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八零新婚夜后,全家把我當(dāng)寶 第166節(jié)
“再來。”楊振海有著一股韌勁兒,板著臉冷哼一聲:“我可是上過戰(zhàn)場殺敵的人,連這兩個小玩意都降服不了,傳出去太丟份了。” 私人醫(yī)生無奈道:“您今天已經(jīng)超過鍛煉的時間,過猶不及。先歇一會兒,下午的時候,我們再做下一組鍛煉?” 楊振海就是一頭倔驢兒,壓根不聽勸,他想呵斥私人醫(yī)生。一抬頭,看見江蜜和一個精神小伙站在一塊。 “小丫頭,你今天來聽我講故事嗎?”楊振海立馬將鍛煉的事兒跑到腦后,拄著拐杖就要往江蜜身邊走去。 私人醫(yī)生擋住他的路了,用拐杖輕輕敲著私人醫(yī)生的皮鞋:“去去去,別擋著我的道。” 私人醫(yī)生遭到嫌棄,往一旁避開。 楊振海顫顫巍巍地朝江蜜走去:“小丫頭,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我今早還念著你咧,沒想到你給我念來了?!?/br> 江蜜嘴甜道:“楊爺爺,你講的故事太精彩了,我聽了意猶未盡,所以特地來聽你講后面的故事?!?/br> 楊振海被哄得樂開了花,他人老心不瞎,知道誰是阿諛奉承討好他,誰是真心的喜歡他。 蕭厲喚道:“楊爺爺。” 楊振海點了點頭,對蕭厲的熱情眼見的淡了。 江蜜看他的手在抖,扶住他的手臂:“您要進(jìn)屋坐嗎?” “我身子骨硬朗著,你別擔(dān)心,手是后遺癥留下的老毛病?!睏钫窈S靡恢粶啙岬难劬?,打量江蜜的臉色:“我那天看你去醫(yī)院,身體不舒服嗎?現(xiàn)在好些了嗎?” “好多了?!苯垡贿呎f,一邊帶著楊振海往屋里去:“我是去體檢的?!?/br> 楊振海笑呵呵道:“年輕人有這個覺悟好,有啥毛病檢查出來了,可以盡早解決?!?/br> 私人醫(yī)生聽了這話,忍不住瞟了楊振海一眼,之前讓他定期體檢。 他說:我是貪生怕死的人嗎?那機器能照出啥?毛病都是檢查出來的,你看我不檢查,也不見有啥毛病,活到七老八十了,全靠這一身正氣嚇退亂七八糟的毛病。 幾個人進(jìn)屋坐下。 楊振海看蕭厲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對江蜜說道:“你上次送來的蘋果,又脆又甜,都不硌我的牙,是在哪里買的?” “我是在流動攤販買的?!苯壑钢雷由系拇筇O果:“我嘗了一下,這個口味不比上次的差?!?/br> “你有心了,心里惦記著我這個老頭兒?!睏钫窈C嫒荽认椋骸澳銈兪谴蛩銇砭┦邪l(fā)展嗎?” “有這個想法,我們的事業(yè)漸漸往這邊遷移。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最遲下半年會搬到京市?!?/br> 江蜜拿出勤務(wù)員洗好的大紅蘋果,要來一把刀子削蘋果皮,切好一小塊一小塊裝在碗里,遞給楊振海:“我們下午的車回南縣?!?/br> 楊振海乍然一聽這個消息,心情瞬間低落下來:“這么快就走嗎?你們有啥困難,可以告訴爺爺。爺爺可以幫助你們,讓你們盡快在京市安家?!?/br> “好的呀?!苯蹜?yīng)下來。 楊振海沒有吃蘋果的心思,看著一旁的蕭厲有點不順眼,一個大男人辦事拖拖拉拉,算啥男子漢? 如果是他的話早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把事業(yè)、家人,一塊兒帶到京市。 “來?!睏钫窈U酒鹕?,朝江蜜招一招手:“小丫頭,你跟爺爺?shù)綍?,爺爺給你看個好東西?!?/br> 江蜜站起身,扶著楊振海去書房。 蕭厲很自覺地沒跟去,楊老首長似乎不太喜歡他。 江蜜覺察到了,倒是沒說啥。 畢竟人與人之間,存在眼緣問題。 何況他們不會經(jīng)常來往。 書房不大,十分干凈干凈整潔。 書桌后面是一面墻大的書架,上面放滿了書和文件,還有各種獎?wù)?、證書。 驀然,江蜜的目光一頓,看見一副被裝裱好的繡品。 “楊爺爺,這副繡品是您買來的嗎?” 江蜜靠近書桌,看到是一副雪景圖,針線功夫很好。細(xì)細(xì)一看,繡法和肖奶奶的相似。 “不是買的。”楊振海緩慢地走到江蜜的身邊,目光深沉地看著繡品:“這是一個故人送給我的,裝裱起來更好保存。” 江蜜突然想到甄秀珠的話,老爺子的腦袋受傷,忘記了很多事情,從身上留著的一塊手絹,懷疑自己有未婚妻或者是媳婦兒。 難道那塊手絹就是這副裝裱起來的繡品? 聽說上面有名字。 江蜜下意識拿起繡品,果然看到右下角有“慧蘭”兩個字。 慧蘭?! 江蜜心中震動,難道是肖奶奶嗎? 可肖奶奶給她的手絹和懷表,她保存在家里,不然可以問問老爺子。 “楊爺爺,您的名字從出生起就用的嗎?還是后來又改了一個名字?”