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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究竟是通關(guān)還是捕獵啊姐?” “這二者相輔相成,遇上了算咱倒霉,也沒辦法。”駱白櫻低頭從腕表里找東西,“反正你待會兒記得跟緊我,千萬別跟丟了,容易被狐貍叼走哦?!?/br> “……好的?!?/br> 她這語氣,是不是太像哄孩子了? 柳萍拖著受傷的腿,在縫紉機底下的柜子里,給自己翻出了一卷繃帶。 它一邊纏腿,一邊禁不住好奇:“駱……女菩薩,你在干什么?” 駱白櫻頭也不抬:“找能殺狐貍的東西。” “那是什么東西?” “找到了?!瘪槹讬涯贸隽艘恢Э崴茰缁鹌鞯拇笮蛧妷兀斑@是無色水,專門克制一切隱身功能道具,對會隱身的鬼和怪也有效。 季楓嘆了口氣:“姐,商城里真的有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見過?!?/br> “你回頭有時間再去看看,肯定有,只是你沒注意?!?/br> 畢竟就算注意了,也不可能去買,這些亂七八糟的道具,多數(shù)都是她用來填庫充數(shù)的,沒有哪位玩家會吃飽了撐的花冤枉錢。 兩人離開裁縫鋪,駱白櫻手持大型噴壺,在剛剛柳萍遭遇襲擊的附近,從墻到地面都噴灑了一遍,果真不出她所料,地面逐漸現(xiàn)出了歪歪斜斜的野獸腳印。 她俯身觀察:“嗯,這狐貍好像缺了一條后腿,只剩三條腿了,怪不得半死不活的。” 季楓側(cè)頭看她:“你有把握殺它嗎?” “這有什么沒把握的。”駱白櫻笑了,“一只受傷的狐貍而已,但要殺那只母狐貍,可能得費點工夫?!?/br> 她沿著前方繼續(xù)噴灑,很快就從腳印行進的方向,形成了一道路線。 兩人大約又走了半個來小時,直到她驀然停住腳步,示意季楓不要出聲。 她側(cè)耳傾聽,聽到了一陣極細的呼吸聲,是從旁邊一座低矮民房的屋頂上傳來的。 “你在這等著?!?/br> 她輕拍了下季楓的肩膀,自己則繞到房后去,悄悄登著一座梯子上了屋頂。 噴壺里的無色水霧,在微弱的天光下均勻飄灑,凡是落到的地方,連點成線,隱約勾勒出了一只長約兩米的紫色狐貍的輪廓。 她反手掄出了自己的方天畫戟。 公魘狐見勢不妙,起身就逃,駱白櫻在后面緊追不舍,一人一狐在屋頂展開了追逐戰(zhàn),不知道還以為是電影里的特效鏡頭。 恰逢此刻,在理發(fā)店那邊完成招魂儀式的許斯瀾和肖宴,也雙雙路過了這里,許斯瀾最先發(fā)現(xiàn)了季楓,她又驚又喜地打招呼。 “季先生,你也在這啊,駱小姐呢?” 季楓沒說話,他指了指遠處。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把許斯瀾嚇著了:“駱小姐在干什么?” “殺狐貍。” “殺狐貍?狐貍是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副本的生物嗎?!” 季楓一副看淡了的表情:“之前在電影院那次,我們也不應(yīng)該遇見長著青蛙臉的大蜘蛛?!?/br> “……確實,你這么一解釋,我就能理解了。” 旁邊的肖宴緩聲開口:“最近各副本是不是都不太平?上次我也遇見了不該在副本出現(xiàn)的奇怪生物,四五名玩家合力才勉強殺了它?!?/br> 季楓看了他一眼:“你們四五個人,能殺掉對方已經(jīng)不容易了,看來是能進究極副本的玩家?!?/br> 能進究極副本的玩家,只有王族等級。 肖宴敏銳聽出了幾分弦外之音:“你也是王族?” 季楓略一頷首,算是默認。 他若有所思:“我就說這系統(tǒng)亂套了,現(xiàn)在的匹配機制根本不精準?!?/br> 相比之下,身為可憐白金等級的許斯瀾,聽了這番對話簡直茫然。 “季先生,原來你是王族?那駱小姐也是王族嗎?” “她……應(yīng)該也升到王族了吧。” 許斯瀾更納悶了:“你都是王族了,怎么好像還一直需要駱小姐保護?” “我需不需要她保護,跟等級有什么關(guān)系?”季楓語氣平淡,“在她面前,請你只當我是個黃金?!?/br> 對,因為時間線不斷前移,在駱白櫻的認知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到一名光榮的黃金玩家了,很快就要白金了。 許斯瀾干笑一聲:“你們姐弟倆是不是每天都在玩角色扮演?” “許小姐的好奇心可真重。” “……我好奇心不重,我不問了?!?/br> 就這么一會兒,那邊的駱白櫻已經(jīng)順利捉到了公魘狐,準確來說,是用方天畫戟直接把公魘狐從中間給劈開了。 公魘狐從屋頂墜落,砸在地面沙土四起,駱白櫻冷漠拂了拂衣袖,緊接著又補了一戟。 公魘狐臨死前,發(fā)出了一陣極致尖利的哀嚎,仿佛是在給同伴傳遞信息。 正常情況下,這信息自然是傳遞得毫無用處,但魘狐不一樣,公魘狐與母魘狐之間的感應(yīng)非常玄妙,更何況那只母魘狐正在找它。 駱白櫻無語,這爛攤子最后也是她來收拾。 她折返回原地,見許斯瀾和肖宴也在,倒沒表現(xiàn)得特別驚訝,只點了下頭。 “既然來了就先別走了,跟著我們吧,免得被另一只狐貍抓著。” 許斯瀾奇道:“還有另一只狐貍?在哪呢?” “還沒來,但隨時可能會來?!?/br> “比這一只難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