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花鹿撞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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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聽到了水聲,仿佛有一條河在森林的另一側(cè),別冬朝著水聲的方向前進,終于穿過密不透風(fēng)的密林,兩人站在一處懸崖邊,看到了洶涌奔騰的一條大河。 青白色的大河,在懸崖處形成一條怒吼的瀑布,而后蜿蜒向前,沖刷出一條河谷,別冬指著河谷的方向,說:“那里就是我們今天要抵達的地方。” “走吧。”別冬簡單地說,他們不能停下來,長途徒步的時候,沒有抵達目的地就停下是危險的,有可能就再也不想走,雖說別冬覺得他自己和冷峯并不至于如此,但還是想盡快抵達目的地。 跟昨天一樣的汗如雨下,今天一直在下雨,溫度更低,去河谷的路只能又折返密林,從沒有路的地方硬生生趟出一條路,到下午五點多的時候,終于抵達植物學(xué)家最后一次發(fā)出定位訊息的地方。 從密林里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雨已經(jīng)停了,他們站在大河的邊上,河流已經(jīng)距離瀑布很遠,水面寬闊平緩,別冬和冷峯在這里卸下帶著的裝備,四處查探。 首先要探查植物學(xué)家是不是已經(jīng)意外身亡,別冬跟冷峯分頭行事,在河岸的一側(cè)往兩頭去搜尋,約好一個小時候回原地匯合。 別冬在搜尋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人行走過的腳印,已經(jīng)不甚清晰,這幾天被雨水沖刷過,只保留了大致的形狀和輪廓,別冬初步判斷這應(yīng)該是植物學(xué)家留下的。 他給冷峯發(fā)了信息,而后在原地等他過來,兩人一起在附近地毯式搜索。 這些腳印往密林深處去了,奇特的是,跟腳印一起的,還有一些很巨大的動物腳印,別冬心中有個判斷,但他需要驗證。 天色暗下來,已經(jīng)沒辦法繼續(xù)往前,冷峯詢問別冬的意思,兩人決定回到河谷旁,找一塊開闊的地方就地露營,至少可以確定植物學(xué)家沒有在信號丟失的地方遇難,別冬把第一步的探查結(jié)果發(fā)回了總部。 冷峯正在搭帳篷,別冬看著寬闊的河流,和雨停之后夜空高懸的明月,突然靈機一動,問冷峯:“峯哥,想不想吃魚?” 第67章 “軟飯男” 兩人早都饑腸轆轆,又連吃了好幾頓面包干糧,這會別冬這么一問,兩人的肚子都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互相對著都忍不住笑出來,冷峯問他:“別告訴我你還會抓魚呢?” 別冬不解釋,直接到林子里砍了根樹枝,而后到河邊刷刷幾刀削了下去,手里出現(xiàn)一支利落的尖頭魚叉,他舉了舉,對冷峯說:“看我的?!?/br> 又脫掉鞋襪,嫌已經(jīng)濕透了的褲子也礙事,干脆一起脫了,晃著兩條白生生的長腿走進河里,這里的河面寬闊,但靠近岸邊的水并不深,河中央分布著巨大的石塊,別冬就站在石塊上,眼神專注地在河面搜尋著。 