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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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霍止沒有要吃糖的意思,收起五指,仔細把糖收進口袋,又低頭看看地下,“剛才著急了?” 舒澄澄也跟著低頭看,才發(fā)現剛才出門的時候太著急,襪子都穿錯了。 她總在霍止面前丟人,但是彼此最難堪的一面也都見過了,而且都已經過了兩年。 她搖搖頭,“我心理素質好,大不了李箬衡把我殺了?!?/br> 他又笑了,嗓音帶沙,但眼睛是亮的,眼角微微上揚,還是以前的樣子,“不會,他想你回來還來不及,怎么舍得為難你?!?/br> 她沒接話茬,低頭看手機,希望有司機接單,好快點離開這里。黑色屏幕的倒影里影影綽綽,亮的是雁心,暗的是霍止。 霍止也正隔著馬路看對面的建筑,告訴她:“不夠格跟你相比,但我也就只能做到這樣了?!?/br> 他在跟她交待,就好像這還是她的作品。 空氣潮濕又冷郁,道路兩旁的松柏樹葉窸窸窣窣碰撞,快要撞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霍止呼出一口白氣,慢慢問:“有沒有想過再做回建筑?” 想嗎?除了做夢的時候都不想,她也很少做夢,偶爾才會想起那些有力的線條,如有實感的材質,拍桌子吵架時吵出來的靈感,還有別人看她圖紙時的忐忑心情。清醒著做別的工作時她總走神,這兩年泥沙俱下,分不清在千秋的日子和眼下的生活哪個更荒唐。 風從后脖子里吹進來,霍止折下腰替她拉起圍巾,她聽見他輕聲說:“想就回來。” 她用手撐住下巴,稍微別過臉不看他,也想不出怎么回答。 這時候有人在馬路對面叫了她一聲:“舒澄澄?!?/br> 聞安得很少連名帶姓叫她,同事在時他叫她小舒,沒人時他叫她舒總,調侃她時叫舒經理,接吻時叫jiejie,偶爾還叫爹。他這人從來沒正形,這么黑著臉認真叫她的時候她才發(fā)覺他其實挺兇。 霍止的手還放在她的圍巾上,一動沒動,只是就像動物世界里美麗的毒蛇在審視闖入領地的獵物那樣,脊梁微不可察地繃緊了。 聞安得過了馬路,朝霍止伸出手,看著是要跟他握手,其實是要他把手從她脖子上拿開。 霍止看看她,再打量面前的聞安得,用他與生俱來的那種毫不費力就把人條分縷析的目光,閱讀兩個人各異的表情。 舒澄澄是懵的,沒想到聞安得會來,但也慶幸有聞安得解圍,如釋重負,同時有一點類似被捉jian的不好意思。聞安得則是完全憤怒,但引而不發(fā),因為沒有找到可以發(fā)火的資格。 沒在一起。舒澄澄和她的曖昧對象。 他還是仔細替她拉起圍巾,這才騰開手和聞安得一握。 聞安得很快就松開手,彎下腰扣住舒澄澄的后腦勺,仔細看看她的臉,跟不問她為什么來東山一樣,也不追究她怎么跟前男友一起等車,只直直看著她的眼睛,“衣服找到了?” “找到了?!?/br> “我媽也給你找到一件,明天你換著穿。我們回去?” 他說的是“我們”。聞安得從來沒這么說過話,雄性生物受到挑釁時可怕的戰(zhàn)斗欲望。 舒澄澄點頭,“回去?!?/br> 聞安得打個手勢讓司機把車開過來,從她手里接過裙子,放進車里,做這些的時候他跟霍止說話,“舒總她現在跟著我干。她聰明勤奮,做什么都能做得好,你知道?!?/br> 霍止抱臂靠住站牌,姿態(tài)很閑散,眼底帶笑,聽聞安得宣示主權,“我知道?!?/br> 聞安得輕輕握著她的手腕,拉開車門讓她上車,“她不回來了,江城也是,建筑也是?!?/br> 這句話終于讓霍止挑了挑眉,舒澄澄也驚訝,但他沒說錯,于是她沒說什么。 霍止也沒說,他頷首道別,“路上小心?!?/br> 聞安得拉開車門,舒澄澄坐上車往窗外看一眼,霍止還靠在站牌上,對她眨了眨眼睛。 他就像是家長在寬慰要去上奧數班的小孩:忍一忍,下課就接你回來。 一晚上兩次見面,相敬如賓的全是偽裝,霍止真正的心思藏在最后這一眨眼里,他評估完了她有沒有散夠心,然后打算安排她回來干老本行。 她氣得頭頂冒火,到了酒店,擰開水灌了一整瓶,然后把兩件裙子都掛起來,去洗了澡,貼了個面膜,然后接著喝水。 她蹲在冷柜前咕咚咚喝水,坐在地板上抱著她的電腦研究數據的聞安得冷不丁問:“我能跟你睡嗎?” 她差點一口水噴出來,聞安得連忙補充:“沙發(fā)。我是說跟你的沙發(fā)?!?/br> 都快三點了,明天一早還要去忙婚禮,別說她和聞安得誰更饞誰的身子,就算真干柴烈火燒起來,時間也不夠。她抱出被子枕頭放上沙發(fā),躺上床睡覺。 ————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