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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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澄澄回到樓上,把兩只絲襪團在一起,扔進垃圾桶。 影立的人姍姍來遲,為首的一個老遠(yuǎn)就熱情地叫她:“舒小姐,久等了?” 乙方永遠(yuǎn)不會久等。她抽回思緒,發(fā)現(xiàn)來的不僅是他們平時對接的那位女副總,還有女副總的領(lǐng)導(dǎo)付寧,是個中年男性,除此之外還帶了幾個下屬。 她把對方請進包間,同事們端起酒杯敬酒,想摸清楚對方到底是什么想法。 付寧是行政出身,頗富技巧地推杯換盞,表示他們對設(shè)計有充分的期待,希望千秋做出一套驚世駭俗又極具溫暖人文關(guān)懷的園區(qū)設(shè)計方案,但千秋的方案讓他們大失所望,那個文檔是他們各部門整合出來的修改意見。 小林對這套話術(shù)有點不解,想問對方既然有這么多意見怎么不早說,剛要開口,舒澄澄在桌下輕踢了她一下。 她閉上嘴,舒澄澄起身敬酒,笑著說是他們對需求了解不夠到位,還請付總多多提點。黃岳跟著打配合,說沒做好方案十分愧疚,不知道影立能不能再給個機會。 千秋這種小工作室能發(fā)家,有它自己的道理,付寧很欣賞他們識時務(wù)。 他抽出煙,舒澄澄傾身替他點火、拿煙灰缸、添酒、布菜,他抽完半支,終于吐出句有用的:“有我在,機會肯定盡全力給你們,只是價格上你們也要稍微讓讓步啊。” 她看向女副總,對方低頭喝湯,目光躲閃。 原來如此,問題根本不在那十幾頁的反饋上。 千秋接客戶很小心,就是怕碰上這種事:價格定了,定金拿了,方案做完了,又拿捏著他們舍不得人脈資源和沉沒成本,突然要壓價,而且還說不準(zhǔn)付寧會不會又在中間抽一點。 舒澄澄揣著明白裝糊涂,半開玩笑,“付總,材料費都要賠本的活我不敢接,李總要是追究起來,我沒準(zhǔn)要丟工作的。” 付寧知道她在討價還價,依舊笑瞇瞇,“舒小姐這樣的,丟了工作怕什么,找我,我簽?zāi)阕鼍W(wǎng)紅藝人,肯定比做這個累死累活賺得多?!?/br> 舒澄澄陪他喝了幾杯,見付寧刀槍不入,也有些煩,趁黃岳送他去衛(wèi)生間,她走出包間吹風(fēng),順便打電話給李總,打算報備一下。影立前期對方案也很盡心,何況千秋的價格已經(jīng)壓到最低,影立不會再有更好的選擇,她打算說做不了,等影立拿出新價格再談。 李總沒接,但她很有耐心,點起煙繼續(xù)撥。 天井對面的包間也是酒過叁巡,有人出來散酒抽煙,她看見霍止端著茶杯走出來,目光短暫地跟她相接,隨即他背過身靠在欄桿上聽對方說話。 樓棟不大,間隔也不遠(yuǎn),隔著茂盛的花草和燈籠光暈,依然能看清那副挺拔的骨頭。 儀態(tài)好到令人羨慕,誘人思索他有沒有彎過腰。 煙頭燒到了手,舒澄澄手一抖,扔掉煙頭,又點一根。 付寧喝得醉了,甩下黃岳獨自從衛(wèi)生間回來,見她在廊邊,湊近來看,“舒小姐也抽煙???怎么不早說?一起抽啊。” 舒澄澄嫌他靠得近,向旁邊一退。他鍥而不舍湊上來,掏出煙盒抽出煙往她嘴里塞,“來來來,一起抽,你嘗嘗我這個?!?/br> 舒澄澄推拒,“付總,我只敢抽涼的,抽不了您這個,別見怪?!?/br> 付寧一哂,“嘗一口嘛?;蛘吣惆涯愕慕o我嘗一口?!?/br> 他伸手就抽走舒澄澄的半支煙,舒澄澄怔了怔,看他把她含過的、沾著淡茶色唇蜜的煙嘴抿進嘴里。 