有人在河上抓魚,有人在河岸看他,冷峯覺得此時的別冬稚氣跳脫又專注,像一個孩童,他在心里默默地畫了一幅畫,眼睜睜地看著別冬竟然真的叉到了魚,他看準一處,手起叉落,宛如一個使長槍的古代俠客,而后舉著戰(zhàn)利品一下跳進河里,淌著水走到冷峯身邊,笑得合不攏嘴:“峯哥快看!好大一條!” “跟個野孩子一樣。”冷峯笑說。 別冬把魚拿下來丟到岸邊,轉(zhuǎn)身又回去,說:“再抓一條,不夠吃。” 帶著兩條魚的戰(zhàn)利品,別冬問冷峯:“咱們是烤著吃還是燉湯?” “都行?!背燥堖@塊冷峯向來聽老婆安排。 別冬迅速做了決定,那就烤一條燉一條,他在岸邊殺魚,冷峯撿了好些樹枝,堆在一起澆上燃料,即便樹枝是濕的,這下也能點著,烤魚燉湯的篝火都給備好了。 冷峯的背包里只有簡單的調(diào)料,鹽,胡椒,橄欖油,就這樣做出來的烤魚和魚湯卻鮮美無比,兩人就著面包吃了美美的一頓,湯都喝得一滴不剩。 暖過勁來后,別冬依舊跟上次一樣,要去河里洗澡,這兩天徒步都汗如雨下,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臭了,其實按以前的習(xí)性,如果進山的話,他是不用過得這么仔細的,在山里的日子怎么糙怎么來,就算過成野人他都受得了,但現(xiàn)在跟冷峯一起,他受不了讓男朋友抱著渾身臭汗的自己睡覺。 冷峯跟他一起,一前一后脫光了撲騰進去,雨季的河水寒涼,跟那次冬夜里的野河不相上下,別冬帶著冷峯往深一點的地方去,讓河水正好沒過腰。 太冷了,冷得讓人無法產(chǎn)生反應(yīng),他們互相幫對方擦洗身體,用力地搓著皮膚,直到全身都變得泛紅,一邊接著深深淺淺的吻。 上岸后裹上干凈的毛毯,兩人在篝火余燼旁稍微烤了烤,而后滅了火直接鉆進睡袋。 這樣洗過澡后并不會讓身體變冷,在睡袋里相擁的兩人很快感覺到溫度越來越炙熱,冷峯覺得自己猶如懷抱一塊暖玉。 冷峯克制著自己,每天這么重的體力活,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折騰別冬,他們抱著親了好一會,從嘴唇親到脖頸,到肩頭,冷峯忍住,把睡袋的拉鏈拉開透了會氣,讓冷空氣進來多一點,讓兩人都冷靜下來,而后輕輕拍著別冬的背,像哄孩子一樣地說:“睡吧老婆,晚安?!?/br> 第二天黎明時分,天光微明,冷峯被一陣陣低沉的動物嘶叫聲驚醒,他猛地睜開眼,看到帳篷外有好幾只巨大的身影,頭時不時地拱著帳篷,身形龐大。 他下意識就攥緊了放在睡袋旁的刀,別冬這時也醒了,抬眼看了看四周,而后按著冷峯的手,安撫地說:“沒事的,峯哥,是小象,它們沒有惡意?!?/br> 冷峯還沒松下心,別冬已經(jīng)穿好衣服起了身,冷峯跟他一起走出帳篷外,果然看到兩只還是幼象的小家伙在帳篷外溜達,看到人后有些畏懼地后退,過了會又忍不住上前,鼻子和頭時不時地拱一拱帳篷,很好奇的樣子。 “看那,它們的家人都在那里?!眲e冬指著河邊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有一群大象在那喝水,“它們是一家的?!眲e冬說。 小象對他們沒有防備心,也沒有攻擊性,只有好奇,別冬伸手摸了摸它們的鼻子,跟冷峯說:“想不想摸摸它們?交個朋友?” 冷峯笑了,覺得別冬用詞很可愛,他朝小象的鼻子伸出手,那長鼻朝手臂卷了過來,在他胳膊上嗅了嗅,把小臂卷了卷又松開,還蹭了蹭。 “你看,它們喜歡你?!眲e冬說。 