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如花美眷 第49節(jié)
江楚珊邊用手捶著自己的腰,邊問道,楊新洲笑著回道:“楊文明自首了,被送到楊新潔勞改的那個農(nóng)場改造了。” 說完見媳婦兒和丈母娘都沒有預(yù)想中的高興,便接著說道:“因為他還做了一些違法犯罪的事兒,邢期比楊新潔要長,得二十年,他年紀(jì)不小了,這輩子說不得都要交待在農(nóng)場了。” 李美玲罵道:“該,缺德玩意兒,就判他吃槍子,吃一輩子牢飯算是便宜他了。” 江楚珊卻眉頭皺了皺:“說沒說他還犯了啥案子?” 楊新洲眼神一閃,說了倆字:“偷盜、搞破鞋?!?/br> 李美玲這次罵得更狠了:“缺德冒煙的東西,張麗紅為了他,把所有的罪都自己擔(dān)了,張麗紅再不干人事,對他可真是沒話說,結(jié)果卻背著她搞破鞋,張麗紅知道了,還不得氣死啊?!?/br> 江楚珊卻說道:“他們可是兩口子,在一起這么多年,楊文明的事兒,張麗紅不可能不知道?!?/br> 李美玲這才唏噓道:“以前張麗紅可是咱們大隊里最讓人羨慕的人,一連生了五個小子,再加上男人有本事,她走到哪里,腰桿子都是挺得直直的,誰知道最后卻落到這樣的下場?!?/br> 江楚珊跟張麗紅接觸不多,見都沒有見過幾次,再則她同情心也沒有那么泛濫,只是說道:“所以女人只有自己有本事立住了,才能在家里拿住家里的話語權(quán)。 張麗紅她之所以被楊文明拿捏,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她不敢離婚,因為離了婚,她將無處可去?!?/br> 說完她還特地看了眼楊新洲,楊新洲趕緊站直了身子,然后把袖子擼起來收拾桌子上的狼藉,這個時候多說多錯,還不如干活呢,干活總沒錯。 “新洲啊,天也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這些碗筷明天早上起來再收拾?!?/br> 李美玲趕忙勸阻女婿,他今天晚上喝了不少的酒,身體哪里能舒服得了,而楊新洲沒有回答丈母娘的話,反而看向了江楚珊。 江楚珊則瞪了回去,她剛被渣男楊文明給惡心了,不免對同樣姓楊,同樣性別為男的某人有些不順眼:“大晚上的干活想干啥,想要告訴大家,我是個潑婦,大晚上的非要壓著你干活,是不是?” 楊新洲身形一僵,還沒有來得及委屈,他丈母娘就替他打抱不平了:“咋說話了,吃了槍藥了,新洲干活咋不對了,我看你現(xiàn)在就像個潑婦。” 江楚珊一梗,這到底是誰的親娘,然后瞪了眼楊新洲,楊新洲嘆氣,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不過親親媳婦兒的情緒還是要照顧的,于是對丈母娘笑道:“娘,珊珊也是心疼我?!?/br> 李美玲聽了后站起身,說了句:“我回房了?!?/br> 然后便回了隔壁的房間,她一個老太婆可不想摻和進(jìn)人家小兩口的感情,而楊新洲趕忙起身去送。 等回來的時候,他對江楚珊說道:“看著娘好像有點生氣?!?/br> 江楚珊白他一眼:“娘好心給你出頭,教訓(xùn)自己親閨女,結(jié)果某人卻不領(lǐng)情呢?!?/br> 楊新洲氣地過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我這是為了誰。” 江楚珊一巴掌把他的手打掉:“你的手上都是油,不要動我的臉?!?/br> 說完起身就要去洗臉,而楊新洲看了看自己手,上面的確有油,訕訕地過去給媳婦兒遞香皂,讓她洗臉。 “珊珊,謝謝你今天給我面子?!?/br> 等終于躺在了床上,楊新洲把媳婦兒摟在了懷里,低聲地向她道謝,江楚珊把玩著他的大手,指頭一直摳著他手上的老繭,聽到他的話,把他的手放下,然后扭轉(zhuǎn)身上,把手撐在他的胸膛上,低頭看著他說道:“記得某人可是答應(yīng)了我一個條件呢?!?