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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如花美眷 第61節(jié)

    楊新洲回道:“才開始學說話,我們把所有稱呼都教了,就是不知道學會多少?!?/br>
    難道他能說,他媳婦兒教孩子喊人的時候,根本沒有教他們喊奶奶?只能夠含糊過去了,王香苗卻說道:“會喊爺爺,就會喊奶奶,哎喲,我孫子孫女真聰明,才多大就都會喊人了?!?/br>
    楊新洲沒有出言打擊她,只是跟他爹說話,問他爹感覺怎樣,或者有沒有想要吃的,楊栓?;卮鹆酥?,這才看著王香苗說道:“如果再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把王金寶或者楊新潔往家里領,咱們倆也分開住吧,我?guī)е鴤z小的跟新洲過,你就跟你的好外孫好閨女過去。

    新洲,你的意思呢?”

    楊新洲看了眼他娘蒼白的臉色,回道:“爹想怎樣就怎樣?!?/br>
    王香苗急道:“不能這樣,你們不能不管我。”

    楊栓福冷著臉說道:“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小雨和小澤還小,我還想看他們成家呢?!?/br>
    王香苗又看向兒子,想讓兒子幫她說說話,但是楊新洲卻說道:“我不想平平安安在家里也受委屈。”

    王香苗跌坐到椅子失聲痛哭:“新潔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rou啊?!?/br>
    楊栓福冷聲道:“那你就跟她過去,沒人攔你,我出院咱們就分家?!?/br>
    王香苗見他真生氣了,也不敢再說了,只低低地抽泣,但是病房里三個姓楊的男人,都狠心地不理睬,而楊栓福也決定回去后給她一個教訓,省得她老是不長記性。

    而在江楚林的房子這里,平平安安已經(jīng)醒了,他們正被他們的姥姥李美玲同志攬在懷里,挨個在他們的小臉兒上親了親:“我們平平安安真本事,都會叫姥姥了?!?/br>
    剛才倆小孩兒在他們的mama誘導下,吐字清晰地喊了“姥姥”,讓李美玲別提多高興了,她就是知道閨女要回來,這才來城里等人,可是沒有想到會收到這樣的驚喜。

    江楚珊看她娘沒口子地夸人,便說道:“娘,您出去后可別跟外人這么夸,他們再有幾天就十一個月了,他們會說話不是很正常嗎?”

    李美玲瞪了眼閨女,又親了親自己的寶貝外孫:“反正,我外孫就是有本事?!?/br>
    江楚林在旁邊附和:“就是,我還沒有見過像我們平平安安這么又可愛,又有本事的孩子呢。”

    說完就先拍手引起倆小孩兒的注意,然后說道:“平平安安,你們說舅舅說得對不對?來,叫聲舅舅!”

    倆小孩兒嗦著自己的手指頭不吭聲,直看向mama,然后喊了聲:“mama!”

    江楚珊看自己哥哥失望,正好倆小孩兒也該喝奶了,便拿起奶粉泡好,然后遞給她哥,江楚林秒懂:“平平、安安,叫舅舅,有奶喝喲!”

    正好這會兒他們也餓了平平看到奶瓶就去夠,而安安也跟著,江楚林故意不給,誘導他們喊舅舅,倆小孩兒便求助地看向mama,平平還有手指頭指著江楚林一陣咿咿呀呀,安安在旁邊咿咿呀呀地補充,然后倆小孩兒竟然異口同聲道:“壞!”

    這個字說得那叫一個字正腔圓,中氣十足,江楚林一手拿著一個奶瓶,氣地恨不得上前打他們的小屁股,真是白疼他們了,枉他每個月都給他們郵遞一罐子奶粉。

    “怪不得老話說外甥狗,吃了就走呢?!?/br>
    說完把故作把奶瓶往嘴里塞,然后倆小孩兒就拍了拍姥姥,再用手指頭指著舅舅,說了仨字:“舅舅,壞!”

    然后扯開喉嚨哭了起來,江楚林趕忙把奶瓶遞給他們,倆小孩兒這才收聲,雙手捧著奶瓶邊喝奶,邊戒備地盯著舅舅,江楚林氣笑了:“在我家,吃我的,住我的,還罵我,也就你們了,換個人,我早就丟出去了。”

    李美玲瞪了他一眼:“出息,跟孩子計較。”

    江楚林舉手投降狀:“好好,我不說話,成了吧。”

    孩子吃上奶,安靜了,李美玲這才和閨女說老楊家的事兒:“楊家的事兒,你打算怎么辦?”

