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歡眠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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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姓仇的。 卻比姓仇的看著還面目可憎。 她堵著嘴回不了話,心里卻在盤算如何才能逃過一劫。 “吳言是不是已經(jīng)都跟你說了?他這孩子就是愛多嘴,來這兒的人多半都是被他那張嘴嚇死的。” 骨萬枯像鬼魅一樣緩緩走近,開始還有些緊張害怕的冉少棠突然就鎮(zhèn)定下來。 鬼門關(guān)都走過兩次,她還怕一個活人不成? 大不了一死。 不過,就是死,也要拉他去墊背,給藥王宗除去一個禍害。 骨萬枯跟冉少棠說了半天話,見她沒反應,這才想起她的嘴還用布條堵著,端詳了一下她的神色,伸出鬼爪般的手,把布條拽了出來。 冉少棠只覺得嘴里一空,舌頭立即得了自由。 她緩慢地動了動要僵死的舌頭,雙眸里攝出兩道寒光,死死盯著骨千山。 骨萬枯不滿地說道:“想不到藥王宗還有你這樣的人物?別的孩子來到這里早就嚇得尿了褲子。即便不拉不尿,也是鬼哭狼嚎吵得人耳根疼?!?/br> “你還是第一個,不哭不鬧,妄想用眼神殺我的人?!弊詈笠痪渌f得陰陽怪氣,仿佛絲毫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難怪那個仇小鬼不肯殺你。不如你也跟著我得了,拜入我毒仙門門下。有一日,一定能讓你在武林中橫著走。” “你小心讓人把你煮了。” 冉少棠忍不住就想挖苦對方兩句。 “就憑你這副長相,我也不會改張易弦,改換門庭。” 骨萬枯一開始沒有明白,冉少棠為何說要人把自己煮了。 待了一瞬間他才回過味來,冉少棠是把自己比喻成螃蟹了。 他呵呵陰笑了兩聲:“你說你嘴這么毒,心一定也好不到哪去,何必假惺惺去藥王宗當什么治病救人的偽君子。不如跟我學著怎么殺人。你瞧,多有樂趣。” 你奶奶的樂趣。 有一天,把你捆在這兒,我們再談樂趣。 冉少棠看了眼旁邊的話癆男孩,原來他叫吳言。 他爹娘一定是對這兩字有什么誤會。 他們這個話癆兒子怎么會叫“無言”? 應該叫吳不言。 此刻的吳不言比任何時候都老實,看著骨萬枯的背影,都能哆嗦得牙齒打顫。 冉少棠就瞄了他一眼,眼前便浮現(xiàn)出末世時經(jīng)??吹墓砥?,黑暗中,兩排大白牙在半空中不停地打顫,想要把誰吃了一樣。 “你的樂趣是殺人,我的樂趣是救人。你信不信,我救人的速度比你殺人的速度還快?!?/br> 骨萬枯笑道:“不要跟我來這一套。有人跟我說過,你這個小鬼頭擅長油腔滑調(diào),蠱惑人心。常常把人忽悠的站到你一邊。不過,你這套對別人有用,對我可一點用都沒有?!?/br> “知道我抓你來做什么?” “知道這間密室是做什么的?” 冉少棠看著他,卻不說話。 心里卻在罵他p。 她若知道這些,還會忍受旁邊那小只的不停嘮叨? 可是,她也不想問眼前這個壞男人。 他總覺得把她抓來,不單單是拿自己試藥那么簡單。 “你不理你?信不信我送你見閻王?”骨萬枯討厭被人無視的感覺。 他一只瘦骨嶙峋的大手掐住的冉少棠的脖子,越來越用力。 冉少棠覺得自己的呼吸越加困難,眼前一片模糊。 難道就這樣死掉了? 冉少棠覺得不甘心。 她阿父那張看似嚴肅,實則和藹的面容出現(xiàn)在眼前,還有阿母哼著歌,哄她入睡時的樣子。 小妹、阿弟,每個人都仿佛擠到眼前。她想,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吧。 “骨萬枯,你在做什么?” 石門處,有人一聲驚呼,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第115章 兩派 快要失去意識的冉少棠,瞪著一對大眼睛,面頰憋得通紅,被繩子束縛的四肢輕輕抽動,呼吸漸漸變得微弱。 聽到動靜的骨萬枯把掐在冉少棠脖頸上的手指,稍稍松了松。 有一個人影撲到近前,怒氣沖沖扒開骨萬枯的手。 冉少棠只覺得突然之間鼻子里鉆進一股清雅疏淡的清香,像是沸水沖泡茶葉后撲到鼻尖的茶香。 “咦,仇公子這是做什么?又不會真殺了她,嚇一嚇而已,何必這么緊張?”骨萬枯嗓音尖利,說得好像自己很無辜。 