冷峯心里有幾分震驚,感受到自然生靈的靈性,他頓時明白過來為什么別冬喜歡森林,喜歡自然。 河邊的一頭成年大象朝小象嘶吼了幾聲,像是在叫它們過去,兩只小象磨磨蹭蹭的,跟別冬和冷峯又玩了一會才過去。 別冬說:“昨天我們看到的那些巨大的動物腳印就是它們的,大象的腳印跟人的腳印混在一起,我猜那個植物學(xué)家是跟著象群往它們的方向去了,一會我們也可以跟過去看看?!?/br> 原來如此,冷峯開始麻利地收拾裝備,別冬又說:“野生象群喝水的地方一般都是固定的,每天都會過來喝,所以昨天我想我們可以留下來看看,今天果然等到了?!?/br> 我老婆真聰明!冷峯在心里想,嘴上也這么說了出來,別冬朝他笑了笑,瞬間冷峯想起自己以前還老說人家“沒腦子”,恨不得坐時光穿梭機回去,給那會的自己一個大嘴巴,自己才是真沒腦子。 這趟從進入森林開始,冷峯就完全成了別冬的跟班,除了有把子力氣能扛個裝備,升個火,暖個床,其他啥用沒有,不懂得認路,不懂哪些植物有毒千萬別碰,如果干糧吃沒了,連食物他都找不到,他一個土生土長優(yōu)越感爆棚的城里人,從前一天開始,徹底成了廢物。 成了要靠老婆活下去的“軟飯男”。 但冷峯心甘情愿,甘之如飴。 大象們喝完了水開始返回,別冬和冷峯默默跟它們一起,象群對他們沒有敵意,那兩只小象還特意繞在他們身邊,想跟他們玩耍的樣子。 象群的行進速度很慢,別冬一路走著,一路注意查看腳下是否還能找得到人的腳印,雜亂的腳印混在一起,只偶爾依稀能辨認出來,別冬跟冷峯說他的猜想:“那個植物學(xué)家據(jù)說常常進山,是個有經(jīng)驗的人,也許發(fā)現(xiàn)象群的行進方向跟他是一致的,而且跟大象在一起,起碼可以保證人是安全的,一般沒有動物會攻擊大象,跟它們走,相當(dāng)于有它們替他開道,還省了力氣?!?/br> 目前的情況來看,別冬的猜測應(yīng)該是靠譜的,只是兩人都不知道,為什么定位信號突然沒了,只能再推測是設(shè)備壞了或是丟失。 這一天的行進速度很慢,泥濘的季節(jié)對搜尋工作還是有幫助,起碼可以留下腳印,到午后,別冬發(fā)現(xiàn)人的腳印跟象群的腳印分開了,于是他跟冷峯和象群分開,沿著更清新的腳印追尋過去。 腳印延伸進密林,在河道下游拐了個彎,朝另一側(cè)森林的更深處去了,進了林子后,人為行動的痕跡更明顯,一路上有不少擋路的枝丫被用刀破開。 別冬一路探查痕跡一路前行,速度遠遠比不上前兩天,但他知道起碼這個植物學(xué)家還活著,心里有幾分高興。 下午的時候又淋淋漓漓地下起了雨,但很稀疏,到傍晚的時候停了,兩人追蹤著腳印到了另一座山的半山腰,在一塊凸出去的石塊上竟然看到夕陽破開烏云照射了出來,彩虹在霧氣蒙蒙細雨中出現(xiàn),宛若仙靈。 雨漸漸停了,天色暗下來,腳印和人行動的痕跡無法再辨別,他們決定就在這里扎營,這天找到的痕跡越來越清晰,別冬判斷人應(yīng)該就在不遠處。 兩人照舊分工干活,冷峯搭帳篷,生火,別冬把背包里的熏rou和香腸拿出來,準備做晚飯。 突然,他們的背后傳來幾聲低沉暗啞卻雄渾的聲音,像是某類體型巨大的動物從喉嚨里發(fā)出來的聲響,帶著天然的威懾,別冬周身僵住,他對這聲音很熟悉。 兩人同時起身,回頭,看到了一只正朝他們緩緩移動的黑熊。 冷峯這輩子頭回見活著的熊,體型如此巨大,他僵了一瞬,而后下意識就把別冬護在身后。 別冬手里還握著刀,那是本來準備用來切rou的,黑熊移動龐大笨拙的身軀,遠遠地繞著帳篷和兩人打轉(zhuǎn),眼睛黑溜溜地盯著它沒見過的一切,包括人。 