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安祿山心里畏懼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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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安祿山心里畏懼的種子 “給本王沖!若是保護得本王安全回到范陽,每人賞金百兩!” 安祿山沉聲暴喝道。 左右聽命,立即揮舞著長刀保護著安祿山縱馬掩殺過去,這些護衛(wèi)也都是一些彪悍的范陽軍卒,危機關頭,為了保護主子,也都不會惜命怕死。 張瑄朗聲一笑,打馬讓過一側。 而雷萬春和南霽云的兩支騎兵卻沒有跟安祿山的人正面搏殺,而是陣型不亂,讓開了正面的位置,任憑安祿山的人沖殺過去。 這當然是張瑄的命令。 若不然,雷萬春和南霽云率領屬下這500騎兵,肯定能將安祿山的這百余人留在蒲州城外,或許會付出一定的傷亡代價。 但張瑄的目的只是威懾,而不是真的要殺了安祿山。 要是真殺了安祿山,一則是沒法向朝廷交代;二則,會打破暫時處于平衡的局面。安祿山死了,但安祿山的勢力還在,這只能逼著安祿山的兒子安慶緒聞訊后立即起兵謀反。 如果是這樣的話,肯定會打亂張瑄的整體布局。 “放箭!用火箭!” 南霽云率屬下騎兵一邊縱馬虛張聲勢地追趕,一邊命令軍卒立即起用張瑄命人剛剛研制成功的第一批簡易火器——火箭。 這種火箭外形像只烏鴉,使用時點燃引線,利用起火的推力使火箭升空,當它落地時其中的火藥點燃爆炸,借以燒毀敵軍。 本來,這種火箭只適合于陣地戰(zhàn)和攻城戰(zhàn),在追擊過程中,未必有準頭,雖然聲勢浩大,但給敵人造成的傷亡卻不會太大。 可張瑄為了檢驗一下火箭的威力,還是命人取了這第一批火箭裝備了南霽云的屬下,準備借安祿山的人做一次實戰(zhàn)演練,看看實際效果。 一支支火箭從南霽云屬下騎兵手里飛射而出,發(fā)出呲呲呲的輕響,瞬間劃破夜空,向著安祿山逃命的陣型落去。 不過,真是準頭太差。有的火箭落于前,有的落于后,而只有極少數(shù)落于陣型當中。 一支支冒著青煙的古怪箭矢從天而降,或前或后,竟然還閃爍著火光,安祿山大驚失色,只能高聲呼喝護衛(wèi)奮力逃離。 砰! 一支火箭爆響,箭矢頭部的尖銳物質(zhì)飛射而至,直入安祿山身側一個護衛(wèi)的咽喉。那護衛(wèi)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慘叫,就墜落馬背,旋即被奔騰的軍馬踩成rou泥。 而緊接著,一聲聲劇烈的爆響此起彼伏,夜空之中鋒利的箭矢四處飛濺,不少護衛(wèi)或者馬匹都中了彩頭。更重要的是,他們胯下的馬匹受驚,開始不聽指揮,長嘶著不擇方向逃竄而去。 陣型亂了,不過,安祿山倉皇之中,也顧不上這些了,在幾個心腹的死命保護下,蒙著頭向范陽的方向疾馳逃命而去。 南霽云沒有再追趕,他勒住馬,揮了揮手,“止!回去!” …… …… “大都督,末將繳令!”南霽云走進張瑄的帥帳,抱拳拱手道,“大都督,末將率軍追趕安祿山數(shù)十里,安祿山一行狼狽逃竄,傷亡甚多?!?/br> 張瑄微微一笑,“好,很好。南八,你這一夜可是把安祿山的膽都給嚇破了。怎么樣,火箭的效果如何?” 張瑄說到火箭,南霽云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興奮,而望向張瑄的目光中又多了一絲敬畏。 他想不到,張瑄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竟然能研創(chuàng)出這等神奇無比威力無窮的火器。雖然這火箭的準頭不夠,但若是裝備全軍,兩軍交戰(zhàn)之際,己方猛然射出火箭如雨,敵軍焉能不亂?必敗無疑。 “大都督,火箭威力無窮,若是裝備全軍……”南霽云有些振奮地望著張瑄,“我大軍所至,敵軍必聞風喪膽不戰(zhàn)而退?!?/br> 張瑄哈哈一笑,卻又搖了搖頭道,“裝備全軍不太可能。這火箭制作不易,成本太高,這首批火箭的研制,已經(jīng)幾乎要把本官的家底耗盡了。” 南霽云一怔,旋即也笑了起來。 這等火器制作肯定不容易,成本也會很昂貴,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其實,南霽云此刻心里想問問張瑄,為何不把火器的圖紙和配方提供給朝廷,由朝廷舉全國之力來制作,從而裝備全軍。但南霽云為人謹慎,極有分寸感,知道張瑄所做任何事都有主張,既然他沒有貢獻給朝廷,說明就有他的用意,作為屬下,他不該問的絕對不能問。 