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色鎖定 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抓住她的胃、萬歲爺總能聽見我的心聲(清穿)、蜜吻、穿書后被兩個猛A盯上了、假面【1V1 高h】、寵妻成癮H、郎君怎么如此主動[女尊]、巨r(nóng)ou御姐、親愛的丑小鴨、末日三途號[無限]
系統(tǒng)77畢竟是系統(tǒng),不理解人類到底在糾結什么,對太監(jiān)一詞也只是名詞概念,不明白李棠織那樣的人為什么會退縮。 還是路常楊好,那個傻大個雖然結巴但是應得快。 不過這次宿主也沒有主動提出在一起這樣的邀請就是了—— “為什么宿主決定陪著他但是又不直接說呢?宿主只是想以義女的身份陪伴他嗎?”系統(tǒng)77不解問道。 優(yōu)優(yōu)訝異地笑道:“77啊,我這具身體才十五歲,因此才故意佯裝可愛,你應該知道我的原生世界成年是十八歲,我想等到那時候,再看他的想法,他愛我,那么我就會愛他?!?/br> 他愛我,那么我就會愛他。 系統(tǒng)77并不覺得奇怪,然而在正常人眼里這是句很奇怪的話。 反饋愛意是件很正常的事,但是阮優(yōu)優(yōu)在第一個世界與路常楊相愛相守了一生,怎么著都算個至死不渝,然而路常楊死后她沒有哭就算了,似乎還能非??斓貋淼叫率澜?,飛快地接受下一段愛意。 這就不大正常了。 人類都會悲傷難過痛苦,她卻永遠是在微笑、享受和接納,負面的情緒和應該存在糾結的問題都會被她無聲地屏蔽剔除。 “77,有寒風進來了,你幫我關緊一下門窗,我體質(zhì)太差了,容易著涼,那會很難受的?!?/br> “好的?!?/br> 優(yōu)優(yōu)回到床榻上,瞇著眼又開始準備歇一會兒。 心里祈禱著冬天快點過去,她真的很畏寒。 李棠織來時便又恰好是她酣睡的時候,他默不作聲坐到她床榻邊看她靜歇的模樣,她真是越看越覺得美麗的少女,即使閉上那雙靈動的眼睛,僅留柔和美好的線條和微微顫動的睫毛,在這樣沉靜的睡姿中,仍是教人魂銷。 他欲落一吻在她額上,卻又恍然驚覺,堪堪停留在一指距離間,萬般情緒劃過狹長的黑眸,微微側(cè)過臉卻發(fā)現(xiàn)兩人的長發(fā)不知何時糾纏到了一起。 黑發(fā)妖嬈地落到一處,他鬼使神差地想到那個世人口中常說卻以為此生和他無緣的詞——結發(fā)。 結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覺夢醒,已過三秋。 當初俏皮可愛的少女也長成了溫柔解意的模樣。 李棠織看著手里有模有樣的精致荷包,才發(fā)覺這一晃竟已是三年過去了。 期間優(yōu)優(yōu)還是專攻刺繡,誓要繡個超過督公手藝的花樣,從仰著臉信誓旦旦的可愛少女模樣,到如今眉眼間盡是沉靜溫柔的大美人。 “這是終于繡出個滿意的樣式給干爹了?”李棠織問道。 美人卻漾開一個淺淺的笑,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專注地對上他的目光,眸子里是化不開的柔色。 那一瞬間,九千歲的心臟有預感似地緩慢敲擊起了節(jié)奏。 . 作者有話說: 優(yōu)優(yōu):成年了,可以了。 李棠織:我心臟看來不太好。 陳瞻遠:他心臟不行,我來! - 今天又被拒簽了,心態(tài)逐漸放平…… 看到一句特別有趣的未簽約作者的話:你我本無緣,全靠我三千又三千。 還是正經(jīng)碼字漲收吧,優(yōu)優(yōu)怕是趕不上簽約成功那一天了。 第13章 不可退讓 李棠織不知道自己這一瞬間到底想了多少。 三年的時間,他看著眼前的女孩一點點褪去稚嫩,美得愈發(fā)令人癡狂,可時間對每個人都一視同仁,他也過去了三年,他切切實實過了而立之年。 他和她之間的差距,似乎永遠也補不足。 而窺伺她的人這些年卻有增無減,例如陳家兩兄弟,陳瞻遠如眾人所料的那樣,果然前程大好,未至而立之年就已經(jīng)到了尚書令的位置,不少人都想和陳家締結姻親關系,但是陳瞻遠始終不曾娶妻,令人吃驚的是陳家二公子陳瞻方,一鳴驚人坐到到兵部侍郎的位置。 同樣,也是無心娶妻。 但是李棠織知道這兩個人不是無心娶妻,而是還惦記著優(yōu)優(yōu),三天兩頭往他這邊湊,造成一種陳家和九千歲關系不錯的假象。 如果不是尚書令這個職位特殊,不好明面上交惡,不然他早就不知道想把他們打出去幾回了。 他對優(yōu)優(yōu)的感情也越來越深。 現(xiàn)在,正如預感的那樣—— 美人吐氣如蘭,面帶微笑,專注地問他:“上月,陳大人問我是否有意中人?!?/br> 優(yōu)優(yōu)說著停頓了一下,發(fā)現(xiàn)話里有歧義,畢竟現(xiàn)在朝中有兩個陳大人,于是優(yōu)優(yōu)改口道:“陳侍郎如此問我時,我心里就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名字。” 