    江楚珊過來抱過安安,玩著他翹起的小jiojio回道:“王老二的媳婦兒既然不是刻薄性子,王金寶自然讓人家親爹養(yǎng)著了,我公公能自理,不用人伺候,我婆婆也活蹦亂跳的,我自然回部隊了。”

    李美玲才說道:“你婆婆以前也沒有瞧出來這么糊涂啊?!?/br>
    江楚珊笑道:“那是沒有跟她住一塊。”

    這邊李美玲像是想到了什么,低聲跟閨女道:“上一次你婆婆不是想你和女婿養(yǎng)王金寶,你猜是誰攛掇的?”

    江楚珊眼珠子一轉(zhuǎn):“王家人?”

    李美玲“哼”了一聲:“可不就是他們,楊新潔進去了,王老二想要跟她離婚,不得再娶啊,帶著個孩子,誰愿意嫁,可不就想出這個餿主意,讓人在你婆婆耳朵邊上說道,偏偏你婆婆那個人還真聽進去了。

    她也不想想,楊新潔可是害你們,然后才進去的,讓你們養(yǎng)活仇人的兒子,虧她想得出來,哼,老王家也不是好東西?!?/br>
    江楚珊嘆氣:“人誰不是向著自己,他們想他們的,我們不接招就是了?!?/br>
    說完這事兒,她便問她哥的婚事兒:“到底咋回事兒?”

    一說起這個,李美玲就生氣:“當初也不是你哥主動跟她處對象的,是她哥向你哥主動介紹的她,平常瞧著對你哥也不錯,誰知道臨到婚期卻出了這事兒。”

    江楚珊安慰道:“結(jié)婚前發(fā)現(xiàn)人不成,總比婚后發(fā)現(xiàn)好,要不然我哥一離婚,就成二婚頭了?!?/br>
    李美玲嘆氣:“除了這樣想還能咋想,你是不知道,你哥這事兒一出,大隊的人雖然也說閑話,但是畢竟不敢當面說,你二嬸兒那人就敢懟到我臉皮上,哼,不就是有孫子了嗎,也不瞅瞅大森根本不讓她看。”

    江楚珊拍了拍氣到的親娘,再次安慰道:“我二嬸那人,你跟她計較什么,她說什么您愛聽就聽,不愛聽就找大森哥,她保管老實?!?/br>
    李美玲想到弟媳婦怕兒子的性子,心里頭總算平衡了點兒,不過卻用腳踢了踢江楚林:“你個不爭氣的,趕緊找對象?!?/br>
    江楚林除了點頭,還能做什么,他也不明白了,他怎么就老是招惹壞女人呢?

    “哎喲,平平、安安,快讓奶奶抱抱?!?/br>
    第二天江楚珊和她娘、她哥,帶上禮品,抱著倆小孩兒來到了醫(yī)院,剛進病房,王香苗就過來抱孫子孫女,可惜倆小孩兒隔了近一年沒有見過她了,哪里還認識她,根本不讓抱,而且還是她一碰就哭。

    “娘,倆孩子認生,等熟悉了,再讓你抱吧?!?/br>
    江楚珊舍不得自己孩子哭鬧,便抱著孩子離她遠了點兒,而王香苗還想抱,但是楊新洲就過來了,把倆孩子直接抱到病床邊上,讓他爹瞅瞅。

    “平平安安,這是爺爺,喊爺爺?!?/br>
    倆小孩兒今天不知道咋回事兒,乖巧得很,他們爸爸一讓他們叫人,他們就乖乖地叫了,楊栓福頓時把牙花子都給笑出來了。

    王香苗看得眼熱,也讓他們叫奶奶,結(jié)果倆小的根本不搭理她,只要她一碰,就撇嘴哭,讓楊栓福心疼地瞪王香苗:“孩子認生,你就不能收斂點兒。”

    不提王香苗咋想了,就說江楚珊他們都有些無語,因為這話根本站不住腳,他這個爺爺也是陌生人,但是倆孩子沒有跟他認生啊。

    就是下午出院回家之后,看到家里的小叔叔和小姑姑,也是親熱得很,而且大概因為血濃于水的原因,倆小孩兒非常喜歡叔叔和姑姑玩兒。

    “呼呼?!?/br>
    “嘟嘟?!?/br>
    倆個小孩兒口齒不清,叫不好叔叔和姑姑,但是最起碼人家的意思到了,唯獨跟自己奶奶,不讓碰,又不叫人。

    要他們大一點,王香苗還能安慰自己這是兒媳婦教的,不讓孩子跟她親近,但是這么點的孩子,話都聽不懂幾句,想教能教得了嗎?

