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封家大院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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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邊裂縫里透進(jìn)來的光,越來越黯淡,外面似乎要下雨了。 紅果冷眼質(zhì)問:“我相信你呀,所以才把那么多關(guān)鍵的事情交給你去辦。但這一上午,我們在這里殊死搏斗的時候,你呢?你人跑哪去了?” 李英雄急切解釋:“是我meimei出事了,我從昨天上午開始聯(lián)系不上她,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人。不知道她去了哪里?!?/br> 李英雄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紅果,想從紅果的表情來判斷,他meimei的失蹤跟紅果有沒有關(guān)系。紅果只微微蹙眉沒接他這個話茬。 “上午我看大局已定,才匆忙回去找我妹,誰想到我離開后,竟然出了事!”李英雄口中的出了事,應(yīng)該是指姜昆意外被刁明理打死的事。 紅果哼了一聲,冷眼盯著李英雄:“你為什么把雷鳴叫過來?” 李英雄避開紅果的眼神,微微低下頭:“姜昆吩咐我這么做的,他是橋童,我必須聽他的。” “姜昆是橋童?”紅果佯裝不知情,“為什么一開始就瞞著我呢?如果早點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說不定我們在救雷鳴的時候,順道把他一起救了?!?/br> “這都是姜昆的主意,他在柬哥洞臥底多年,為了把柬哥洞徹底鏟除,他有意借柬哥洞老板的名義跟軍隊高官結(jié)交,拉攏跟剛貴有意見的梁師長,您在柬哥洞安插了線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他還故意給那線人有用的信息……” 這些紅果早就猜到了,她道:“你們是覺得提前把這些信息告訴我,我會破壞你們的完美計劃嗎?” “不是的,姜昆認(rèn)為瞞著你,可以讓整件事看起來更真實,軍方也會更加相信你。”李英雄急切解釋,“我們做這一切,沒有任何的私心……” 夾縫里飄進(jìn)來細(xì)細(xì)的雨滴,外面下雨了。 紅果冷笑了一聲:“都是姜昆吩咐的、姜昆認(rèn)為、姜昆的主意,那我是什么?我是老板嗎?還是你們的一個工具人?” 李英雄抬起頭迎著紅果審視的目光,“您現(xiàn)在就是我們唯一的老板,姜昆已死,以后我只聽您一個人吩咐。” 紅果問:“你確定外面已經(jīng)沒有其他橋童了嗎?” 李英雄沒想到紅果會提出這樣的疑問,略一遲疑,才道:“我確定,我用性命擔(dān)保。以后這里,全憑您一個人做主。” “我說什么就是什么,是嗎?” “是的?!崩钣⑿刍卮鸬暮敛华q豫。 雨越下越大,這山洞里也越來越暗,紅果抬頭看了眼頂上的夾縫,看到了一道閃光,隨后耳邊傳來悶悶的一聲雷響。 “行。明天下午,你、老鷹和大胡子一起,到庫房外面的會議室開會?!闭f完她走在了前面。 宗炎一直沒插話,他把槍都放進(jìn)了背包里,跟著紅果往外走。 “紅果!老板!”李英雄急切切地喊了兩聲。 紅果頓住腳步,回過頭睨視對方,李英雄走前來,問:“您知道我meimei的消息嗎?” 外面又是一道閃電,紅果微一抿唇,沒有正面回答李英雄的問話,只道:“可以幫你打聽打聽?!?/br> 意思就是,她知道。李英雄聽懂了,他當(dāng)即像被拿捏住了咽喉似的,連掙扎都不敢了。 從夾縫隧道回到了寬敞的地方,上了防空洞,外面在下瓢潑大雨。 富貴和阿炳他們都還在防空洞里,看見紅果出來,阿炳走上前來說話。 “果姐,剛才明哥讓人開車把剩下的幾個雇傭兵都拉出去放了,我們自己也傷了幾個兄弟,都送去了醫(yī)院?!?/br> “大家都辛苦了,等結(jié)束之后,我會把津貼讓明炮發(fā)給你們?!?