張瑄淡然一笑,掃了他一眼,似是猜出他心里所想,就淡然道,“這火器本是本官無意中弄出來的一個小玩意兒,目前還很不成熟。待日后安定下來,本官再向朝廷奏報吧?!?/br> “南八,本官準備到達隴朔之后,籌建火箭營,歸你統(tǒng)率,你可愿意?”張瑄輕輕道。 南霽云大喜,躬身拜了下去,“末將感謝大都督信任,末將敢不從命!” “去吧,夜深了,休息去吧。”張瑄揮了揮手,也起身回了后帳。 后帳。 花奴兒趺坐在那里,手里捏著一支成品火箭,左右把玩,目光極其復雜。 當初,她就是為了這個玩意兒,才跟張瑄發(fā)生了“交集”,從而落入了這個人的手心里,淪為了一個非常悲催的女奴。今晚,她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這種張瑄取名為“神火飛鴉”的巨大威力,心底的震撼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消散。 張瑄大步走進來,掃了花奴兒一眼,輕輕一笑,“還沒有看夠?要不要自己出去試一試?” 花奴兒幽幽一嘆,將手里的“神火飛鴉”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案上,起身來向張瑄斂衽一禮,“花奴兒服侍大都督更衣安歇!” 這一晚,花奴兒的心境變化很大。張瑄這個人今晚帶給她的沖擊太大,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張瑄的身影就在她心里無限拔高放大,以至于她避無可避,只能默默地接受了現(xiàn)實。 她幾乎不再抱任何幻想,除非這人同意,否則自己很難脫離了他的魔掌。 花奴兒認命了。 花奴兒的“乖巧”態(tài)度,張瑄看了一怔,旋即輕輕一笑,“乖巧了很多喲。好,不錯,不錯,以后就要這樣。來,給我寬衣解帶,咱們安歇吧?!?/br> 如果是往常,花奴兒肯定會羞憤地轉(zhuǎn)身而去。 但如今,卻是臉色一紅,稍稍猶豫,便點頭應是。 花奴兒垂著頭走過來,開始為張瑄寬衣解帶,動作有些笨拙。 張瑄一呆,無語地揮了揮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 …… 拂曉時分。 距離蒲州城一百多里外的一座山坡上。安祿山狼狽地在幾個護衛(wèi)的攙扶下坐在一塊巨石上歇了口氣,被張瑄手下的騎兵用火箭襲擾了幾十里,他手下的百余人除了傷亡之外,還有不少走散,目前留在他身邊的也就是不足50人。 安祿山喘了口氣,回頭望著蒲州的方向,面色復雜蒼白。此時此刻,對于張瑄的某種憤恨,早已被某種巨大的驚懼所取代。 他不知道張瑄手下騎兵昨夜所用的是何種武器,但威力之大,他自然心知肚明。這種神秘的武器若是用于兵團作戰(zhàn),那幾乎就是克敵制勝的神兵利器。 這想必就是不久前慶緒兒所言的張瑄秘密研制的火器了。這種火器若是裝備于大軍之中,萬箭齊發(fā),火勢沖天,兩軍對壘,誰人可敵? 安祿山坐在那里心念電閃,心中的驚懼越來越濃烈。 “不行,本王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獲得這種火器的制作方法?!卑驳撋交羧黄鹕?,冷聲道,“走,我們繼續(xù)走,先回范陽再說!” 安祿山帶著剩余的護衛(wèi)狼狽逃竄,直到返回范陽,他心驚膽戰(zhàn)的心緒還是沒有安寧下來。 或許連安祿山自己都沒有察覺,在他的心里,已經(jīng)悄然埋下了一顆畏懼張瑄的種子,不知何時,就會發(fā)芽生長起來。 …… …… 第二日一早,蒲州刺史李德就派人暗中出去打探消息,但除了在城外十余里發(fā)現(xiàn)了一處狼藉不堪火燒痕跡密布的空場之外,一無所獲。 李德在府中坐立不安,他隱隱猜出昨夜發(fā)生了什么,但卻不敢去想象結果。 他不知道,如果安祿山當真死于張瑄之手,他這個蒲州地方官,又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驚天駭浪。 他搞不懂安祿山和張瑄為什么要在蒲州城外“火拼”,但他卻明白,如果安祿山死了,他絕對難辭其咎。 李德咬了咬牙,躑躅徘徊了一個多時辰,剛要準備去城外大營探探張瑄的口風,卻得到回報,說張瑄的大軍已經(jīng)拔營繼續(xù)進發(fā)了。 李德長嘆一聲,垂頭喪氣地揮了揮手,屏退了下人,把自己關進了書房,寫下了一封密函,把心腹家人李二叫了過來。 李二畢恭畢敬地施禮道,“大人!” “李二,你立即啟程帶本官密函去京師,投于楊相府上,面交楊相。本官會為你準備一箱金銀,作為你的花費用度?!崩畹聦⑹掷锩芊夂玫拿芎f了過去,沉聲道,“記住,想辦法面交楊相,不得有誤!”(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