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歡眠 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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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韶裳想想也有道理,便吩咐了月娘與花管收拾東西,自己跑去跟方丈大師辭行。 幾人下山走到半路,冉韶裳突然叫了一聲“不好”,怯怯看著坐在對面的冉少棠。 “兄長,還沒到回去的日子。阿父說后天才能回去。提前回去會不會被他趕回來?” 冉少棠用手指戳戳她光潔的額頭:“現(xiàn)在回去是最好的時機,想一想你為什么回去?機會擺在面前還不好好利用起來?” 被冉少棠戳了兩下,冉韶裳似乎立即有了靈感,拍手叫好。 “兄長,有你在真好。我就哭著去和阿父告狀。說沈惟庸想輕薄我。嘿嘿,看他還想娶我?”冉韶裳又抓著月娘和花管的手,用力捏了捏。 “你們不用我教吧?知道怎么說?” 花管拿出逮雞的機靈勁,猛得點頭:“知道,知道,婢子一定好好表現(xiàn)?!?/br> 三人坐在車內(nèi)商量了一番,冉少棠看著眼前一幕,心中只覺溫暖。 車夫是冉家的,駕車技術(shù)極穩(wěn)。 冉少棠出門時臉上已經(jīng)換了一副妝容,兜帽一直蓋住臉。衣服外面套了件僧袍,對外說是寺院僧人送女公子回府。 行到半路,馬車剛到山腳下,突然聽到寺廟鐘聲大振,一聲比一聲急切。 冉少棠掀開窗簾向山上感通寺方向望去,卻見濃煙滾滾,火光沖天。 “感通寺著火了?”月娘從另一邊車窗望外看,被眼前的大火嚇了一跳。 花管拍著胸脯心有余悸:“幸好咱們聽了大公子的話提前離開了,不然太危險了?!?/br> 冉韶裳也湊過去瞧,心中突然不安起來:“那幾個小沙彌不會有事吧?要不我們回去看看?” 冉少棠想了想,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她按住冉韶裳:“這場火燒得有些不同尋常。你們回府,我去寺里看看。” 冉韶裳想跟著去,被冉少棠瞪了一眼,立即乖乖坐回原位。 月娘與花管也死死按住了她。 冉少棠叫停了馬車,掀開簾子跳了下去,徑直向山上跑去。 路上有前去上香的香客,看到山上著火了,紛紛駐足,一時拿不定主意到底是上山還是回家。 冉韶裳自詡沒有冉少棠那般武功,只得聽話的坐好,吩咐馬車繼續(xù)前行。 其實,冉少棠受了傷,內(nèi)力根本沒有恢復。只不過吃了劉一手與玉若仙制作的藥丸,一直硬頂著,感覺上傷勢有所好轉(zhuǎn),實則根本是自欺欺人。 她一路跑上山,便覺得胸口處又疼了起來。 只是她冥冥之中覺得這場大火是沖著冉韶裳來的,她想去查一查真相。 冉府馬車又行了一段路程,冉韶裳時不時的撩起簾子觀看長壽山的火勢,擔憂著冉少棠的安危。 “早知不該讓兄長獨自一人前去。”她自我埋怨著。 月娘在一旁安慰勸說。 突然,從對面密林處躥出十幾匹馬,來勢洶洶不由分說把冉府馬車團團圍住。 晌午時分,又是一段最幽僻的路徑,路上沒有行人,冉家車夫看這番情形,以為遇上劫匪。 冉府家丁多數(shù)是跟著冉問上過戰(zhàn)場的,見此情形并未十分慌張。他穩(wěn)住馬,對車里的冉韶裳說了聲:“大家別出來?!比缓罂聪驗槭啄侨耍瑔柕?,“不知閣下是哪位?為何要擋住我們的去路?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為首那人和其他人一樣蒙著面,看了眼馬車上的冉府標記,笑了兩聲:“沒錯,截得就是你冉家。聽聞你們家主子是駙馬,一定有很多錢,今日把車上人交出來,拿錢去贖人。不然,都要死在這兒?!?/br> 冉韶裳聽完,心中大怒,想要沖出去,被月娘與花管死死按住。 她也隨著冉問學過功夫,但冉問并不像教冉少棠一樣苛責于她,只是會些基本的招式,并不精湛。女孩子總要嫁人,打打殺殺的到了內(nèi)宅會讓婆家瞧不起。 故而,她會基本防身術(shù),不至于被夫君打時無還手之力。 車夫也是一員猛將,聽完對方的話,知道是故意來找茬的,便不再多說,抽了隨身的刀從馬車上躍起,想要擒賊先擒王。 對方人多勢眾,四人個與車夫纏斗,剩下的人就要爬進馬車搶人。 月娘伸出腿狠狠踹了要爬進來的人一腳,對花管吼了一聲:“護住女公子?!比缓筱@到車前拉過馬車韁繩大呵一聲“駕”,揚鞭向一旁的小路沖去。 第226章 可曾婚配 冬日的風說刮就刮,帶著摧毀一切的勁頭。濃煙隨著這股子強勁的風吹下山,嗆得上山的冉少棠直咳嗽。 她扯了塊衣角遮住口鼻,在濃煙中沖進寺院。 前院無事,起火點在西院,冉少棠跑進去,看到著火的地點果然是她們剛剛離開的聽雪苑。 “快,水,快,西南角。水?!?