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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情較深跟多段感情,本身并不沖突。 她吸了口氣,“我聽說,東宮的貴人生平最愛憐香惜玉,就喜歡搭救落難貴女,橫死的憐兒姑娘又曾經是名門之后,因此我斗膽猜測,您是東宮那位風流太子?!?/br> 許mama那天講憐兒姑娘往事的時候,確實有隱秘提過東宮與憐兒姑娘的傳聞,她只略微聽了一嘴,沒想到竟是真的。 看到這青年的面相時,她立刻就將他們聯(lián)系在了一起。 青年:“……” 侍女:“……” 風流太子這話,是可以掛在嘴上的? 直播間的觀眾都想捂住她的嘴。 青年,太子李驀詫異地看向宋拾音,他原以為宋拾音只是懂一些風水學說罷了,他本只是抱著逗趣的心態(tài)隨口問她兩句,不曾想她還真答出來了,還全部被她說中。 他斂眉收起笑意,眸光微變,看著宋拾音的目光帶上探究。 京中傳言,宋拾音刁蠻任性,心腸狠毒,人品敗壞,與京中貴女很是不同,倒是對孟弋舸一片癡心,孟弋舸在哪,她就跟到哪里。 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個樣子。 不僅跟傳聞不符,相反,還給了他很大驚喜。 第035章 他以前聽說的時候, 還不屑一顧,心底看輕,到底不配被自己關注, 直到憐兒死了, 那個有著艷麗容顏, 少有能撫慰他心靈的人沒了后,他感到了久違的寂寞。 他原以為, 是他逼得太緊,才嚇跑了趙憐兒, 所以他放寬了耐心, 打算等她想通后, 再把她接回來, 趙憐兒每次出走的地方,無非就是來的這里,這里以前是趙家的私產。 他狠心地不去打聽她的消息,一直到侍女來報, 說這兩個月趙憐兒根本不曾出現, 他立時就有了不好的猜測, 就連放出去尋找她的暗衛(wèi)也都無功而返,直到她的尸體被大水沖出…… 說不清那一刻的滋味, 李驀只覺得屬于他的東西沒了, 他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 正想喊人細查的時候, 諫議大夫楊老自請負荊請罪, 說他兒子去教坊司喝醉酒, 親眼目睹了通政司宋呈郢害死趙憐兒的整個過程, 他痛斥自己教子無方, 沒能第一時間救下趙憐兒,以至于讓她蒙冤慘死,他愿以年邁之軀替自己兒子受過。 他那時候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又兼之以前曾被宋呈郢彈劾過,對宋呈郢有些印象,便默認了楊老將趙憐兒的死全部推到宋呈郢身上。 現在才知道,他堂堂東宮太子竟被人蒙蔽了雙眼。 他們仗著他母家那邊的權勢竟敢這般胡作非為,將手伸向了皇家把持的教坊司! 現在還不知道教坊司有多少是他們的人。 孟弋舸來回稟的時候,他無盡的憤怒化為威壓,瞬間讓滿堂的宮女太監(jiān)跪了一地。 他晃了晃神,看著宋拾音那張與趙憐兒有三分相似的臉,有片刻失神。 曾經的趙憐兒,顏色也這般艷,只要一想到她現在成了一具粉紅骷髏,他心臟就悶得厲害。 這段時間他選擇不去看趙憐兒的尸體,只有這樣,趙憐兒最美的樣子才能一直纂刻在他的腦海深處。 很快他神色通明,唇角微微勾起。 或許趙憐兒并沒有離開他,只是以其他形式再次回到了他身邊。 而回來的人似乎比趙憐兒還要更加有趣。 “姑娘實在讓孤大開眼界?!?/br> 宋拾音點了點頭,毫不謙虛,“還行還行?!?/br>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自然得過問自己的處境,“太子殿下,請問一下,我現在處在什么方位,離宋家遠嗎?方便告訴下經緯度嗎?是步行能到的距離還是馬車?如果步行的話需要花費多少小時?折算多少公里才能回到家?” “方位?經緯度?小時?公里?”李驀神色帶上了疑惑,宋拾音說的這些詞語他聞所未聞。 “是的呢,”宋拾音點點頭,隨后神情嚴肅,一臉正色,“如果步行超過三公里,行走需要半小時以上的話,那我拒絕。” 她吸吸鼻子,神色略帶委屈,語氣卻相當理所當然,“因為我體弱,吃不得苦?!?/br> 李驀:“……” 侍女:“……” 直播間的人:“……” 【噗,多么充分的理由,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能將偷懶不愿意走路說得這么清新脫俗的人是誰?是主播呀!】 【又收獲了一句語言的藝術23333?!?/br> 【說的就是我沒錯了,我是個連十米都不愿意走的人。】 【說的是我沒錯了。】 【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不站著,說的也是我。[狗頭.jpg]】 【主播把懶人的精髓發(fā)揮到了極致。】 宋拾音看他半天沒反應,她想了想,難道是她提的要求太強人所難? 她遺憾地嘆了口氣,隨即想起另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她眨了眨眼道:“請問,我的兩個丫鬟,現在安全指數高嗎?與我的距離遠不?是步行能到的距離?還是馬車能到的距離?” 李驀:“……” 他挑了挑眉,沒有直接回答宋拾音的話,“這問題,對姑娘來說很重要?孤回答是步行的距離會如何?馬車的距離又會如何?” 宋拾音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那當然重要了,如果是步行能到的距離,就說明你們也把她們抓來了,那我只能放棄抵抗,選擇束手就擒,也別指望逃出去了,如果是馬車能到的距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