/br> 楊新洲一抬眼睛,便看到了媳婦兒低領(lǐng)睡衣幾面的風(fēng)景,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這才聲音低啞地開口:“嗯,所以珊珊,你想好要我做什么了嗎?” 江楚珊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他的神色變化自然沒有逃過她的眼睛,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兒,的確經(jīng)不住深究,便直接趴在了楊新洲的胸膛上,手指頭還在他的胸膛上戳戳點點,感受著某人僵硬的身體。 她趕緊趁機道:“就是那個手持微型縫紉機的事兒,我手里頭有圖紙,你能不能幫忙找人給我做一臺?。窟@樣我上班的時候,就能夠在辦公室里面做衣服了?!?/br> 楊新洲一使勁兒,把她壓在了身.下,伸手把她的雙手拉到頭頂摁住,然后瞇眼打量著她白皙精致的小臉兒。 “你怎么會有圖紙?” 江楚珊嘆氣,她還是低估了這男人的敏銳和自制力,妄想用美人計糊弄過去,看來要失算了,到底要怎么應(yīng)付過現(xiàn)在的場面呢。 “不要再說你住院時候,遇到了什么教授之類的話,珊珊,這樣的話說太多了,也就不可信了?!?/br> 江楚珊眼珠子一轉(zhuǎn):“可是除了這個,你覺得我能從什么途徑知道圖紙,知道玉米芯制木糖醇技術(shù)?” 說完身體動了動,被壓著太不舒服了,可是她的力氣哪里能夠抵得過他,所有的掙扎只是讓某人瞳孔顏色深沉如墨,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不過她可不怕,她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還沒有恢復(fù),這就是她的保命底牌。 既然掙脫不了,她索性就不掙扎了,眉目一轉(zhuǎn),故意問道:“你就沒有想過我是間諜,故意接近你,打聽部隊消息?。俊?/br> 楊新洲低啞道:“懷疑過,不過很快就打消了懷疑?!?/br> 這下江楚珊愣了:“什么時候?” “就在你給部隊上提供了玉米芯制木糖醇技術(shù)的時候,你的理由雖然很合理,但是經(jīng)不住查,你以為你一說,部隊上的領(lǐng)導(dǎo)就信了?” “所以你幫了我?” 這話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十分的肯定,楊新洲低頭親了親她的小嘴,理所當(dāng)然地道:“你是我媳婦兒,我不幫你,誰幫你。你不可能是間諜,因為有哪個間諜會傻到給敵方提供先進(jìn)技術(shù)的?” 江楚珊反問:“那如果是以小博大,為了騙取你們的信任,然后更好地竊取情報呢?” 楊新洲用額頭抵了抵她的額頭,笑道:“那你這獲取信任的辦法夠笨的,不僅僅不能獲取信任,反而還能引起懷疑,這更加說明你不可能是間諜?!?/br> 江楚珊氣地把頭一扭:“說來說去,你不過一個意思,不就是說我笨嗎,我笨,那你就找一個聰明媳婦兒去?!?/br> 楊新洲趕忙把人抱到懷里哄,江楚珊自然不愿意,使勁地掙扎:“你放開我,你去找一個聰明媳婦兒去。” “誰說你笨了,你當(dāng)初剛剛生過孩子,正是精力短的時候,一時間沒有能夠考慮周全,也在情理之中,而且你要是傻,你能當(dāng)上蘑菇養(yǎng)殖場的場長,還管理得僅僅有條的,政委和陳科長跟我夸過你好幾次了?!?/br> 江楚--------------/依一y?華/珊橫了他一眼,掙脫他的懷抱,然后把被子全部卷到自己的身上,讓楊新洲暴露在空氣中,這才道:“誰信你的鬼話。柜子里有被子,你要是冷,就自己再拿去?!?/br> 楊新洲當(dāng)然不會去再拿,自己一個人一個被窩,哪里有抱著媳婦兒睡舒坦,于是挪著身體,過來剝開媳婦兒的被子,硬是擠了過去,然后抱住她,用胳膊用腿制止住她的掙扎。 “珊珊,不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懷疑你不對,但是我這不是為了我自己?!?