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八零新婚夜后,全家把我當寶 第132節(jié)
江蜜這才反應過來,今天甄秀珠要回來吃飯。 “二哥去接人了?” “他一大清早出去了,估計是去接人了。”江母斜睨江蜜一眼,“你可以啊,藏得可真深,如果不是老二說要帶人回來,你還在瞞著我。你趕緊給我說說看,這女孩子是啥情況?” 江蜜挽住江母的手臂往廚房走去:“秀珠姐今年二十五歲,比二哥小三歲,她的父親是體制內(nèi)的人員,一家老小都在京市,遠嫁到咱們南縣。 她的前夫不是一個東西,在外面養(yǎng)了女人,在家里對她進行暴力,打得她流產(chǎn)了,可能沒有做母親的機會了?!?/br> 江母聽得拳頭都硬了:“這男人就是個人渣,離了就好,可憐了這閨女,她爹媽得多心疼啊?!?/br> 江蜜說:“她從小沒有mama,爸爸已經(jīng)再婚,有一個幾歲的弟弟?!?/br> “南縣是她的傷心地,難怪寧愿留在這里不肯回京市?!苯割D時同情心泛濫,十分氣憤道:“有了后媽,就會有后爸,是個可憐的孩子?!?/br> 江蜜又說飯店被打壓,是甄秀珠爸爸出手幫忙,才渡過難關了。 江母不吱聲了,飯店的事情,她有聽說過。 得往省級找關系,甄秀珠的爸爸一出手,立馬就搞定了,說明身份不低。 “蜜蜜啊,咱們家這是高攀了?!苯冈僖残Σ怀鰜砹耍瑳]辦法淡定:“咱們家就是有一點點小錢,他們是高門大戶。那個女孩子肯定是大家閨秀,你二哥人太孬了,配不上人家?!?/br> 江蜜沉默片刻:“順其自然吧?!?/br> 江母惆悵:“如果不是高門大戶,這女娃娃還是挺可以的?!?/br> 江蜜跟著一塊兒嘆氣,不知道江建軍將人接到哪里了。 ? 另一邊,江建軍特地修剪了頭發(fā),剃掉胡須,穿一身干凈整潔的衣裳來到縣城。 甄秀珠太完美了,他太邋遢,太糙,站在一起會太突兀了。 江建軍直接來到旗袍店,距離上次來這里,還是給甄秀珠送飯,那時候兩個假扮處對象。 他的手將衣裳拉平整,站在店門口徘徊,沒有勇氣推門進去,絲毫不知道劉大丫一路跟著他過來。 劉大丫躲在一邊,特地數(shù)了一下,這是江建軍第二十三次整理衣裳。 原來以為江建軍說處對象是騙人的,可他現(xiàn)在的反應,真的很像是處對象了。 尤其是江建軍站在門口兜圈子,雙手又是整理一下領口,又摸一摸下巴上的胡子,然后站在旗袍店的玻璃窗上,開始整理頭發(fā),動作突然就頓住,像是被點xue了似的。 一動也不動。 江建軍哪里敢動,盯著一窗之隔的人兒,整個人都懵了,像是被命運扼住了咽喉。 甄秀珠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江建軍會用玻璃窗整理發(fā)型。 她覺得冷,打算拉上簾子擋風。 可眼前的情景太尷尬了。 她眼睛都不眨一下,裝作沒有看見地拉上一塊布簾子,低咳了幾聲。渾身一陣陣發(fā)冷,頭腦昏昏沉沉,綿軟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江建軍陡然回過神來,聽到甄秀珠在咳嗽,顧不上太多,直接進了店鋪里。 這回看得清楚,甄秀珠的臉色帶著不正常的潮紅,嘴唇卡白,干得蛻皮。 他緊張地問:“你生病了?” “對不起。”甄秀珠虛弱地道歉,胸口疼痛,胸前像是有一團火在燒。 她艱難地撐著身體坐起來,張嘴想說恐怕去不了他家吃飯,話還沒有說出口,眼前一黑倒下去。 第196章 她想起小時候 江建軍眼疾手快地接住甄秀珠,無意間觸碰到她手背上的皮膚,一片guntang。 他不敢耽誤,顧不上男女大防,攔腰抱著甄秀珠走出店鋪。 走了幾步,他又倒回來,然后鎖上店鋪門,送去了醫(yī)院,掛了急診號。 醫(yī)生看向甄秀珠,意識模糊,詢問江建軍:“病人什么情況?” “她發(fā)燒,咳嗽,人也昏倒了?!苯ㄜ妼⑷朔旁诖采希匆娬缧阒椴皇娣匕櫭?,連忙對醫(yī)生說:“醫(yī)生,你給她檢查一下,看看是啥情況。” 醫(yī)生拿出水銀體溫計給甄秀珠測量體溫。 江建軍背轉過身去,走出了病房。 他與甄秀珠無緣無故,又是一個男人,到底不方便照顧,他連忙去給江蜜打一通電話,讓她快點來醫(yī)院。 打完電話回來,醫(yī)生恰好從病房出來。 “你是病人家屬?病人剛才蘇醒過來,我了解了一下她的情況,懷疑是胸膜炎,你去繳費,我們做進一步檢查?!?/br> 醫(yī)生見江建軍聽到這個消息懵了,寬慰幾句:“這只是猜測,或許是肺炎?!?/br> 江建軍半點不敢耽擱,利落去繳費,然后把單子交給醫(yī)生。 醫(yī)生去給甄秀珠做檢查。 江建軍心里很不安,胸膜炎一聽就是很嚴重的病,他去詢問醫(yī)生:“胸膜炎容易治療嗎?” “哪一種胸膜炎?”