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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靜見狀擔心地問:夏夏,你怎么了?胃不舒服??? 夏夏將計就計,立刻捧著胃部艱難點頭。 那你別去了,還剩兩份東西,我很快就能復印完。 夏夏剛想開溜,王靜又道:對了,你經過田總辦公室時記得跟他說一下,他要的東西都齊了。 ???!那,那,還是你去說,我來復印好了。 你不是胃疼么? 現在好多了,呵呵,真的!夏夏搶過復印資料就跑。 傍晚的會議要求部門所有的職員都參加,夏夏只得硬著頭皮去了會議室。所幸人多,她挑了個最不起眼的位子坐好,膝上攤了本筆記本,作出虔誠記錄領導講話的老實相,妄圖借此泯然于眾。 偏偏雷明陽多事,在輪到他發(fā)言時,特意把夏夏拎出來過堂,隆重地給眾銷售介紹了一番這位新來的韓語翻譯。 夏夏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低垂著頭,只恨無物可以遮蔽,配上雷明陽的旁白,活似審判大會。 田寧雙臂抱在胸前,冷眼打量她,漸漸地,早上困惑的迷霧驅散開去,眼眸里光剩下了然。 好容易熬到會議結束,夏夏隨眾同事一起回到部門,王靜跟幾個難得露面的銷售嘻嘻哈哈開著玩笑,她則失魂落魄呆坐在電腦前,尋思接下來這日子該怎么過的問題。 按說自己也沒干什么虧心事,犯不著躲躲閃閃的,可一想到田寧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眸,她又忍不住心驚rou跳。這人一看就是個沒多少肚量的家伙,他能容忍一個昔日伴在葉吟風左右的員工? 雷明陽從外面走進來他散會后就被田寧叫去單獨談話了。 夏夏故意不看他,心存僥幸地希冀他能打自己身邊經過,忙活他該忙活的去。 可雷明陽的腳步還是在她桌子前停了下來:夏夏,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夏夏一哆嗦,有點絕望地站了起來。 進了門,雷明陽在自己的椅子里坐下,仰頭吩咐夏夏:把門關上。 夏夏忐忑地將門關上。 坐下說吧。雷明陽盯著她嘆了口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邁信究竟是做什么的? 夏夏的臉漲得通紅,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面試時她還是對自己的履歷做了點兒技術性處理。 互相競爭的公司之間員工流動本是極平常的事,但秘書這個職位多少有點敏感,出于謹慎考慮,夏夏采納了曉春的意見,沒明說自己是邁信總經理的秘書,只含糊稱在行政部干一個打雜的差事。 雷明陽要人心切,又見這姑娘乖巧機靈,也沒仔細盤問就收了。 剛才田總都跟我說了,他說你做過葉吟風的秘書。 夏夏不敢吭聲,可憐巴巴地望著雷明陽。 夏夏,我對你印象一直不錯,你做過誰的秘書我其實無所謂,不過雷明陽再次惋惜地嘆氣,田總比較在乎這個,所以,我很抱歉 夏夏急了:雷經理,我是做過葉吟風的秘書,可這有什么關系呢,我沒干過任何對群新不利的事呀! 你別激動,你說的這些我都能理解,但這是田總的意思,我也很為難。雷明陽無奈地搖著頭。 夏夏的心噌噌往下墜,墜到底后,害怕沒有了,憤怒之火卻開始熊熊燃燒,她蹭地站起來,用力過猛,椅子差點翻掉。 雷明陽錯愕地望向她:你,你想干什么? 我找田寧去!她提著小拳頭,像個慷慨赴義的戰(zhàn)士那樣,轉身一陣風似的奔了出去。 田寧正在辦公室跟幾個下屬說笑,就數他分貝最高,有點旁若無人的味道。一句話沒講完,夏夏就像把利劍一樣劈進來,瞬間斬斷了房間里的歡快。 什么事?田寧高傲地昂著腦袋明知故問。 田總!我有話要問你!因為激動,夏夏發(fā)出的是一串顫音。 在她身后則是追過來的雷明陽,氣急敗壞地想阻攔夏夏:郭夏夏!你怎么跟個孩子似的! 田寧手朝雷明陽一揮:明陽,你別攔著她,她有話你讓她說! 周遭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連辦公室門口都擠滿了腦袋。 你,你憑什么讓我走? 田寧的身子悠閑地往后一仰,雙手抱在后腦勺上:因為你是葉吟風派來的jian細! 室內外頓時爆發(fā)出一陣大笑,宛如一出鬧劇。 夏夏的臉越發(fā)紅了,除了一開始燃起的憤怒,此刻又增添了恥辱,她忽然覺得自己的確很幼稚,跟一個老油子去談什么公正,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田總,恕我直言。她的聲音出奇地平靜下來,不管你想跟葉吟風比什么,你都會輸。田寧開心的笑靨略微一滯,冷冷注視著她,旁邊也沒人敢笑了。 因為你缺乏他那樣的眼界和胸襟。夏夏深呼吸,換一口氣,把余下的話說完,你既小氣又狹隘,下結論全憑個人好惡,根本不屑去好好考慮是不是應該那么做!你這樣做事,真不知道群新在你手里會變成什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