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八零新婚夜后,全家把我當(dāng)寶 第278節(jié)
江蜜一怔:“你要跟她一起回去?” 不等顧瀾清回答,林淺淺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骸邦櫈懬澹悴挥门阄一啬峡h?!?/br> 顧瀾清身側(cè)的手緊緊攥成拳頭,埋藏在心底的話到底是說出口:“淺淺,我們之間存在許多誤會,都知道彼此的心意,若是就此放下,太過意難平。” 屋子里陷入沉默。 顧瀾清眼底的光彩漸漸黯淡,顧及到她身上發(fā)生的事情,愿意給她時間去接受、消化,正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 她說:“你給我買一張票,在火車站交給我?!?/br> 顧瀾清一怔,等明白她話里的意思,欣喜若狂,不敢違背她的意思:“好,我只買一張票,送你去車站?!?/br> 他目光炯炯地望著門,沒有聽到回應(yīng),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但是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江表妹,我先走了?!?/br> 顧瀾清這段時間請假,打算買車票之后,立即回單位上班,將手頭的工作做完,再挪出半天假來送她。 江蜜留在原地,眉頭緊皺起來,不知道林淺淺是要和顧瀾清做一個了斷,還是兩個人重新開始? 夜里,江蜜從飯店回家,癱在沙發(fā)上休息,接到顧瀾清的電話,票買好了,明天下午四點鐘。 江蜜轉(zhuǎn)告給林淺淺,讓她收拾東西,順便跟她聊一聊。 “淺淺,你如果有自己的想法,打算出來單干,我會放你走,你不必顧忌我?!?/br> 江蜜知道林淺淺內(nèi)心自卑,害怕自己配不上顧瀾清,而留在她的飯店里,限制了林淺淺的發(fā)展。 林淺淺心里一慌:“蜜蜜姐,你不要我了嗎?” “不是,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只是覺得你很優(yōu)秀,跟在我的身邊,會遮住你的光芒?!?/br> 江蜜很相信林淺淺的能力:“你如果自己出來開店,肯定比我跟我做事要強(qiáng)。” “那可未必。”林淺淺記掛著江蜜的知遇之恩,肯定是不會學(xué)了本事,自己分出來單干,那便是忘恩負(fù)義了:“我自己做老板,壓力太大了,整日會擔(dān)心虧本。我跟你做事就不一樣,完全不用虧錢?!?/br> “你可比我這個做老板的還要上心?!苯勰睦飼恢懒譁\淺的心思啊?她從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放在林淺淺的手里:“你把這個給簽了?!?/br> 林淺淺一怔,看完合同后,更是瞪圓了眼睛:“蜜蜜姐,我不能要,不可以!” 她態(tài)度很堅決,直接將合同推回來:“我沒有圖這些,當(dāng)初跟你干活,最主要的是想要報恩,可后來的相處我覺得你是很好的人,給我的工資和獎金很豐厚,我心里特別感恩。如果不是當(dāng)初你選擇我,我現(xiàn)在肯定沒有現(xiàn)在的成就?!?/br> 已經(jīng)給她很多東西了,真的不要再給了。 江蜜另外起了一個話題:“你知道我的愿望嗎?” 林淺淺思維跳躍不過來,好一會兒才說:“不知道?!?/br> “我的愿望是將飯店開到全國各地,你也知道我事情很多,特別的忙,到時候肯定免不了各種出差,換做別人我又不信任,所以重任得放在你身上,替我‘開疆拓土’,如果只是拿工資和獎金,我的良心過不去?!?/br> 江蜜很鄭重地將合同放在她的手里:“我沒給你多少股份,百分之十而已?!?/br> 林淺淺很無措,用心工作是因為拿一份工資,干一份活,另外還有私人因素,她和江蜜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做事就更盡心。 