如今的她看人時不會如三年前那般閃閃發(fā)光,但是眸中卻似裝滿了碎的星光,安安靜靜地閃爍在最里頭,只浮現(xiàn)出一兩點魔魅的星子,引人深入,令人迷眩。 如此專注,宛如情深。 李棠織的心因為過度期待和緊張,反而跳得更小心翼翼了。 她想說什么呢?她心中的名字是誰? 是那個膽敢偷摸著翻進督公府邸的陳侍郎,還是隔三差五上門拜訪的陳尚書? 還是…… 是…… 會是他嗎? 這個猜測一出現(xiàn),他就開始心亂如麻。 “是誰的名字?!倍焦暮粑泡p了,他自己也聽不出自己的聲音有沒有變化,聽覺似乎只集中到了優(yōu)優(yōu)那塊,其他的一概如輕飄飄的云霧一般,聽不真切。 然而優(yōu)優(yōu)卻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伸手又拿回了剛剛遞給他的荷包。 在荷包的一角,繡上了李棠織的字。 杜衣。 “杜……衣……”她慢吞吞一字字鄭重而珍重地讀出了這兩個字,她在吐字時柔和了眼角眉梢,暖色拂面,夸贊道,“您的字很好聽,我念念不忘?!?/br> 轟—— 一瞬間,李棠織的意識從云端直沖沖落下,仿佛沒能接受如此大的沖擊,他的耳邊有一陣子的隆隆聲,原來巨大的驚喜和巨大的驚嚇的區(qū)別并不是很大,人心都會因此鼓噪,大腦也是一片空白。 日夜的夢化作了現(xiàn)實,而現(xiàn)實又鋪天蓋地向他施壓。 無可回應之下,他本能地伸出手想著拿回荷包,身體卻快一步作出反應,讓伸出去的手堪堪錯過手的方向,反而張開去,攏住了她。 他把她圈在懷里,低下頭閉上眼,美人的發(fā)間有幾不可聞的清香,甜而不膩。她放松依順地將自己靠在他胸前,耳朵貼在他胸口,聽他明面上不可見的失態(tài)。 明明心跳撞如擂鼓,表面卻仿佛不起漣漪。 真是犯規(guī)又可愛的督公千歲。 和他相守一生,想必也會很快樂吧。 李棠織的名是父親取的,字是母親取的,他依稀記得自己曾過得很幸福,長輩和睦,父母相愛,錦衣玉食,他曾被捧在手心里。 入了宮后李棠織這個名字短暫地消失了,只留一個平平無奇的小李子,因為小內(nèi)侍是不會被記住名字的,也需要丟掉過往。但是當他坐上九千歲這個位置時,他就又有了曾經(jīng)的名字。 李棠織,字杜衣。 如何品讀這都是個很溫暖且風雅的名字,父親母親希望他長大后成為一個端方君子,活得舒適也帶給人快樂。 然他現(xiàn)在,卻是督公李棠織,卻是以一副最不堪的軀殼面對心上人。 他化著掩去自我的濃妝,三十有余,下巴光潔,身體缺憾。 雖身不由己,又情何以堪。 活在這個時代何其不幸,他家與人為善卻要被根本從未聯(lián)系過甚至都叫不出姓名的遠親波及,株連一罪是何道理,上位者視人命如草芥,可人又怎會是草芥。 他原本已經(jīng)接受這樣的人生,也選擇了冷漠而自私地茍活,為什么這個時候卻又玩笑似地將美好和幸福再次推回到他面前。 并且他無法拒絕……也,根本不愿意放手。 他懷里的,是屬于他的珍寶。 “優(yōu)優(yōu)……”他嘆道,“你知道的,我,根本無法與你成婚?!?/br> 情深至此,他甚至無法冷冰冰地自稱本座,他也早就改掉了在她面前端著的習慣。 面對上位時要順從討好,面對其他人時他習慣了陰沉著臉生人勿近,而面對她時總是會軟下姿態(tài)。 無法成婚是個明面上的事實,是規(guī)定。 雖然當朝有太監(jiān)對食之說,但是太監(jiān)是沒法娶妻的,上位也不允許,原本內(nèi)侍在宮里伺候著就是因為已經(jīng)不是男人了,娶妻就太過荒唐了,皇帝不會允許。 況且就算能成婚,外頭人會如何稱呼她,會如何想她呢,這個名頭,對優(yōu)優(yōu)太說,也太委屈。 “陳家兩小子都很喜歡你,你知道自己有更好的選擇?!?/br> 兩個年少有成,尚無婚配,身體健全的男子,一個溫文爾雅,一個意氣風發(fā),不比他好嗎? 優(yōu)優(yōu)聞言半垂眼瞼。 確實,他允許她婚配自由,這是很早就說過的事,但是—— “沒有更好的選擇,”優(yōu)優(yōu)抬頭看他,額頭貼上他的下巴,親昵而溫柔地回答,“您是我在這世上唯一想要的選擇,我為您而來,將會伴您一生?!?/br> 她摟上他的脖子,令眉眼越發(fā)舒展,輕輕地吐露誓言:“不需要什么儀式,我發(fā)誓會伴您一生,不離不棄?!?/br> 不管這是不是少年人的甜言蜜語,這一刻,開在院里正嬌艷的桃花和懷里溫聲軟語的美人,混著暖色的春風,醉人的曦光,李棠織便陷入了惝惶迷離的美夢里。 他低頭,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風乍起,吹落幾片粉色的花瓣…… 人和人之間關系的變化其實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首先是稱呼,府里所有人都逐漸習慣優(yōu)優(yōu)稱呼督公的字,而非“干爹”,督公在稱號上沒有改動,依舊是喚優(yōu)優(yōu),但是喚她時的語氣神態(tài)卻終究是和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