江蜜將繡品放下,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 “我的名字是參謀長起的,以前的事兒全都忘了。”楊振海盯著那副雪景圖,神色落寞:“年輕的時候記性好,我都想不起來忘記的事兒。越老腦子越不管用,我這一輩子可能都想不起來了?!?/br> 江蜜有一種很強烈的預(yù)感,覺得這塊帕子就是肖奶奶繡的。 肖奶奶的愛人參軍,后來傳來死訊。 從老爺子這里得到的消息,他中彈摔下山坡,同伴以為他死了。所以沒有帶著他一塊兒轉(zhuǎn)移陣地,他被別的軍隊救了。 而且他的名字也換了,所以找不到他。 也無人將他與肖奶奶的愛人聯(lián)系在一起。 他的死訊被同伴傳回村里,便也合情合理了。 “楊爺爺,您知道清水村嗎?” “沒有印象?!?/br> “您的這副繡品很好看,我也有一塊差不多的帕子,雪琴奶奶給我的?!?/br> “你改天拿過來,爺爺給你裝裱起來。” 江蜜看老爺子沒有別的反應(yīng),沒有再試探,就怕說得多了,最后鬧出一個烏龍。 她仔細(xì)打量老爺子,看到他的耳朵尖有個缺口,耳廓里有一顆紅色的痣,記下這個特征,準(zhǔn)備回鄉(xiāng)問肖奶奶。 如果這副雪景圖是肖奶奶繡的,老爺子的特征也對得上,那老爺子就是肖奶奶的愛人了。 楊振海將一個小木盒遞給江蜜:“小丫頭,這個送給你?!?/br> 江蜜看著小木盒擦得光亮,一看就知道主人很珍視。 她擺了擺手:“楊爺爺,我不能收?!?/br> “你都叫我爺爺了,爺爺給孫女東西,這有啥?”楊振海臉上揚起一抹和藹的笑:“我和你很投緣,我這輩子孤苦伶仃,不如我認(rèn)你做孫女?” 第247章 兒子們的名字 江蜜驚訝地看向楊振海:“楊爺爺,你不怕我是故意接近你的嗎?” 兩個人才見兩次面,第一次還是有求于他。 老爺子要認(rèn)她做孫女,太不可思議。 楊振海反問:“那你是嗎?” 江蜜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你身上的品質(zhì)雖然難能可貴,但是我也遇見過不少。能聽我講故事,不嫌棄我啰嗦,還再次上門要聽我講故事,你數(shù)頭一個。” 楊振海從江蜜眼睛里看到面對英雄時的敬仰,干凈而純粹,這是偽裝不出來的。 “我這人軸性,講究眼緣,喜歡就是喜歡,哪里有那么多為什么?” 即便江蜜是偽裝的,能蒙騙過他,也算是她的本事,他也認(rèn)了。 江蜜默然,老爺子是太寂寞了。 他身邊的小輩,家世都相當(dāng),這些英雄事跡在自家長輩嘴里都聽夠了,又怎么會有耐心聽他講? 好不容易有個愿意聽他絮叨的人,便合了眼緣。 “楊爺爺,你是性情中人,倒是我迂腐了?!苯鄄皇遣蛔R好歹的人,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有一個人民英雄做爺爺,這是我的榮耀。” 這句話把老爺子給逗樂了。 楊振海戲謔道:“你叫我啥?” “爺爺!”江蜜清脆的叫一聲。 “誒!”楊振海笑容滿面,將手里的小木盒塞江蜜懷里:“這就當(dāng)是爺爺給你的見面禮,多少人想要,我都不給?!?/br> 江蜜抱著小木盒:“謝謝爺爺?!?/br> “你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下午幾點的火車?留在這里陪我吃個中飯,爺爺讓人送你們回車站?!?/br> 楊振海第一次做人爺爺,很有做長輩的自覺性,不放心地問道:“你們來京市有困難,別找外人幫忙。你來找爺爺,爺爺可以幫你?!?/br> “下午三點十五分的車,可以留下來陪你吃中飯。”江蜜前世有一個嚴(yán)厲又不失可愛的爺爺,這輩子穿到書里沒有爺爺,現(xiàn)在認(rèn)了老爺子,從他絮叨叮囑的語氣里,她仿佛看到前世爺爺?shù)挠白印?/br> 她心里油然生出一種親近:“我慣會使喚自家人,你可別嫌我是個麻煩精。” 楊振海笑聲洪亮:“我不怕麻煩,就怕你不麻煩我。” 爺孫倆有說有笑地來到外屋。 江蜜扶著老爺子坐下,坐在蕭厲的身邊:“我剛剛把老爺子認(rèn)作爺爺,你以后隨我喊爺爺?!?/br> 蕭厲驚訝地看向老爺子,突然有一種念頭,老爺子插手幫忙,莫非是因為江蜜? 他從善如流道:“爺爺?!?/br> 楊振海輕哼一聲:“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得有一個男人的擔(dān)當(dāng),成為家里的頂梁柱。而不是讓自己的女人為你的事情到處求人?!?/br> 蕭厲態(tài)度誠懇:“您的教誨,我銘記于心?!?/br> 楊振海教育蕭厲一通,嘗到做長輩的滋味兒,態(tài)度溫和地聊家常。 吃完中飯之后,江蜜和蕭厲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