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封家大院 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才不會喜歡他、長夜余火、全能大佬為現(xiàn)代人直播穿書、你家還缺喵嗎、我在異世養(yǎng)萌寵、被送進人外反派的后宮后、撿個土匪當相公、重生之宿敵、獒犬玫瑰、你這個神好煩[西幻]
走到半路他才想起手上的香腸沒了,又往回走,沖到安順家門口想了想最終還是沒進去,口里罵著當是喂狗了。 …… 天還沒亮,霞姑就起來準備食材,紅果五點多起來幫忙,她家的三輪車鎖在院子外,她們把準備好的食材用桶裝好放到車里,因為煤球不夠了,她們又回來打算抬點煤球一起帶過去。 她們抬了一簸箕的煤球,走到院里恰好撞見順嫂開門出來,順嫂看到她們不由把頭低了低,雖然她在有意躲避,但紅果還是看到了她額頭和眼角的傷口,整個右眼都是淤青。 霞姑也看見了,她拉著紅果趕緊走。兩家矛盾根深蒂固,順嫂不可能要她們幫忙,她們也就只能看看熱鬧。 到了院外,紅果把煤球搬到車上,霞姑感嘆道:“那個安順看著還挺老實的,沒想到下手那么狠?!?/br> 紅果奶奶給她們把切好的蔥花端出來,她也看到了順嫂臉上的傷,奶奶冷哼了一聲,“老實?有事叫婆娘往外沖,自己做縮頭烏龜,沒事就在家打老婆,這就是窩里橫,蔫壞!看得見的傷還好,就怕看不見的地方給你死命弄壞了。” 霞姑搖頭感嘆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以前男人也打她,但在外人眼里他本就不是個好東西,不像安順看著那么老實。 紅果奶奶瞧著自家孫女,問她:“以后你男人要是打你怎么辦?” “打回去。”紅果想,宗炎應該打不過她,就算打得過,那他們也是勢均力敵的。 “就憑你這身板?”紅果奶奶搖了搖頭,“可以先服軟,但不能長期吃虧,打不過那就來陰的,不必光明正大!” 霞姑笑道:“不會的,紅果找個文化人?!?/br> “文化人更壞?!奔t果奶奶可能想起了她丈夫李儒年也算是個文化人,老太太心情頓時不好了,她揮了揮手,“你們趕緊去吧,晚了學生都要上課了。” 她們的早餐攤子沒有名字,就開在玉衡中學后門邊上的楊記干貨店門口,附近都是居民區(qū),還挨著東市市場,人流量大,最近生意很好,老顧客也越來越多,霞姑干勁十足,她計劃著買多幾張凳子,趕集日的時候可以賣到下午。 天還沒完全亮,路上行人稀少,當她們來到往日擺攤的地方時,卻發(fā)現(xiàn)位置被人占了。 霞姑趕緊跳下三輪車上前去交涉,那人姓姚,互相也都認識,老姚夫妻兩個之前在玉衡中學的前門口擺攤,因為前門除了學生外,沒有其他客人,眼看不久就要放寒假了,老姚竟然把她們的位置給霸了。 老姚在給煤爐生火,他把火柴交給妻子,說:“我給了楊記干貨店租金,他們才讓我用的,我給了錢的。你跟我說沒用?!?/br> 霞姑氣急了,“我也給他們錢了呀。” “那你找他們理論去,跟我說不著?!?/br> 剛好干貨店的老板娘來開門,霞姑沖過去討要說法。 楊記老板娘長得很胖,一臉的橫rou,她伸手一擋,意思讓霞姑別靠那么近,態(tài)度極為傲慢。 “昨天到期了你也沒說要續(xù),有別的人要,出的錢還比你多,我當然就租給別人了?!?/br> “你也不提前問問我。我今天把下個月的租金都拿來了。”霞姑急的都快哭了,那么好的位置沒了,她接下來要去哪里擺攤? “晚了!別在我這兒哭哭啼啼的,趕緊走吧!” “我怎么辦?。 毕脊靡荒樏H豢粗t果。 這也不是打一架就能解決的事,紅果也很氣,但事已至此,爭執(zhí)沒有任何作用,要收拾他們得另外找機會,她要是也亂了陣腳,霞姑可就更不知該怎么辦了。 紅果觀察著四周店鋪,只有楊記門口有位置可以擺小吃攤,其他的店鋪外有些是種了樹,有些是自家的貨物擺出來了,有些是地方本來就狹窄…… 她往東市方向跑了一圈,在市場門外的小旮旯里找到一小塊空地,也沒人管,她就拉著霞姑先將就著,后面再想辦法。 