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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兒子犯不犯法# —— 江赦進了房間后,發(fā)現(xiàn)原本頹靡坐在床上的小魚兒,早就洗漱完畢悶著被子與周公下棋去了。 腦袋毛茸茸的,白軟的小臉像只困倦的貓兒。 臉蛋旁邊,不安分的小手鉆出了被子,指尖圓潤,無端讓人有種蹂躪的欲望。 放輕腳步,少年走到床邊,緩緩蹲下,宛若最為虔誠嚴正的信徒。 淡淡地望著小姑娘熟睡中的眉眼,以及輕盈淺淺的夢中囈語,冷硬的心猝不及防地柔軟下來。 也就只有這個小姑娘,才因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就能極其簡單地勾起他的魂牽夢繞。 哪怕身處無間地獄,也能為她一人,重踏璀璨驕陽。 忽的,少年輕笑一聲。 眼中盛滿了日月冬夏晴雨山川。 往日所有的鐵石剛硬,不近人情,在她的面前,通通破得粉碎。 就連自己破自己家的數(shù)據(jù)庫這種事,為了和她兩個人多待一會兒,他也做得出來。 誰讓,黎女士不按套路出牌,竟然還找上了他來幫忙修復(fù)。 反而將所想的搞砸了。 不過,能看見她那么可愛的反應(yīng),倒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少年垂眸,輕輕地勾住小姑娘露在被子外的小手,溫溫軟軟的感覺令人心池蕩漾。 “……該拿你怎么辦才好啊……” 一聲低語的呢喃,不明所以。 無奈地搖搖頭,江赦自然知曉,無論小姑娘做了什么,自己都不能拿她怎樣。 只會無止境的縱容。 眸色劃過一絲晦暗,江赦輕輕地嘆了一聲。 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暫時不能全身心地陪伴在她身邊。 遇見她后才知道,給了他無上風(fēng)光的江家,才是一個墳?zāi)顾频拇舐闊?/br> ……不似常人的家族。 古老而悠遠的歷史。 飄渺游蕩。 這個世界,遠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 非人之物,與人類共同棲息盤踞于這片土地。 生生世世,無止無休。 靈魂之間的博弈,不死不休的征戰(zhàn)。 江家永不幸免。 還好,還好。 有她在。 但,唯一的變數(shù)于不確定,也是她。 如果有一天,你知曉了一切,別走,別拋棄我,永遠信任地陪伴在我身邊,好么。 只有你了。 沒了你。 會瘋的。 江赦的唇角溢出一抹苦笑。 真的害怕,這些事情一旦被戳穿,會遭受怎樣的下場。 他不敢賭。 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少年的眸中,是深深的癡迷與虔誠,輕輕執(zhí)起少女的手,緩緩低頭,在她的手背上印下淺淺一吻。 珍重至極,耐心至極。 “到時候別厭棄我……好么?” 夢中的小姑娘好似有感應(yīng),聞到了熟稔的氣味那般,粉嫩的臉頰蹭了過來,在少年的手背上,像貓兒一樣蹭了蹭,唇邊漏出一聲滿足的低嘆。 接著熟睡了過去。 江赦微愣,繼而,嘴角上揚。 第265章 266咱們?nèi)悳悷狒[唄 翌日,清晨。 天色早已破曉。 客廳餐桌上。 嘴里嚼巴著土司,南有瑜愜意地瞇起眼睛,睫毛一眨一眨的,好似一只吃飽了摸著圓鼓鼓肚皮的貓。 吞下口中這口,清軟的聲音才道:“哥哥,今天咱們班的小可愛們會在外面排練,咱們?nèi)悳悷狒[唄?” 對面的江赦神情淡漠,彬彬優(yōu)雅地喝著牛奶,眼睫垂下,似乎是沒有多大的興趣。 他抬起頭。 見小姑娘似乎挺感興趣,勉為其難地:“嗯?!?/br> 聞聲,南有瑜眉眼彎彎,嘴里嚼巴著土司的動作更加賣力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次班級集體活動,愛湊熱鬧的小魚兒當(dāng)然要去充人數(shù)。 而且,她實在是好奇,小可愛們排練的舞蹈是什么樣子的。 雖然侯巨青沒有被選上,但令人驚訝的是,孔武有力的楊進武竟然合格了,成功加入了舞蹈大軍。 為此,侯巨青還忿忿不平了好一陣。 最終還是鄒杰將他給揍老實了。 這次的排練,他們兩個也要去,說是給二郎神打氣加油。 但南有瑜極其懷疑,他們就是為了逃脫家里的河?xùn)|獅吼才要去湊熱鬧的。 快速解決完早餐,小魚兒還打算跟黎女士道個別來著,卻發(fā)現(xiàn)黎女士一大早就去公司了。 “黎阿姨怎么走那么早?出什么事了嗎?”小魚兒歪了歪腦袋,疑惑問道。 如今已然十一月,空氣中肆無忌憚地彌漫著涼意。 江赦穿上一件風(fēng)衣外套,細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整著袖口,垂著眸,頭也不抬道:“公司有事。” 南有瑜似懂非懂地點頭:“哦。” 單純的小魚兒當(dāng)然想不到,公司的事就是眼前人搞出來了。 昨晚江赦說是良心發(fā)現(xiàn),替黎學(xué)曼解決了這個漏洞,也修了自己捅下的簍子。 但,后臺系統(tǒng)被這位sao年一個‘不小心’,給弄得暫時癱瘓了。 氣得黎學(xué)曼是一口血霧是直沖云霄。 連罵都沒來得及罵罪魁禍首,就急匆匆地往公司趕。 她要是再不去公司,那群人群龍無首,怕是系統(tǒng)癱瘓了,人才管理體系也跟著癱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