黃岳趕過來,看付寧長得人模狗樣,卻一身會所風(fēng)格,立刻頭大,打算還是把他哄回去喝酒。 付寧本來就喝多了,當(dāng)下很不高興,“怎么了,不就是抽她根煙嗎?我要跟你們舒總親個嘴都沒什么?!?/br> 舒澄澄示意黃岳別惹他,去找影立的人請付寧回包間。誰知付寧一時起意,真抱住了她的腰,“舒小姐,你說是不是?” 他動靜有點大,聲音傳到天井對面,霍止轉(zhuǎn)頭看過來,神情有些復(fù)雜,大概是疑惑她怎么總?cè)浅鲈阈氖隆?/br> 舒澄澄很平靜地掰付寧的手,并不動聲色擋住胸,控住他不要亂摸,“付總,您松一松?!?/br> 付寧更不肯松了,“你這腰可真細(xì)。我四十多年沒見過這么細(xì)的?!?/br> 聲音幾乎擦在她耳朵上,她仍然不生氣,“我喘不過氣了,付總?!?/br> 付寧嘿嘿一笑,看準(zhǔn)了舒澄澄沒脾氣,更不松手,“舒小姐,為這點小錢不值當(dāng),你的事我聽說過,回頭哥哥介紹你回設(shè)計院繼續(xù)做建筑,怎么樣?” 黃岳和小林知道舒澄澄不想鬧起來,不敢硬來,那位女副總要來勸,看付寧這個樣子,也沒上前。 正僵持著,有人在旁邊問:“是千秋的舒澄澄老師嗎?” 來人西裝革履,誰也不認(rèn)識他是誰,齊齊看向他,付寧還死死抱著舒澄澄的腰。 他遞來名片,“哦,我姓穆,是厲總的助理。舒老師上次跟厲總說過方案,厲總想跟您聊聊,不知道您有沒有空?” 穆助理純屬睜眼說瞎話,舒澄澄腰被抱著,完全不是適合問“有空沒空”的情況,但他笑瞇瞇的,好像只是看見她在開會。 見他們沒反應(yīng),他重復(fù)道:“是東仕的厲總?!?/br> 東仕是大地產(chǎn)集團,跟傳媒的關(guān)系千絲萬縷,舒澄澄腰上的手漸漸松開,她知道付寧的酒醒了,跟舒磬東差不多水平。 她點頭,“我有空。” 她跟著穆助理到對面,在霍止身前不遠(yuǎn)處停下。他面前那個男人叁十歲上下,個子很高,穿一身深藍(lán)條紋西裝,想必就是厲總。 她有點累,霍止也沒開口,只看看她的腰,抿了口茶。 厲總看見她,張口就問:“我看你半天了,霍止說了我才知道你就是舒澄澄。怎么樣,沒事吧?” 舒澄澄知道他是特意解圍,“謝謝厲總?!?/br> 厲總說:“你不怪我看了半天熱鬧就行,”又看了眼她的表情,“舒澄澄,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叫什么?” 舒澄澄被戳穿也不害羞,咧開嘴笑,“難道不是姓厲叫總嗎?” 厲總和穆助理都笑了,穆助理遞來名片,上頭寫著“東仕集團執(zhí)行總裁厲而川”。 厲而川沒好氣地點點名片,“回去記住。我?guī)土四銉纱危氵B我名字都不記得?!?/br> 舒澄澄脫口問:“兩次?” 話出口,她已經(jīng)想起來了,似乎是臨城那次,霍止讓她接了厲總一個電話,給她抬了咖,然后她在酒桌上狐假虎威了一把。 厲而川看她的表情,確定下來那次的確是霍止故意利用他,“我沒猜錯吧?我就知道,這小子二十年都沒給我打過幾個電話,一打就聊工作,挺突然的?!?/br> 厲而川說得好像自己一個總裁都取悅不了霍止似的,帶點惆悵。 舒澄澄覺得厲而川這個人挺有意思,長得風(fēng)sao又英俊,但滿嘴跑火車,“那我要謝謝厲總兩次?!?/br> 厲總側(cè)過臉,讓她對著自己的耳朵說話,“我叫什么?” 她說:“山山而川,我記住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