/br> 冉少棠進去時,看到寺院里的僧人和部分香客正在自發(fā)接成長龍,從水井里一桶又一桶的打上水來,一個接一個的傳遞著水桶,澆向大火。 冉少棠看著剛剛待過的屋子已經(jīng)燒的只剩下框架,冷哼著說了一句:“別救了。澆了火油的房子救不下來。還是想辦法阻隔火勢蔓延吧?!?/br>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 聽了她話的老僧人恍然明白過來,立即叫弟子們往旁邊相隔的房子上澆水。又讓人在中間挖溝,挖出來的土撒向火場。 冉少棠下山心切。證實完這一切正中猜測后,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對方若知一把火沒把人燒死,定會在山下攔截想別的法子殺人。 小妹有危險。 冉少棠雖不知道是誰干的,卻總逃不出那幾個人去。 她暗自催發(fā)內(nèi)力,不顧劉一手和玉若仙“不可多耗損內(nèi)力”的囑托,一路向山下狂奔。 而此時的冉韶裳,與花管坐在顛簸的馬車里,東倒西歪。 月娘會些功夫,駕車的技術(shù)略懂皮毛,若不是今日遇上這種事,她是不會輕易駕車的。 畢竟會與熟練,還差著很大一段距離。 為了逃命,她也沒有其他辦法,馬車在羊腸小路上東斜西逛,倒把在后面緊追的幾匹馬歪打正著抹進溝里。 “放箭?!庇腥税l(fā)號施令。 瞬間,箭羽疾馳而落,射在馬車各處。 其中一支箭擦著冉韶裳的頭皮直直的釘?shù)杰嚤谏稀?/br> 冉韶裳血液里的那股子冉家的彪悍勁兒上來了,她吩咐花管:“花管,把馬車上的東西往下砸,能砸中一個是一個。咱們不能坐以待斃。他們不是想抓咱們回去,他們是要殺人?!?/br> 冉韶裳敏銳的察覺出對方是想要自己性命,果斷反抗。 “月娘,把馬車往官道上趕,有人的地方方便咱們求救?!?/br> 此時此刻,越多人知道冉府的馬車被劫持,她們越有機會脫身。 月娘按著冉韶裳的指示竭盡全力把馬車調(diào)轉(zhuǎn)方向,花管與冉韶棠一件又一件把車內(nèi)的茶壺、杯子、風燈、食盒里的點心,連同桌幾都一起往外砸。 這一頓胡亂cao作,倒是擾亂了敵人的節(jié)奏,追擊的速度降了下來。 蒙面人眼看完不成任務(wù),坐在馬上拉弓搭箭,箭頭瞄向奔跑中的駿馬。 突然,后方一支利箭正中馬腿,黑色駿馬吃痛,揚蹄哀鳴,瘋狂奔跑起來。 冉韶裳與花管在慣性下摔回車內(nèi),兩人一陣頭暈眼花。 “馬驚了。女公子,想法子跳車?!痹履飿O力拉韁繩,提醒車內(nèi)的冉韶裳。 “這個速度跳下去也是一死。”冉韶裳一時不知該跳還是該留。 正當三人驚慌無措時,前方迎面跑來幾匹駿馬,馬上的男子說了句“讓開”,跳到馬車上,從月娘手中奪過韁繩,極力的控制著馬的速度和方向。 另外幾個男子跑向馬車后面,截住了追擊上來的人。 “是誰敢擋大爺?shù)穆??不想活了?”為首那人不滿地揮刀就砍。 蘇侖揚聲:“殺?!?/br> 跟來的修羅立即抽出了刀。 馬車此時也被控制住,漸漸停了下來。 駕車之人神情緊張地撩開車簾,沖著里面叫了聲:“少棠,你沒事吧?” 冉韶裳與花管從顛簸中回過神來,有些震驚地看著說話的男子。 相貌且不說一等一的好,就那掀開簾子時的氣勢,真不是一般男子可比。 尤其那聲“少棠”,聽得冉韶裳內(nèi)心一陣波瀾起伏。 “敢問公子是哪位?” 冉韶裳的聲音嬌柔,與冉少棠有天壤之別。 可相貌卻幾乎是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便是眉眼間少了英氣,多了柔媚。 終九疇瞪了冉韶裳兩眼,明白自己認錯了人。 他放下簾子,道了聲歉:“不好意思,在下終九疇,救人心切,冒昧之處請見諒?!?/br> “哦,你是我兄長提到過的小師叔。我知道你。”冉韶裳掀開車簾看著終九疇。 終九疇垂眸,問道:“少棠現(xiàn)在在何處?” 他得到暗衛(wèi)消息,說有人要對少棠不利,這才匆匆趕了來。 誰知卻沒有見到她。 車內(nèi)之人應(yīng)該就是少棠的孿生姐妹。不知少棠穿上女裝,會不會也是這般模樣。 終九疇心中一陣煩躁,抬眼看了看修羅們,及時說了句:“留活口?!边@才又看向冉韶裳。 “請問女公子,少棠去了哪里?” 冉韶裳聽他提到兄長時頗為焦急,指了指長壽山的方向,道:“兄長去看火情,望小師叔上山去看一看。這伙人是想要我的性命,我擔心兄長有危險?!?/br> 終九疇點頭跳下馬車,跨上自己的馬,對已經(jīng)把蒙面人制住的蘇侖說道:“你們留下護送女公子回冉家。我去看一下少棠?!?/br> 蘇侖道:“我跟著少主一起去。萬一有危險也好照應(yīng)。” “不用,山上有暗衛(wèi)一直跟著少棠,我去帶她回來。你把人安全送到家,把抓的活口給冉將軍,讓他們?nèi)弳栒l是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