因為地方偏僻,學生和熟客都找不過來,只有零零散散幾個食客來吃米線。 還沒到八點,霞姑就讓紅果先回去,客人太少,她一個人都不夠忙的。 回來路上,紅果碰見老吉來市場買菜,老吉邀她坐他的順風車回家。 老吉邊走邊唉聲嘆氣地抱怨,說黃了。 紅果沒聽明白,問他什么黃了,老吉說:“安順那王八蛋把房子賣了!” 紅果驚訝:“賣給誰了?” “不知道。他們不肯說。這夫妻兩個都不是東西,屎盆子往我頭上扣,以后他姓安的別落我手上,他別有事求我。”老吉氣得不行,街上來往買菜的人多,他們避讓開,往前面停車的方向走。 老吉越想越氣,道:“我忙前忙后跟他們周旋了一個多月,賠了多少酒錢菜錢,以為十拿九穩(wěn),結果最后把我撂了??烧娌皇菛|西。” “宗炎知道了嗎?” “我還沒跟他說?!边@是宗炎交給老吉辦的第一件事,他就搞砸了,這無疑非常不利于他最后爭取自己的利益,可太窩火了,這讓他怎么跟宗炎解釋? 紅果看出老吉為難之處,問他:“需要我跟他說嗎?” 老吉巴不得了,“你跟他說吧。我都不知道怎么交待了?!?/br> 往前走經過楊記干貨店,老吉問她們怎么換地方擺攤了? “地方被人占了?!奔t果想起老吉認識的人多,不由問道:“你知道楊記干貨店這個店鋪的房東是誰嗎?” “我還真不知道?!崩霞肓讼耄安贿^黃麻子應該知道,他家以前就住這附近,他認識的人比我還多?!?/br> 做熟的位置就這么被人強行霸占了,紅果咽不下這口氣。 她叫老吉幫忙找黃麻子問問,老吉滿口答應。 從東市回家坐車也就幾分鐘時間,路上的電線桿并不高,電線上站著一排小鳥,場面甚為壯觀。 這里的氣候四季如春,冬天飛回來一群群的候鳥,這個年代□□管的不嚴,鳥類保護也不嚴,小鎮(zhèn)上的青年,幾乎人手一支□□,沒事就結伙成群去打鳥。 封家大院的酸角樹結了果子,一串串掛滿枝頭,惹來眾多覓食的鳥兒。 桂也也買了□□,每天能打下好幾只大鳥。桂奶奶做了臘鳥干,掛滿一竹竿。有的時候實在太多了吃不完,就送給鄰居們一起吃。 紅果回到封家大院,剛踏進西跨院,只聽“呯”的一聲,隨即一只大鳥掉在她眼前。 這是桂也剛打下的,問她要不要?可以給她弟弟熬粥。 這不是她剛穿過來饑不擇食的時候了,紅果不愛吃鳥類,她還沒來得及拒絕,從樓上飛奔下來的飛叔跑前來抓起大鳥,毫不客氣地說:“要的要的。新鮮鳥rou放點姜絲去炒,味道真他娘的美。” 飛叔把鳥拿走了,桂也把紅果叫到一邊,講起他師父昨天跟他聊的事。 “我?guī)煾傅囊馑季褪?,我們老板對這個宅子勢在必得。” 看來安順的房子是被瑞喜齋買走了。 紅果問他:“你們家怎么打算?” “他們還沒來談,我?guī)煾缸屛蚁日f服奶奶,我說服不了,我奶奶不肯賣?!惫鹨舶褬屩г诘厣?,他在封家大院長大,對這院子說沒感情是假的,但是如果有更好的去處,他也想跟曾家和安家那樣,住上新樓房。 “我家不賣,你奶奶也不肯賣,他們要怎么勢在必得?!?/br> “我?guī)煾傅囊馑际?,刁家的后臺前段時間在升遷所以他們都很謹慎不敢亂來,現(xiàn)在他家后臺位置大概是坐穩(wěn)了,他們也就沒什么可顧忌的了。刁家的人黑白雙吃,不好惹?!惫鹨苍谌鹣昌S做學徒,老板的傳奇故事他聽太多了。 紅果看出了桂也態(tài)度并不堅定,她問他:“你怎么想的?” “我換房沒問題,他們是買又不是搶,但我奶奶不同意。等他們上門來談吧,你也要有心理準備。我是覺得換個新房子挺好的,到時候我們兩家還買在一起,我?guī)煾附ㄗh我們把價錢往高了談,他們還會壓價的。” 紅果點頭表示知道了,這事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處理才好。 也就是這天中午,瑞喜齋蔣伯第二次登門拜訪,他第一次登門是紅果邀請的,這一次他是不請自來。 因為早上的米線沒賣完,霞姑還沒回來,飛叔也不在家,中午也就紅果奶奶和紅果兩個人在。 蔣伯這次登門開門見山說的非常坦白,封家大院的西跨院,他家老板勢在必得。 紅果奶奶的態(tài)度沒有變,她不賣房,態(tài)度堅決。 “你家老板要完成母親的遺愿,他的孝心我理解,但我在這兒住了四十多年,住的時間比你老板的母親還要久,我要是搬出去了,以后也有什么遺愿想要回這房子,我的子孫可沒這個本事來完成。那我何必為難自己后代呢,是不是?” 紅果奶奶坐在她的獨坐沙發(fā)上,紅果挨著她坐在扶手上,蔣伯坐在一側,他盯著老太太,他已經調查的很清楚,這李家是老太太說了算,他也知道老太太并不簡單,但再不簡單也不過是個信神佛的婦孺。 蔣伯道:“老太太,這房子不吉利啊,你想想你們家,你老頭子,你兒子兒媳都沒有善終,你自己住的也很鬧心是不是?” 這話果然戳了老太太的心,她臉沉下來,低著頭若有所思。 紅果回味著蔣伯剛才說的話,為什么他要說她爺爺也不得善終?外人眼中,她爺爺是私奔了才對啊。他知道她爺爺沒有善終?這是要挾啊。 蔣伯見剛才的一番話起了效果,不免笑了笑,探過身來,道:“我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都是實話。這房子風水不好,大兇!如果是我,我巴不得換錢買個新房。新房干干凈凈的,住著多舒服。” 紅果奶奶收回眼神看向蔣伯,她輕聲道:“如果我一定不賣呢?” 蔣伯把探過去的半個身子直了起來,顯然他是有備而來的。 “我知道前一陣警察來你們家查過,但他們只查了井啊。如果現(xiàn)在把案子再翻回來,把這屋子也來個掘地三尺,會不會有別的新發(fā)現(xiàn)呢?” 他臉上依然帶著笑,眼看著老太太變了臉色,他依然以一種談笑風生的口吻繼續(xù)道:“您再好好考慮考慮,我們刁老板今天去縣城了,他們家族聚餐,他表弟上任縣公安局局長,他弟媳婦也從政府辦公室主任往上升遷了,還有其他親戚是省里回來的,等他回來,我再跟他說說,爭取給到您最合適的價錢,絕不讓您吃虧?!?/br>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就算再愚鈍也該聽懂了。 爺爺?shù)陌缸与m然律師說了已經過申訴期,但并不是完全沒有可cao作的空間,紅果不懂法律,但她相信會有懂的人教蔣伯他們該怎么cao作。 紅果見奶奶臉色蠟黃,奶奶估計心里正悶著一口氣,這個口還是她來開吧。 “蔣伯,我們不是不賣。如果你們誠心想買那把外面院子的價格也估一估,我們院子那么大的面積,不能你只買房子白占院子吧?” 蔣伯見紅果松了口,卻也沒馬上轉圜,他笑道:“你們房產證上也沒包含外面院子啊?!?/br> “房產證上是沒有寫院子面積,但我爺爺奶奶當年買的時候是補了院子費用的。”紅果純屬瞎編,看著不會撒謊的人撒起謊來,眼睛一眨不眨,連她奶奶都忍不住為其側目。 紅果又補了一句:“強買強賣也總得講道理吧,我這房子想買的人多了,你們老板要是給不起錢,我可以賣給杜老板,杜老板更大方?!?/br> 蔣伯笑了,問她:“你想怎么算?” “按面積計價誰也不吃虧?!?/br> 按市價外面院子頂多值幾千塊錢,蔣伯可以自己拿主意現(xiàn)在就答應她,他說:“問題不大,定個數(shù),只要你們同意了,今天就可以下定金簽協(xié)議?!?/br> “那要桂奶奶家也同意賣才行,畢竟這院子是三家共用的。” “你的意思是,桂家同意賣房,你們才同意?” 紅果點頭,她只能暫時拖延時間,桂奶奶雖然和善,但要想買她的房子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蔣伯看出來紅果并不是誠心想賣,但只要她入局,談判有進展,今天他來訪的目的也就算達到了。 “那你幫我引薦一下,今天我也跟桂家談一談?!?/br> “他家這會沒人在?!?/br> 何須她引薦呢?他們都讓陳啟明提點過桂也了,還在她這兒裝傻呢,紅果道:“桂也是你們員工,你可以直接找他呀?!?/br> “那我改天再找他們。” 蔣伯走后,紅果奶奶重重嘆了口氣,她能怎么辦呢?她看著紅果,眼底閃過一絲的愧疚。 “我能跟你說什么呢?!蹦棠桃矝]辦法說呀。 紅果試探地問:“我爺爺……是死了嗎?” “死了?!边@回紅果奶奶回答的很干脆。 “在這屋子里?”