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鐘靈毓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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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間七日后,貓兒的發(fā)情期終于過去。 封離漠動了動日夜cao勞酸麻疲憊的右臂,合衣遠(yuǎn)去,臨走前在酣睡的練紅塵耳邊留下一朵傳音牡丹,替她理了理額前被香汗打濕的頭發(fā)。 留訊道:“不辭而別非是潛逃,是為避你發(fā)威,若要見面,對著這牡丹說話,雖遠(yuǎn)必達(dá)。” …… 魔神一統(tǒng)六界后,各界打破壁壘、互通有無,原先靈氣貧瘠的人間,也得到天界饋贈,修道者日益眾多。 恰逢信天宗一年一度的弟子選拔大會。天下才俊齊聚都城,絡(luò)繹不絕地參加試煉。 城中央有一通天巨塔,九九層高,為女帝姬離思下令興建,塔中供奉之人非佛非仙,金像無名無面,因身體被漆成黑白二色,故被前來祭拜的信眾稱之為黑白道君。 此番試煉便設(shè)在塔內(nèi)。 八十一層難關(guān),每層代表一個欲望,最先戰(zhàn)勝己欲爬上塔頂?shù)囊话偃耍褪侨私缃衲暧匈Y格拜入信天宗的人。 修士排隊(duì)一個接一個從入口處登塔。最先入內(nèi)的是皇親貴戚,其次是世家大族,最后才是平民百姓。 封離漠喬裝改扮混進(jìn)人群,排在隊(duì)伍末尾,目堵這三六九等尚存的人間,搖了搖頭。正要走,人群中間起了爭執(zhí),一綾羅綢緞之人被扔出隊(duì)伍,跌在地上,叫苦不迭。 始作俑者一身灰色布衣,頭上披了擋風(fēng),看不清面目,瞧身形,似個女子。 封離漠眼睛一亮,那女子身后背著的紅劍正是自己投下人間的赤牙,她是常家那少年娘子。 “區(qū)區(qū)流民,竟身懷仙武,定是偷盜之財,速速交來充公!” 地上人見自己得不到,便也不想她好過,揚(yáng)聲一喊,四下參選之人的目光齊刷刷盯在少年娘子背后的那柄劍上。 紅色鋸齒劍,靈氣充溢,品相絕然,尋遍天下恐都找不到一把能與其匹敵的凡兵。見者心生占有之欲,好言相商不見效,遂在塔前上演了一出小試煉。 鏗鏘幾聲,少年娘子收劍,邁入塔內(nèi)。 原本排在前方的貴族子弟悉數(shù)倒地,倒省了她候場的時間。 封離漠跨過地上哀叫的眾人,跟隨其后。一級一級臺階爬上去,塔內(nèi)妖魔鬼怪無所不有,蠱惑人心之術(shù)數(shù)不勝數(shù),料沒幾個人能輕易抵抗,然每到一層,那常家少年不見停頓,走到角落,抬腳就接著往上層爬去,輕松的如入無人之境。 一直來到塔頂。 屆時只剩她二人,其余參選者還耽擱在十幾層處,封離漠默默跟隨其后,想看她除卻心思純凈之外,可有其它天賦。 “你是?” 塔頂,藍(lán)衣鶴發(fā)的掌教背對二人,娓娓說道:“頭三名登頂者由我親考擇選,我名鐘靈毓,乃信天宗掌教,現(xiàn)在,拿起你們手中的兵器,全力攻向我。” 話罷,兩邊塔窗前俱現(xiàn)出一人,身上被仙索綁縛,由四根神錐釘在地上,左邊那人身上貼著其本人姓名,右邊人身上卻貼著蒼生二字。