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蕭潛還是蕭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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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蕭潛還是蕭鼎 長安城里旋即傳出消息,行刺張瑄的兩名刺客在羽林衛(wèi)的圍剿中被亂箭射死,一場風波來得突然、來得猛烈,但消失得卻異常迅速和悄無聲息,就如那無痕的春夢,很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漣漪就消散一空了。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張瑄的大都督府由此多出了兩個與眾不同的奴婢兼護衛(wèi),只接受張瑄一個人的管束。 而居住的地方,也單獨位于后庭一個小院之中,張瑄不召喚,師徒兩個便深居簡出,不在人前拋頭露面。 張瑄沒有想到,夫人崔穎跟李騰空竟然是舊識,以前關系還不錯。當年,兩女都出身權貴之門,也都是玉真觀中的???。 崔穎第一次見到李騰空的時候,是在張瑄的書房。崔穎聽說張瑄收了兩個身懷絕技的奴婢,倒是沒有多想,覺得自己夫君將來從軍隴朔,一來要抵抗吐蕃,二來要抗衡安祿山,隨時要防備安祿山起兵謀反,身邊的能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最起碼,能保護得張瑄的人身安全。 但崔穎卻萬萬沒料到,這里面竟然有多年不見蹤跡的李林甫幼女李騰空。 李騰空站在張瑄的書房門外良久,才將心里的羞憤情緒強行壓制了下去。為了保住自己碩果僅存的家人和族人,她不得不向張瑄屈服低頭,賣身為奴。但只要一想起那日張瑄的“流氓行徑”,她心里就羞憤難耐幾欲瘋狂。 而且,還要時時面對這個人。每一次見到張瑄,都會勾起她內(nèi)心深處那羞恥不堪的記憶。 咬了咬牙,李騰空低著頭走進書房,默然肅立在一側,勉強施了一禮,輕輕道,“空兒見過大都督,不知大都督召喚,有何事吩咐?” 張瑄哈哈一笑,向穿著一身青色曳地長裙垂眉順眼一掃往日江湖俠女氣概的李騰空望去,剛要說什么,突然聽到自己身邊的夫人崔穎發(fā)出一聲激烈的驚呼聲。 “騰空?!是你?!”崔穎張了張嘴,驚訝地合不攏。 李騰空其實早就知道崔穎的存在,只是沒有想到能這么快就當面與崔穎撞上。 李騰空清麗的臉頓時漲紅起來,嘴角抽搐著,強自按捺下羞憤難堪的情緒,施禮道,“見過夫人!” 崔穎幾步就走了過去,一把拉起李騰空的手來,回頭來半是狐疑半是嗔怪地道,“郎君,你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 崔穎本來想說你怎么把李林甫的女兒都弄進來做奴婢,這豈不是太離譜兒,但突然想起李騰空的面子,就戛然而止,靜靜等待著張瑄的回答。 張瑄一怔,旋即尷尬地笑了笑。 他有意讓李騰空保護內(nèi)眷,主要是保護崔穎,因為崔穎每日往來于大都督府、張府和崔府之中,他擔心她的安全。 但不成想,李騰空跟崔穎是舊識。也怪他疏忽了,李林甫的女兒跟崔穎認識,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穎兒,呵呵……”張瑄覺得很難跟崔穎解釋。 李騰空這個時候倒是平靜了下來,她淡然望著崔穎低低道,“李騰空犯下重罪,自愿賣身投靠大都督……” 崔穎眼睛眨了眨,雖然覺得里面有些故事,但卻沒有繼續(xù)問下去。而是拉著李騰空的手,問長問短,兩女在一旁說著話,倒是把張瑄撇在一邊。 張瑄悄然出了書房,大步向前院行去。 此刻已經(jīng)是午后,他還有一個場合需要去參加,那便是玉真公主和李白的“喜宴”。兩人都這把年紀了,無論是李白還是李持盈,都不愿意再舉行風光的婚禮,兩人決定一起請幾個相熟的賓客飲宴一次,就算是公開宣布兩人的婚姻夫妻關系。 張瑄的請柬,是李白親自送來的,以示對張瑄的尊重。 如果單憑張瑄的權力,李白斷然不會如此,但張瑄的才學得到了李白的高度認可,在李白的心里,張瑄已經(jīng)是一個良師益友型的人物了。 李白之前來張瑄府上,鄭重其事地拜入了張瑄門下。他來意真誠且非常執(zhí)拗,張瑄無奈,只得出面薦拔,向李亨推薦李白為國子監(jiān)博士。 李白本意是做個可以參政建言的御史大夫,但張瑄覺得李白性情豪爽不拘禮法,兼之不通人情世故,在御史臺或者其他衙門做言官,不要說會不會引起太子李亨的反感,哪怕是人際關系,對李白來說都是很大的壓力。 