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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遠灝卻沒什么反應(yīng),手還背著,眼也直直對上她的。 “我不上一個臉都露不出來的女人。” 開口即是刺,還在意簡霓強吻他這事兒呢。 “你知不知道假面舞會的含義,何為假面?” 簡霓不接茬兒,松開他脖頸,捏著空酒杯靠上門板,問他。 “總之不是一個只看字面意思來理解的老實人說的那樣。” 還在刺她呢。 簡霓深感面前自己看上的模特記仇心性重。 她搖搖頭:“假面,字面意思是一副假的面具。不過,人人都有面具,來到這樣的場所,究竟是卸下面具換以真實模樣,還是額外加上一副,不得而知?!?/br> 她說的沒錯。燈紅酒綠,意亂情迷,來到這兒的都是社會上各個階層的人,有家庭的沒家庭的,到底是打著釋放壓力的旗號,還是以一個膚淺的找樂子的理由來這群魔亂舞? 簡霓的話足夠引人深思,池遠灝偏偏不為所動。 “別人有沒有面具,我不清楚。” “但你的面具,不止這一副?!?/br> “而我沒興趣揭?!?/br> 靠近太難以捉摸的人不是一件好事。 “嘁?!?/br> 她笑兩聲,又突地靠近,手戳兩下他的腹部,果然硬邦邦的,再往下移,滑到他的大腿根,這一動作試探的意味就很重了,想看他是否在嘴硬。 要往中間那地方偏時手被攥住,肩再被他一推,重新撞上門板。 他動作很快,空出的手扭開門鎖,同時松開攥她的手,簡霓差點兒整個人摔出隔間,池遠灝隨即側(cè)身走出,沒扶她。 她堪堪站穩(wěn),深吸氣,空杯投向邊上垃圾桶,發(fā)出‘哐當’一聲。 不能玩兒太過了,事做絕了之后人就不好哄回來了。 “你剛問我想對你干什么?!?/br> “要你個名字和電話,不過分吧?微信也行。” “出來玩玩的,沒必要太當真了?!?/br> 她倒是好意思提條件。 “沒有電話?!?/br> 他徑直走向洗手臺,沒開水,也不說名字。 人是簡霓看上的,事兒也是她挑起的。 但她看著面前人一副從始至終云淡風(fēng)輕任她動作的樣兒,唯一的情緒起伏也只有那句問她想干什么,簡霓忽然就覺著不是滋味了,說不清緣由。 池遠灝開了水,手放底下沖洗。 簡霓點兩下頭,扭過身,打算二話不說開溜,事兒沒辦成,走也要走利落點。 他就看準了她邁出步子的時機,濕漉漉的手指勾她衣領(lǐng),力道大得簡霓又重新轉(zhuǎn)回來。 微涼濕潤的手捏著她的下頜,手指很長,也漂亮,順道將她的面具往上抵了抵,火熱唇舌貼上。 他剛親上來,簡霓就知道這人大概是沒經(jīng)歷過幾次風(fēng)月事。 哪有人接吻讓人這么難受的,親得又重又狠,毫無章法的啃咬,呼吸不上來,胸腔憋悶著。 仿佛只是來對她泄氣一般,這是簡霓為數(shù)不多的親吻體驗感里最差的一次。 奇特得很,兩人在洗手臺前親得如火如荼,竟也沒一個人進來打擾。 腰被他掐住,整個人被提到洗手臺上坐著。 待嘗到一絲血腥味后,面前人停下。 簡霓喘著氣,不??人?,咳得面具下的那張小臉紅透,緩過來后壓低嗓音罵了句:“你特么吻技真爛!” 池遠灝沒生氣,站在她微開的雙腿間,俯身湊近,手也從身前繞到她身后,以環(huán)抱她的姿勢。 簡霓驀然心跳加快,以為他又要來,閉上眼。 誰知身后傳來開水的聲音,這人他媽的是有潔癖嗎,接個吻摸下臉就要洗手? 復(fù)又睜開眼,他還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兒,只是唇角的弧度出賣了他。 嘲笑她呢。 他又退開一步,也不擦手,任水珠從手上低落。 “盧靖封?!?/br> 簡霓耳內(nèi)忽而蹦入叁個陌生字眼:“什么?” “名字?!?/br> 他應(yīng)完后,抬手,簡霓倍感不妙,想要跳下洗手臺跑路,但他堵在面前。 她能想到,這人要做什么了。 屈指,一彈,水珠盡數(shù)往她的眼里、面具、露出的半張臉上飆來。 “下次別用這招泡男人?!?/br> “招還挺爛。” 簡霓重新睜開眼后就聽到這兩句話,而始作俑者已然走出洗手間外。 