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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怎么就是應(yīng)該的了?”她不輕不重拍了一下他的手,很像是jiejie對弟弟的責(zé)備,“下次要聽話,別總自己亂拿主意。” 季楓認(rèn)真地看著她,彎起眉眼:“好啊?!?/br> 曾靈不知怎么的,正和一只吸血鬼員工坐在一起,那女員工穿的禮服挺漂亮,就是獠牙太長了,正盤著腿,津津有味磕著儲存的紅薯干。 它神秘兮兮和曾靈耳語:“你說那個小帥哥,他是不是對駱……啊,是不是對那個女客人有點意思?” 能沒意思嗎?他單獨殺狼的時候那么兇殘,一見著人家大美女就秒變?nèi)崛鯂聡聡拢北緉pc都沒他能演,不喜歡的話,誰樂意費心裝來裝去? 曾靈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覺得,他倆之間絕對是……喂,你咬著我耳朵了?!?/br> “抱歉抱歉。”女員工干訕訕和她保持距離,“你可比紅薯干香多了?!?/br> “……謝謝你啊這么夸我?!彼裏o語之余又不禁好奇,“你們是吸血鬼沒錯吧?吸血鬼不是只能吸血嗎,還能吃別的?” “理論上可以不吃別的,有專供血袋就行。”女員工一本正經(jīng)回答,“但架不住我們饞,饞了也能吃點零食?!?/br> “……OK,我們不要討論這種無聊問題了,趁著還有時間,你能不能把我缺的那幾張畫作碎片給補上?” “你等我掏掏口袋?!?/br> 另一方面,艾格爾正把駱白櫻請到一邊商量,他壓低嗓音:“駱總,聽BOSS說,我們這地窖門用的是盾牌的特殊材料,抗砸抗燒,就是不知道能抗多久?!?/br> “抗不了多久?!瘪槹讬颜f,“再好的材料,也頂不住外面一群狐面狼不間斷的噴火?!?/br> “那……那怎么辦呢?” “等我問問?!?/br> 駱白櫻避開眾人,走到地窖的角落里去,通過腕表連接,詢問遠(yuǎn)在總部的方格予。 “上報了嗎?怎么還沒來?能不能快點了?” 方格予也無奈:“別急別急,再給我三分鐘?!?/br> 這時竇凱碰巧經(jīng)過,納悶投來一瞥:“駱小姐,你在跟誰說話?” “……沒有誰,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愛自言自語?!?/br> “?” 算了,他能理解,高手總要有些怪癖。 譬如這位駱小姐脾氣不好,再譬如那位季先生酷愛演戲。 …… 地窖之外的狐面狼們,仍舊鍥而不舍打算燒了這里,地窖里的玩家和吸血鬼員工們又多等了三分鐘,直到駱白櫻從空間背包里,取出了一柄雕刻著六角雪花的冰霜法杖。 大家都嚇了一大跳:“這是什么?。俊?/br> “是象征著正義的法器。” “系統(tǒng)周年慶時,商城里限時秒殺過,十分鐘就下架了。” “……哈?” 他們隱約覺得她在胡說八道,但是又沒有證據(jù)。 察覺到季楓也在看自己,駱白櫻很耐心地告訴他:“別的都能給你,這個不行。” “……姐,我又不是看到什么都想要。” “你不喜歡嗎?那太好了?!?/br> 畢竟喜歡也沒辦法,冰霜法杖算是在最高指揮部管轄內(nèi)的法器,只是暫時存放在她的商城里而已,所有權(quán)不屬于她,用完了得還回去,否則也就用不著方格予那邊上報審批了。 她吩咐艾格爾:“伯爵大人,麻煩您把地窖里能保暖的東西都發(fā)給大家,待會兒可能挺冷的,都裹嚴(yán)實點,尤其是傷員?!?/br> 所謂傷員,自然指的是掉線半天的柴波。 柴波有氣無力:“謝謝?!?/br> 艾格爾帶著員工們,把地窖囤積的被褥都抱了過來,指揮大家靠在一起圍著被子取暖——雖說玩家都不太想和它們靠在一起,不是因為它們丑,是因為吸血鬼體溫太冷了,越靠越冷。 季楓裹著被子準(zhǔn)備就緒,他在旁邊給駱白櫻留了位置,卻見駱白櫻站在一邊,顯然并沒打算加入他們。 “姐,你不過來嗎?” “我過去干什么?我要出地窖?!?/br> “……你出地窖?” 季楓連語氣都陰沉了下去。 “……你要出地窖?” 這是其他玩家難以置信的異口同聲。 吸血鬼員工們沒說話,因為有幸旁聽過高層會議,又知道駱白櫻是什么身份,它們也沒什么好說的。 “是啊?!瘪槹讬训皖^點擊腕表找東西,她答得輕描淡寫,“去去就回?!?/br> 艾格爾試探性問她:“駱……這位客人,需要帶床被子走嗎?” “不用,我有。” 說著,她已經(jīng)從空間背包里,拽出了一件布滿金色符文的棉大衣,還是自帶毛帽子的棉大衣。 “……” 眾人驚愕注視著她裹上棉大衣,舉著冰霜法杖,像是生活在極地空間的流浪者,高貴中莫名透出一絲憨厚。 她掀開地窖門,縱身躍了出去,隨后只聽“砰”的一聲,地窖門被重新關(guān)上。 外面混亂至極,夾雜著狐面狼近乎凄厲的怒吼,以及金屬砸擊地面的聲響。 很快,地窖門的內(nèi)側(cè)也結(jié)了一層厚厚冰霜,寒意侵襲,像是要把這里完全凍住。 眾人看不到庭院里發(fā)生了什么,更不了解駱白櫻在做些什么,他們只能對抗寒冷,在未知的時間內(nèi)祈求命運。 季楓的瞳仁變藍了一瞬,他閉上眼睛,將臉埋在了雙膝之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