因此,張瑄認為,李白還是人盡其才為好。他擅長詩歌文采風流,就理當去國子監(jiān)做個教授學生的“專業(yè)性官員”。 當然,如果經(jīng)過幾年的歷練,李白在政治上真正成熟起來,張瑄肯定還會提出薦拔。 張瑄站在前院略等了片刻,蕭十三郎匆匆而至。 “刺客風波”剛過,只要張瑄出門,蕭十三郎必定相隨保護,寸步不離,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張瑄笑吟吟地望著蕭十三郎拱了拱手道,“兄長,咱家兒子可乖巧?” 蕭十三郎嘆了口氣,“蕭某這才知曉,養(yǎng)兒不易。這孩子夜間不睡,白晝鬧騰,實在是讓人不堪其苦。哎……對了,你嫂子要你給孩子起名吶……” “兄長,我早就有了腹稿。有兩個,一為蕭潛,二為蕭鼎,就看兄長想要讓孩子將來是做個潛世的世外高人,還是做一個建功立業(yè)鼎天立地的好男兒了。” 張瑄輕輕一笑。 蕭十三郎眉開眼笑當即叫好,“兄弟不愧是長安第一才子,這名字起得好。無論是蕭潛還是蕭鼎,都甚合某意,不錯不錯……要是讓某選擇,某定會選——” 蕭十三郎的話音未落,就聽那廂傳來李蘇蘇清脆的聲音,“大都督,奴家選蕭鼎。咱這兒子,將來要是能有大都督一半的出息,建功立業(yè)光宗耀祖,奴家心里也就知足了?!?/br> 蕭十三郎嘿嘿一笑,也附和了起來。 “嫂子好眼力。”張瑄拍手贊道。 沒有一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有成就,既然有機會、有緣分、有張瑄這個義父做靠山,李蘇蘇自然盼著自家兒子將來能建功立業(yè)。她這種心態(tài)很正常。 “謝謝兄弟賜名,蕭郎一介武夫,將來鼎兒長大成人,還需要兄弟多加教導。”李蘇蘇向張瑄福了一福,張瑄趕緊閃避了過去,“嫂子不要客氣,鼎兒也是我的兒子,自當視若己出?!?/br> …… …… “兄長,你還是留在府中幫嫂子照顧孩子,我?guī)Щㄅ蛶讉€侍衛(wèi)去,應該不會有問題?!睆埇u說完,不由分說,便派人去將已經(jīng)更名為花奴的鳳鳴道姑叫來。 鳳鳴道姑腳步如飛,輕盈而至。 她脫掉道袍,換上一身女子的勁裝,雖然不施脂粉,但也看上去嫵媚可人,別有一番風韻。見她柳眉若彎月,面燦紅霞,行走間如微風拂柳,張瑄嘴角不禁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來。 眼前這成熟充滿著英武氣息的美婦人,很難讓人想起幾日前的那個手持寶劍縱橫馳騁的鳳鳴道姑,前隋皇族后裔楊金花。 蕭十三郎本想說幾句什么,卻被一旁的李蘇蘇扯了扯衣襟,這才神色古怪地閉住了嘴,不再多言。 “花奴見過大都督?!睏罱鸹鏌o表情地躬身施禮。 張瑄將自己打量的目光收回,淡然笑道,“花奴兒,你隨我去玉真觀——” 張瑄說完,就揮揮手,飄然而去。 楊金花猶豫了瞬間,便默然帶著幾個府中的護衛(wèi),追了上去。而門外,還有百余名羽林衛(wèi)軍卒相隨。 張瑄一行人走后,李蘇蘇輕輕一笑,伏在蕭十三郎耳邊笑道,“蕭郎,妾身看兄弟對這鳳鳴師徒有些意思呀……要不然,他怎么會逼著她們賣身為奴吶。” 蕭十三郎嘿嘿笑著,“這娘們年紀也不大,容顏也過得去。兄弟要是看上她,是她的福分,就給兄弟做個侍妾又如何?只是這娘們兒可靠不可靠,還需要觀察。” 李蘇蘇羞惱地瞥了蕭十三郎一眼,嗔道,“呸,什么娘們兒,好難聽吶!” “不行,某還是不放心,某要跟上去看看?!笔捠蓴[了擺手,“娘子,你且回去照顧鼎兒,某家去去就來!” …… …… 張瑄的馬車算是比較寬大豪華的那一種,這是太子李亨賞賜,也配得上張瑄如今的權勢地位。 楊金花手持寶劍,跨在馬上相隨在張瑄的車側,看上去英姿颯爽頗有幾分巾幗不讓須眉的氣概。 楊金花正在馬上想著自己的心事,突然見張瑄掀開車簾,探出頭來淡然道,“花奴兒,棄馬,上車來給本官捏捏肩,本官覺得困乏得很。” 楊金花羞怒交加,剛要發(fā)作,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不由暗暗咬了咬牙,心道奴家暫且忍著熬著,等時機到了,奴家一定將你這無恥的小廝碎尸萬段,以出奴家心頭之氣! 楊金花臉上的羞憤之色一閃而逝,旋即恢復了平靜。 張瑄看在眼里,卻是沉聲道,“快些!” 楊金花默然,將手里的馬韁繩松開,遞給一旁的另外一個侍衛(wèi),然后縱身飄落在張瑄的馬車上,掀開簾子就鉆了進去。 周遭的大都督府護衛(wèi)和一干軍卒,神色古怪地相視一笑,繼續(xù)趕路,卻是放緩了速度。 ———————— 不發(fā)燒了,老魚慢慢恢復,逐步提速,拜求諒解,今天至少兩更的。(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