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真不想搞錢啊 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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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發(fā)生了何事?”此事驚動了當今大夏皇帝。 “青冥州內,有人成就了功德正神?!备咦娴穆曇?,充滿了低沉,說道:“青冥州的百姓,心靈已有歸處,合于一人之身!此人成就功德正神,而且百姓關于他的傳說,似乎正在擴展開來,信眾不斷發(fā)展,導致他的神域也在擴展,已經覆蓋了廣山域、原天域、天溪域等等地界,接下來只怕要覆蓋整個青冥州!” “青冥州?廣山域?”大夏皇帝頓時震怒,他隱隱明白了什么。 “民為國本!”高祖咳了一聲,說道:“對于仙宗而言,百姓也是根基,那個年輕道士,也是想要將青冥州,定為根基……他確實具有想要將白虹觀,發(fā)展為第四仙宗的野性!” “但他為何會成為功德正神?”大夏皇帝沉聲說道:“他本身已經成就了陽神之境,乃是古往今來最為驚才絕艷的人物,為何要用青冥州作為枷鎖,來困住自身?他真的是將自身束縛于青冥州,來為白虹觀定下仙宗的根基?” “應該不是他!”高祖喘息不定,說道:“適才我借助運勢,降臨到了天源州,召了青冥州獵妖府的金衣斬妖吏,探問了個究竟……成就功德正神的,是白虹道君祖師!” “白虹道君祖師?”大夏皇帝心中一沉,說道:“在那小道士的背后,還隱藏著這樣一個長輩?此前也是煉神境巔峰,如今借助功德而成就正神之位?” “好在此事源于青冥州。”高祖低沉說道:“青冥州的運勢,早已失去掌控,所以如今青冥州出現功德正神,也對我的戰(zhàn)力影響不大!目前國師掌控的國運,均已被我奪回,你所籌備的大事……” “大致上已經籌備妥當,只差乾字令。”大夏皇帝深吸口氣,說道:“尋不到乾字令,但還有另一個方法,可以完成大業(yè)!” “只要能解皇室血脈詛咒,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還是值得的。”高祖緩緩說道:“大事得成,便可屠滅大周王朝,一統(tǒng)中元境,重建神庭輝煌!” “然而這個方法,朕僅是準備了一半。”大夏皇帝低聲說道:“沒有乾字令,便沒有十足把握,那么這余下的一半,便有些冒險了……” “即便冒險,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走下去了。” 高祖緩緩閉目說道:“乾字令的搜尋,依然不能懈怠,但是另一個方法,你可以冒險嘗試……” 他深吸口氣,身形漸漸渙散,又出聲道:“盡管大事一成,即可掃滅大夏疆域之內各方門派勢力,包括三大仙宗,以及這豐源山白虹觀!但是在目前,也不能讓豐源山太順利了,你傳旨下去……” 他身影漸漸消去,便也看不見了。 然而他的聲音,依然回響在這里。 “避免外界妖魔,于大夏王朝境內蒙蔽百姓,欺瞞眾生,煉魂奪魄,務必讓青冥州內各級官府小心謹慎,遏止所轄范圍之內,一切香火拜祭之事!” 第153章 耳目遍及青冥州,熊爺名揚九霄宗! 青冥州境內各域皆已傳開,在廣山域豐源山的白虹觀,供奉一尊仙神,名為白虹道君祖師。 盡管豐源山目前建造當中,已然封山,閉門謝客,但是山上卻傳下了祖師神像,不但有畫像,還有木像、泥像、石像等等。 