鐘靈毓轉(zhuǎn)身間,二人被她仙袖刮出的風(fēng)吹出窗外,吊在塔頂,失魂般扯著嗓子求救。 “這是何意?”少年娘不解。 “一炷香時間內(nèi)救下其中一個,你便能通過此次考驗(yàn),一炷香后若你仍然未決斷,那她二人都會摔下高塔,雙身俱焚?!?/br> “救蒼生還是救一人,你……” “想好了么”此言尚未問出口,紅光飛出,赤牙劍繞著塔身飛了一圈,兩個掛在窗外的人身子一輕,繩斷人墜。 “啊啊啊?。。。?!不是作戲騙騙這些師妹么?掌教你怎么來真的??!救命!啊啊啊?。。?!捆仙索解不開啊啊啊??!我的魔神奶奶,我看到地面那些人的頭頂了,救救——呃!”吞進(jìn)半空鳥兒的羽毛,被噎住了叫喊。 鐘靈毓吃驚,正要施法救人,赤牙一分為三,馱著二人回到塔頂,鐘靈毓松口氣,第三把劍猝然劃向她脖頸,關(guān)鍵時刻錯開一毫厘,只割下一綹銀發(fā),飄飄蕩蕩落地。 “得罪?!鄙倌昴镒邮談厍?,冷冷立在那兒,似一塊千年寒冰化身,神情肅穆,比鐘靈毓都要無情得多。 “你贏了。”鐘靈毓道,“你叫什么?” “襲常?!鄙倌昴镏苯訔壢ピ行帐?,只取名,襲常,襲常,一語雙關(guān)。 “可是遵循舊禮之意?”鐘靈毓問。 “襲是顛覆的襲,非是守舊的襲?!?/br> “顛覆常禮……”鐘靈毓忖度一會兒,笑了,心道難怪赤牙會選中她。 往日參選者無不是選救蒼生,一人比之蒼生,何其渺???選一人者稀有,無一人的蒼生,算何蒼生?而像這位,兩者皆能救下之人,僅此一家。 她以行動回答了她的問題:實(shí)力達(dá)到巔峰時,便不用再像力量受限之輩那樣權(quán)衡利弊。救不救?救,救誰?皆救。 “你這把劍,哪里來的?”鐘靈毓問。 “你知道它的來歷?” 鐘靈毓要過劍來,輕輕撫摸劍身,閉上眼,仿若看見封離漠還是太初元君時,用它征戰(zhàn)四方懲邪除惡的場面。她將劍還回去,笑道:“這劍的原主人是一位十分了不起的人物,它能選中你,說明你也有了不起的地方?!币粨]袖,憑空出現(xiàn)一道法門,“由此入內(nèi),便可直達(dá)信天宗,你到了自會有弟子接引你,去罷?!?nbsp; 襲常踏入,隨法門一同消失。 “你……”望著爬上塔頂?shù)牡诙?,一身短打墨綠緊衣,頭發(fā)由綠色長帶高高束起,面容尋常目光銳利,看氣質(zhì)像是將門貴女。鐘靈毓將兩位信天宗徒兒重新吊出窗外,問她:“這一切你也清楚了,那,你選什么,蒼生,還是一人?” “嗯……”封離漠慢悠悠理著頭發(fā),“感覺很難抉擇呢,我修為不精,沒方才那位的造詣,救不了全部人呢?!彼秊殡y地噘嘴,眼睛瞇起,似乎被這件事傷透了腦筋,“但是只救她們其中一個,救了左邊那個,我會為沒救右邊的而自責(zé),救了右邊那個,我又會為沒救左邊的而自責(zé),左右都是要愧疚的,我又最怕虧欠別人……” “不如——都?xì)⒘艘涣税倭?!”她一抬手,不知施了什么法術(shù),掛在窗外的兩人均不見了身影。鐘靈毓未曾想會有破罐破摔之徒,急中生怒,便要將人拿制住。 塔頂被設(shè)下結(jié)界,其實(shí)即使不設(shè)結(jié)界,剩下那些人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頂層,封離漠這樣做是為求穩(wěn)妥。 欺身上前,綠衣貼著藍(lán)衣,將人壓在窗框處,手摸上冷面人的臉,嬉笑:“聽聞鐘掌教修的是無情道,是真是假?” 