    因為孫子孫女不親近自己,王香苗氣地抹眼淚,楊栓??吹搅酥闭f:“活該,他們差點折在他們大姑姑手上,你卻一直向著她,他們?nèi)诵?,不代表他們不知道好歹。?/br>
    然后又說道:“以后我?guī)е∮旰托蛇^,你自己帶著你的大外孫過吧?!?/br>
    金寶這孩子還小,不能再像慣他娘一樣慣著他了,要不然憑借他的性子,長大了也是步他娘的后塵。

    “平平、安安,你是喜歡姑姑做的布娃娃呢,還是喜歡你叔叔做的木頭人?”

    外面?zhèn)鱽砹藯钚掠甑穆曇?,她今年已?jīng)十二歲了,針線活雖然做得不好,布娃娃也縫制的粗糙,但是不知道怎么投了倆小孩兒的眼緣,拿著就不撒手,另外就是喜歡小叔叔做的木頭人,一手布娃娃,一手木頭人,他們才不要做選擇,他們?nèi)慷家?/br>
    而王香苗看著外面的四個小的相處,再想想小閨女和小兒子對她的冷漠,以及孫子孫女對她的排斥,心一酸又哭了。

    而江楚珊和楊新洲可不知道這個,倆人正在江國平的帶領下參觀蘑菇養(yǎng)殖場呢,現(xiàn)在石橋村大隊的蘑菇養(yǎng)殖場,可謂是在全國都出名了,連華國日報都上了,雖然不是頭版頭條,只是一個很小的版塊兒,但是已經(jīng)讓小小的石橋村大隊出名了。

    “因為蘑菇養(yǎng)殖場的規(guī)模一再擴大,所以大隊的制糖廠便不開了,咱們大隊現(xiàn)在專門種蘑菇,一年也能掙兩三萬,是咱們縣,咱們省最富裕的大隊之一了,咱們大隊的社員,家家白面管夠,住的也是紅磚房?!?/br>
    江國平自豪地跟閨女說著大隊的情況,畢竟石橋村大隊能從一個窮地叮當響的大隊,成為現(xiàn)在有名的富裕,離不開閨女的主意,要不是她想出種蘑菇的點子,他們大隊也不會有今天。

    楊新洲適時道:“咱們大隊能有今天,都是爹領導有方?!?/br>
    江國平不看他,看向自己閨女,江楚珊也跟著說道:“爹,做的不錯?!?/br>
    江國平臉上這才有了笑容,然后又領著他們?nèi)チ素撠熝芯吭囼灥墓椒浚@些是林教授在負責,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蘑菇養(yǎng)殖方面的專家了,不是沒有研究所給他遞橄欖枝,但是他感恩江楚珊的提點,一直不愿意離開石橋村大隊。

    “這里就是林教授的菇房,還有那邊的那兩個菇房,都是外地人過來學技術的教學菇房?!?/br>
    江楚珊問道:“來學技術的人多嗎?”

    江國平讓他瞅了瞅那邊十來個人:“這是今年的第二批人了。”

    這正月還沒有過去呢,就第二批人了,看來這秸稈種蘑菇的技術不是一般的受歡迎,也不怪她爹現(xiàn)在走路都帶風。

    “珊珊,你可以回來了,走,來幫忙看看我們培養(yǎng)香菇的步驟哪里不對勁?接種后,菌絲剛萌發(fā)就會枯萎?!?/br>
    江楚珊擺了擺手:“我是個門外漢,知道的那點子技術,早就合盤托出了,就不進去獻丑了?!?/br>
    林教授請不進去人便不再勉強她,反而跟她說起家常來,江楚珊趁機問道:“教授,您現(xiàn)在不必因為我就一直守在石橋村大隊,這里的條件畢竟有限,您應該去更大的舞臺,更好地為人民服務?!?/br>
    林教授擺手:“現(xiàn)在外面亂糟糟的,我這個人脾氣倔,有時候還管不住自己的嘴,在這里還能好好地研究,到了外面,說不得就會出什么事呢?!?/br>
    既然不想走,江楚珊也不會勉強,又說了會兒話,便離開了,路上碰到了大隊的社員,幾乎都是笑臉相迎,對著他們熱情地打招呼。

    “珊珊,無論在家屬院,還是在老家,你的人緣都挺好的?!?/br>
    楊新洲看著江楚珊應付了幾個熱情的人之后,便低聲對她說道,江楚珊挑眉:“他們不是喜歡我,是喜歡我?guī)Ыo他們的好處,老家的社員是,家屬院的嫂子也是?!?/br>
    楊新洲嘆氣:“珊珊,你能不能過得不要這么清醒?太清醒了,會失去很多快樂的。”

    江楚珊直截了當:“不能!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不快樂。”

    再次回到楊家,王香苗就過來拽著楊新洲哭訴:“你爹要跟我分家,我都這么大的歲數(shù)了,被人知道了,還不得笑掉大牙???”