神像辟邪,可鎮(zhèn)宅安家! “近來妖魔作祟,青冥州境內災禍頻發(fā),正是白虹道君祖師顯靈,才得解救!” “此前這位神仙,解決了廣山域白羊縣的災禍,并平息了席卷四域之地的滔天洪水,就連前次官府號召大家避難的那一場災禍,據說也是這位祖師心生慈悲,一念平定?!?/br> “聽聞原天域前任掌域大人,奉命調往京城,途遇妖魔,竟得神像顯靈,斬妖除魔,保得性命。” “可是官府已經發(fā)布告示,說外界妖魔侵入我大夏王朝,不準各方進行香火拜祭,豈不是說這白虹道君祖師便是妖魔?” “這怎么可能?這是真正從豐源山白虹觀流出來的寶物,若真是妖邪作祟,獵妖府早就圍上豐源山了!聽聞豐源山的當代觀主,還是獵妖府的半袖紫衣,從他山門中傳世的寶物,如何會是妖邪?” “官府不許拜祭,老夫便也不敢朝拜,只買了這神像,掛在家中即可?!?/br> 盡管白虹觀的祖師神像開始流傳于世,但是真心拜祭之人卻是不多,更多的人是將神像視作鎮(zhèn)宅靈符,安于家中。 原本京城獵妖府方面,還有些忌憚于此事,怕因為各地官府限制百姓祭拜,而讓豐源山白虹觀那個年輕氣盛的道士,心生不滿,鬧出事端來。 但那位向來氣焰高漲的寶壽道君,竟是全無動靜。 實際上對于寶壽道長來說,能夠聚斂眾生香火愿力功德自然是最好,但若是聚斂不到,也不至于失望,畢竟這一條道路,本意不在聚斂香火,而是在于讓白虹觀揚名,長久時日下,逐漸讓黎民百姓,深刻認知白虹觀的存在。 寶壽道長本身作為陽神境界的至強者,又不需要功德香火來維持自身正神之位。 白虹道君祖師這尊功德正神,只是他的化身,而并非真正的大道。 流傳于世的畫像,只是蘊藏著白虹道君祖師的一縷神韻,如若進行拜祭,聚斂香火,得獲功德,便能具有神異之力。 神像能具有多少本領,全憑香火愿力來作為法力! 實際上來說,世人福禍,皆由自身! 如誠心拜祭者,香火愿力加持,神像可鎮(zhèn)宅驅邪,尋常陰靈鬼物,小妖之流,自然不敢來犯。 如廣山域那位掌域大人家中的神像,只要有足夠的香火,甚至可以顯化出來,斬妖除魔! 然而寶壽道長雖然看淡了神像流傳于世的影響,卻讓各方妖魔感到心驚膽顫。 比如這一位邪宗弟子,正看中了一戶人家,意欲煉魂奪魄。 只見他趁著陰暗的天色,翻身過墻,取出煉魂幡來,輕輕搖動。 陰風呼嘯,使人昏沉欲睡。 他推開房門,正要奪取魂魄。 卻見房門推開之后,月光映照之下,只見墻上掛著的一幅畫像,迸發(fā)出劍意來。 撲通一聲! 這邪宗弟子屈膝跪下,只覺一柄無形的法劍朝著眉宇刺了過來! 他悶哼一聲,忽然吐出鮮血來,倒飛了出去。 他這時候喘息著往前方一看。 看見房中墻壁上掛著的畫像,是一個白須老翁,手執(zhí)拂塵,背負長劍,仙風道骨。 而這仙翁似乎活了過來,劍意浮動! “糟了……” 這邪宗弟子臉色難看,慌忙將煉魂幡往前一拋,擋住自身。 他棄了這修煉十余年的法寶,匆忙翻墻而出,朝著天溪域之外,跌跌撞撞,逃了出去。 他一路遁逃,出了天溪域,來到山間,才遠遠見得一人。 “宗主……” 而在前方這人背負雙手,氣機淵深莫測,轉身看了過來,觀他面貌,赫然便是無極魔宗的宗主。 此時這位無極魔宗的宗主,顯然有些詫異。 他眼前這名弟子,是早先時候,與卓書崇同一批進入大夏王朝境內的無極魔宗弟子,僅僅是煉氣境修為,善于潛藏隱匿,至今未有被獵妖府所擒。 正因為這名弟子,善于隱匿潛藏,又對青冥州相較熟悉,才被他召來,在身旁聽用。 “怎么回事?”無極宗主看了他一眼:“讓你去見的人呢?” “弟子是匆忙逃回來的,并未見到那人……”這弟子忙是惶恐道。 “你這傷是怎么回事?”無極宗主皺眉道。 “今次奉宗主之命前往天溪域,久等半日都不見來人,又想到前次獵妖府斬了弟子的法寶,就想著先找一戶人家,準備煉魂奪魄,彌補寶物損傷?!