拿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實在是受之有愧。 因為她知道江蜜很忌諱和親密的朋友有利益往來,可江蜜卻愿意分撥股份給她,這一份信任太過沉重。 “淺淺,你的努力對得起我給你的東西?!苯壑懒譁\淺有一片赤誠之心,她同樣不會辜負(fù):“你有錢了,可以投資其他的事業(yè)。” 林淺淺聽出江蜜話里的深意,感動得一塌糊涂,她是最懂她的人。 這一刻起,江蜜在林淺淺心里的位置,只在父母之下。 她要幫江蜜完成愿望! 第420章 江湖不再相見 離別來得總是太快,江蜜下午兩點半回家,親自開車送林淺淺去火車站。 林淺淺坐在副駕駛,看著江蜜很熟練的點火:“蜜蜜姐,你才學(xué)沒有多久,開車熟練嗎?” “我有天賦,學(xué)十天半個月就會了?!苯鄢譁\淺眨一眨眼睛:“車?yán)镉幸粋€小美人,我哪里敢做沒把握的事情?” 林淺淺被調(diào)侃得紅了臉,默默地注視前方。 江蜜看出林淺淺的緊張、害怕,車開得很慢、很穩(wěn),將近一個小時才抵達(dá)火車站。 林淺淺長長吁出一口氣,手掌心都冒出汗,她看見等在門口的顧瀾清,表情僵硬了一瞬:“蜜蜜姐,我一個人去就好了,你可以回家午休?!?/br> 江蜜順著她的視線發(fā)現(xiàn)了顧瀾清,知道她是有話要單獨和顧瀾清談,爽快道:“你去吧,到了南縣,給我打電話報平安。” “好?!?/br> 林淺淺還沒有下車,已經(jīng)感受到那一道灼燙的視線,四肢都失去大腦的cao控,變得不聽使喚。 她知道躲不過去,遲早要面對顧瀾清,深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地打開車門下去。 “你來了?!鳖櫈懬謇卫蔚刈⒁暳譁\淺,發(fā)現(xiàn)她瘦了一大圈,臉上蒼白得毫無一絲血色,眼圈很深,可見她這段時間過得并不好。 看著她避開他的視線,從口袋掏出一張票:“下午四點二十分的車次?!?/br> 他擔(dān)心嚇到她,讓她將伸出來的觸角又縮回殼里去,聲音很溫和克制,像是面對多年的老朋友,站在令她舒適的一個距離。 林淺淺不敢看他的臉,垂著眼睫,接過車票:“謝謝你。” 顧瀾清沉默片刻,見她沒有話說,從后備箱給她拎出皮箱。 林淺淺去拿皮箱。 顧瀾清避開她的手,望著她的發(fā)旋:“我送你進(jìn)去候車?!?/br> 她默許了,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去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林淺淺眸光微微一動,沒有阻止。 顧瀾清看她文靜順從的模樣,心里頭軟了下來,隱隱生出一種希望。 她是不是……給他一個機(jī)會? 昨天買票回去之后,滿腔熱血冷下來,頭腦恢復(fù)冷靜,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她大概會與他告別,做一個徹底的了斷。 一整晚都沒有睡,腦海里全是他們在南縣相處的點點滴滴。 江蜜來到京市,南縣的飯店歸林淺淺掌管。 她知道他喜歡杏仁豆腐,而飯店并沒有這一道甜品,她每天都會做一碗。 他若來飯店吃,她便給他端來一碗。一來二去,兩個人的關(guān)系變得熟絡(luò)。 有時候會出差,或者應(yīng)酬,并不是每天中午都會去四季。 她突然有一日給他的辦公室打電話,問他會不會去飯店吃飯,他自然而然將自己的行程告訴她。 每次他去飯店時,熱乎的飯菜總能在他落座的時候端到面前、若是要加班,打算將就吃食堂,她會安排人給他送到單位。 他若發(fā)燒生病,她會去找一種藤,再刮了新鮮竹子的皮,放幾個蔥頭熬水給他喝。 這個偏方的口味并不難喝,里面放一塊冰糖,喝進(jìn)去只剩下滿嘴的甜。 若是假期,她會提議去野外,尋找新的食材,研究新的菜譜,他替她試吃。 