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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想惹對方害羞來著。 但每次捂臉羞澀的都是她。 可……她就是饞江赦的身子啊。 南有瑜陷入糾結(jié)。 江赦摸了摸耳垂上的耳釘,瞳孔劃過薄薄的血色,一閃而逝,站起身淡定地點點頭。 “你去吧。” 南有瑜瞬間將糾結(jié)拋到九霄云外,立刻道:“你不去嗎?” 他們這幾天都是一起吃的飯啊。 雖然不是在人多的食堂,但校外的小餐館味道也不錯,兩個人坐在角落剛剛好。 江赦目光掃過她雪白的脖頸,衣領(lǐng)微微敞開,精致的鎖骨帶著誘人的淡粉,是他不久前觸碰的地方。 他漫不經(jīng)心地移開視線:“不去?!?/br> 南有瑜先是不高興,又立馬表情古怪起來。 “你該不會是要回宿舍洗個冷水澡吧?”她越想越覺著有可能。 江赦邁步的動作頓住。 陷入無聲的沉默。 反應(yīng)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南有瑜心說難不成自己說錯話了?可她不向來如此葷素不忌的么。 江赦再次將她堵在墻角。 “怎么?不舍得我走……是想親自幫我嗎?” 清淡涼薄的嗓音,不夾雜任何感情,說出的內(nèi)容卻令人血脈噴張,又……不堪入耳。 南有瑜微微仰起頭。 少年身形拔高不少,想要對視她只得仰望,那枚形狀簡單,但又異常漂亮的耳釘,似乎發(fā)著光。 現(xiàn)在這么近距離地觀察,她的心底驀自劃過淡淡的異樣。 是她想多了么…… 江赦一手撐在潔白的墻面,見小姑娘不僅無視自己的葷話,甚至還發(fā)起了呆,眉宇當(dāng)即不悅地微蹙。 他一口咬上那柔軟的唇瓣,貼著唇角低聲輕喃:“在想什么?” 南有瑜微微睜大眼睛。 “沒……” 唇貼唇廝磨著講話,連發(fā)出的聲音都是無意勾人的撩撥。 江赦顯然不滿意這個回答。 于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貙⑷藟涸趬ι嫌钟H了好一會兒。 南有瑜欲哭無淚,她快喘不過氣了! 她不就走了個神嗎! 第102章 102我愛學(xué)習(xí) 下午,江赦沒有來上課。 他請了假,說是要回家。 回江家,而非他母親的那幢私人別墅。 南有瑜百思不得其解他回去做什么,她以為江赦與江家都斷絕聯(lián)系了呢,畢竟他父母老早就離異,父親又去世了,回了江家也沒啥用。 就像她一樣,南家,對他們一家三口倏然回歸的時候,那些親戚,也沒什么好臉色。 卻又不得不賠笑。 因為他們家是嫡系。 所以爺爺去世后,最終接管南家的,只能是她父母,導(dǎo)致她父母才這么忙,都無法來蘇城陪她。 下午三節(jié)課一過,鄒杰便來她位置前桌堵著。 手里還捧了一本……英語練習(xí)冊。 “瑜哥,求勾重點!”鄒杰眼巴巴地站著,他成績不錯,基本處于年級前十,但不免有短板,那就是英語。 即使在別人眼中,一百二十多分的英語也不算短板,但與其余科目比起來,差距就顯現(xiàn)出來了。 這次,為了明天的周考,他只得恬不知恥地來求南有瑜。 不為別的,小魚兒押題是真準(zhǔn)。 只要她說了要考,那這題就是真的要考。 必須得讓老師知道他的英語有進步! 南有瑜抬起頭,嘴角勾了起來,挑著眉道:“班長,節(jié)cao呢?” 鄒杰自從初三金盆洗手,苦心專攻學(xué)習(xí)之后,便拒絕了小魚兒這番超能力,將教學(xué)樓掛的橫幅“誠信考試”四個字發(fā)揮得是淋漓盡致。 并且義正詞嚴(yán):“從今天起,我將將生命獻(xiàn)于學(xué)習(xí),此后晨兢夕厲、篤學(xué)不倦,再不干押題猜題之事,不為別的,只因為——我愛學(xué)習(xí)!” 最后當(dāng)然遭到了小伙伴們的一頓毒打。 不僅如此,他還苦口婆心勸大家:“你們要知道,高考是沒人給你們押題的,瑜哥到時候肯定也沒法子,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的積累……” 最后,他再次接到了來自大家的錘煉。 鄒杰討好笑道:“嘿嘿,節(jié)cao不是在你那兒嘛,瑜哥,你就幫幫我唄。” 南有瑜睨了他一眼,記憶中那個說‘我愛學(xué)習(xí)’的少年與此人嚴(yán)密重合,其它的小伙伴卻各自奔向了遠(yuǎn)方。 她輕輕笑了笑。 鄒杰有些頭皮發(fā)麻,瑜哥這是笑啥呢…… “行吧,拿來?!蹦嫌需こ麛傞_手,煩人的蒼蠅就又來了。 “南有瑜同學(xué),你這是在做什么?抄作業(yè)嗎?”董媛在不遠(yuǎn)處瞥見此副光景,走了過來, 她是班委,自然有權(quán)限管這種事。 此時,她的內(nèi)心十分松快,上午吃了癟之后,她的心情就一直不好。 不僅因為南有瑜的大放闕詞,還有心愛之人的無視與對南有瑜的偏袒,都令她感到抓心撓肺的不悅。 現(xiàn)在,總算是找到對方的把柄了。 ……抄作業(yè)。 呵。 這是老師最討厭的行為。 只要此消息在班內(nèi)不脛而走,就能輕松地傳進各科老師的耳中。 到時候,她的乖學(xué)生形象就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南有瑜勉強將視線投給她,真是無時無刻不來找存在感的小白花,她似笑非笑道:“誰告訴你我抄作業(y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