/br> 楊新洲把下巴放在媳婦的肩頭,靠近她的耳朵哄道,嘴巴里呼出來的熱氣,直接熏紅了她的耳朵根子,不過她只是縮了縮脖子,并沒有轉(zhuǎn)過身來。 楊新洲只能繼續(xù)哄:“那你提的那個手持縫紉機,我?guī)湍阏胰俗觯刹怀???/br> 江楚珊立馬扭過身子來:“這可是你主動幫忙的,不能抵消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br> 楊新洲把她往懷里一撈,狠狠地親了她的小嘴兩口,這才咬牙:“合著你在這兒等著我呢,誰說我媳婦笨了?!?/br> 江楚珊戳了戳他的胸膛:“還不是你說的?!?/br> 楊新洲頓時住嘴不提這茬,拿起媳婦兒的小手放到嘴邊親了親,然后問道:“你能跟我說說,你怎么會有這什么手持微型縫紉機的圖紙,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怕你被人利用了。” 他現(xiàn)在覺得媳婦兒身上渾身都是謎,從麥秸稈種蘑菇,到現(xiàn)在的玉米芯制木糖醇,原來還只覺得她能干,可是現(xiàn)在他越想越覺得媳婦兒身上的秘密多。 江楚珊心想這讓她怎么說,難道說穿越?她可不想重塑眼前人的三觀,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都說程咬金睡夢中學(xué)會了三板斧,我手里會的這些,也是從睡夢中得來的,這個來歷太過于荒誕,所以我才不得不編些謊話來?!?/br> 楊新洲也覺得荒誕,不過看著媳婦兒認(rèn)真的臉,他又不得不信,作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應(yīng)該教育媳婦兒不要搞封建迷信的,可是媳婦兒這一身的本事,他該如何解釋。 “其實這也是有科學(xué)依據(jù)的,這個世界上存在各種各樣的磁場……” 江楚珊看他這種懷疑人生的表情,心虛地跟他解釋了后世的腦電波磁場,還有平行空間的一些猜想,然后成功地把某人給繞暈乎了,于是某人以吻封緘,他覺得自己的耳朵根子應(yīng)該清靜下來,讓他思考思考。 “老楊,對不住啊,昨天我不在,沒有能夠參加孩子的滿月宴?!?/br> 第二天一早,出早cao的時候,韓衛(wèi)東看見楊新洲后,跟他道歉,大前天他跟著程醫(yī)生一起請假,先去他老家接來他的父母,然后一起去她家,和她的父母,一起商談他們倆的婚事兒,如果沒有啥問題的話,四月二十八他就要結(jié)婚了。 正因為忙活自己的終身大事,以至于沒有能夠參加雙胞胎的滿月宴,他心里頭有些過意不去,而楊新洲則還在想昨晚媳婦兒跟他說的什么平行空間,還有什么腦電波等等,所以沒有注意韓衛(wèi)東的話,而韓衛(wèi)東久等不到楊新洲的回答,便又把話說了一遍。 楊新洲這才回過神來:“沒事,你的婚事要緊,定好日子沒有?打算在部隊辦,還是回老家辦?” 韓衛(wèi)東笑著回道:“定了,就在下個月的二十八,我和妙妙商量好了,我們回老家辦,雙方父母也是這個意思,在老家辦熱鬧,等在老家辦過了,過來部隊上再請一次客就成?!?/br> 楊新洲拍了拍他的肩膀,由衷道:“恭喜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說,我能幫的絕對幫。” 韓衛(wèi)東也不客氣,直接說道:“說起來,我還真有事麻煩嫂子呢。” 說著見眼前人眉頭擰了起來,趕緊加快語速道:“弟妹做衣服好看,我想著能不能拜托弟妹給妙妙做兩身新衣裳。 還有玉米芯制糖的步驟,弟妹能不能給我一份,我家里也自己做點喜糖,還有我的級別能夠隨軍了,已經(jīng)向部隊上申請了房子,能不能麻煩弟妹幫忙給編織點家具?” 楊新洲直接裝作沒有聽到,悶頭跑cao,安靜和吳玲都有拜托珊珊幫忙編織家具,她要上班,要帶孩子,還要抽空裁剪衣裳來賣,每天累的,晚上都沒有精力和他好好交流感情了。 “喂,老楊,你跟弟妹求求情,讓她幫幫忙唄?!?/br> 楊新洲卻回道:“她很忙的,最多只能幫你一個忙?!?/br> 韓衛(wèi)東問道:“你咋知道?