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
腦中一片混沌,陳大夫所說的那個禮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行完那個禮自己才能徹底恢復正常? 翌日攤位前。 豬rou陳的媳婦被診出已有三個月的身孕,他喜氣洋洋,逮著張彪就是一陣炫耀,時不時還催促他要他努力。 “雖說你才成親不久,但你年紀也不小了,可得加把勁兒努力些,別到時我孩子都能過來幫忙了,你的還沒個影兒?!闭f完他又開始琢磨要給取什么名才好。 天氣冷,又不是集,街上行人不多,攤位前更是蕭條。 張彪轉頭對豬rou陳說了聲恭喜,又趁著左右無人開口問道:“你知道夫妻敦倫之禮嗎?” 豬rou陳一下愣在原地,他沒什么學識,認字也不多,要問他其他什么禮他絕對不知道,但張彪問的這個他肯定熟,只不過...。 “你竟不知道這個?”他反問道,都是成過親的人了還能不知道? 他還記得他成親時也是個愣頭青,啥都不懂,當時還是他爹塞了本書給他。 難道張屠戶成親時沒人跟他說?可他都二十幾了,該懂了應該也已經(jīng)懂了。 張彪點點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豬rou陳盯著他來回打量一刻,撲哧一下笑出聲,捂著肚子在那兒放聲大笑。 怎么會有這么愣的人,也不知他媳婦如何忍得了他的。 不對啊,張屠戶不知道,難不成他媳婦也不懂? “那你媳婦呢,她也不知道?”豬rou陳再次問道。 張彪神色局促,“我還沒問她?!?/br> 上次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了兩遍,李宛都沒聽清,張彪最后就有些羞于問出口。 你幸好沒問,豬rou陳心道。 他走到攤位后面的小屋內從角落的隱蔽處拿出一本小冊子,走出來遞給張彪。 “你看看這個就懂了。要是再不懂我就帶你去個好去處,保準讓你懂。” 張彪接過就準備打開來看,卻被豬rou陳制止。 “你現(xiàn)在還是專心把豬rou賣完,這個還是等你回家再看,不然我怕你等下剁rou時手腳發(fā)軟,舉不起刀?!?/br> 張彪收攤后回到家里,忙碌完后想起那本小冊子,隨手拿出翻看了下。 才打開一頁,他驚得忙把房門關緊。越往后看越是心驚。 李宛在院中散完步,過來歇晌,她推了推房門,發(fā)現(xiàn)里面被鎖上。 “張大哥,” 女子輕柔的聲音傳來,驚得張彪手中的冊子都跌落在地。 他滿面通紅,方才所看到的圖畫在腦中閃現(xiàn),他大步走到門前,抵著門不讓李宛進。顫聲道:“我...我想一個...個人待會兒?!?/br> 李宛以為他遭受了什么打擊,停止了敲門讓他靜會兒。 房門外恢復了安靜。 張彪將冊子拾起,其上的內容對他的沖擊實在太大,他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原來這就是陳大夫所說的禮,他心中泛起一陣羞意。 夜晚時分,李宛洗完頭才發(fā)現(xiàn)忘拿擦頭的布巾。 外面天寒地凍,她不想出去拿 “張大哥,你幫我拿下晾衣繩上的布巾?!彼蜷_一道門縫,讓張彪幫她遞進來。 張彪拿到布巾背過身去,試探著往門縫處送去,但距離相隔太遠,李宛怎么也接不到。 “張大哥,你是怕我吃了你嗎,走近點啊,我拿不到?!?/br> 張彪耳尖頓時變得通紅,將布巾遞給李宛后飛速離開。 連著幾日,李宛都覺得張彪奇奇怪怪的,總是有意無意躲著她,跟他說話時也低垂著頭不肯看她,更奇怪的她明明只是要他把被子抱出來曬下,他聽到后竟然面頰通紅,扭扭捏捏半天也沒動。 什么時候曬被子也需要這么害羞了? 算了,他不曬那她自己曬。 李宛走進房門,把被褥整理好,一不小心帶動了床沿一角,她旋即捋平,但摸上去時隱約感覺里面凹凸不平,她掀過一看,是本小冊子。 這位置往常都是張彪睡的,沒想到他還藏了本小冊子在里面。 她愈發(fā)好奇起來,平時可從沒見他看過什么書,她偷偷翻開一角。 晚上張彪輾轉難眠,李宛已經(jīng)有一整天沒有理他了,他實在想不到是為了什么。以前雖說也有鬧過別扭,但都很快就和好了,可這次他總覺得她在躲他。 他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一向不信神靈的他跑去燒香拜佛,虔誠跪拜道:“望菩薩明示,為什么她今天一天都沒理我?” 神靈好似感受到他的虔誠,次日就將原因告訴了他。 次日,他帶著李宛去到妙仁醫(yī)館, 陳大夫給李宛診過脈后發(fā)現(xiàn)她身體經(jīng)此調養(yǎng)恢復了很多,沒有再給她開藥方,只開了張食補的方子,要她多進補。 開方過后,陳大夫轉頭又問張彪:“你呢,好些了沒?” 那些個荒唐的畫面又在張彪的腦海閃現(xiàn),他頓時神色羞窘,手足無措,顫聲道:“好...好些了?!苯又铀频碾x開了。 此時離醫(yī)館不遠的脂膏店,二丫李容正尋著上次李宛送給她的那盒護手膏,冬天氣候干燥,手最易皸裂,護手膏的盒子又小,沒多久她就用完了,連盒底都被她刮得干干凈凈。 她本打算再去李宛那兒討要一盒,可想到她上次那凌厲的眼神,頓覺有些后怕,不敢再去,只得拿出自己的私房銀子來鎮(zhèn)上脂膏店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