已至紫霄境卻被一個凡人壓制得動彈不得,鐘靈毓暗地咋舌,神情微怒地訓(xùn)斥:“放開我?!?/br> “不答,那我只能自己探尋了?!?/br> 輕薄的手沿腰側(cè)摸上胸脯,到處扇風(fēng)點(diǎn)火,鐘靈毓恨得咬牙,偏偏身子動一下都難,不知對方使得什么邪術(shù),她道:“你若繼續(xù)放肆就休想拜入信天宗!” “好可惜。”嘴里說著可惜,手上浪蕩揉捏的動作依舊,分明是不在乎。 “混賬!你姓甚名誰?” “想秋后算賬?” “敢做不敢當(dāng)?” 封離漠輕笑一聲,手摸到她塞雪的白發(fā),放在指間捻了捻,觸感比絲綢還要順滑,讓她有些愛不釋手?!霸S久未見,你倒多了些七情六欲,瞧,都會動怒了。” “我們見過?” 鐘靈毓正待打量,被按趴在窗邊。 “也愈發(fā)可口了?!?/br> 眼被手蒙住,視覺盡失,裙下一涼,那人的手鉆進(jìn)來,精準(zhǔn)摸到花心,在干澀的軟xue外捏捏揉揉。 “你敢……” 猝不及防,中指全伸了進(jìn)去,探路似地來回抽插開道。 “你這…妖物……嗯……” “鐘師姐里面好熱好軟啊?!?/br> 鐘師姐…… 這稱謂這語氣,除了她還會是何人?“是你。”鐘靈毓將手覆在蒙著自己眼睛的手上,眼球激動地不停轉(zhuǎn)動顫抖。自從輪回湮滅,這循環(huán)流轉(zhuǎn)的宿世記憶落到各自腦中,不知曉還好,封印一經(jīng)解除,越知道她做這一切徒勞竟全是為了別人,她便越失望。 愈清醒愈痛苦。 只得強(qiáng)迫自己一頭扎進(jìn)信天宗的事務(wù)中去,不問不見。 干涸之地喜逢大雨。 “好濕?!狈怆x漠在她耳邊戲謔,“是因?yàn)橹朗俏?,才這么濕么?” 明知故問。 “不是說好要當(dāng)我的鷹犬牛馬么?為何我收麾六界之后,你卻不愿回來?” “我在信天宗,一樣是你的走狗。” “不一樣,若非召之即來,算什么狗?!狈怆x漠鼻子埋進(jìn)銀白秀發(fā)中嗅了嗅,道,“你嘴上說愿效犬馬之勞,實(shí)則是頭為達(dá)目的不惜蟄伏匍地的狼,當(dāng)發(fā)現(xiàn)狩獵不到目標(biāo)后,撤得比誰都快?!?/br> “你就是頭狼,還是頭,雪山吊白眼的白狼王。” “欲獵至尊,卻又棄不下誘餌,你與無極元君就這點(diǎn)不同,她為達(dá)目的什么都舍得出去,包括她自己……你想占據(jù)我,卻不愿付出些利益,是何道理?” 塔頂之上,藍(lán)衣女人被捂住眼壓在窗邊褻瀆,綠衣女子的幻化消失,變回原樣,玄色銀紋的衣袖往下一放,捂眼的手松開,改去按著鐘靈毓的后腦,將她的視線往下壓,百丈云層之下,千里目仍能將地上人頭攢動的身影看得分明。 耳邊傳來一些腳步聲,有一群人正往塔頂?shù)莵怼?/br> “放開!”鐘靈毓急道。 “怎么,害怕了?怕被別人看到天界第一宗的掌教竟是個如此yin亂之人,躺在女人手中都能濕得這般離奇——咬得我這樣緊,一根手指看來不太夠呢……” 第二指擠入。 “嗯哼……”xue口被摩擦得有些舒服,鐘靈毓雙手緊扣在窗戶邊框上,想運(yùn)功破除對方的法術(shù)。 “聽,她們要上來了?!?/br> 腳步聲漸近,噠噠噠,仿佛踩在耳膜上。 “不…不……哈啊——!” 鐘靈毓的身體在恐懼中狠狠抽搐幾下,整個癱倒在封離漠手中,靠她的掌心支撐著身子的全部重量。 