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八零新婚夜后,全家把我當(dāng)寶 第104節(jié)
她奮力朝江母游過去,快接近的時候,嘴里說道:“媽,你別動,我來救你?!?/br> 如果不提醒的話,直接過去救人,就怕被江母抓住,這樣兩個人都活不了。 江母能夠浮上來,說明她是懂水的,也足夠冷靜。 江蜜游到江母身邊,轉(zhuǎn)體到江母的身后,夾胸拖帶著往岸邊游。 沒游幾下,她的腿抽筋了。 下水前,沒有做熱身,很容易導(dǎo)致抽筋。 江蜜的腳是硬的,根本動不了。 很快支撐不住,沒了力氣。 她心里慌亂,極力保持鎮(zhèn)定,頭后仰,采用仰泳漂浮的姿勢,朝蕭寡婦喊道:“四嬸,快叫人,我的腿抽筋了!” 身邊多了一個人,成為江蜜的負(fù)擔(dān)。 更要命的是江母不想連累江蜜,想要掙脫江蜜。 江蜜死死抓住江母不放,嗆了一口水,兩個人往水底沉下去。 蕭寡婦從江蜜跳下河的時候就懵了,看她像是會游泳,心里稍微松一口氣,脫掉身上的衣服裹著大丫。 她看見江蜜抓住陳玉鳳,撿著一根棍子。等江蜜游過來的時候,再讓人抓住拉上岸。 乍然聽到江蜜腳抽筋的話,眼見著兩個人沉下去,蕭寡婦心里慌了。 “救命??!快來人??!有人掉水里了!”蕭寡婦一邊朝村里的方向跑,一邊焦急地大聲求救:“救命啊,江蜜和玉鳳掉水里了!” 只見一道纖細(xì)的身影疾奔而來,一頭扎進(jìn)水里。 林淺淺拖著江母到了岸邊。 蕭寡婦趴在岸邊,將人給拖上岸。 林淺淺氣喘吁吁,準(zhǔn)備返回去救江蜜。 一道矯健的身影入水,將江蜜從水下拖出來,讓她的口鼻露出水面,朝岸邊游來。 不少人聽到蕭寡婦的聲音趕過來,七手八腳地將江蜜給拉上岸。 蕭厲從河里爬上來,目光牢牢鎖住江蜜,看著她臉色蒼白,嘴唇泛紫,陷入昏迷中。 他跪在江蜜身邊,眉頭死死地皺著,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雙手緊握成拳頭。 因?yàn)檫^分用力,手背上的青筋猙獰暴露,然后雙手交疊壓在她的胸口,看似鎮(zhèn)定地給她進(jìn)行施救。 江蜜吐出幾口水,沒有蘇醒的跡象,但是有呼吸和脈搏。 蕭厲眉頭皺得更深了,直接攔腰抱著她,朝趕來的江建國說道:“你去借車,去醫(yī)院?!?/br> 聽起來沒有一絲情緒起伏的語調(diào),竟帶著一絲顫抖。 江建國嚇得臉都白了,尤其看著他媽渾身濕透地坐在地上,臉色也白得透著青,雙腿都軟了一下,掉頭就去借拖拉機(jī)。 拖拉機(jī)手開著拖拉機(jī)過來,蕭厲抱著江蜜坐上去。 蕭寡婦把江蜜的棉衣拿過來,蓋在江蜜的身上。又把蕭厲的大衣遞給他:“你穿上,別凍著了?!?/br> 蕭厲抱著江蜜的手在抖,她的皮膚很冰涼,臉色似乎也透著青,連忙將大衣緊緊裹著她。 清水河又寬又深,每年都得淹死幾個人。 他抱著江蜜的手臂收緊了,簡直不敢深想。明明之前還笑容明媚的跟他在調(diào)笑,轉(zhuǎn)眼便一動不動,毫無生氣地躺在他懷里。 江家三兄弟扶著江母上了拖拉機(jī),江家兩個嫂子去家里拿衣服。 江母虛脫地靠在拖拉機(jī)上,不停地抹眼淚,悔恨與自責(zé)淹沒了她,恨不得江蜜好好的,躺下的是她。 如果不是她下水救人,江蜜壓根不會有事。 江母狠狠打了自己兩個耳光,如果江蜜出事的話,她咋活下去啊。 林淺淺裹著一件舊棉衣,縮成一團(tuán),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她臉色發(fā)白地看著江蜜,腦子依舊在發(fā)蒙,莫名有一種念頭,江蜜今日發(fā)生的一切,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了。 劉嬸子沒有出面,蕭寡婦抱著大丫坐上拖拉機(jī)。 到了鎮(zhèn)上衛(wèi)生院,蕭厲抱著江蜜跳下車,沖了進(jìn)去:“醫(yī)生,醫(yī)生,救救我媳婦?!?/br> 醫(yī)生出來,看到蕭厲渾身濕透了,抱著一個不省人事的女人,連忙詢問:“溺水嗎?