一小時前簡霓在心里吐槽常政的話,被他用在自己身上。 他說完就走,不給她半點反應(yīng)的時間。 她他媽的還沒說自己要找他當模特的事兒呢,cao。 池遠灝走出來后,盧靖封就候在外邊,他沒進去,也不讓別人進,怕壞哥們的事兒。 他勾過盧靖封的肩,絲毫沒有把兄弟賣了之后的愧疚感,“轉(zhuǎn)場吃個夜宵,我哥叫我了?!?/br> 盧靖封想要問剛剛關(guān)于戴面具那女孩子的事,被他一句話堵回來,注意力全吸引過來了。 “有妞嗎?今天這場不好玩?!?/br> “純吃夜宵。” “那也行。” 正好餓了。 簡霓跳下洗手臺出來后,那殺千刀的人已經(jīng)走遠了,他人高,在人群里也突兀,簡霓一眼就能看到。 啐了兩聲,要追過去也追不上了。隨他便吧。 簡霓就當被挺帥一狗啃了兩下,吃個虧完事兒了,真要計較的話她就沒繆斯了。 常政自從放寬心任姑奶奶自個兒玩之后,人在卡座上摟著小男生喝得正嗨。 衣領(lǐng)子忽然被拽住,他回頭,簡霓面無表情站他身后,衣服上大片污漬,原本齁甜的香水味也被濃重的烈酒氣息蓋過。 常政直覺她有事對自己說,松開小男生,跟著出去了。 到門外她氣惱地摘下面具丟地上,小高跟在上邊狠踩兩腳。 “怎么了氣成這樣?還有,你這衣服怎么回事兒啊,喝酒漏嘴了?” “l(fā)ú jìng fēng,是誰?” 簡霓念著剛剛男生告訴她的名字,她不清楚是哪叁個字。 常政混圈里的,路子比較廣,簡霓選擇問他。 “誰?你說誰?”常政聽到這名字秒瞪眼,掏掏耳朵,似乎在確認她說的這叁個字是否是他想到的那個人。 “你怎么知道那姓盧的,盧靖封?”他一字一句告訴簡霓是哪叁個字。 “對,就他?!?/br> “你看上的模特是他?就今晚那個?” “你知道?” 常政搖搖頭,“聽過一點,不算了解?!?/br> “那怎么樣,你說說?!?/br> 簡霓氣得要死,但她是真的想讓這人當她的模特。 一看到他就滿腦子的靈感,她很久沒有這樣過了。 所以,她愿意委屈自己一次,僅此一次。 常政點著額頭回想了下。 “家里挺有錢。長相,如果是你今晚看到的那樣,也牛逼?!?/br> “這哥們感情史豐富,女朋友一星期一個不帶重樣,你要真想泡人家,別認真就成?!?/br> 簡霓無語,“我沒說要泡,而且就他一星期一個的德行,我要是上去撬墻角,他估計巴不得給我遞鐵鍬幫著我撬?!?/br> 她略過在洗手間的事兒,沒說,唇上的傷口還刺痛著,全憑借她此刻背著光,常政才沒看清。 “沒發(fā)現(xiàn)啊,你還挺自戀?!?/br> “滾,你說也沒說出什么有用的信息?!?/br> “他們那圈最出名的又不是他,是另一個好吧?!?/br> 她翻了個白眼,“那行。你不用說,我找的是他當模特又不是找另一個出名的?,F(xiàn)在就沒什么聯(lián)系方式能找了?” “你一會兒回那桌去問不就行了?!?/br> “也是?!?/br> 常政又點了兩下額頭。 “嘖,我想起來了,他是思瑞的。” “什么?” 思瑞,這名耳熟,簡霓一時沒想起來。 “就你過兩天要去的那學(xué)校,大小姐?!?/br> “哦。休學(xué)太久,忘記了?!?/br> 常政無奈搖頭,勾著她重新返回場子,結(jié)果來到中間的卡座時,那人不在,連帶著把簡霓帶到這桌的男生人也不在。 于是她讓常政去問盧靖封這人去哪了,有沒有聯(lián)系方式。 五分鐘后常政捏著手機回來。 一言難盡的打開手機給簡霓看他發(fā)出去的十個好友申請,而且對方皆是不同的賬號。 “不是,我就讓你加個人,你怎么加了十幾個?” “我也不想啊,這哥們妞多,還他媽搞了十個號來泡妞搞對象。海王嘛這不是。要不你別找他拍了?!?/br> 常政就納悶了,“你之前的模特不都是圈里找的嗎,還都是女孩兒,這次搞什么?找個圈外的?技術(shù)不過硬怎么辦?!?/br> “我就拍個圖,我又不跟他搞對象。再說了不會擺pose可以教,靈感可不常有?!?/br> 簡霓無所謂,讓常政加上之后把對方常用的號推她就行。 簡霓拉開隔音門,常政在身后問她去哪兒。 她說,高中生,要好好讀書,沒有夜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