/br> 大家聽說要發(fā)津貼,臉上馬上來了精神,本來打了勝仗人就高興,大家忙大聲道:“謝謝果姐!” 紅果把包放下,她和宗炎站在洞口,看著前面那幾排的吊腳樓,幾個月前他們還從這里死里逃生,逃到了卡德林場,時間過的可真快,現(xiàn)在這里的一切都變了。 看著前面那片種了青瓜的菜地,兩人不免相視一笑。 宗炎問:“種植戶都走了吧?” “都走差不多了。有幾戶沒走的,想問我們以后還中不中罌粟,他們說他們有經(jīng)驗,希望可以留下來。” 紅果道:“不種罌粟,讓他們都走吧?!?/br> 阿炳忙點頭說好,底下人其中一個膽子大的,好奇問紅果:“那么辛苦搶了地盤不種罌粟嗎?種罌粟多掙錢啊?” 阿炳道:“這害人的東西,有什么好的。” 有一兩個頭腦清醒的,也馬上應(yīng)和,“是啊,我們中國人不種這害人玩意?!?/br> 正說著,有人開車過來了,從車上下來的是林虎和明炮,他們沒打傘,直接冒雨一路小跑進(jìn)來。 林虎一進(jìn)來就道:“我到處找你們,以為你們回去了。” “怎么了?找我們什么事?” “軍方就來了四五個人,給了一張告示文書,說暫時接管這一片地區(qū),然后就走了。也不派兵來把守,我們怎么辦???我們要是一走,單拓準(zhǔn)派人來占回去,那我們這一仗豈不是白打了?” 明炮進(jìn)來,拍了拍身上的雨水,道:“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肯定得看著呀,我看軍方不來人更好,免得請神容易送神難。哎呀,宗老板,好久不見,我們這一仗打得漂亮吧?” 宗炎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贊賞。 明炮又訴苦:“你看,我手臂都受傷了,嘿嘿,津貼得多給一點吧?兩位老板?!?/br> 明炮以為是宗炎出錢呢,宗炎道:“當(dāng)然要補多點津貼,等會你直接找雄哥拿錢,他管賬?!?/br> 明炮一聽,忙說:“好嘞!那我先替弟兄們謝謝兩位老板?!?/br> 林虎做事比較謹(jǐn)慎,他是人生第一次干這么大的仗,不免擔(dān)心道:“我們?nèi)耸植粔虬?,大家都很疲憊了,還得看林場,前面單拓完全沒派人來支援,是不是還有后招?萬一單拓晚上找人來偷襲,那不更麻煩嗎?” 明炮道:“單拓他一個首府人,在這戒嚴(yán)的時候,找雇傭兵到軍方眼皮底下找事,他不想活了?我看他現(xiàn)在肯定在找門路,想讓軍方直接壓我們。就看果姐你和他誰的關(guān)系更硬了。” 前面一白房子跑出來一個明炮的人,他跑過來說:“村口打來電話,說有個叫西圖的律師要見老板,問能不能讓他進(jìn)來。” 西圖怎么在這個時候跑來了?紅果問宗炎:“你找他了?” 宗炎搖頭:“沒有。你讓他進(jìn)來吧?!?/br> 紅果吩咐道:“讓西圖律師直接去柬哥洞,我們也要過去那邊的?!?/br> 那人應(yīng)了一聲,又冒雨回去了。 紅果看了大家一眼,開始分配人手:“阿炳帶人在這兒看管棉哥洞,富貴還是回柬哥洞把守。林虎你負(fù)責(zé)帶人把兩邊村落所有的罌粟和毒/品全部銷毀掉。” 紅果擔(dān)心明炮的人會手腳不干凈,叮囑林虎一定要親自盯著執(zhí)行。 明炮嘿嘿笑道:“雄哥是不是在下面還沒上來?我在這兒等他,我找他要錢?!?/br> 紅果笑道:“所有費用,都從李英雄那邊支出。兄弟們要多給點補貼,你跟他說,是我的意思?!爆F(xiàn)在紅果不可能再自己往外掏錢,這些錢得要從云滇備用金里出。 “好嘞!老板大氣!老板敞亮!我明炮今年算是跟對人了 ?!泵髋隈R屁拍得啪啪響。 宗炎和紅果開明炮的車去柬哥洞,他們沒有著急去見西圖,而是先去了高佬的臥室,想要翻找出他死前說的那張照片,高佬就住在姜昆旁邊的小樓里,之前外面被炸了一角,屋子里凌亂不堪。 翻遍了都沒找到疑似照片,紅果想起高佬最后說的那句,幫他們尋找證據(jù),可見東西不在他手上。 那更大可能還是在姜昆的屋子里,他們便去姜昆的住處繼續(xù)尋找,可惜依然沒有任何蹤跡。 沒辦法,紅果只得先把姜昆臥室和書房都給鎖了,還叫人來看守好姜昆的小樓,不讓任何人進(jìn)去。等他們有時間,再來慢慢尋找。 在廣場旁邊唯一殘存的小樓里,他們見到了西圖。 西圖也是剛從首府趕來,他看到紅果和宗炎,便笑道:“你們肯定不知道是誰讓我來的?!?