你們對她急救了嗎?快把她放在床上!” 第156章 江蜜脫險 “急救了,她吐了幾口水,人一直是昏迷的,沒有醒過來?!?/br> 蕭厲聽從醫(yī)生的指示,將人放在床上。 醫(yī)生推著江蜜進(jìn)急救室:“行,家屬在外面等著?!?/br> “砰”地一聲,醫(yī)生將門給關(guān)上。 蕭厲像一尊雕塑,站在門口,緊盯著閉合的門。 他的臉龐緊繃著像冰冷的大理石板,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可他的神智被恐慌攫取,漆黑眼眸沉沉如海,唯有不停交錯的手,透露著他強(qiáng)烈的不安。 后悔獨(dú)自一個人離開她的身邊,而沒有帶著她一塊去江家。 即便路上遇見村里的人,請他去修榨茶籽油的工具,也會將她帶在身邊,不會出這種事。 他沒有保護(hù)好她。 蕭寡婦抱著大丫去看醫(yī)生。 江母怎么也不肯去檢查,守在急救室門口。 江春生蹲在地上,手里拿著一根煙,手指都在發(fā)抖。他把煙放在嘴里,咬著的是煙絲那一頭,煙絲辛辣帶著嗆人的苦味,那股勁兒沖得他發(fā)木的腦袋清醒了一點(diǎn)。 粗糙的大手抹了一下眼睛,他的一雙眼睛通紅,大手捂著眼睛,窗外的光照在他的手掌上,指縫里隱約泛著淚光。 壓根不敢想白發(fā)人送黑人的畫面。 江建國和江建軍、江建民心里很不好受。當(dāng)時找人的時候,就該有一個人跟在江母身邊,江蜜不至于出事了。 幾個大男人全都紅了眼睛。 林淺淺縮在角落里,長長的眼睫毛垂下來,心里莫名生出一種后悔的情緒,后悔提前放江蜜回清水村。 如果她無理取鬧的將人留下來,或者厚臉皮送江蜜回家,到江蜜家里蹭飯吃,應(yīng)該就不會出事了。 想到這里,林淺淺隱約有一種感覺,好像請江蜜去家里吃飯就是怕她出事。 這種念頭雖然很荒誕,但林淺淺卻覺得就是這么一回事。 等待是漫長的,煎熬的。 淡薄的陽光撕裂云層照射出來,卻暖不了江家一眾人。 他們頭頂籠罩著厚重的陰云。 夜幕降臨。 江蜜躺在病房里。 “咳咳……” 她咳嗽了幾聲,胸口和喉嚨很難受。 眼睫顫動,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很沉。 費(fèi)力地睜了幾下,眼皮睜開一條縫。 她感應(yīng)到一縷暖光,緊接著是雪白的天花板,不禁愣了一下。 “砰”地一聲悶響,像是重物落地。 江蜜受到驚嚇,轉(zhuǎn)頭望去,對上幾雙紅彤彤的兔子眼。 蕭暖暖眼睛腫成了核桃,鼻尖紅紅的,還在一抽一抽的哭鼻子。 蕭陽的眼睛也是紅腫的,掛著兩管鼻涕。 江蜜的視線上移,對上男人的眼睛,還沒有看清楚,整個人被納入他的懷里。 男人緊緊的,很用力的,抱住她。 有一種強(qiáng)烈失而復(fù)得的喜悅,仿佛這樣才能抓住她。 “蕭厲?!苯厶直Ьo他,腦袋在他頸窩里蹭一蹭,軟聲說道:“對不起,嚇壞你了。” 蕭厲太過隱忍,使得一雙眼睛通紅。 他啞聲說道:“你醒過來就好?!?/br> 這已經(jīng)是她對他的恩賜,他又怎么會怪她? 要怪,也只是怪他,沒有護(hù)好她。 江蜜沉默,原來看見大丫被人救上來,她心里松一口氣??扇f萬沒想到,救人的會是她媽。 她媽下水的時候,棉衣都沒有脫,成為了累贅,不僅增加阻力,還很耗費(fèi)體力,最后才會體力耗盡上不了岸。 當(dāng)時她沒有多余的想法,唯一的念頭就是把mama救上來。 “我說了,要養(yǎng)你,肯定不會食言的?!?/br> 江蜜摸一摸他的頭,說一些輕松的話,調(diào)解一下沉重的氛圍。 蕭厲“嗯”了一聲,很難得的順著她的話說:“我活多久,你養(yǎng)多久?!?/br> “好啊?!苯垡豢趹?yīng)下,詢問道:“我媽沒事吧?” “媽很好,林淺淺救的她。”蕭厲的下巴在她發(fā)頂蹭了一下,緩緩地松開了江蜜:“大丫也沒事,四嬸送她回家了。” 江蜜吐出一口濁氣,幸好沒事。 兩個小家伙一齊把蕭厲擠開,站在江蜜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