你這樣替弟妹做決定,不怕她生氣?” 楊新洲甩了他一個冷眼:“珊珊絕對不會因為別人的事兒跟我生氣?!?/br> 韓衛(wèi)東見激將法都不管用了,也不再強求,面前的戰(zhàn)友就是一個重色輕友的,還不如直接去求正主去。 “老楊,有段時間沒有見我干兒子干閨女了,最近有沒有長大點兒?” 楊新洲扭頭看向他:“我可沒有答應(yīng)你當(dāng)我閨女和兒子的干爹?!?/br> 韓衛(wèi)東回道:“那你也沒有拒絕啊?!?/br> “今天就明確拒絕你,我兒子和閨女不會認(rèn)干爹干媽,而我以后也不會再認(rèn)干兒子,干閨女?!?/br> 說完便加快速度往前沖刺,留下韓衛(wèi)東在原地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家伙今天到底怎么了,說話都帶著火氣,再看看他拼命奔跑的背影,他感覺他或許明白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了,恐怕是因為媳婦兒生孩子,他這段時間憋狠了。 說是要親自找江楚珊幫忙,韓衛(wèi)東并沒有耽擱,下了早cao后,趁著楊新洲被團長叫走,他趕緊來到了楊家,這會兒江楚珊正在逗弄倆孩子。 兩個粉雕玉琢的嬰兒躺在他們的mama,特地用柳條給他們編織的,能夠容納兩個孩子的嬰兒車?yán)?,隨著mama的各種鬼臉“咯咯”地笑出聲,特別是jiejie平平,聲音又大又洪亮,而且還要配上手舞足蹈。 和她比起來,弟弟安安就文靜多了,雖然也“咯咯”地笑,小胳膊小腿也會亂動,但是比起旁邊的jiejie來,就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平平,咱們是女孩子,能不能淑女一點啊,就像mama一樣,做一個美美的小仙女?!?/br> 回答她的是她閨女“啊啊啊”的聲音,江楚珊總算體會到了養(yǎng)孩子的心酸,想象中自家孩子的模樣,和現(xiàn)實中的模樣,在她家孩子身上永遠(yuǎn)不能劃上等號了。 “好吧,你高興就好,只要你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像不像mama隨你高興?!?/br> “啊啊啊?!?/br> 弟弟的小手突然摸上了她的臉,江楚珊心里一暖,她的兒子真是一個貼心小棉襖,感動地低頭親了親他的小臉兒:“謝謝安安,mama心情好多了?!?/br> “啊啊啊?!?/br> 旁邊的平平見mama親了弟弟不親她,頓時生氣了,揮舞著小拳頭,試圖引起mama的注意,直到江楚珊親了親她,她這才“咯咯”地笑了。 “哎喲,平平今天怎么這么高興???” 李美玲做好了早飯,端到了這邊的客廳擺飯,聽到外孫女的笑聲,她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這邊江楚珊便跟她說了小丫頭剛才的表現(xiàn),吐槽道:“這霸道性子也不知道像誰,肯定不像我?!?/br> 李美玲卻拆了她的臺:“咋不像你,記得你一歲的時候,我不過抱著你英子姐,喂了她兩口飯,你就對英子連打帶推的,完了還自己委屈地掉金豆子,誰都哄不好。” 江楚珊復(fù)雜地看著嬰兒車?yán)锏男¢|女,難道這就是血脈的力量,即使原主的靈魂已經(jīng)消亡,她這具身體的血脈和基因,還是會遺傳給下一代。 “嬸子、弟妹,早上好?!?/br> 倆人正說著話呢,韓衛(wèi)東就來了,他手里拿著兩小把喜糖,一進(jìn)門就趕忙分別遞給了她們:“給,這是我和妙妙的喜糖,日子定在了下個月二十八。” 李美玲收下喜糖,笑著跟他道喜:“恭喜你啊,小韓,程醫(yī)生是個不錯的,你有福氣了?!?/br> 江楚珊也跟著恭喜:“恭喜你啊,韓同志,你們的婚事是在部隊辦,還是回老家辦?” 韓衛(wèi)東說了回老家辦的原因后,便不好意思道:“弟妹,我想請你幫我?guī)讉€忙,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