/br> 這里早上還激戰(zhàn)過,到處亂糟糟的,茶盤還在,但杯子已經(jīng)碎了,更沒有可以泡茶的開水,紅果給西圖找了一瓶礦泉水,笑道:“誰讓你來的?不會是單拓吧?” 畢竟單拓也是首府人。 西圖:“哎,你還真猜對了。他聽說我?guī)湍銈兲幚硪恍┓缮系氖拢阕屗蓭熉?lián)系了我,讓我來當(dāng)說客?!?/br> 宗炎坐到西圖旁邊的沙發(fā)上,問:“當(dāng)什么說客?” 西圖輕聲道:“單拓消息很靈通,出事后他都不敢找人來營救,他知道他一旦營救,就牽扯進(jìn)來了?!?/br> “怎么說?” “外面都傳開了,說梁師長和柬哥洞的頭目串聯(lián)起來意圖謀反,你們是受剛貴將軍委托來剿匪的……單拓哪里還敢找人來支援?他現(xiàn)在是找關(guān)系到將軍那邊去吹風(fēng),能撇清關(guān)系就不錯了。” 紅果笑道:“那他找你來,是想要說服我們什么?” 西圖指了指外面,道:“這片地單拓租了五十年,現(xiàn)在還有二十多年才期滿呢,他的意思是,他把這塊地拿出來,跟你一起經(jīng)營,五五分賬?!?/br> 紅果立馬明白了,反問:“跟我一起經(jīng)營毒品,五五分賬?” 西圖:“是的,我看他還不舍得放棄?!?/br> 宗炎道:“西圖你在中國讀的大學(xué)吧?” 西圖很聰明,他馬上明白宗炎話里的意思,他道:“是啊,我讀過中國的近代史,所以我懂中國人對毒品的痛恨。我來的時候就猜到了,你們肯定是不會答應(yīng)單拓的?!?/br> “你懂我們就好。你直接回絕他,就說我們對毒品生意沒有興趣。” 西圖忙答應(yīng)了。 紅果又道:“西圖,你來得正好,我們也剛好想委托你去幫忙協(xié)辦一些事?!?/br> “什么事?” “柬哥洞、棉哥洞和豹子崖,我們想買下來,但軍政府那邊還跟單拓有租約,他們可能會在近期提出解約,你同時跟進(jìn)一下,解約告示一處,馬上去申請購買。” 西圖想了想,這可不是他一個普通律師就能敲定的事,不免道:“這事可能還需要你們私下打通關(guān)系吧?” 紅果:“問題不大的,之前就溝通好了?!?/br> 西圖:“那就好。你們打算把這片地用來做什么?” 紅果:“這里是旱地,我之前問過人,適合種植向日葵和玉米,可以進(jìn)行輪種,方便省事,用的人工也少?!?/br> “種植向日葵和玉米?這個方向很好,起碼是能收服民心的,把毒窟變成糧庫,以后木得人不會再談柬鎮(zhèn)色變,你們真是做了一件大善事?!?/br> 紅果笑道:“我們也是被他們逼的?!?/br> 外面閃電雷鳴,又聊了一會兒,天色漸漸黑了,西圖今晚住光明賓館,紅果和宗炎因為還不回玉衡,所以也打算入住賓館好好休息一晚。 一起開車前往酒店,路上,小兩口終于有時間可以聊聊私密話。 宗炎開車,一路上都沒有其他車輛,紅果盯著雨刮器,問他:“你調(diào)查的事情,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 “調(diào)查出結(jié)果了?!弊谘讉?cè)頭看了她一眼,道:“我不是云滇族人。我可以肯定我身上沒有云滇族的血脈?!?/br> 紅果略意外,是宗炎的曾祖父不是橋童,還是宗炎的曾祖父也跟她爺爺一樣不能生育,然后…… “我把我曾祖父和我爺爺?shù)倪z骨拿去做了dna對比,他們不是親父子。” 原來如此,紅果問:“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的?” “之前就聽我爺爺提起過,他很小就知道自己是被抱養(yǎng)的。然后那天李英雄說,那些捐獻(xiàn)了巨額財富的人都是橋童的時候,我就開始猜想,那些橋童的后代,會不會都不是親生的?所以他們才可以這么義無反顧大公無私地捐獻(xiàn)幾乎所有的身家?!?/br> 紅果側(cè)頭看他:“你都去調(diào)查了?” “名單上那些橋童的后代很多都查找不到了,就只找到了兩家,結(jié)果跟我猜想的一樣,他們都不是橋童的血緣后代,幾乎都是抱養(yǎng)或者領(lǐng)養(yǎ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