是為了給父兄賺些醫(yī)藥錢,我給了她五百兩銀子,斷不會有錯(cuò)?!?/br> 傅云飲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與賀云洛又談了些瑩雪聽不懂的朝堂話術(shù)。 眼瞧著時(shí)辰差不多了,賀云洛便率先起身,側(cè)身對著傅云飲做了個(gè)請的動作:“世子爺先行吧?!?/br> 傅云飲便先對瑩雪說道:“一會兒你只顧低著頭站在角落里,離人都遠(yuǎn)些,事情了后我自會來尋你。” 瑩雪立刻乖順地點(diǎn)點(diǎn)頭。 賀云洛見狀嘖嘖稱奇,只揶揄傅云飲道:“這么溫柔的世子爺,我也是頭一回見,一會兒砸我的時(shí)候,也要收著點(diǎn)力?!?/br> 傅云飲路過他身旁,瞪了他一眼后,方才趕去了二樓最里頭的雅間內(nèi)。 瑩雪與賀云洛則緊跟其后。 瑩雪還未靠近那最里間的雅間時(shí),便聽得里頭傳來幾聲女子的哭啼聲和傅云飲中氣十足地怒吼聲。 “你怎么敢與我爭搶女人——”聲音之大,恐怕連一樓坐著的客人都能聽個(gè)一清二楚。 接著便是劉一寧顫抖的聲音響起:“姐夫,我真不知道,若我知道她是你瞧上的女人,我必不會這般放蕩?!甭曇衾餄M是恐懼之意。 底下豎起耳朵聽八卦的圍觀群眾們皆面面相覷了一陣,原是自家人出了些小齟齬,那便算不上什么大事。 自家人嘛,總會為了親戚情分而息事寧人。 誰知傅云飲高昂的怒吼聲卻再次響起:“你還記得我是你姐夫?這世上從沒有做弟弟的去搶姐夫女人的道理,你讓我堂堂鎮(zhèn)國公世子的面子往哪里擱?” 底下的客人皆一片嘩然,原來是鎮(zhèn)國公世子,那世子果真變了性,如今竟已紈绔到為了一個(gè)女人失態(tài)至此? 劉一寧仍是在求饒:“姐夫,我錯(cuò)了,香草,還不快去服侍姐夫?” 而后則是一道女子更加尖利的哭聲,再是茶碗落地的清脆聲響。 賀云洛聽著火候差不多了,便邁步進(jìn)了最里頭的雅間內(nèi),瑩雪則瞧瞧地跟在他身后。 她生怕劉一寧會認(rèn)出自己的容貌,便只敢低著頭盯著自己的布鞋瞧。 “云飲,不過是個(gè)女人罷了,劉少爺好歹是你的弟弟,你總要給世子夫人一個(gè)面子才是?!辟R云洛上前熱心地勸架道。 劉一寧如蒙大赫,心內(nèi)一時(shí)對端陽侯世子賀云洛生了些感激之意。 可傅云飲且鐵青著臉,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沒有這樣的道理,香草是我早早就看中的女子,難得模樣美艷,又是清白之軀,如今卻被這廝毀了清白,叫我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劉一寧害怕不已,說出口的話也滿是顫意:“姐夫,過幾日我便送幾個(gè)樣貌好的清白女子給您,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br> 賀云洛也上前拉扯住了傅云洛的袖子,勸道:“是了,你是鎮(zhèn)國公世子,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必為了一個(gè)香草損了親戚間的情分,這可不值當(dāng),你可別做這樣的糊涂事。” 劉一寧見賀云洛如此善解人意,一時(shí)也有些欣喜,便忍不住朝著傅云飲湊近了兩步,嘴上說道:“姐夫,一寧再也不敢了,您消消氣?!?/br> 傅云飲卻用力掙脫了被賀云洛揪住的袖子,一股莫名的大力朝著賀云洛襲來,他預(yù)料未及,便朝著劉一寧的身側(cè)倒去。 