醫(yī)生瞧把他給問住了,解釋道:“有結核性胸膜炎,一般炎癥性病灶,膿性等。每種病情的治療方式都不一樣,預后也不同,復發(fā)幾率也不一樣。” 江建軍點了點頭,站在外頭等甄秀珠的檢查結果。 不一會兒,甄秀珠扶著門,腳步虛浮地走出來。 江建軍想讓醫(yī)生扶一把甄秀珠,但是醫(yī)生還沒有出來。 他遲疑片刻,屈起胳膊肘遞過去。 “你扶一下?” 甄秀珠看著眼前的胳膊肘,眼睫微微顫動一下,想到是江建軍抱著她到醫(yī)院。 雖然要保持女子的矜持,顧及到男女大防,但是此刻她是真的有些撐不住。便也沒有矯情忸怩,扶著江建軍的手臂,慢慢地朝病房走去。 江建軍步子刻意放慢了,覺察到甄秀珠沒有力氣,整個人很虛弱,身上的重量全都往他這邊靠。 短短的一段距離,對于江建軍來說,渾身都不自在,手臂就那樣僵持著。 終于回到病房,江建軍掀開被子,讓甄秀珠躺上去,然后給她蓋上被子。 “你自己掖好被子?!?/br> 江建軍轉開臉沒看甄秀珠,大步離開病房,正好看見醫(yī)生走過來。 他詢問道:“醫(yī)生,她是啥病?” “細菌性肺炎,得用抗生素?!贬t(yī)生吩咐江建軍去繳費:“病人要住院,你先去繳費,我們現(xiàn)在給她用藥?!?/br> “好?!?/br> 江建軍不由得松一口氣,心里也慶幸今天江母給了錢,不然現(xiàn)在連繳費都困難。 繳完費,江建軍出去買了一碗白粥,一小碟咸菜,回到病房。 甄秀珠安靜地躺床上輸液,臉色蒼白,毫無一點血色。 他把粥和咸菜放在柜子上,看見她睜開眼睛,低聲說道:“我給你買了粥和咸菜,要吃一點嗎?” 甄秀珠沒有胃口,搖一搖頭。 江建軍看她嘴唇很干,啥也沒說,拎著暖水壺去打熱水回來,倒了一杯水弄成溫熱的,然后遞給甄秀珠。 甄秀珠愣了一下,一只手撐起身子,接過搪瓷缸喝了一杯水,干渴的喉嚨得到了水的滋潤,整個人都好受了許多。 江建軍放下搪瓷缸,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目光瞥到她纖瘦的手,手背的皮膚很白,青色的血管十分清晰分明。 他抿了抿唇,轉開視線:“生病的人胃口不好,咸菜可以開胃,你吃一點兒,身體有勁兒,能夠很快恢復。” “我等下再吃?!闭缧阒樯ぷ佣际菃〉?。 江建軍不再吭聲,從口袋里掏出一罐黃桃罐頭。 “吃點這個?”江建軍摸一摸罐頭,已經(jīng)焐熱了:“我媽說生病吃罐頭好得快?!?/br> 甄秀珠怔愣地看著江建軍手里的罐頭,一股熱氣涌上眼眶,鼻子酸酸的。 她想到?jīng)]嫁人的時候,父親還沒有再婚,她生病的時候,父親就會買黃桃罐頭回家哄她吃。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每回吃了罐頭,便覺得病很快好了。 嫁到南縣之后,無論是生病,還是小產(chǎn),只有她一個人躺在醫(yī)院里。汪源有忙不完的工作,汪母更指不上。 可如今生病躺在醫(yī)院里,一個和她毫不相干的人,細致的照顧她,給她帶來一罐罐頭。 這一刻的甄秀珠,蒼白,脆弱,格外想念家。 她輕輕點了一下頭。 江建軍扶著她坐起來,手掌擊打一下罐頭底部,然后一下子便擰開蓋子。將新買的一把瓷勺子用熱水洗一下,遞給甄秀珠。 “謝謝?!闭缧阒榈乐x,接過勺子吃了幾口罐頭。 罐頭的滋味入口,酸酸甜甜,與記憶中的一般無二,心底發(fā)酵的那股酸氣直涌進眼底,霎時紅了眼圈,淚水籟籟落下來。 江建軍看她哭了,更加無措了:“你……你待會,給你爸爸打一個電話?” 甄秀珠搖一搖腦袋:“不用?!彼呀?jīng)有了一個家。“我只是……想起小時候的事。” 江建軍沉默不語,在她不吃的時候,接過罐頭放在柜子上。 病房里霎時陷入沉默。 甄秀珠耗費太多精神,一沾著枕頭便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江建軍微不可見地吐出一口濁氣,靜靜地盯著她蒼白的面容看了好半晌,正準備起身去外面透一透氣。忽然,看見她眼尾滑落兩行淚水,腳步頓時停下來。 他蹙緊眉心,想起甄秀珠的遭遇,的確很坎坷不順,生病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親人。 糾結片刻,江建軍拿起柜子上的棉簽,給她擦一下眼淚。 江蜜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她驟然停下腳步,沒有再進去。 不一會兒,江建軍從病房走出來,瞧見江蜜靠墻站著,皺起眉頭:“小妹,你來了,咋不進去?” “我剛來。”江蜜將手里拎的飯盒遞給江建軍:“秀珠姐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