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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CG戰(zhàn)隊后續(xù)還會繼續(xù)征戰(zhàn)KPL比賽嗎?” “您好,麻煩回答一下。” “您好,您好......” 顧然沖楚卿絕微一點頭,朝眾多媒體記者朋友們禮貌一笑,淡化了幾□□上生人勿近的氣場: “大家稍安勿躁,你們想問的所有問題,我都了解,稍后由這位楚氏集團電競分部負責人也是他們的唯一繼承人楚卿絕先生為大家做詳細解答,當然,還有在場的這位顧杰,顧總。” 有記者在被帶入會議室前急匆匆地回頭確認:“然神那你呢?就不想替你們俱樂部還有隊員們做個公開澄清么?” 顧然腳步一頓,面部表情趨于嚴肅,深深地朝著數(shù)不清的攝像頭鞠了一躬。不僅面對的是記者,更是在鏡頭外這幾年中數(shù)不清曾支持過他們的粉絲,還有帶過他們的教練組,一起奮戰(zhàn)過的所有隊員。 “我很抱歉因為顧家,因為他人對我的私人恩怨,給聯(lián)盟還有LPCG俱樂部帶來了不好的輿論影響。但是在本次季后賽中,我們并不是按照他們錄音公布的那樣4比0輸?shù)簦菉^力戰(zhàn)到最后一局,YG是個非常強大的對手,相信大家在整個比賽過程中也是有目共睹。在輿論發(fā)酵期間,我們自知無法改變大多數(shù)人對我們的偏見與主管看法,但清者自清,我相信隨著今天大家的親耳所聞,應(yīng)該對事實真相更加明了,也知悉了幕后最終的策劃者是誰。” “只希望,在以后的比賽中,大家可以聚焦比賽本身,對參賽的選手們和俱樂部能多一分包容,少一分節(jié)奏與嘲諷。感謝大家這次的積極配合將事實真相公布于眾?!?/br> 有人已聽出了弦外之音:“然神,那你呢?不參加后續(xù)的比賽了嗎?” 可惜,隨著人潮的涌動,這個問題并沒有得到顧然的回答,只余下一個腳步略顯急促的背影朝著他們的反方向走去。驕陽正好,陽光透過木框玻璃窗斜打在顧然頭頂,將他的身影拉的好長。 - 他不笑的時候,真有點像記憶里二中那個“沒收手機于無形”的教導(dǎo)主任一樣,路遙站在遠端看著運籌帷幄的顧然如是想到。 他也真的和他說的那樣,處理得非常漂亮,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只是這種全然不知情的無措感就像一縷愁絲一直縈繞在路遙心尖揮之不去。真守到直播結(jié)束,看著顧杰和楚卿絕親自給LPCG正名,她的心里才稍稍踏實了一點。 路遙:“暖暖,你說我是不是太矯情了。” 宋暖有些憤憤不平:“這有啥,人之常情嘛。明明之前對你是咱們心照不宣的態(tài)度,這下真出了事又什么都不跟你說,可不是讓你白白擔心嘛。” 路遙不解:“那你說要怎么辦?” 宋暖化身成狗頭軍師:“憑借我多年的戀愛經(jīng)驗,你這個時候就應(yīng)該晾著他,玩兒一手欲擒故縱,等他真的急了,自然會迫不及待沖你坦白從寬?!?/br>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我覺得有什么還是說清楚比較好誒。”路遙扣了扣手指,看一旁顧母朝自己走來,趕忙掛斷了電話,“我先不跟你說了,顧然的mama過來了?!?/br> 禮貌地微微點頭打了聲招呼:“阿姨?!?/br> 顧母身著一身棗紅色束身旗袍,烏黑濃密的直發(fā)高高盤起,隨意地披上了一條坎肩,示意路遙不要太緊張:“隨便坐,實在不好意思,這次讓你見笑了,我也沒想到他們兩兄弟今天會造成這種局面,都是我們做家長的管教不善?!?/br> “沒關(guān)系的,阿姨您別這么說?!?/br> 顧母微微嘆一口氣,就著茶杯上溢出的清香細聞了聞,聽到對面的動靜,解釋道:“其實小然這孩子就是個實心眼,非常愛鉆牛角尖。也都是我不好,從小和他單獨住在外面導(dǎo)致這孩子平常有什么事也都是不聲不響的習慣一個人扛著。也是他高中那會兒才重新回到的顧家,一時半會對這里的一切,也對我,都難以接受?!?/br> 緊接著話鋒一轉(zhuǎn)扭頭看向路遙:“所以這次我看到他愿意對一個女孩子敞開心扉,真的很高興他可以有一個人說一說話,也希望你可以多多理解體諒他,你會做到的,對嗎?” 還沒能路遙說什么,就聽身后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媽?!鳖櫲徊粍勇暽卣驹诼愤b身前兩步的距離,擋住了顧母看向路遙的視線,脊背挺得筆直,眼角余光四周掃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管家的人影。 顧母斜昵了顧然一眼,對他的小心思了然于胸:“別找了,你的人我讓他們各自回去干活了,我?guī)еb遙繞著宅子和小花園逛了一圈,誰知看了你們的一場好戲。正在這里歇歇腳,喝杯茶壓壓驚呢?!?/br> 路遙聽著顧母的揶揄,再偷偷打量顧然略不自然的神色有點想笑,奈何兩個當事人都在現(xiàn)場,只好盡全力壓下即將揚起的嘴角。 顧母拿起桌臺上的小方巾擦了擦嘴角邊的茶漬,最終決定放過自己的兒子:“你現(xiàn)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這么大的事兒也敢瞞著我們一個人偷偷辦了。你和顧杰的事,回頭私下再找你算賬。好了,小路因為你的事?lián)牧撕镁茫憧偟媒o人解釋解釋,我就不在這兒打擾你們了?!?/br> 路遙等了半晌,看顧然沒有想說話的意思,扭頭便走。誰知顧然一點追上前來的意思都沒有,就只在后面傻跟著。她停他也停,她快他也快。 繞了花園足足小半圈,終是路遙率先忍不住,扭過頭去杏眼圓睜瞪著顧然,話語間因長時間的走路有些輕微喘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