劉一寧猛然被賀云洛一撞,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地上倒去。 賀云洛份量頗重,劉一寧被砸的眼冒金星,再回過神來時(shí),卻發(fā)現(xiàn)伏在自己身上的賀云洛額上滲出了些絲絲縷縷的血跡,他也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劉一寧驚駭不已,他不明白賀云洛只是摔了一跤,還有自己墊在身下,怎么會傷成這副樣子? 傅云飲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賀云洛的異狀,他雖憤怒,卻也擔(dān)心好友的傷勢。 只見他上前蹲在了賀云洛身旁,又將陰寒的目光移在了驚愕的劉一寧身上。 傅云飲只道:“云洛如此偏幫你,你為何要這么傷他?” 劉一寧連忙擺手,正欲解釋自己并沒有對賀云洛做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握著一只小小的三足鐺。 這三足鐺模樣精致,只側(cè)面突起一道長長的淺口,上面還掛著些鮮紅的血跡。 第32章 再見墨書【二更】 “墨書比從前要清瘦…… 劉一寧手里拿著那只三足鐺, 儼然一副百口莫辯的委屈模樣。 傅云飲卻橫眉冷對道:“你往日里放蕩荒./yin些便罷了,如今卻這般惡毒兇辣,搶了我瞧上的女人不說, 連端陽侯世子這般和善的人也敢傷?” 說罷,傅云飲便高聲呼喚起了賀云洛帶來的小廝,又是讓人去抬軟架來,又是讓人看牢劉一寧。 醉紅樓一樓的客人哪兒還顧得上喝酒品茶,俱都伸長了脖子等著瞧二樓上的動靜。 沒過多久,便有幾個(gè)小廝抬著個(gè)軟架將一個(gè)額頭上滿是血跡的男子抬了下來, 那男子的大半身軀皆被小廝遮住, 只露出浮著金線的杭綢衣料。 眾人皆一陣驚嘆, 看來這劉府公子所傷的男子身份非富即貴。 傅云飲冷眼瞧著坐在地上失神落魄的劉一寧,見他膝行過來一臉是淚地為自己爭辯道:“姐夫,我真的沒有, 我哪兒來的膽子傷端陽侯世子?” 傅云飲卻恍若未聞, 只顧著揚(yáng)聲說道:“不是你做的還會是誰做的?莫非是端陽侯自己砸了自己的腦袋不成?” 劉一寧自然說不出個(gè)所以然來,傅云飲便親自喚了些小廝,吩咐他們即刻將劉一寧送往京兆府里。 劉一寧自是哭天喊地地求饒, 可傅云飲根本不給他申辯的機(jī)會, 不止從那兒尋了塊汗巾便堵上了他的嘴。 解決完劉一寧后, 傅云飲第一時(shí)間便去了尋了站在角落里的瑩雪, 朝著她眼神示意一番后, 便大搖大擺地往一樓走去。 幾個(gè)小廝推著被五花大綁的小廝隨后而行。 眼覷著醉紅樓一樓的賓客們皆在聚精會神地聽著二樓的動靜, 傅云飲便在走出醉紅樓大門前,對身后的劉一寧惡狠狠地說了聲:“敢與我爭搶女人,且等著吃牢飯吧。”說罷,便瀟灑地跨上了馬車。 這場動靜息止, 不少人皆對鎮(zhèn)國公世子如今這般兇神惡煞的紈绔做派十分鄙嗤,話里話外皆是說那劉府少爺可憐的意思。 “如何就可憐了,難道不是他傷人在先?這劉府少爺也是個(gè)出了名的紈绔,何必要矮個(gè)子里拔個(gè)高個(gè)兒出來?” “是了是了,天下烏鴉一般黑,這些王孫公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尤其是那鎮(zhèn)國公世子,從前裝作那副儒雅模樣,如今可是原形畢露了?!?/br> “聽說他前頭在宮里寵幸了個(gè)宮女,竟連太后的懿旨都不顧,怪道會為了一個(gè)女人和妻弟鬧了起來?!?/br> 議論聲久久不停,到了日薄西山之時(shí),京里已是傳遍了這樁趣聞。 