耳邊聲音消失。 “啊……騙你的?!?/br> 哪里有人,不過是封離漠施的障眼法。 鐘靈毓脫力跪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罵幾句泄憤,又被拽著抵在墻壁上猛懟了上百回合。身子如沼泥般軟下去,流的濕液噴得地上到處都是。破碎的喘息被隔絕在結(jié)界內(nèi),飄飄柔柔地回蕩著,抓心撓肝。 “不要了,我不要了……”鐘靈毓混亂地?fù)u頭。 玉冠被扯下,端莊肅穆的發(fā)束四散垂落下來,雪毯一樣披了滿背。 “唔……不要……別……嗯啊……” “我不要……” 鐘靈毓被漫身的快感嚇退,推開對方,往塔下去。封離漠干脆將人抱起,雙臂一攬,將她整個禁錮在自己懷里。 一手托著銀絲美人的臀,令她騰空的雙腿夾在自己腰間;一手探入不能再濕的泥濘蜜xue,直擒嬌鳳。 “哈……哈啊……”顛簸舒爽中,鐘靈毓咬唇含淚,一邊面頰緋紅地喊著不要,一邊不由自主地迎合心上人的侵犯,一面暗罵自己下賤悖道,一面又想她再扣入得更深更狠。 ”哈……”光是瞧著白發(fā)美人在自己手中肆意綻放的錦繡風(fēng)光,封離漠就舒爽得不行,一股快意自yinhe躥遍全身,她發(fā)出嘆息似的嗤笑,“無情道的第一美人動起情來,果然春色無邊。” 鐘靈毓在她指上顛沛流離,被惦念之人觸碰的欣喜與快樂還遠(yuǎn)遠(yuǎn)消磨不掉她心中的芥蒂。借著迷離恍惚,她越出自己的道義邊界,問:“比之她如何?” 她,當(dāng)然是那尊貴無雙的天界修煉典范——無極元君。 封離漠:“各有千秋?!?/br> “非挑一個呢?”鐘靈毓的雙臂摟在她脖頸處,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挑逗著她的耳朵。 兩指深深往上一頂,頂?shù)苗婌`毓嬌吟出聲,無暇再顧其它。 封離漠的指身在里面轉(zhuǎn)了轉(zhuǎn),圈越畫越大,直到關(guān)照到她所有極樂之處,“你若從前問我,我也許會答是她,如今前因后果都已明了之下,你或是她,于我皆是一樣?!?/br> “美人戀吾以情,吾還美人以疼惜,僅此而已?!?/br> 拇指按在鐘靈毓挺立的yinhe處,心有靈犀地揉搓摩挲。 “哈……” 動作漸快。 “唔唔……嗯——!” 一泄千里。 有幾滴瓊漿玉液飛濺出窗外,落入人界土壤,自此,大地上就多出了幾條澄清的江河。 欲望平息,理好衣裳的鐘靈毓靠在封離漠肩頭,抱緊她,不舍得撒手。 “就這么不愿談及愛?” “我已非凡人,愛之一字太過空泛乏味,我對你們固然有愛,但也不僅止于愛,更多的是衷責(zé)。” 鐘靈毓:“這倒是更好了?!?/br> 結(jié)界解除,她想起那兩個宗門中人,問她們?nèi)チ四睦?,封離漠笑笑,指了指自己的太陰xue,說在這里。 那豈不是她方才的失態(tài)都被旁人瞧去了?鐘靈毓方寸大亂,不知自己以后要如何挾教義掌管徒弟。 封離漠靜賞她手足無措欲掘地三尺的羞惱神態(tài),又笑說騙她的,她已將那二人送回了信天宗。 鐘靈毓知曉被耍后,自尊心涌上來,一把將她推得摔在地上,方才的失態(tài)一遍遍在腦中回演,無顏面對,一揮袖的功夫,人就消失在原地,不知避去了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