    楊新洲把他娘的手拿開,說道:“醫(yī)生說我爹現(xiàn)在不能吃氣,您還是順著他好,這樣有利于她的病情恢復?!?/br>
    王香苗看向江楚珊,江楚珊笑笑不說話,顯然認同楊新洲的話,王香苗此刻有種眾叛親離的感覺,一家人從老到小,一個個地都不待見她,于是哭著回了房間,趴在炕上的時候,在想她真的做錯了嗎?

    “哥,娘好可憐。”

    楊新雨心疼道,畢竟是親娘,再怨她,也不舍得她難過,楊新澤在旁邊安慰道:“沒事兒,等娘長了教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楊新雨用腳踢了踢腳底下的土,最終也沒有說什么,大姐差點害死了嫂子還有侄兒侄女,王金寶又差點害死了她爹,如果娘還偏向他們,娘再可憐,她也不會理她了。

    老家這邊算是有驚無險,而楊栓福生死線上掙扎了一圈后,便下定決心讓王香苗受到教訓,帶著小閨女和小兒子跟她不在一個鍋里吃飯,王香苗吃了教訓,倒是安分了不少,不再提王金寶的事兒。

    而王老二帶著后來娶的媳婦兒,還特地上門道歉,并且賠付了楊栓福住院的醫(yī)藥費,那個后娘還承諾道:“叔,嬸子,你們放心,我會把金寶當成自己親兒子一樣對待,我已經(jīng)不能生了,這輩子還指望著他給我養(yǎng)老呢,怎么敢慢待他,咱們兩個大隊都挨著呢,你們也看著,我杜曉燕要是真地虐待金寶,我保證任打任罰?!?/br>
    楊栓福歪著嘴,雖然有些口齒不清,但是還是說道:“金寶姓王,跟楊家沒關系,以后你們該怎么管教就管教,只要他能夠成為一個正派人。”

    再是寒心,終究還是希望他能夠變好,杜曉燕趕忙承諾:“叔,您放心,我會好好教養(yǎng)金寶的?!?/br>
    而這個過程中,王老二除了剛開始說了幾句道歉的話,就一直沒有說話,江楚珊再瞅瞅漂亮利落的杜曉燕,等他們走后,她便對楊新洲說道:“你這前姐夫配不上這個杜曉燕?!?/br>
    楊新洲沒有回答她,只是握著她的手說道:“咱們一定要好好地教養(yǎng)孩子,我可不想將來每天都要為了他們,去跟人伏低做小地道歉?!?/br>
    江楚珊橫了他一眼:“只要你少慣著點他們就好?!?/br>
    楊新洲摸了摸鼻子:“我盡量?!?/br>
    江楚珊只是聽聽,指望他教育孩子,還不如指望他能夠在家的時間多一點呢,結(jié)果回道部隊,他就又去執(zhí)行任務了,所以說教育孩子的事兒,還得她來。

    回到部隊沒幾天,嫂子們訂做的織布機和紡紗車都送來了,江楚珊這邊的紡織小課堂正式開課了,不過她只交他們紡紗,織布,至于染色,她沒有打算教人,她得給自己留點傍身的東西。

    因為紡織合作社的關系,她織布光明正大,效率提高了,當然荷包也鼓了,六哥回來后,就抓住了李欣悅丈夫的把柄,所以他和她的生意根本不會受影響。

    不過得益于紡織合作社成立后,也有嫂子悄摸摸地私底下賣布,六哥看不上這些原色的布,便把這些布拿給了江楚珊,讓她染色,而江楚珊跟他要了一個宅子,每個星期,或者每半個月去一次,集中染布,然后把染好的布拿回來,加工成為衣裳,這樣比她織布染布裁剪衣裳掙得更多了,真是意外之喜。

    時間在忙碌中總是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家里的倆小孩兒已經(jīng)三歲半了,整天上房揭瓦,在家屬院惹是生非,特別是平平,能動手絕對不逼逼,為此她不知道跟人道過多少歉,賠了多少不是,而當初說好好管教孩子的爸爸,卻總是以孩子還小為由,拖她管教孩子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