傅云飲將劉一寧送去京兆府后,便與京兆府尹好生相談了一陣,才攜著瑩雪回了鎮(zhèn)國公府。 瑩雪一路上皆有些魂不守舍,連話也未曾多說幾句。 傅云飲自然也瞧出了她的異常,只溫聲問道:“今日醉紅樓里的變故,可是嚇到你了?” 瑩雪慌忙搖頭,連忙將心里的遐思摒除了個(gè)干凈:“我知曉爺是做大事的人,這般損毀自己的名聲也定是有隱情在。” 傅云飲笑意漸深,望向瑩雪的眸光里也帶著幾分歡愉:“你倒聰明?!?/br> 晚間之時(shí),瑩雪匆匆用了些份例里的膳食,便早早地吹燈上了榻。 劉一寧此刻應(yīng)當(dāng)還在京兆府里頭,他這樣混賬的人便是受再多的教訓(xùn)也難解她心頭之恨。 只是…… 瑩雪憶起方才在醉紅樓時(shí),瞧見劉一寧身后立著的墨書,如今仍是心口隱隱作痛。 墨書也定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畢竟自己總是抬眼望他那兒瞧去。 闊別已久,他比之從前要消瘦的多了。 想到自己與墨書那段有緣無份的情誼,瑩雪便覺得渾身上下都胸悶氣短的很兒。 若不是造化弄人,此刻她早已是墨書的妻了,日子雖平淡清貧,卻也安穩(wěn)幸福。 只嘆自己已沒有回頭路走了。 瑩雪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屋門忽而被人推了開來,而后便響起了一道低沉的男聲:“怎得不點(diǎn)燈?” 瑩雪立時(shí)翻身下床,披了件外衫后便點(diǎn)了兩盞床頭燈,與風(fēng)塵仆仆的傅云飲見禮:“奴婢見過世子爺?!?/br> 傅云飲心情甚好,一伸手便將瑩雪攬進(jìn)了懷里:“可想知道白日之事的結(jié)果?” 瑩雪心下一頓,糾結(jié)再三后方說道:“想?!?/br> 傅云飲便道:“云洛的傷雖瞧著嚇人,好在于身體無礙,之事端陽侯夫人老來得子,本就寵愛云洛,這一回更是心疼的狠了,又是要告御狀又是要讓劉一寧下獄的,只說必要他付出代價(jià)來?!?/br> 瑩雪暗訝,心中不禁想起了白日里清瘦過甚的墨書,劉一寧出了事,大夫人會不會遷怒于墨書? 她知曉自己不該再念著前塵舊事,可到底心緒不平,又是欣喜又是擔(dān)憂。 昏黃的燭火映襯下,傅云飲瞧不清瑩雪臉上細(xì)微的神色變化,卻總覺得她并不欣喜,疑惑道:“你不高興?” 瑩雪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神,連忙為自己辯解道:“不是,奴婢只是受之有愧,爺為了我傷了賀公子,那傷口瞧著嚇人的很……” 傅云飲輕笑了一聲:“當(dāng)時(shí)我離的那么遠(yuǎn),如何能傷的了他?是他自己傷了自己,云洛手上有幾分工夫在,旁人根本奈何不得他去。” 瑩雪暗自驚嘆,能在如此短的時(shí)間內(nèi)傷了自己,又將三足鐺塞在劉一寧的手里,可見賀云洛的身手功夫有多了得。 “你何必為了他的傷勢愧疚?這事原本也不是為了你,你很不必自責(zé),懲治劉一寧只是順帶的事兒罷了?!备翟骑嬂^續(xù)開解瑩雪道。 瑩雪也料想傅云飲與賀云洛這般做法定與朝堂局勢有關(guān),她識趣地沒有繼續(xù)往下追問,只含羞帶怯地問道:“他到底是官宦子弟,只怕關(guān)個(gè)幾日便會被放出來了?!?/br> “今時(shí)不同往日,陛下如今下了心要肅整吏法,劉秦中前些日子又受了申斥,只怕不好明晃晃地開后門?!备翟骑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