冷峯周身汗都出來了,他腦子里唯一還能轉(zhuǎn)動想到的辦法是,他來想引開熊,讓別冬先走,剛轉(zhuǎn)過頭,別冬在他耳畔輕聲說:“別回頭,別跟它對視,相信我,我有辦法。” 第68章 喃喃喚他的名字 冷峯的緊張遠遠大過別冬,別冬一邊輕聲柔緩地說著:“相信我。”一邊極慢地蹲了下去。 腳邊就是冷峯的和他的背包,里頭有登山裝備,還有吃的干糧,別冬把包里的蜂蜜罐擰開,而后放到地上,往黑熊的方向推了推,又扔了兩節(jié)香腸過去。 “我們走,慢一點,不要看它?!眲e冬說。 擰開的蜂蜜罐發(fā)出甜膩的香氣,果然吸引住了熊的注意力,趁這當(dāng)口,別冬和冷峯拎著自己的背包緩緩地朝黑熊的反方向走。 背后還傳來粗壯的舌頭舔舐蜂蜜的聲音,別冬和冷峯悶頭往前,往高處去,別冬說:“這玩意兒就喜歡吃甜的,但這么一小罐不夠它吃,估計一會還得追過來,我們得快點?!?/br> 兩人在黑暗的密林里狂奔,冷峯感覺臉上手上腿上都被割傷了,他料想別冬應(yīng)該也差不多,但都顧不上,奔了一陣,背后果然傳來黑熊的吼聲,還有肥厚的腳掌踩在林地里的聲音。 “別看他胖,可是很靈活,真跑起來我們不是它的對手,得到高一點,他爬不上去的地方去?!眲e冬說,一邊朝四周打量。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林地邊緣,別冬指著前方,一塊在月光下凸出去的的陡峭懸崖,說:“我們?nèi)ツ抢??!?/br> 兩人站在懸崖下,喘著氣,聽著背后黑熊傳來的動靜,別冬從背包里找出攀爬工具,一個粗壯的抓鉤繩索,在懸崖下看了看方位,站在一處,正準備拋,想了想遞給冷峯,說:“峯哥,你來,你力氣比我大,用最大力氣向那邊拋過去?!彼噶藗€方位。 別冬讓開,冷峯抓住繩索靠近抓鉤的部分,先掄了幾下,而后用力將繩索向斜上方拋出去,別冬揪住心,祈禱它能抓住一個牢固的地方。 抓鉤落在了一處,冷峯和別冬一起用力拽了拽繩索,沒脫落,是牢固的,兩人心中一喜,冷峯說:“我先上去,很快,然后可以直接把你拽起來。” “好?!?/br> 別冬留意著背后黑熊的動靜,好在那熊并沒有一路狂奔,像是蜂蜜吃完了后意猶未盡地追著兩人的氣息溜達而來,沒有狂躁。 冷峯脫下背包,以最輕便最快的速度攀上了繩索,到了懸崖上,別冬背上兩人的背包,抓住繩索后告訴他:“好了?!?/br> 而后他一邊往上爬,冷峯在上面將連人帶繩一起拽了上去,直到兩人都上了懸崖,喘著氣互相看著對方,疲憊地一起滾在了地上。 果然,不多久,黑熊循著氣息一直追到了懸崖下,然而到了這里,它再也沒法繼續(xù)向上,它知道獵物就在眼前,在高處,然而四處轉(zhuǎn)了好幾圈都找不到可以上去的路,開始焦躁,在懸崖下發(fā)出一聲比一聲焦躁的怒吼。 冷峯扔有擔(dān)心:“它會不會能從別的地方上來?” 別冬此時還保有冷靜,四處查看過后,很肯定地說:“不會的,如果不爬上來,就要繞很遠的路,它沒這么聰明?!?/br> 又說:“我們生一堆火,動物都怕火光,有火,它們就不敢靠近?!?/br> 萬幸,冷峯的背包里燃料和打火器都還在,還有水,前一天晚上別冬怕后面找不到水源,把河水煮沸冷卻后裝進了兩人的水壺,今天一天還沒喝完,還有沒來得及吃的rou和剩下的幾節(jié)香腸,生了火,別冬去林子里找了些可以吃的野菜,兩人可以勉強吃頓晚飯。 