顧瀾清不是木頭人,自然看出林淺淺的心思,他本來應(yīng)該拒絕,可看見她晶瑩的眼睛里布滿了期待,臉上漾著燦爛的笑容,無法拒絕她的請求。 她就像綿綿春雨,悄無聲息地滲入他的生活,等發(fā)現(xiàn)時早已在心里占據(jù)了一定的位置。 他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沒有轟轟烈烈,只有溫馨的細(xì)水長流。 差一點被他親手摧毀。 顧瀾清唇邊帶著一點苦澀:“我看了你的信,知道自己誤會了你。當(dāng)初我想與你共度一生,準(zhǔn)備將你介紹給我的家人。我誤會你有別的愛人,因為種種原因,將那份感情寄托在我的身上。 大約是我的驕傲與自尊心,不能接受這一份不純粹的感情,與你斷了聯(lián)系,逃離了南縣,來到京市發(fā)展?!?/br> 林淺淺手指掐進(jìn)掌心,一股酸氣沖向眼眶,轉(zhuǎn)頭望向遠(yuǎn)處,將眼淚逼回去。 雖然早就預(yù)料到可能是這個原因,從他口中說出來,她心里翻涌出委屈??蛇@沒辦法怨怪他,若要怪只能怪她沒有向他解釋清楚。 “你知道是誤會,為什么不來找我?每次看見我,你都當(dāng)做不認(rèn)識?!?/br> 顧瀾清沙啞地說道:“你決心放下過去,想要重新生活,而且在試著了解別的人。我先放下你,又怎么能攪亂你的新生活?” 林淺淺:“既然如此,你現(xiàn)在又為什么來找我?” “我放不下你。”顧瀾清之前拼命壓下心里的感情,可有的東西越壓制。 反而發(fā)酵的越濃厚,直到她出事壓制住的感情爆發(fā)出來。他心里很清楚,即便沒有這一出,他也堅持不了多久,心底拴住的猛獸遲早會破籠而出:“我沒有自己想的那般大度,很自私,看見你與別的人在一起,從今往后與我在沒有關(guān)系,我會嫉妒,會失去理智,會不顧一切將你留在身邊?!?/br> 林淺淺錯愕地看向顧瀾清,第一次聽到他這么直白的表達(dá)對她的感情,心底設(shè)下的防線幾乎要崩塌。 “淺淺,給我們彼此一次機(jī)會,我不會再把你推開?!鳖櫈懬迥抗馍畛?,鏡片下的眼眸一片柔情:“我在年前將工作調(diào)任回南縣,放下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br> 林淺淺眼眶酸脹,低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害怕自己會沉溺在他眉眼間的溫情里。 心里無數(shù)遍告訴自己,放下對他的感情,開始新的生活。 可面對他訴說的衷腸,她潰不成軍,毫無堅持。 他那般美好的人,哪怕是裹著蜜糖的毒藥,她依舊會沒有任何抵抗力地吞下去。 “你不用來南縣?!绷譁\淺抹去眼底的淚水,目光很堅定:“遇見對的人,會使對方變得優(yōu)秀。你不能為我放棄京市的工作,重新回到南縣去發(fā)展。你去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不必為我放棄事業(yè),做出妥協(xié)?!?/br> “淺淺……” “我餓了?!绷譁\淺偏頭望向不遠(yuǎn)處的犄角旮旯,站著一位賣紅薯的老爺子:“我想吃烤紅薯?!?/br> 顧瀾清眼底的光芒暗淡下去,知道她不愿意再談,刻意轉(zhuǎn)移話題。他看一下時間,已經(jīng)四點鐘,轉(zhuǎn)身去給她買烤紅薯。 五分鐘之后,顧瀾清拿著兩個烤的香甜的紅薯回來。 林淺淺捧著兩個發(fā)燙的紅薯,冰涼的手心都被溫暖了。 “走吧。”林淺淺細(xì)若蚊喃道:“我該上車了?!?/br> 顧瀾清沒有動,看著她發(fā)紅的眼圈,長而密的眼睫毛濕漉漉的,她的委屈,她的難過,他統(tǒng)統(tǒng)都能夠感受到,到底是做不出強(qiáng)硬留下她的事情。 離別的傷感籠罩在二人中間,顧瀾清將人送到了月臺,人潮涌向火車,他抬手將人護(hù)在身前。 林淺淺停下腳步,顧瀾清跟著停下來。 “你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