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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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澄澄畫到半夜,看公司哪里都不好,零食不合胃口,雜志也不好看,只看上了李箬衡辦公室的新沙發(fā)。 沙發(fā)膜還沒撕,她叫了聲“小林”,然后察覺公司只剩她和李箬衡兩個人,而李箬衡正趴在桌上補覺,她只好自己撕膜。 她躺上沙發(fā)點了外賣,李箬衡終于睜開眼,看了看沙發(fā),“躺感還行?” 舒澄澄拉住李箬衡的衣角,“老板,你也來試試,一起躺?!?/br> 她聲線溫柔帶沙,很是誘人,李箬衡真就彎下腰,湊近她的臉,看清舒澄澄的鼻尖、人中、淡紅的嘴唇,夜燈下長睫毛的陰影撲閃。 舒澄澄既饑餓又頭疼,很需要找個人睡一睡,動作熟練地抓住他的領帶向下扯,“來,師兄?!?/br> 李箬衡拍開她的手,一指頭戳在她腦門上,“滾,又給我來這套?!?/br> “什么叫‘又’?” “你大一就誘jian我,我還記得呢。你又怎么了?心情不好?” 李箬衡也很難搞,不僅不給睡,還要刨根問底。 舒澄澄踹他,“沒勁。我外賣到了,你去給我拿外賣,我是女孩子,八點后上大街會被合法強jian?!?/br> 李箬衡去拿了外賣,回來卻沒進辦公室,背對著她在走廊上打電話。 李箬衡一身少爺毛病,她以為他是嫌外賣味道大,打算出去吃,剛到走廊上,李箬衡驀地轉過身,怔怔看著她,手機屏幕映得臉色發(fā)白。 然后他快步走進辦公室打開電腦,“出事了,過來。” 舒澄澄跟他一起看新聞,看到標題,心里一沉。 半小時前,東仕在外網被爆出多個建設中的地塊涉嫌違規(guī)使用,其中包括違規(guī)填海造陸,填一百公頃批不下來,就拆成五塊用五個子公司名義審批,或者沒有辦理環(huán)評文件就開始施工,再或者建設階段只給下游企業(yè)欠款憑證,等到交樓才慢慢兌現。 諸如此類,和時下某些爛尾樓地產公司的做法如出一轍。其中有大企業(yè)的通用臭毛病,也有時間差導致的手續(xù)流程差異。 時下網絡對地產商和樓盤這兩個詞語格外敏感,這些是個吸引眼球的炸彈,一時間“東仕”兩個字的知名度平地起飛。 媒體迅速跟進,厲而川的投資首當其沖被曝光,馬場、球場、會所、捧女明星,看客對這種人有天然惡感,輕易地聯想到玩弄錢權色交易的那類商人。 半小時后,東仕內部有人檢舉執(zhí)行總裁厲而川使用違規(guī)手段拿地,其中一塊最醒目的就是東山。 別的新聞都可以當熱鬧看,這行字才是炸彈。 消息來自內部,說明有人看不慣厲而川長期坐在這個位子上,一番鋪排,以其他地塊的問題誘導輿論關注東仕,再以東山作為實際依據,引導東仕瞄準厲而川,準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逼迫董事會放棄厲而川。 當時東仕的人吹過東山項目的順利,“從競拍到立項都一把過”,現在甲方的“一把過”透著股乙方要喝西北風的味道。 地產行情本來就差,千秋的項目青黃不接,資金也緊張,東山是接下來最大的活,但看起來這活前途堪憂。 李箬衡頭大,問道:“你問問霍止?我看那些違規(guī)手段說得語焉不詳,主要是些手續(xù)流程合規(guī)的問題,如果霍止堅持,也許還能把手續(xù)辦下來接著往下走……” 又轉念想到舒澄澄和霍止的關系,他改了念頭,說:“算了,還是我去找人。” 舒澄澄確實不想問,但手機適時地亮了起來。 樓下的值班前臺打來電話,說:“舒小姐,您有訪客。外面在下雨,您也許要帶把傘?!?/br> 來人是霍止,黑色西裝,黑色大傘,在夜色中削出個清俊的剪影。 傘隔開綿綿的小雨,雨霧帶著“千秋”招牌產生的光污染籠在傘面上,像只發(fā)光的冕輪籠罩著他。 他站在寫字樓外都顯得蓬蓽生輝,而千秋里面堆滿圖紙模型,更不像樣,會被他襯托成垃圾堆。 舒澄澄無意讓他看到不成體統(tǒng)的千秋,沒請他上去,“你怎么來了?” 見她沒有邀請他上樓的意思,他撐過傘示意她鉆進來,“有點冷,上車說?!?/br> 舒澄澄看了眼他的手,顯然不適合碰到雨水,于是走下臺階,站到傘下,胳膊蹭到霍止的西裝外套,她向旁邊躲開一公分。 霍止察覺到她細微的動作,也察覺到她頭發(fā)裙子都有點亂,抬頭看了眼千秋的樓層,燈亮著一盞,有個男人在窗邊打電話,身姿挺拔。 舒澄澄叫他:“上車。” 霍止上了車,才說:“東仕的新聞,你看到了?!?/br> 這是重磅新聞,舒澄澄一向敏銳,他相信她已經看光了各家媒體的報道。 果然她點了點頭,他接著說:“東山暫時不能做,要向后順延一段日子?!?/br> 舒澄澄又點頭,“你來就是要給我報新聞?然后呢?” 霍止思索片刻,“但江城劇院的項目我想請千秋加入?!?/br> 他就差說“我給你喂飯”了,好慷慨的大少爺,好肆無忌憚的霍家人,金錢感情不動產,什么都可以玩。 舒澄澄吐了口氣,胸口依然有團火。 她突然跨到霍止腿上,手心捂住他的嘴,傾身朝他脖子上咬下去。 舒澄澄咬人多數時候都不真下力氣,但今天動了真格,霍止疼得脊梁骨繃緊,無意識地一顫,但沒出聲,舒澄澄仍然沒松口,直到咬到血味。 她抹掉嘴唇上的血,坐直身子,冷淡地看住霍止,下唇上還掛著抹紅。 霍止今晚十分疲憊,但眼前的舒澄澄素面朝天,嘴上帶血,好看得刺眼,他抬手打算擦掉她嘴上的血。 舒澄澄沒等他碰到自己,一巴掌打到了他脖子上,“松開。” 她把亂發(fā)捋到耳后,用力拽住他沾血的領口,“霍止,你見到我第一眼,就在看我的頭發(fā)和裙子,你在想我跟李箬衡睡沒睡。你知不知道自己控制欲很強?” ———— 山無棱天地合 乃敢真有未婚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