他們在附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山洞,不大,但是干燥的,火堆可以就升在洞口,帳篷留在了底下,但防潮墊和睡袋還在包里,那會還沒來得及拿出來,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冷峯鋪好防潮墊和睡袋,兩人坐在上面,偎著一小堆篝火吃東西。 底下的黑熊聞到食物的味道,越發(fā)狂躁,嘶吼聲震懾山林。 “今晚我們不能睡覺了。”別冬說,雖說他幾乎可以肯定那熊追不上來,但為了萬無一失,又想了想說:“要不我們輪流守夜,峯哥你先睡吧?!?/br> 冷峯自然不愿意,兩人都不想先睡,于是干脆一起躺在睡袋上聊天。 想想三天前兩人還睡在豪華海景房,現(xiàn)在跟野人一樣在原始森林里打滾,還被猛獸連環(huán)奪命追,冷峯又忍不住心疼起來,抱著別冬說:“老婆,這活兒太辛苦了,做完這單以后別干了吧。” 別冬沒有跟他辯駁,卻主動親著冷峯,冷峯算是體會到一點兒意思,按住他,嚴肅地說:“你現(xiàn)在算是摸透我了,明明心里想的是不行,嘴上也不說,還表現(xiàn)得這么主動,你就知道你一親我我什么都會同意。” 別冬嘿嘿笑著,還是不說話。 冷峯沒轍,只能狠狠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更兇狠地親了回去。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下面時不時嘶吼咆哮的黑熊沒聲音了,兩人屏息靜氣聽了好一會,都沒見動靜,而后一起起身走到懸崖邊上,下方也沒見了黑熊搖晃的身軀,“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眲e冬說。 直到這時冷峯才徹底松下一顆心,后知后覺的懼意才涌現(xiàn)了出來,他更加堅定了想法,對別冬說:“不管說什么我也不會同意你再出來干這種活,這簡直在要我的命。”萬一別冬半道上有個三長兩短,冷峯覺得自己能瘋。 別冬卻靜靜地看著他,好一會沒說話,冷峯以為他在生氣,或是跟自己賭氣,但這么原則性的問題他絕不讓步,又過了好一會,別冬眨眨眼,平靜地說:“峯哥,我爸爸當(dāng)年就是這么死的?!?/br> 冷峯一怔,別冬跟冷峯講過很多關(guān)于他父親的事,都是小時候,但他沒說過父親是怎么去世的,只說有一天進了林子,就再也沒出來。 別冬說:“跟我們今天一樣,他也遇到熊,雖然逃脫了,但受了傷,不能動,等到村子里的人找到他的時候,已經(jīng)救不過來了?!?/br> “如果能早一點找到他,或許他還能活著?!?/br> 冷峯說不出話了,他只能抱住別冬。 其實那些記憶已經(jīng)很久遠了,父親去世的傷痛別冬幾乎已經(jīng)撫平,他只是很想念,在以后的日子里,再也沒有像父親那樣能庇護他,陪伴他的人,常常午夜夢回,他覺得自己永遠也長不大了。 “我明白了?!崩鋶o沉聲說,別冬總是讓他覺得疼痛,他身上的傷,他犯過的“前科”,他母親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去世方式,現(xiàn)在又加上了他的父親,冷峯覺得老天怎么能讓這么多痛都加在一個人的身上?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