仇無病看了眼冉少棠,確認她還活著,轉(zhuǎn)頭目光冰冷的怒視著骨萬枯,質(zhì)問道:“誰讓你把她弄來的?你是不是想死?” 骨萬枯尖著嗓子笑了兩聲:“公子說笑了,我哪敢違背公子的命令。把她弄來這里也是迫不得已。屬下發(fā)現(xiàn)有人一直跟蹤,擔心您好不容易抓來的人有什么閃失再給劫走,不得已才關(guān)到這里?!?/br> 骨萬枯嘴上自稱屬下,實則語氣、舉止、神態(tài),全然沒把仇無病放在眼里。 毒仙門分兩派。 一派主張研究毒術(shù)、著書立傳,以弘揚毒化,與世代為敵的江湖和解。 一派主張要不擇手段,爭霸江湖。 骨萬枯屬于后者。而仇無病一直保持中立。掌門寧無極不想毒仙門分崩離析,又一心撲在制毒上,無力控制人心,準備把重任交到最愛且最有能力的弟子肩上。 此次,毒仙門派仇無病來高兮與周饒兩國交界處,伺機鏟滅藥王宗,也是想讓仇無病在毒仙門眾弟子中樹立威信,為以后接任掌門做鋪墊。 至于骨萬枯,他比仇無病年長十幾歲,野心勃勃,屬于不擇手段那一派的。 他瞞著毒仙門一直在兩國邊境處根植自己的勢力,此次與仇無病同來,并不是如他對掌門所言的要輔佐仇無病,而是尋找機會消滅對手于無形。 仇無病對他的花花腸子心知肚明。 有些事卻看破不能說破,既然骨萬枯說把冉少棠關(guān)在密室是為他著想,那他就順水推舟好了。 “把繩子解了?!背馃o病沒有看骨萬枯,聲音里沒有任何情緒的吩咐道。 骨萬枯不想從命:“這恐怕不妥吧。這小子狡猾的很,萬一讓她跑了,下次可就不好抓了。不如把也交給我,不出兩天一定把她治的服服帖帖?!?/br> 仇無病不想聽他廢話,手指如刀劃過繩索,如劍客殺人于無形,冉少棠瞬間就得到了自由。 不過,她身上中了軟骨散,不想讓敵人知道她不藥自愈,便假裝依舊動不了躺在石床上,也想聽聽這兩個面和心不和的人,接下來還要做些什么。 骨萬枯看到仇無病出手,愣了一下。 他知道這個仇無病是用毒天才,以他多年學毒制毒的經(jīng)驗,卻不能保證贏得了他。 卻不知道他的武功造詣也如此深厚。 就他剛才手指斷繩的功夫,內(nèi)力不達到一定境界根本無法實現(xiàn)。 骨萬枯的臉更加陰沉,然而,他沒有表現(xiàn)更多的不滿,反而低頭問冉少棠。 “小子,你想逃是不可能的。不過,有個辦法可以讓你活著出去,你想不想試試?” 冉少棠回想著剛才骨萬枯說有人一直在跟蹤。是誰的人呢?終九疇還是宗政慎? 不管是誰,關(guān)在這里永遠找不到她。只有出去才有機會獲救。 她眨眨眼,似很迫切,問道:“什么辦法?你說來聽聽?” 而此時,仇無病已經(jīng)意識到她無法動彈,伸出手把她抱了起來。 冉少棠心中雖然反感,卻也沒有辦法,只能任由他抱著自己。 不知為何,她有種感覺,姓仇的顯然比骨萬枯要良善一點點。 骨萬枯見仇無病要把人帶走,不想再裝,跨前一步攔住他的去路。 “仇無病,做人要講些道理。人雖是你抓的,但卻是我用計運回來的。否則,你認為你能逃得過澗城官府的盤查?人你可以帶走,不過,我要問幾個問題。” 骨萬枯雖說在邊境經(jīng)營多年,卻一直抓不到藥王宗的人。 也是邪了門,藥王宗自躲在境山不出來之后,就一直做著縮頭烏龜,江湖上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 鬼方出入口十分隱蔽,他無從進山,好不容易逮到藥王宗的一個老頭出山,他本以為能夠一擊即中逼出進境山的路線圖,然后再帶著人回毒仙門邀功,卻不成想被半路殺出來的一個年輕后生截胡。 幸好,他及時補了一劑世人無解的黑水翠雀,即便人救回境山也是必死無疑。 如今又抓到一個藥王宗小弟子,他怎么能輕易讓人從自己掌心走掉。 他今天必須要問出藥王宗的具體位置和進山方法。 仇無病不給他這個機會,抱著人直接向門口走去。 “仇無病?!惫侨f枯伸出手要抓仇無病的肩膀,仇無病沒有回頭,輕巧地躲開了他的攻擊。 閃身出了密室。 骨萬枯追了出去,走得急,忘記了關(guān)石門。 剛剛還瑟瑟發(fā)抖的吳言,此時死死盯著敞開的石門,沸騰的熱血沖向他的大腦。 骨萬枯不敢硬來,只得緊緊跟在后面,想看仇無病要把人帶到哪去。 穿過一條長長的,狹窄的臺階,冉少棠感覺光線越來越明亮。 又拐了兩個彎,她終于見到了出口。 仇無病垂眸看到懷里的小人唇邊含笑,不由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