蹦堑茏涌嘈Φ溃骸安艥撊肽且粦羧思抑?,竟然發(fā)現墻上掛著白虹觀祖師的神像……” “一紙畫像,將你擊退了?”無極宗主問道。 “那神像上一縷劍意,便壓得弟子喘不過氣來,只得棄了法寶,勉強掙脫?!边@弟子說道。 “功德正神?” 無極宗主看了他一眼,說道:“若是那一戶人家誠心拜祭,神像上面有香火之愿力,那么就不是一縷劍意壓著你,而是真正斬你一劍了?!?/br> 聲音落下,便見這位無極宗主,倏忽拍出一掌,按在這弟子的頭上。 這弟子面露驚恐之色,便頃刻之間暴斃身亡。 “不堪大用。” 無極宗主收了掌,化作一道烏光,消失于天際盡頭。 他心中知曉,青冥州暫時不能再留。 市井民間,各家百姓,十戶之中就有兩三戶供奉著白虹觀祖師的神像。 對于小妖而言,神像靈韻足以克制它們,甚至能夠斬殺它們,實是避之而唯恐不及。 對于真正的強者而言,雖不至于被神像所傷,但卻可以辨認出來,知曉畫像背后乃是一尊功德正神,自然也是不敢肆意妄為。 “青冥州之內,時至今日,已到處都是白虹觀的耳目!” 無極宗主想到這里,不禁心中怒氣涌動,他未有親自踏足天溪域,只命這弟子前去與人接應,就是因為顧慮到青冥州神像流傳于世,怕是被寶壽道人察覺自身蹤跡。 在青冥州內,只要一個不慎,就會觸及神像,從而被寶壽道人察覺,雖然僅憑區(qū)區(qū)一幅神像,無法傷及于他這等掌教級的人物,但是神像一旦觸動,那么白虹觀那尊功德正神,也就能夠察覺他的聲息! 如今那弟子觸動了神像,想必那位當代的白虹觀主寶壽道人,很快就要追上來了! “混賬!” 無極宗主覺得蹤跡暴露,只好往青冥州之外遁去。 未過半刻鐘時候,便見一道光芒,倏忽落至此處,化作一個年輕道人的模樣,正是寶壽道長。 “殺人滅口?” 寶壽道長看了那尸首一樣,笑道:“這位無極魔宗的宗主,跑得倒是挺快。” 他這般說了一句,未過多久,卻又見得天溪域中,飛來一道光芒。 正是無極宗主的至交好友,鄭主事的師叔,善于卜卦測算的諸葛司徒。 “人呢?”諸葛司徒怔了下,他本是要給老友送行的,未想這里竟然沒有老友的蹤跡。 “你不是說,能查出無極宗主是什么死法嗎?”寶壽道長偏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他會不會死在這里,你來之前,沒有算過?” “早就查不出來了?!敝T葛司徒無奈地說道:“也不知出了什么變故,如今就連查他的行蹤都十分不易……?!?/br> “只有查到他的行蹤,你才能安穩(wěn)。”寶壽道長笑了一聲,說道:“查到之前,你就繼續(xù)在少陽分觀教導弟子罷?!?/br> “那得要祖師爺幫忙?!敝T葛司徒悄聲說道:“據老夫所知,如今白虹道君祖師廣傳各方,也算是到處都是耳目,只要祖師能像今夜這樣,發(fā)現端倪,給出線索,老夫就有方向可以推算他的去向?!?/br> “好?!睂殙鄣篱L當下點頭。 “話說回來,老夫前不久才說,白虹觀在外是全無耳目,全靠外界消息,未想到了今日,祖師神像便已傳至各方百姓家中,簡直可以探知得各方風吹草動!”諸葛司徒感慨道。 “貧道愿意將祖師神像外傳于世,不是為了掌控青冥州風吹草動,從而探知各方妖魔蹤跡,僅僅護持眾生百姓,保得他們家宅平安,免受妖邪所害。” 寶壽道長負手而立,這般說道。 諸葛司徒連連點頭,心中呸了一聲,暗道:“這個臭不要臉的道士,就是為了聚斂眾生香火,同時弘揚名聲……” 寶壽道長靜靜看了他一眼,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當即笑了一聲,略帶嘲諷之意,便拂袖而去,只留下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